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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卡牌 ...

  •   滕幼可消化掉真少爷一家被嫌弃的剧情,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伸个懒腰“睡醒”了,软软喊一声,“长姐。”

      “醒了,饿不饿?先吃饭,外面的声音不要害怕,长姐不会让任何人冲进院子里。”

      滕风轻不敢布阵,那样分分钟会在爹娘面前露馅儿,好在以她堪比化神期的魔圣级神识,要对付几个发疯咬人的凡人,轻而易举。

      滕幼可由着长姐喂一口灵米饭,再喂一口炒灵蔬,唇齿生香,一脸幸福惬意,这一刻像极了她想象中的养老生活。

      灵气悄然流入体内,滋养着五脏六腑,身体变得轻盈舒适,有些飘飘然,也不知道这一次她是什么灵根,什么体质?

      但不重要,无论之后测出什么结果,对她来说都是“咸鱼灵根”、“养老体质”没错了。

      开完小灶,滕幼可下地散步遛食,晃晃悠悠就走到院子西边滕云淡的屋门前,隔着门就听他在里面喊一声,“什么,中毒?”

      “你的意思是是说,外面那些人不是疯了,而是中了一种阴损的尸毒,如果找不到解药,到最后,所有人都会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没错,所以当务之急是寻找解毒之法,如果能请到一位手法高超的毒医,三日之内便可平息这场灾难,若不然……哎。”玉佩里的人有些不忍。

      他很清楚毒医难寻,尤其有本事的毒医,这种人通常脾性刁钻古怪,不是躲在秘境中捕捉妖兽,采摘毒花毒草,就是窝在洞府中潜心钻研毒术,出现在这个平凡小镇的概率几乎为零。

      就算是曾经的他,也不能保证几日内就能寻来合适的人。

      滕幼可暗暗点头,玉佩里这位还是挺明白的,按这个咬法和传染方式,可不就是异世界的丧尸病毒么。

      她大大方方迈上台阶,拍拍门,屋里一声“进”,见走进去的是她,滕云淡立马上前嘘寒问暖,“吃饱了没?”

      “嗯。”吃的是灵米灵蔬呢。

      “小可别怕,二哥保护你!”妹妹一定是被街上的声音吓到,这才躲到他这里来了,他真是个让妹妹有安全感的好哥哥啊!

      “好。”傻二哥,你就没发现领居家门都被砸破个洞,咱家的院门却坚硬如城墙吗?

      她乖巧地坐在木墩上,双手托腮,肤色欺霜赛雪,一双大眼睛灵气逼人。有妹如此,滕云淡恨不得立刻领着她满大街去炫耀一圈。

      哦,现在当然不行,外头太危险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能出去炫耀这么可爱的妹妹,他也要赶紧想办法呀!

      “玉佩兄!哦不,玉佩师父,救命呀!”他喊得撕心裂肺,痛彻人心。

      滕幼可觉得好玩,也跟着软软喊:“玉佩师父,救命呀~~”

      玉佩:“……”
      二徒弟虽然傻了点,小徒弟却是真可爱!

      “我观你们姐弟妹三人容貌不俗,钟灵毓秀,应当都有灵根,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正式定下师徒名分,你暂且喊我玉前辈便可,先说说,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刚趴墙上看了,就是全都变成这样……”滕云淡学中毒者的样子,张牙舞爪作势扑咬,和玉佩低声讨论起来。

      滕幼可旁听了会儿,发现最快最有效的途径还是找个有本事的毒医出手,心里有了数,打着哈欠挥挥手离开。

      **

      回到屋,确认滕风轻在厨房忙活,爹娘也出门未归,滕幼可摊开左掌心,卡牌形状的白光浮现。

      这是一面类似手机屏幕的光幕,她左滑一下,出现一张卡牌,同时右上角显示(1/999),卡牌里封印着她从每个世界薅走的羊毛,张张都是她的珍藏,用抽卡游戏里的说法,全都是限量版SSR。

      「宿主,你打算放胡半仙出来吗?」

      “嗯,印象中他最合适。”她快速左滑,在第89张时翻到一张白胡子老头儿牌,对方正低头研磨白骨粉末,察觉到什么,抬头冲她翻个白眼。

      滕幼可:“……”

      “一把年纪了还挺小气,不就是上个世界没放你出来浪,那是三岁半幼崽勇闯娱乐圈,靠真善美救赎反派顶流的剧本,我带个毒医出来干嘛,灭世吗?”

      而且以这怪老头儿的癖好,绝对会在网上大量买入各种危险禁忌品,顺便在院子里养个毒蜘蛛毒蝎子,栽种几片毒花毒草毒树,她怕自己救赎不成,还害得一家子都被请去喝茶。

      卡牌里的胡半仙冷哼一声,“你上次不是说要退休养老了,怎么不去你的夏威夷度假,又来烦老夫?”

