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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开始头疼了 ...

  •   当天际泛起浅浅的蓝白色,房中的喜烛也燃尽了最后一丝光亮,腾起一缕青烟,在房中飘散。
      淡淡的烟味在房中飘荡,却冲不散房间里旖旎缱绻的气息,鸳鸯帐中,两人相拥而眠,也是说不出的情浓。
      南宫珝歌很早就醒了,却没有睁开眼,她在感受着体内的气息。炙热而猛烈,冲刷着她的筋脉,身体里暗流涌动,内心却是一片空灵。她知道自己的感知力又上升了。
      南宫珝歌很轻地抬了下手腕,拉开本就有些松散的衣襟,不出意外地在胸口的位置,看到一瓣显露色泽的花瓣。
      南宫珝歌无声地笑了,侧脸看向身边的人。
      凤渊行还在睡着,发丝有些微微的散乱在脸颊边,更增添了些许被蹂躏后的美感。
      衣衫松散地拢着他的身躯,南宫珝歌的视线,停留在襟口的位置,随后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没出息……这是自己的男人!
      南宫珝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细密的睫毛纤长,总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秀气而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薄唇,又彰显着他的高傲与孤冷,所以才有了那个让人甘拜下风又渴望怜惜的凤渊行。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停在了他的脸颊旁。
      这般美好的凤渊行,她不忍吵醒。
      想着,手便要落回,凤渊行却动了动,贴上了她的掌心,犹如撒娇般蹭了蹭她的手掌。
      这家伙,不知道这样是诱惑人么?而且,他们现在还睡在一张床上,他还散发着才经风雨的破碎感和凌乱感。
      南宫珝歌默默地低叹,“多年修行,不及你一夜风情。”
      睡觉的某人,嘴角悄然地勾起小小的弧度。
      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笑意,“明明醒了,装什么?”
      凤渊行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神犹带慵懒微眯着,“若你洞房花烛夜之后,还道心稳固,岂不是我无能了?”
      这眼神,迷离含情,这声音,沙哑温软,就像一只小钩子,勾着她的小心脏不住地跳,再加上两人体内的魔血吸引,简直就是无形的药,让她发狂。
      他支起身体,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脸凑到她的面前,“殿下,可还满意?”
      这个动作之下,原本轻拢着的衣衫从两边散开,衣衫之下的风景尽入她眼底。
      夫婿如此热情,她若没有反应,岂不是不给面子了?
      南宫珝歌的手,贴上了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心口飞快的跳动,这家伙,比她还要激动。
      食指顺着他的胸膛,慢慢滑着,“若我说不满意,你怎么办?”
      他抿唇微笑,俯首亲上她的唇边,“那就只好伺候到让殿下满意,否则若是殿下不宠爱我了,可怎么办?”
      她双手搂上凤渊行的腰身,微微用力间两人便已换了方向,凤渊行的发丝飞舞在空中,落下一枕风情。
      “我的十三,你敢撩拨我,不知道要付出代价吗?”她半是调侃半是威胁,眼底却满是笑意。
      他忽闪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让他看上去很是无辜,“什么代价?”
      “今日下不了床。”她的声音变得低哑,眼中火焰渐渐燃起。
      他抬起脖子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白皙的颈项上,朵朵红梅是她昨夜留下的痕迹,“那就请殿下,让我下不了床吧。”
      夫君都这么说了,她要不满足他,岂不是让人瞧不起了?
      于是,这天际微蓝的清晨房间里,再度引发了一场床笫间的斗争。
      直到日上三竿,南宫珝歌才依依不舍地起了床,若不是今日要带着四位夫君入宫面见母皇父后,她真的很想就这么死在他的床上。
      她……还是很有做昏君的潜质啊。
      当她揉着微酸的腰身,带着凤渊行施施然地走出房门的时候,才发现乐瑾早已经备好了早餐,而桌边坐着两个人,门边,抱着剑站着一个人。
      南宫珝歌愣了下,转而看向身边的乐瑾,眼神中已有了些许不悦,“这是为何?”
      她虽是太女,却不太愿意墨守成规那些规矩,更不愿意以规矩去约束他人,毕竟丈夫是娶回来疼的,不是来遵守她家规矩的。她起晚了,却要所有人等着她饿肚子,想到这便有些心疼了。
      洛花莳显然瞬间领悟了她不悦的点,笑着开了口,“这是第一日,只当是仪式吧,以后管你什么日子起,我们可是不等的。”
      她那板起的脸这才有了少许的松动,盯着乐瑾的眼神收了回来,乐瑾转筋的腿肚子,也总算不再哆嗦了。
      殿下的威严感似乎又重了,一个眼神就让她有了强大的压迫感,好悬当场就跪下了。
      “对不起。”南宫珝歌的视线扫过三人,有些抱歉地开口,“是我考虑不周。”
      洛花莳倒是笑了,“谁让我们殿下是第一次成亲呢,没有经验。”
      楚奕珩的眼角扫过南宫珝歌,轻轻丢出一句,“洞房花烛夜又不是第一次。”
      南宫珝歌“轰”地一下,老脸通红。
      一旁的凤渊行抿着唇,“还好只是早饭误了点时辰,不像上次,据说殿下差点错过了午饭。”
      上次?哪一次?
