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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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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球吗?”
刘耀文用肩膀碰了碰宋亚轩的肩膀,双手拿着一个篮球,似乎是随时准备发球的动作。他的声音轰的一声撞进了宋亚轩的世界,让他突然间从走神中回到当下。
“不去了。”宋亚轩摇头,“作业很多。”
“好吧。”刘耀文无奈地摊手,“回家后记得给我发个信息,别忘了。”
远处已经等着他的几个男生正在招呼着刘耀文,刘耀文喊着应了几声。少年的侧脸在阳光下映的线条分明,宋亚轩几乎看得入了迷。
“知道了。”宋亚轩说道,“你快去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视线,刘耀文在宋亚轩身上拍了一下,手臂好看的线条暴露在阳光下,身上穿的三十四号球衣在风的作用下有些飞扬,“走了。”
宋亚轩感受着刚刚在他肩膀上落下不轻不重的力度,似乎从肩膀一直烧红了全身,从耳尖泛着热。
刘耀文很快在他的视线中走远了,不知道是否是感受到他的注视,刘耀文突然回了下头,就那样兴高采烈地冲他挥手,还摆了个电话的姿势提醒他。
微风吹着他的衣摆。
宋亚轩笑了一下,坐在看台上也冲他挥手,两个人的交流才断断续续的结束。
今天是周五,学校放学的时候早了一些。
刘耀文都是照例要去打球的。
宋亚轩不常打篮球,偶尔会在没人的时候单独陪刘耀文打几下,等有人的时候他也就不打了,技术说不上好,跟刘耀文这个体育生比起来自然是天差地别,谁知道刘耀文不禁没嫌弃,还天天念叨着和他一起。
今天的作业其实不多,可宋亚轩还是拒绝了刘耀文的邀请。人很多的情况下,他从来不会表现得和刘耀文有多亲近,纵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上着同一所高中的不同班级。宋亚轩习惯了从远处看着他,看着他打球,或者看着他在操场上训练。这种注视让他觉得开心满足。
可惜今天不能看着他了。
宋亚轩微微遗憾,把放在一旁的书包拎起来,老老实实地背上双肩。
今天要早点回家,给刘耀文准备不久后的生日礼物。
想到这里,他冷静下来的心情又不禁雀跃了几分,整个人的步伐显得轻快。
宋妈妈对刘耀文这孩子向来喜欢,等宋亚轩回家的时候,她一脸笑容地从厨房里冒出头来,“文文又去打球啦?”
宋亚轩浅浅地“嗯”了一声,回到房间把书包放下,他掏出手机来给刘耀文发了个信息,对面没过一会就回了,一个做着ok的小熊表情,宋亚轩没由来地笑了好一会。
隔天不上课,宋亚轩起晚了一些,刘耀文约他去图书馆一起写作业。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宋亚轩虽然是个音乐生,但成绩还不错,刘耀文对比起来他就有些逊色了,不会的题好让宋亚轩教他。
宋亚轩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心情很好的刘耀文在门口单肩背着个书包,等着他。
见他来了,刘耀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迎了过来,他原本张扬一些的样子看见宋亚轩后收敛了不少,笑眯眯地看着他,玩笑着抱怨道,“你来的好晚哦。”
这在宋亚轩眼里看着纯属是在撒娇。一个一米八多的人了,还比他高了一些,有时候比小学生还幼稚。
宋亚轩无奈地笑道,“不好意思,起晚了。”
其实他们两家的距离颇近,只是住在不同的单元门。刘耀文更是天天往他家跑,宋亚轩时刻怀疑刘耀文才是宋妈妈的亲儿子,两个人关系好到宋亚轩都插不进去。
所以按理来说他完全可以去他家催他,可刘耀文就是老老实实地在下面等着,并不去吵醒他。
宋亚轩知道这一点,连眼尾都带了笑意。
“那走吧。”刘耀文说道,还一脸愤愤地指了指自己的书包,“老李留的作业太多了,根本写不完嘛。”
一路上刘耀文说了很多,包括一些有趣的事又或是最近有什么新变化,包括只不过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拥有了一个新发型一般的小事也会说,那些故事片段零零散散,拼凑出刘耀文生活中的小小一隅。宋亚轩只是安静地听他讲话,偶尔应一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刘耀文在他旁边有时候慢一步有时候快一步,也有时候倒过去退着走路,反正显得有些闹腾。宋亚轩并不嫌他闹腾,反而颇有兴致地静静看着他,眼里藏满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
有些刘耀文故意夸张的事实或者表情,逗得他脸上挂着笑意。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刘耀文在闹,而宋亚轩在笑。
“我跟你说,最后还是靠我扳倒了老李的不合理政策,然后造福了一整个班。”刘耀文兴致勃勃地说道。
“真厉害。”宋亚轩夸他,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一个月牙。