      滕幼可甜甜一笑,“当然是有好事儿找你,修仙界尸毒要不要,类比丧尸病毒,发病表现为咬人,传播速度奇快。”

      “听起来平平无奇,意思不大。”胡半仙嘴上嫌弃,两只眼睛却冒绿光。

      滕幼可翘了下唇角,毒医哪有嫌毒素多的,就知道他抵抗不住诱惑,得老老实实出来给她打工。

      右手附在左手上,掌心相对,白光暴起又回落,第89张卡牌解除封印,胡半仙出现在屋子里。

      “啧啧啧,怎么这么穷,老夫甚至怀疑,你放我出来是为了让我赚钱给你养老。”胡半仙一点不客气,张口就扎心。

      滕幼可懒得理他,“我二哥滕云淡过会儿肯定会趴墙头上观察形势,你从外面假装路过,帮他一把,把镇上的毒解了。”

      胡半仙一脸警惕,“不会干完活就把我弄回去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滕幼可叉腰佯怒,“只要别耽误我养老,你去浪迹天涯我都不管,还有,凡事收敛些,别踩我底线。”

      胡半仙捋胡子呵呵笑,“那你放心,你那底线低得令人发指,一般人绝对踩不到。”

      滕幼可:“?”
      “走走走,在外头别说你认识我。”

      胡半仙呵呵笑着,身影原地消失,冷不丁出现在院墙外时,正好赶上滕云淡探头观望,吓得他差点掉下去。

      滕云淡稳住身形,瞧着下方这个明显气质不俗的老头儿,激动道:“老伯,你是毒医对不对?”

      胡半仙故弄玄虚,“哦,何以见得?”

      滕云淡嘿嘿笑,他就是记得第一块玉佩说他有七分好运,想出来碰碰运气,谁知道他这么厉害,才一回就遇到了救星。

      “瞧您这通身的气派,仙风道骨,白胡子飘飘,就跟刚从话本子里走出来似的,一看就是来凡间救苦救难的老神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喊得太大声,滕幼可在屋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她二哥某些时候还挺敏锐,胡半仙可不就是刚从卡牌里走出去的?

      **

      此时的鹤行镇,哀鸿遍野,哭喊声震天,围守在外的兵将们心生不忍,却又不敢放一个人逃出去,甚至不敢让求助的百姓靠近。

      这疯病的传播速度实在快得诡异,一旦被咬立刻发病,而且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留给他们的,似乎只有火烧全镇一条路。

      可这是一群活生生的老百姓,不是牛羊牲畜,里面甚至有他们的父母兄弟,亲戚朋友,谁能真忍心下得了手呢?

      “去大黑山求助的人还没回来吗?怎么这么慢!仙人再不来,就算咱们不动手,这镇上也不会有活人了!”

      “启禀王副将,人回了,那边派来一个医修,只看一眼就说他救不了,让咱们要么赶紧放火,要么另请高明。”

      回话的人狠狠一叹,想骂几句难听的,又怕被那边还没走的医修听到惹麻烦。

      这大黑山的仙人真是,平时吹得天花乱坠,一个个人五人六耀武扬威,真有事了屁都指望不上!

      “兵爷们别放火,我们有法子了!”离得老远,一个青壮爬到房顶上,举着白布朝官兵们呐喊。

      王副将和他手下诧异地抬头眺望,只见一群青壮集结而来,足有上百人,人人身上扛着一捆麻绳,每到一处,棘手的咬人者眨眼间就被他们放倒,三下五除二捆成一团!

      “镇东的人听着,将发病的人直接打晕,用棍子使劲戳他们肚脐眼!打晕后全都捆起来,十个拴一串,留下两个人看着,哪个醒了再戳,都记住没有?”

      一个人喊完,下一个人接着喊,还是这段话,目的就是为了让附近尚未被咬的人知道该怎么自保,怎么救人。

      越来越多的人大着胆子加入他们,少年郎、妇人、老翁,但凡有点力气还能动,所有人齐心合力,街上人咬人的疯狂一幕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

      王副将指着第一个喊话、长得颇为英俊的青壮问:“那是谁?看着有两下子,别人得戳好几下才弄晕一个,他那棍子转一圈,倒一排。”

      手下是土生土长的鹤行镇人,立马拍着胸脯与有荣焉,“是俺们镇南边的滕屠夫,做生意可实诚,一手刀功没话说,他媳妇是镇上有名的阎神婆,还有个小闺女,就是前些天快下葬突然活了那个。”

      没办法,滕幼可下葬时在场的人太多,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都听说了这事,逢人就得提一嘴。

      顺带着的,大家也就都知道这孩子患了睡症,从出生至今连睡七年,简直闻所未闻。

      王副将立时觉得这一家人不简单,想了想,低声吩咐手下,“别说我说的,让兄弟们都跟着在周围敲一敲,捆一捆,上头问就说他们救的都是自家亲戚,咱们管不住。”

      手下眼眶一热,“是,谢谢王副将大恩!”

