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凤尾深深

8、第八章

　　“你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女主怎么还没……你说什么?!车祸?!”
　　我抬头看向在不远处歇斯底里的导演.
　　嗯……看来出事了……

　　“我管你是断手还是断脚!现在没女主你叫我拍你妈个大头鬼!”
　　震天怒吼,看来佛门狮子吼尚存人间并没有失传啊.

　　眼角余光扫到那满眼精光的女化妆师……
　　呃,还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得好.直觉告诉我这女人是危险物品.
　　长这么大还真就从未见过这么,那个,嗯……热情奔放同时叫人寒碜的发青的目光.其实这还算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她那嘴上一直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
　　“……”
　　“萌啊~~~真是萌~~~压倒,挣扎?哼哼,看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啧啧,看那无辜的两瓣红唇,销魂啊……”
　　“要是再来点更刺激的……绑起来?下药吧?嗯……”
　　“嘿嘿~~绝对!绝对不能带套~~要野性一点,最真实的接触……”
　　“啊~~看我兴奋得一身小鸡皮~~”
　　“……”
　　神经质的嘟囔让人没由来地恐惧,还有她那透视仪一般的注视让人不禁有被人侵犯的错觉.
　　嗯,是错觉.看她和正常人无疑样子?
　　……
　　真的是错觉?
　　……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我的身子还是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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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老子我也不干了!” 导演气呼呼地甩开手提电话,身旁一个身影立马有若离弦的箭蹭地作50米冲刺状,再在地上打了几个流水般顺畅优美的筋斗,最后再来一个鱼跃龙门的飞身把那沿抛物线滑过半空的三星手机牢牢接住.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原本大隐隐于市的体育界兼杂耍界的卧龙的一身锋芒华丽丽地展露无遗.
　　然而,依旧锲而不舍在一旁咆哮发飙的导演sama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助手其实是真人不露相,平地一声雷响: “他妈的!”
　　刚喊完,导演就一边搔头一边呼哧呼哧地气冲冲地来回踱步.

　　一时会议室里登时被一股强低压空气笼罩.
　　就在这紧张并鸦雀无声的时刻,门吱呀地开了.
　　好几年后再回想起此刻真会让人感慨不已:那还真是颇具历史性一刻的意味啊.

　　女化妆师那节白净的脖子轻轻一扭.
　　只见高高瘦瘦的钟坚毅走了进来.
　　那双残酷的“势利眼”睨了眼其貌不扬的钟坚毅然后就目光冷淡地懒懒飘开.丝毫不掩饰自己那一脸意兴阑珊.
　　说这时迟那时快,女化妆师突然浑身鸡皮一抖,像被雷电触到一样嗖地又转回视线.
　　美男!
　　美男!
　　美男!
　　美男!
　　高瘦男身后尾随着四只美男!

　　女化妆师鼻尖一热,汹涌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绝地奔涌而出.
　　激动万分地抹了抹眼角盈眶的泪花: 问世间美人为何物,直教人鼻血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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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某国人曾云,狭路相逢勇者胜.(原谅我没文化╮(╯_╰)╭ )

　　Demo!
　　这里并没有狭路,有的只是坦荡荡会议室一间;这里也没有勇者,有的只是华丽丽花美男五枚.按理说那是:
　　同是天涯花美男,意淫何必打草稿.
　　刹那天雷勾地火,直教奸情满人间.

　　双方应该是恨不得立马“和谐滚床单”还来不及,却怎料双方眼神才刚交汇就登时剑拔弩张,不无挑衅地对峙起来.
　　It`s a question of fame rather than anything else.
　　一句说穿了也就只是面子问题.样子问题.

　　(作者跳出来摇手指说道:“你们!就是你们!实在是大错特错了!真正的美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是美人就应该超然对待美色!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洛铭阴险而傲慢地看了我一眼,说:“你长着这样一副尊容难怪你会得出这种结论.毕竟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臆想总是难免偏离现实的.”一旁笑得温文尔雅,亲和友善的洛川用他那无比动听磁性的声音说道:
　　“铭,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毕竟无知者,”说着看向我,温和地笑了笑,“无罪嘛……”)

　　虽然有点让人泄气,不过这四个人长得都比闵晟出众,再加上那一副副好身板,闵晟倒成了这里最不起眼的.可是话虽如此,这四个人又哪里比得上从前的我?都说人是自恋的,长得好看的更甚,那么曾经的我无疑就是世上排名屈指可数的自恋狂,可惜的是自打我成了闵晟之后,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日渐消减.
　　我心里无奈地一叹.
　　闵晟充其量只是俊秀,乍看之下会让人感觉不错但一旦真正和别人比较起来,就像现在,在我身前站着这四个人,立马就显得平平无奇.
　　不过我还会在心里作比较这是不是证明我对生活对自己还算是有所期待的?

