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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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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手鬼转了转眼珠,忽然咆哮起来,包裹着身体的手臂不断抓挠起来,将自己的皮肤抓的血迹斑斑,“可恶啊,年号都变了,又变了!在我被关在这种地方的时候年号居然又变了!”
他的眼珠用力向上翻,“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该死的鳞泷该死的鳞泷该死的鳞泷该死的鳞泷!”】
“这家伙可真是叫人恶心反胃。”宇髄天元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高贵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真是丑陋的姿态啊,可恨又可悲。”悲鸣屿行冥流着泪,脸上带着几分悲悯。
【“为什么你会知道鳞泷先生?”炭治郎双手持握日轮刀,挡在跌坐在地的少年身前。
“我当然知道,因为抓住我把我关在这里的那个混蛋就是鳞泷啊,在我无法忘记的四十七年前,那家伙还在猎鬼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满是憎恨,却又放缓了语调,“江户时代,年号还是庆应的时候。”】
“他竟然已经在藤袭山呆了四十七年了!”九柱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都是经过最终选拔的,却没有一个曾遇见过这只鬼。
这四十七年间,他到底在选拔中杀了多少人,致使多少有天赋实力的剑士陨落于此,而藤袭山中又是否还有和他一样隐藏下来对参加选拔的剑士露出獠牙的恶鬼,这些问题都萦绕在众人心头。
产屋敷耀哉看了眼天音,她明白丈夫的意思,回应道,“出去之后我会立刻安排高阶级的剑士将藤袭山仔细清理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决计不会让此类事件再发生。”
【“猎鬼?江户时代?”炭治郎脸上冒着汗珠,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胡说!”坐在地上的少年脸上满是恐惧,“不可能会有活了那么久的鬼!这里关着的应该是只吃过两三人的鬼才对!不是在选拔时被杀死,就是死于互相残杀,怎么可能会...”
“但是我就这么一直存活了下来,”他抬起一只手,语气平淡,仿佛说得并不是食人这般可怕的事情,“在这紫藤花的牢狱之中,大概已经吃了五十个小鬼了吧。”
“五十个?!”】
不死川实弥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但其他人都做出没什么反应,他们能理解不死川实弥的愤怒,因为他们也同样心头燃烧着怒火,只是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该死的鬼!”这四个字实弥说得咬牙切齿,自己的弟弟玄弥也参加了最终选拔,他根本不会呼吸法,如果当时在选拔中遇到了手鬼,很有可能会葬身鬼腹。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后怕不已,恨不得把那家伙从面前的影像里拽出来大卸八块。
玄弥看着哥哥的脸色,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恶狠狠的瞪了,“出了这里,你就给我赶快滚出鬼杀队,就你这样连呼吸法都不会的废物,留在鬼杀队根本就是累赘!”
“哥...”
“我没有弟弟!不准这么叫我!”
玄弥闭上了嘴,神色有些难过。
炭治郎动了动鼻尖,没有从不死川实弥的身上闻到厌恶之类的味道,而似乎是担心的气味?
善逸凑近了炭治郎的耳朵,“那家伙还真是奇怪,嘴上说得那么凶狠,心里想的却完全不一样。明明是担忧弟弟,希望弟弟能去过平凡安稳的生活,非要表现得好像很讨厌他一样,还说那么伤人的话。”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炭治郎看着玄弥,开始思考起帮助他们和好的办法。
【“十一、十二、”他举起四只手掌,手指伸开,嘴里数着数字,“十三,然后,”那几只手一齐指向了炭治郎,带着几许兴奋,“你是第十四个!”
“你在数什么?”
手鬼捂着脸诡笑起来,“是被我吃掉的鳞泷的弟子的数量,我早就决定要杀死那家伙的所有弟子了。”】
炭治郎闻到了愤怒的味道,他抬起头,循着气味的方向看去,是富冈义勇,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只有手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我想想,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大概是那两个人吧。那两个人里,比较强的是有着罕见发色的那个小鬼吧,他有着肉色的头发,嘴部有伤,另一个则是穿着带鲜花图案和服的女孩子,虽然个子小,也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挺敏捷的。”他笑得越发得意。
炭治郎瞳孔紧缩,‘原来他们,都被这个鬼杀了,但是我和他们两个人...’
“那个面具,”手鬼伸出手指指着他头上的面具,“你头上那个狐狸面具就是标记,我记得鳞泷那家伙雕刻的面具上的木纹,跟他自己戴的天狗面具用的是同一种雕刻法,它是叫消灾面具对吧,因为戴着它,大家都被吃了,他们都在我的肚子里,就跟鳞泷亲手杀的一样!”
他看着脸上浮现愤怒之色的炭治郎,继续笑着挑衅道,“我之前这么说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哭着发了火呢,然后她的动作也立刻变得僵硬了,”他大笑起来,“我就顺势扯断了她的手脚,然后...”
炭治郎听不下去了,他怒吼着冲向手鬼,手中的日轮刀挥舞着砍断袭来的手臂。】
“毫无章法,一点儿也不华丽,”宇髄天元批评道,“即使再愤怒,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仔细观察敌人的行动,找到对方的弱点进行有效的攻击,光凭着一腔愤怒胡乱攻击,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和给敌人可乘之机。”
“被仇恨冲昏头脑,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可是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的。”伊黑小芭内虽是提醒,语气却极为嘲讽,他对于这个带着鬼的少年依旧没多少好感。
但炭治郎并没有生气或不满,而是一脸认真的为他们对自己的教导道谢。
对方这个态度,伊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憋屈,遂扭过头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