      **

      滕屠夫折腾一上午,终于找到这些发病者的弱点,带着一拨青壮到处宣扬此法,伴随越来越多的人昏倒,混乱的形势逐渐好转。

      等到午后,全镇上下被翻个底朝天,局势基本控制住,咬人者不再增加,青壮和获救的百姓们总算松口气。

      “人是捆住了,接下来怎么办?也不能老这么捆着,一醒就打晕吧,这也不是个事儿啊。”镇长叹口气,挪开眼不忍心看他蜷缩成一团的孙子。

      地上一个个全都卷成虾米,被戳肚脐眼戳的。

      “不若将地上这些人交给在下带走,研究数日,或许能找到解决之法。”封锁圈外飞进来一人,款款落地,正是从大黑山来看情况的医修。

      镇长在这里官最大,当即激动道:“仙人可是有办法让他们恢复清醒?大约需要几天?现在捆了的少说也有上千人,你全都能带走吗?”

      医修抽了下嘴角,“自然不能,我的意思是,只将这里的几个人交给我,至于能不能救,也要看他们造化。”

      “说白了,那不就是拿他们试药?这可是我亲爹,他身子弱,镇长要同意,那就让仙人带走你孙子。”

      “这也是我亲哥,他肾虚,我不放心,还是镇长孙子吧。”

      “我亲儿子才不给人当药人,这可是我邓家独苗苗,谁敢动他一下,我跟他拼命!哦,镇长孙子我不管。”

      镇长:“???”
      都胡咧咧什么,我孙子难道就不是亲的吗!

      他被这群二愣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低声下气求仙人赐药救人,仙人却冷笑,“你当你喊在下一声仙人,在下就真是神仙了?这疯病来得又凶又急,不牺牲一部分人做研究,如何救治更多人?真是一群愚民,鼠目寸光。”

      镇长被骂得没脸,垂着头连连叹气。

      他知道,仙人这话不是没道理,医馆那些老大夫,哪个不是经年累月出诊,靠看的病人多摸索出一套套的经验?

      可他更知道,这不是什么伤寒体热、跌打损伤的小毛病,真让这人带走了,一个不小心就是有去无回啊!

      他舍不得自己孙子如此,别人同样舍不得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这般被打下去,直到油尽灯枯?

      医修神色不耐,“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在下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想好了,让我带走哪几个,剩下的人好歹还有希望,否则,你们便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滕屠夫刚要开口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滕风轻的喊声,“爹,二弟请到老神仙帮忙了,乡亲们有救了!”

      你可千万别暗中出手,我娘就躲附近盯着呢!

      她背着滕幼可一路小跑赶来,后面跟着滕云淡,最后才是走得不紧不慢,气质拿捏得稳稳的胡半仙。

      所谓同行是冤家,医修见胡半仙跨个小药箱从容踱步而来,立马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一丝挑衅和蔑视,对上他半眯的眼,他确定这不是幻觉。

      “呵呵,老神仙,什么老神仙会出现在鹤行镇这种偏僻地方,还出现得这么凑巧,别不是什么骗子吧?”

      这种把戏他见多了,通常禁不住激,三言两语就会露出马脚,且看他揭穿这人,这群愚民除了他还能指望谁!

      胡半仙第89个世界就被滕幼可封进卡牌里,跟着她踏遍千山万水,大几百个世界,演戏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岂是区区三两句话就能激怒?

      他捋胡子不语,一脸高深地望向空中白云,装模作样掐了几下手指,沉吟道:“此一劫为毒,幸好遇到老夫,劫难可解,取一桶井水来,煮沸。”

      众人发懵,镇长试探问:“老神仙,不是要煮了地上的人吧?这可使不得。”

      胡半仙在心底翻个白眼,面上一派淡然,“自然不是,以滚水化药,一人喂他们一碗,此毒自会消解。”

      竟然这么简单的吗?!

      青壮们双目骤亮,镇长迫不及待遣人去找木桶,挑水煮沸,“桶要大的,越大越好!挑水动作要麻利,你们几个架锅生火,快快快!”

      峰回路转,大家也不管此话是真是假,总之先照做,大不了白辛苦一场,至少不伤人命不是?

      滕屠夫暗中打量着胡半仙,暂且看不出异样,只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不敢掉以轻心,全程保持着警惕静观其变。

      滕风轻对弟弟的逆天气运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别说老神仙一来就拿出解药,他吹口气把人治好了她都不会惊奇。

      然而往深了一想,看来这次玉佩虽换了一块,滕云淡未来的路却不一定会变,她果然还是想刀了他啊。

      滕幼可趴在长姐背上合着眼晒太阳,系统细致入微地给她分析她一家子的微表情,连她娘在远处屋顶上脚蹲麻了都要重点说三回。

      滕幼可懒洋洋伸个懒腰,心道:“卡卡,不要像以前那样活太累,运转速度慢下来,记住,咱们退休了。”

      「也对,那宿主已经想好怎么养老了吗?」

      “当然,我想要一座小院子,在里面种很多漂亮的花草,养一群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有好几个美少年,每天看他们帮我浇浇花草,喂喂小动物,兴致来了给我跳个脱、咳咳,跳个舞,真是赏心悦目呀。”

      系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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