　　进来的这四个人是天宇旗下即将出道的新人组合Loki的成员.
　　黑发的李游是主唱洛川,看他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容自若的气度.亲切之余不失有礼,确实足够成熟稳重,也难怪会被选作队长.
　　混血的马小佟是吉他手洛轩,棱角分明的五官却意外的精致,眉眼间带着点流里流气的异样感觉.
　　高个子赵铭是鼓手洛铭,表情冷淡,态度漠然.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一直默不作声的角落边上眼神放空神游太虚的那个是贝斯手洛曦(因为没有征得本尊的同意,所以此人的真名在下不知道).
　　如果说前一个是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这个就直接是“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次元”的认知.

　　有点好奇的看了眼那冷清的侧脸,阴郁深沉.
　　还真有这种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呢?不过好像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一阵客套话过后,我和Loki的成员以“相持之势”坐下.所谓相持只是单纯用来形容一张桌子两批人各据一方的态势.

　　双方相顾无言.
　　头上的灯闪了闪.
　　我百无聊赖地看向天花板上的灯管.
　　咳咳,还真是浪费电呢.这还是大白天的说.
　　……

　　“啊,闵晟?”
　　我立马从失神中晃醒.
　　对面的洛轩死死地盯着我,那双蜜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格外认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呢?”说着拧着眉,轻轻磕着指关节喃喃自语.
　　“咦~~我们真的没见过面?那怎么就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在我们那个圈子里一直信奉只要是同性恋必定能互相察觉到彼此的引力.
　　用专业术语来陈述那就是同志雷达.
　　我笑着示遗憾,心里却在想:难不成是遇上同好了?其实你长得也还算可以,只可惜,你不是大爷我的那盘菜……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看起来举止大方得体,成熟稳重的队长洛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怎么会看上去这么的熟悉......是因为他笑容温和亲切?
　　还是说我对这种气质的人就是这么没抵抗力?

　　里间的门陡然间打开,一连串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突然导演的助手匆匆地从里间走出来看到我们劈头就问:“Loki的成员有会弹钢琴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助手露出绝望的神情看向陆续从里间走出的导演,女化妆师还有Loki的经纪人钟坚毅等人.
　　导演有些泄气地胡乱扒拉自己的头发.“唉,这也行不通.”

　　整个房间一片沉默.
　　两道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游来游去.
　　“啊!还有!”
　　低头沉思的女化妆师一声惊呼,迅速凑到导演和编剧的耳边咕叽咕叽地咬了几句.
　　在一旁仔细听着的钟坚毅蓦然间脸色微变地看向我.
　　这边女化妆师说完后一脸兴奋和期待地看向沉吟着的导演和编剧.
　　“化妆什么的包在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识破的!”
　　听到这句话,编剧开始有些迟疑地把视线投向我并开始上下打量.
　　导演却是马上一脸喜色地应和道:“我看这个方法还真是行得通……”

　　我颇为纳闷地看着那群面色各异的人,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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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一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着淡定的闵晟仪态尽失地失声反问.

　　钟坚毅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陪笑着说:“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而且也不是说要你作女生打扮,只是中性打扮......”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剧本临时改成两个男学生之间的……”沉吟半晌,似乎在斟酌用词,“禁忌恋情?”
　　话音刚落,混血的洛轩扑哧一声就难以自抑地喷笑:“不是吧,亏你们想得到,两个男人怎么……”还没说完只觉周身被极阴寒的目光的一瞟,顿时有种体无完肤的错觉.霍地转过身,“喂,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矮子铭!你还有完没完?!”
　　洛铭稍稍一抬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漫不经心地看起杂志来.
　　洛轩咬牙切齿地磨了好一阵牙忿忿不平地转向另一边生闷气.

　　看了火药味弥漫的两人,闵晟又重新看向钟坚毅:
　　“其实在这一方面我倒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只是除了我之外不还缺了一个人吗?”
　　不无惊喜地听到闵晟这句妥协的话,钟坚毅笑着说:“这首歌是Loki新专辑里为数不多的,为乐队量身定做情歌之一,毕竟情歌的市场很大,为了吸引更多人的关注,相关mv也要保证水准才能确保给人深刻印象,一句话说白了,要是有乐队成员出现在mv里,这效果不就更明显了吗?”

