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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做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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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韵这次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称呼,脸瞬间红了。
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但那个称呼对她来说还是过于亲密,要不是陆盈盈整天在她耳边“你老公你老公”的念叨,她也不可能一时嘴快,就当着他的面喊出来了。
此时又被提起,商韵只觉得整个人都尴尬得不行。
她自然不会应,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涂着漂亮甲油的脚趾微微蜷缩。
沉默片刻,傅景时靠近,黑灯瞎火的商韵看不到他,使得她更紧张了,浑身紧绷,忽然,她耳尖轻微一痛。
“嘶……”,她小脸一皱,往旁边一躲。
耳朵更热了。
她有点恼羞成怒:“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啊?”
属狗的吗?上次咬她的锁骨,这次咬她的耳朵,那下次还会咬什么地方?
其实一点都不痛,甚至还有点痒,但她说不清那滋味,竟然是比痛还折磨人一点。
又觉得痛苦又感觉还挺舒服,明明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但是又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反倒是像要把他往自己身前拉。
矛盾的复杂心情。
虽然她有过一段两个月的恋情,但完全没发展到这个阶段,甚至连牵手都没有,更别提接吻和别的了,她现在也完全就是新手一枚。
招架不住也情有可原。
话说回来,她跟傅景时好像也没有接过吻。商韵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是个有夫妻生活的已婚女人,但初吻还在!
还是很符合没有感情的搭档婚姻的。
夜晚在一起只为解决问题,相互配合也就够了,接吻这种事确实多余。
商韵还在神游,突然感觉腰间轻微一痛,傅景时似乎有点不满:“敬业一点。”
这次商韵没有反驳,确实是她的问题。
可能是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他的气息离得太近,原本套房内的温度是刚刚好的,但两个人叠在一起那就有点高了。
何况他身体一向比她热,商韵感觉浑身都热,手心都快出汗了。
然而这些并没有让她排斥,她的身体反而更主动往他身上贴,不再是前两次演出来的配合。
刚开始的那两晚,只算是配合不错,商韵甚至连手不敢乱放,情到浓时搂一下他的脖子都有点放不开。
只敢搂一下,又赶紧拿开。
也就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一个脑子不清醒才敢把他的后背挠花,过后还有点胆战心惊。
她好像有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了。
觉察到她细微的不同,傅景时突然不再那么温柔,他抓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紧紧把她的手按在床上。
他还想逼她再喊一次那两个字。
但商韵就是死咬牙关,怎么都不再开口喊。
其实好几次她耐不住,险些喊出来,但每次到嘴边都还是说不出口。
再后来他再威逼利诱,她就有点哭腔。
傅景时却低笑,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
他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她汗湿的前额。
“又哭?”
“是不是以为哭就能让我心软?”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心软放过了她,安静得抱了她一会。
寂静的夜晚,商韵累得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明明他们只能算是不太陌生的熟人,白天也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交流,所有的接触都是在夜晚、在床上,商韵自认为她对傅景时还不算喜欢。
她对他并没有多依赖多想念,回不回来她也都不是非常关心,甚至时不时还能忘了有这个老公。
可是在夜晚的时候,他们又似乎越来越契合了。
第二天商韵是在傅景时怀里醒来的,她有点不好意思,悄悄退出去。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我怀里多躺一会是要收费吗?”
被戳破商韵有点不自在,尴尬一笑:“我看时间好像不早了,想先起床。”
傅景时没再说话,二人先后起床,坐到车里商韵才有时间看手机,这才看到陆盈盈给她发的未读消息。
居然是早上六点发的。
这么早,该不会这人激动的大半夜睡不着觉,一大早就来打听八卦了吧。商韵默默扶额,哭笑不得。
一点开果然收到陆盈盈的消息轰炸。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我都跟你说了,你老公来了!真是太刺激了!你这是被他亲自抓包了吧?”。
“你昨天突然拎起包就跑,给我都看懵了,话都没时间说了,该不会是你老公说好晚上回来带你去看烟花,你忘了吧?”。
“他昨天是不是特意来抓你的?卧槽想想都那个啥,你老公特意出差赶回来跟你约会,你居然忘得干干净净还在外面疯玩,他该不会被你气死吧?”。
“睡到现在都没起?得,怕不是他被气死,而是你被做死了”。
做死……
说的什么话?
商韵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心情复杂地回了一个省略号。
陆盈盈回消息速度快到,让商韵怀疑她一直扒着手机等消息,她发过去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收到回复。
“怎么了?累得说不出话了?”。
“不是说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吗?这样下去可得让他节制着点啊”。
商韵崩溃,“你就不能跟你的外表一样清纯吗?你看看你说的话那是一个纯洁的小姑娘能说的吗?把你脑子里那黄色废料倒一倒吧亲?”。
对面沉默片刻,回了个“行”。
“那你们昨天到底去看烟花秀了吗?听说昨晚很堵啊,估计去了也赶不上吧?”。
“本来到那烟花秀刚结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加了一场”。
陆盈盈惊:“卧槽?还有这样的事,该不会是某个大佬为了哄老婆开心,斥巨资又放了一场吧?”。
商韵:“傅景时也是这么猜的”。
陆盈盈发了一个问号,“不是,你就没怀疑过这个大佬是你家老公?难道是我小说看多了猜错了?”。
商韵的视线突然一顿,把最后一条消息看了好几秒,像是豁然开朗,又觉得不太可能。
之后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猜测,那场烟花会不会是傅景时为她放的?
等红灯的时候,她侧目看向他,终于忍不住问:“昨晚那烟花到底是哪位神秘大佬续的啊?不会是你吧?”