      南宫珝歌猛然想起,“南映”那一夜,她与楚奕珩胡天胡地,错过晚饭、早饭,直到午饭。
      小十三连这个都知道?
      南宫珝歌瞪了眼他,这家伙到底在她身边埋了多少眼线?还藏了多少心思?连她跟楚奕珩翻云覆雨都记在心里,表面上还这么云淡风轻。
      楚奕珩微微一沉眸,却是笑了,“殿下贪懒不愿起身,的确事件麻烦的事。”
      她贪懒?不是他贪欢吗?好吧,她也贪。但是……这才坐下,隐隐的火气就飘荡在房间里,这势头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南宫珝歌拿起筷子,“吃饭。”
      这个时候,赶紧堵住众人的嘴才是良策。
      她夹了个糖糕,还没等收回来,凤渊行的碗已经伸了过来,顺势接走了她筷子上的糖糕,“谢殿下。”
      那声音温和柔软,犹如一个低眉顺眼的小郎君,正羞涩地感谢他新婚的妻主。
      可这个人是凤渊行,他若会低眉顺眼、羞涩娇怯,他就不是那个算无遗策的十三皇子了。
      果不其然,南宫珝歌偷眼看向楚奕珩的时候,不出意料之外地看到了楚奕珩嘴角的一丝冷笑。
      “奕珩啊。”她才开口,楚奕珩的筷子一抬,一块糖糕放进了她的碗中,“我给你夹。”
      南宫珝歌才暗觉不妙,洛花莳的粥已放到了她的面前,“暖暖胃。”
      便是凤渊行,也是笑着,将勺子温柔地递给她。
      瞬间才起的硝烟,又似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错觉,对,就是错觉。
      南宫珝歌又夹了粒小包子,瞬间便感受到了数道目光盯着包子,南宫珝歌抬起头,洛花莳眨巴了下眼睛,楚奕珩冷冷扫过眸光,凤渊行咬着唇,神情有些期待。
      他们都不是矫情的人,但还是那句话,新婚第一天的第一顿饭,她如果不表现一点温柔与体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这温柔体贴……
      南宫珝歌转脸,看向门边的君辞,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和可怜巴巴的求助,似乎希望某人帮帮自己。
      而君辞,面具后的眼睛里,却是带着几分笑意,然后悄悄地转开了脸,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
      还是那个有求必用,对她无比顺从的君辞吗?难道,他也想知道自己如何权衡后院吗?
      没了最倚仗的人,南宫珝歌看着几个人,忽然有些明白。他们似乎也想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南宫珝歌一咬牙,索性看向身边的乐瑾,“给我拿四个盘子来。”
      乐瑾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地奉上。
      南宫珝歌摆开四个盘子,一把抄起放着包子的盘子,一、二、三、四,一个个放进盘子里,再拿起糖糕的盘子,一、二、三、四,放进了盘子里。然后是烧麦、油饼。直到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分成了四份,才一人一份,放到了三人面前,“今日第一天,我准许你们闹一闹,以后再耍心眼,通通打屁股。”
      话说的半点也不狠,倒是有几分纵容和宠溺。
      第一日,他们要闹,就闹吧。
      南宫珝歌拿起最后一份,走到了君辞面前,“我知你不愿与人打交道,以后你的餐食,在房中吃便可。”
      面具后的眼眸弯弯的,又是她熟悉的那个君辞。
      一场早餐的硝烟,就这么消弭于无形,却又仿佛是他们在试探,试探着南宫珝歌的心思。
      果不其然,很快地她耳边就传来了楚奕珩的声音,“三日后,回门。”
      “嗯。”凤渊行居然淡淡地附和了声,却又很快添了一句,“我得去行馆,全礼仪。”
      “哦。”洛花莳仿若后知后觉,“那我也得回去一趟。”
      君辞原本握着南宫珝歌的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手腕。
      君辞本不是个争斗的人,但回门礼仪是对皇姨祖的尊重,他是必须要回去的。
      这听起来,似乎不是大事,但……
      耳边三人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你随我去吧。”
      同时,她的手腕又被君辞捏了捏。
      娶夫,她可以同时娶,这回门,她怎么办?
      南宫珝歌的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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