　　话音一落,洛轩,洛铭还有洛川都抬头望向钟坚毅.

　　钟坚毅先是看向保持沉默的兀自神游太虚的洛曦.
　　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中.
　　于是钟坚毅自动移开视线看向洛铭.
　　嗯,这洛铭实在是妖气太重只怕站在镜头前会生生把那种清新的气息给破坏了,正想着,只见洛铭微微一笑.
　　“小马桶不是挺符合的吗?”
　　钟坚毅沉思着看向洛轩,也还没说什么洛轩就已经立马表态:“毅哥!我死也不演Gay佬!死~~也~~不!”
　　“也没想叫你演.”钟坚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听了这句话,洛轩立马松一口气拍拍小心肝,一副小生受惊的模样.
　　洛铭冷冷地看了洛轩一眼,就又看起杂志来.

　　“毅哥,就让我来演吧.”
　　洛川施施然地站起身笑着说.还是一副温良如玉的模样.
　　闵晟看向那双黑亮的似曾相识的眼睛,目光微微恍惚起来.

　　还真像是在哪里见过呢……

　　编剧看向洛川目光有点为难.而女化妆师先是低头沉吟一番然后蓦地精光爆闪,无比兴奋地在编剧耳边咕叽咕叽起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编剧听完马上脸色一霁.
　　就这样,编剧和导演一板拍定:mv<<情书>>里的两位主演就是闵晟和Loki的洛川.

　　“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微笑着的洛川朝闵晟优雅地伸出右手.
　　闵晟收回疑惑的目光,连忙也伸出手“啊,以后也请多多指......”在握上那宽大的手的瞬间,闵晟蓦地一顿,惊讶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那温和的笑脸.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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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里.
　　我死死的盯住那张笑得温良无害的脸.
　　换了发型,皮肤也变白了,气质也变了,服装打扮也变了,可是那双黑亮的眼睛还是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无异.
　　“假司机,不应该说是李游......或者说,洛川?”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温和的脸,“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贵人事忙竟然还记得我,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你究竟是谁?”我径直看向他言简意赅,单刀直入.
　　洛川仍旧面不改色地笑着,却不说话.
　　双方僵持了一阵,看着他毫不松动的脸,我渐渐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
　　“你在我身边……”
　　“79天零12小时3分44秒.”无比流利地接道,黑亮的眼睛满是笑意地看向我.
　　“呦,原来你不是间歇性失语.”
　　微微一挑眉看着那张仍旧不动声色,一副宠辱不惊的脸.
　　一阵沉默过后,我打算先开口打破僵局.
　　“哥哥……”
　　我沉下声,刚要说下去,角落的黑暗深处传来缓缓而行的脚步声.一把熟悉的犹如梦魇般戏谑轻佻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抱歉啊,打断两位的私聊,不过这总好过被我偷听到两位的谈话内容要强吧.”
　　我下意识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轮廓模糊若隐若现,我隐隐觉得心头一紧.
　　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一种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
　　待整个人完整呈现在面前,我看到那双邪魅的眼睛那曾不无鄙夷戏谑地看着我的眼睛,看到那张暌违的玩世不恭的笑脸,那在我心中好比罗刹般险恶的笑脸,顿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出身体,我呆若木鸡地着那渐渐向我走来的人,良久才在心里冷笑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你和我吗,杜裴潃?
　　“诶,不就是打扰了两位不可告人的私聊吗?我说你用得着用这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吗?”杜裴潃双手插裤,玩味地看着我一脸无辜地笑着说.

　　可笑,就你还值得我怨恨?
　　嫌恶地看了眼杜裴潃,眼角余光轻轻瞥向洛川.
　　洛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那种探究的眼神有种疏离的漠然.
　　我急忙收敛起自己那些不可抑制负面情绪,正想着,黑暗深处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杜先生可别丢下薇薇啊.”
　　娇俏的女声从黑暗处传来,声音很嗲很娇柔,像灌了蜜一样.

　　我面上一僵,看着一个女孩从后面走来,脸色泛红地揽上杜裴潃的手,才低头却又目光放肆地打量起我和洛川,视线落在洛川身上时眼中微光一闪而过.