傅景时看向她,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商韵仔细瞧着他的表情,突然就有点笃定:“真的是你?”
傅景时淡笑不语。
商韵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移开视线,靠到椅背上,突然就不说话了,还在慢慢消化这个惊喜。
沉默了好半晌,她再次看向他,满眼都是真诚:“你对我也太好了,对比之下我这个妻子当得太不合格了,要不你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不然我心里蛮愧疚的。”
傅景时:“……”
商韵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车已经停在他们婚房楼下,她只好暂时放弃,迫不及待跳下车,她要抓紧时间回去收拾下自己,一会跟傅景时一起回商家。
上午九点,时间还算早,商韵也不着急,去衣帽间挑了一条旗袍,又精心搭配一只同色系的包包,然后坐在镜子前化妆。
差不多完成之后,她一回头看到傅景时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她,顿时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太磨蹭了。
小碎步走过去,下意识想要去挽傅景时的胳膊,这个动作一出来,连商韵自己都被惊到了,连忙又撤回去。
瞬间就有点不自在了。
幸好傅景时没有发现她这个动作。
他们的婚房离商家开车大概半小时的时间,刚停下,商韵就迫不及待要下车,傅景时按住她的手,自己率先下车,随即,他朝她伸出手。
商韵一愣,显然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周到,给足了她面子。
她心下一喜,抿抿唇,小声说谢谢。
矜持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手心。
被他牵下车之后,商韵下意识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傅景时却没有松,反倒是稍稍握紧。他低头靠近她,用说悄悄话的声音对她说:“正常夫妻都这样。”
商韵哦了声,没再挣扎,乖乖把手给他牵着。
她以前从未觉得自己手小,但现在被他握在手心,感觉她的手好小一只,他的手掌宽厚又舒服。
商韵原先有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手指也自然地握着他的手。
她微微低垂着眼睑,手上传来陌生又温暖的触感,男人的大手跟女人不一样,没那么柔软,骨架大又硬,掌心还能隐约感觉到粗粝的薄茧。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经地跟一个男人牵手,心跳莫名快了一个节拍。
等她看到父母出门来迎接,想松开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尤其是看到父母那震惊的表情,商韵一张脸红透,连忙触电一样抽回自己的手。
“爸,妈,这就是傅景时。”,她耳朵都红了。
商父商母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面对眼前这位传闻中权势滔天的傅家掌权人,一时是又惊又拘。
“好,傅……傅总,韵韵,赶紧回家坐。”
傅景时温声笑道:“喊我小傅就行,爸,妈,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礼物。”
商父商母更是受宠若惊:“跟韵韵一起来吃顿饭就行,带什么礼物。”
喊小傅怎么能行?虽然现在是他们女婿,但他们还是不敢喊得这么亲热,那一声爸妈已经让他们又惊又喜。
看傅景时这表现,商家父母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不少。
几人坐在沙发又聊了会天,气氛这才没那么紧张尴尬,商母笑说:“听韵韵说你们俩是彼此一见钟情,那时我们还不信呢,现在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
商韵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吓得险些喷出来,呛得脸通红,直咳嗽。
傅景时挑眉,唇角隐隐有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看向商韵。
商韵脸更红了,连忙举手示意,转移话题。
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吃完饭商母催促着商韵:“赶紧去陪陪景时,你不是说他对你感情深粘你粘得紧吗。”
“知道了。”,商韵怕母亲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跑走。
最可怕的是这些话还都是她自己说的!
她进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虚掩着,傅景时坐在她旁边的榻榻米上,似乎正在看她桌上摆放的照片。
见她进来,他转身看过去,商韵才发现他手中有个剥了一半的橘子。
她在他身边坐下,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并没有靠的很近。倒是他挪动了一下,往她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腿轻轻贴了下。
傅景时将整瓣橘子皮剥下,掰下一瓣果肉,仔仔细细清理干净。
“吃吗?”,他问。
商韵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将那瓣剥得干干净净的果肉递到她唇边,冰凉的带着一丝甜味。
她当然不好意思张口就吃,有点不自在得伸手接过来,也没好意思吃。
“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用做的这么到位了吧,今天谢谢你了,配合我到现在。”
傅景时看向她,意味深长:“熟悉熟悉角色。毕竟我粘你粘得紧。”
轰一下,商韵的世界塌了。
他居然听到了!她说的那些羞耻的厚脸皮的话,他居然听到了!
她情绪有点激动,红着脸解释:“不是,我那是说着玩的,我不是怕我爸妈担心吗,所以跟他们说我们是一见钟情的。”
傅景时淡淡哦一声,好整以暇问:“还有别的吗?我好配合你。”
商韵连忙摆手:“没了没了,就这些。”
那些她编的瞎话,她自己听了都无地自容的那种,要是都被他知道了,那她绝对要连夜搬离地球。
不过除了这点意外,一切还是很顺利的,商韵由衷感激傅景时,那种想对他好点补偿他的心理更甚。
她问:“你喜欢什么?你都送了我那么多东西了,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件吧,不过可能买不起那么贵的。”
傅景时侧目看向她,思索片刻:“什么都行。”
商韵直接认为,他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无所谓。
她也确实买不起什么好东西,跟他平时用的估计都不是一个档次,也许他用都不会用,直接放家里收藏起来。
之后商韵就在做功课,准备买什么礼物送他。
晚上她正在客厅看电视,傅景时突然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不错的盒子。
心情显而易见的不错:“这么快就买好了?”
商韵回头一看,他手里拿的赫然就是她之前送给季流云的手表!她今天回商家正好看到,就拿了过来,打算卖个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