刘耀文是认识他以后才知道为什么文章中总是用月牙比喻一个人的笑眼,不是夸张,而是真的存在。
这种时候的忽然跑偏弄得刘耀文有些脸热,突然安静了一会,便拿出更多更有趣的故事出来,想要逗宋亚轩笑。
两人走到图书馆,里面安安静静地,已经有人在自习看书了。他们找到两个座位坐下来开始自习。
刘耀文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宋亚轩题。为了控制音量,他只能凑到宋亚轩的耳旁说话。
气息呼进呼出间,把宋亚轩弄得微微有些痒意。
宋亚轩有时候是直接把公式写在一旁,有时候则是轻声细语地给他讲题,安安静静低垂着的眉眼总是那样专注又干净。
刘耀文盯着他的侧脸发了一会呆,反应过来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返回到题上,耳尖泛着红。
“最后用这个公式就好了。”宋亚轩指着草稿本上工工整整写出来的一个公式。
“嗯。”刘耀文忽的收回了卷子,弄得宋亚轩有些莫名,不过转瞬即逝。
他们就这样学了一天,中间还出去吃了个饭。
他们吃的是拉面,面上堆放着几块牛肉,刘耀文想都没想直接把牛肉夹进了宋亚轩碗里,嘴上说着多吃点肉吧,看你那么瘦。宋亚轩好笑着应了。
等到他们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刘耀文还在磨叨着,“每次都督促着你吃东西,怎么还是这么瘦。”
宋亚轩只能笑着不说话。
刘耀文看见这个笑顿时说不出来话了,伸手狠狠在宋亚轩头上揉了揉,把好好的发型给弄乱,然后跳脱着跑到前面十多米处,转过来做着鬼脸。
宋亚轩追上他然后报复一般也弄乱他的头发,刘耀文也不阻止,只是在头发被弄乱以后笑着又在宋亚轩头上又摸了一把,两个人你来我往间就这样走回了家。
期间宋母还来了一个电话,“问问文文有没有空,叫他一起来家里吃饭。”
刘耀文一脸笑意地在旁边说,“有空有空。”
这也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回了宋亚轩家里的原因。
宋妈妈穿着围裙出来开门,看见刘耀文比看见亲儿子还亲,“文文来了啊。”
管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孩子叫做文文总是又别扭又好笑,还有一些莫名的贴切。宋亚轩每次听见都觉得好玩。
“嗯!阿姨好。”刘耀文此时却显得腼腆了一些,抓抓自己脑后的头发,笑得傻里傻气。
宋亚轩看不下去把人拉进了客厅。
“你们先玩着,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宋妈妈在厨房里冲外喊着。
刘耀文应了两声,又笑着回头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笑容,但看着却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也回赠了一个笑容。
幼稚死了。
刘耀文向来闲不住,东看看西看看,因为来的次数多了,一点不显得拘束,甚至比宋亚轩还了解这个房子的构造。
“我们去屋里待会?”刘耀文兴冲冲地说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宋亚轩原本是想同意的,转念一想自己昨天还在制作的礼物就那么放在桌子上,瞬时一把拉住了刘耀文。
刘耀文:“?”
他疑问地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不常说谎,一着急起来脸颊就飘起了一朵火烧云,“里……里面太乱了,我今天没收拾屋子,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幸亏刘耀文没有再要求进去,而是很顺从地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然宋亚轩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刘耀文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八音盒,“喏,昨天在路边看见的,买来送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轻飘飘的,还带着一点忐忑,就好像很怕宋亚轩会不喜欢一样。
可他要知道宋亚轩心里想的什么就不会这样不确定了。不论他送什么,宋亚轩都会视若珍宝。
宋亚轩小心接过来,哒的一声打开了八音盒,只见一个玩具小熊被放在正中央,眨着眼睛做出了可爱表情,随着音乐的响起,小熊开始转动,温和的音乐贯通了全身,宋亚轩餍足地眯了眯眼,不知不觉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刘耀文发过来的那个小熊表情,顿时难掩笑意。
看见宋亚轩笑,刘耀文总归放下了心,“你喜欢就好。”
“喜欢啊。”宋亚轩看向他,声音柔和,“谢谢。”
“不客气。”刘耀文没由来的一阵觉得耳热。
“饭做好啦,来吃饭吧。”宋妈妈在厨房里喊道。
两个收拾好手边的东西,刘耀文眼睁睁看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把八音盒安置在柜子上,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