　　我原本还凌乱不已的视线渐渐冷了下来.
　　杜裴潃,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风流,一样的逢场作戏,一样的处处留情……
　　不一样的只有身边站着的人.

　　像是血液停止了流动,全身变得冰冷而僵硬.
　　杜裴潃,当初你怎么敢把自己的心比作月亮?!
　　月亮是那样高高在上,那样孤独,那样清冷卓绝,你那颗肮脏的,廉价的心脏怎么比得上它?!
　　“看来不是你们打扰了我们,而是我们两个打扰了你们呢.”我的视线冷冷地在那个女生身上转了转,然后嘲讽地看向杜裴潃.
　　“你们也都完事了,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闵晟原本温柔的声音现在竟不自觉带上极不协调的尖刻.
　　身旁审视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我却像是身体不能自控一般,手自顾自地伸向一旁的洛川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我挑衅地看了眼在一边神色不明的杜裴潃,然后看向洛川,还是雷打不动地镇定自若.
　　“哥哥,我们也来忙我们的吧.”
　　说着迎上那双黑亮的眼睛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人不由得一颤.

　　蜻蜓点水般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厮磨身边再次响起脚步声然后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周围再无半点声响,我心里一缓.

　　杜裴潃……
　　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感弥漫在心头.
　　我刚刚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我还会在意他?!
　　别开玩笑了!

　　就在这时,后脑勺猛地被人用手托住!
　　我立马呆在原地.

　　一条舌从唇上轻轻滑过,细细描绘着每一寸肌肤.
　　微微的瘙痒让我怔怔地呆住,嘴微微张开.
　　那舌轻轻滑入温热的口腔内,动作温柔,一如那个人仿若春风的笑脸.我呆呆看着那张说不清是熟悉还是陌生的脸.

　　原来你果然也是同道中人啊,心里恍惚了一下感叹道.
　　啊!我心里一阵惊呼.
　　那条舌刚一进入就蓦然间狂野起来,我顿时感到自己的舌头被紧紧地纠缠住,抵死纠结,我脚下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晃得天旋地转,身子不觉微微一晃,一只手即刻滑到腰际紧紧揽住.
　　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黑暗的拐角顷刻间成了个扭曲的空间.
　　时间放缓了脚步,连时间也显得格外纠结和缠绵.
　　……
　　……
　　我双手扶墙垂着头狼狈不堪地兀自喘气,不时脸不红心不跳地扫了眼仍旧笑吟吟的洛川.
　　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少爷感觉如何?”
　　我恨恨地摖了摖自己的嘴.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刚刚不是在请教在下接吻的技巧吗?我刚刚稍作示范,不知少爷感觉如何?”洛川一脸正色地说道,然后微微一躬身,一脸不害臊地殷勤地递上手绢.

　　倒还真不赖.心里小小声地评价道.
　　咳咳……
　　我无话可说地接过手绢.

　　“你想太多了,我刚刚只是在培养一下角色的感情.”
　　“是,少爷.”
　　听到这个刺耳的称呼,我轻轻一皱眉.
　　“假司机,不,应该叫你洛川才是,我从头到尾就不是你的什么少爷,少来叫得那么熟络.”
　　洛川稳稳接过了我的火药包,笑得人畜无害却轻易不开口.

　　“我说,你是我哥哥派来监视我的吧.”我缓过神来,继续锲而不舍地套话.
　　“少爷说是那就是了.”
　　“我哥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吧.”
　　“少爷说是那就是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吧.”
　　“少爷说是那就是了.”
　　“你的口头禅是这句话?”
　　“少爷说是那就是了.”
　　……
　　无语地看着眼前温和友善的笑脸.
　　嘴角抽搐.
　　对着你为什么本少爷我总是会有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想想当初那个朴实的呆子假司机,再看看这个用笑容把自己包装得密不透风,浑身散发圣母光辉的洛川.
　　我走上去很诚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川,不,李游同志,你真的要去做歌手?你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人才……”

　　洛川眼里一丝笑意划过.
　　“少爷说是那就是了.”
　　一脸犹如春风冬阳般和煦温暖的笑容.

　　“别叫我少爷!”
　　“是,小晟.”
　　终于我在最后,终于成功地发现那双看似温良无害的眼睛里荡漾着怎样一潭深不可测的坏水!
　　对于有些人装B真的已经是生活常态,而他算不算计你也只是在他一念之间…
　　我在心里盘算一番后总结道:如果可以选择最好还是别招惹上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