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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沉默的流川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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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劝流川去学校,实在不想上课只去篮球部也行。他一个字都没反驳,点点头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背着包就去了学校。进了教室,随便找个角落的地方就开始睡觉,睡得口水横流鼾声四起昏天黑地,到饭点还能按时去食堂点个卯,真是啥都不耽误。
在篮球部的练习起初还挺正常,让干嘛干嘛,虽然不吭声但起码动起来了。三井觉得这人好像活过来了。结果打分组对抗的时候又不对劲了,他既不抢球也不投篮,球到他手上就传,不到他手上就像个木桩子一样站着,但其他人带球冲过来的时候脚步灵活腾挪闪避谁都不会影响,真是说不出的怪异。他就像个场上幽灵一样在跑动的人群中沉默无声地飘荡,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冷出一身鸡皮疙瘩,这球根本没法打。
“你看到了吧,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三井偷偷拽着藤真窃窃私语,“你说我愁不愁,跟他住这段时间,我都快未老先衰了。”三井愁云惨淡地向藤真诉苦,觉得自己这命也太背了。当时脑门子抽了吧,自作主张就把流川安置在自己家。
“他这是有心理障碍,还没好过来。你就忍忍吧。”藤真也是一脑门子的疼,流川移动制冷效果太强,他也遭不住,又不能把他往外推,人家也没干扰谁。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学弟,团结友爱总是要发扬的。“他现在去住宿舍不合适,还是要先想办法帮他走出来。”藤真叹了口气,大好的儿男,这么废了于心不忍。
“这事还得花道出面才能解决,可现在仙道也不太正常了。谁敢提让花道出门他就敢杀人。你不知道昨天他的样子,我好怕怕。”三井后怕地拍拍胸脯求安慰。他对仙道的改变比流川还震惊。这温和的人千年不发怒,一发怒那真是横扫千军,攻击指数满级。“你说这流川的妈妈真是厉害,一出手就一死一伤疯掉两,核辐射都没她威力大。不当家庭主妇派往战场,那就是个移动的生化武器啊。”三井感慨着,对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又恨又佩服,太狠了,敢想敢做绝对是混不良的大好人才,自己跟她比提鞋都不配。
“你就贫吧,不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你看谁管你。”藤真哭笑不得看着三井,这人天天对着自己又哭又闹,还有心情耍贫嘴。看来折磨得不到位。真恨不得让流川再磨磨他,他就知道谁对他好了。再次叹口气,藤真认命地在晚上去了仙道家。
藤真把自己这辈子的口才全发挥出来了,心肝脾肺肾都摆在台面和仙道掏心挖肺地谈,加上旁边乖乖睁着眼睛可怜巴巴助攻的樱木,仙道总算同意樱木去篮球部旁观。双边不平等条约至少签了二十条,比如不能没得到允许脱外套,严禁踏入篮球场运动区域一步,场外起跳高度不能离地一厘米,不能不经允许离开仙道肉眼可看到的区域十秒等等,藤真代表篮球部作为监管第三方也被迫签字画押。反正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谁镇得住谁谁就有理。樱木已经在仙道随时陷入疯魔状态的倒逼下一步步丧权辱国没有了话语权。
樱木去篮球部后,流川枫的情况逐渐正常化。虽然依然是个距嘴葫芦,但至少有个人样了。下场樱木和他说话,还知道点点头,偶尔还能回答一两个字,把三井看得惊叫连连。场上也拿出了自己曾经直指日本第一篮球手的实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藤真老怀甚慰,努力总算没白费,他也不用再听三井哀嚎。可谁也没想到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流川枫在沉默中爆发了,篮球部差点散伙。
那是一个暮色西沉的傍晚,寒风呼啸秋叶飘零,预示着藤真即将陷入逼出他一口老血的悲凉局面。
当时刚完成一场分组对抗,比分是近乎残忍的一边倒。东大从三年前开始就进入了一种神奈川小团体及其他的微妙相持中。因为场上五个主力太过彪悍,剩下的人只能拼替补席位,每场比赛能多出场一分钟都要计算在履历中,尤其这两年形势大好,又拿了冠军。本来其他人对神奈川这几个已经看开了,没他们球队没有这么好战绩,不要说去拼上场时间,你就是打满全场也没人待见。现在不同了,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支球队,仙道的作战思路又给了替补们最大的发挥空间,为了那几分钟出场时间,谁都在搏命。所以,东大绝对不是一支团结友爱的团体,大家维持的是一种激流暗涌中表面一团和气的各怀鬼胎组合。这本来是好事,有竞争才有前进的动力。
可总有些人扛不住这种压力,一旦承受不住就会作妖。
而湘北高中的问题儿童们在挑战别人抗压底线上都算得上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