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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Believer ...

  •   歌蕾蒂娅的警惕不曾放下,而凯尔希也的确跟着加强了对博士的防护与检查,她们费尽心思去防备深海的侵蚀与仿佛无孔不入的窥视;而傀影游荡在陆行舰之外,注视着那些愈发沉重的影子。

      即使现在并非黑夜,黑影也不曾离开身边。
      她们太多的人似乎都关注错了真正的方向,可是傀影不知如何提醒那些正紧盯着海岸线的人,他只能去轻声提醒自己的主人,看一看吧,看一看这无处不在的黑影,他们随处可见,他们正窥视着你。

      无论是猎人还是罗德岛,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有型的、可以直接触摸、可以与其直接厮杀的敌人。所以当那个礼物盒子送到罗德岛的时候,他们的仔细也仅限于检查礼物上是否存在伤害与毒素,在再三确定没有问题后,干员们把它交给了送礼之人指名的主人。

      “献给我永不消亡的月亮,Dr.示拿——您最忠诚的仰慕者敬上。”

      那个有些熟悉的称呼让经手礼物的outcast产生了一点生理上的抵触不适,她想起一点不想回忆的东西,比如红色,比如幕布,比如在血与骨的舞台上出现的剧团。
      但是她并不打算把这些脏兮兮的记忆带到她的指挥官面前去,于是她也只是神色平和的带着那一束鲜活玫瑰和礼物盒子来到了博士的房间,并在博士注意到之前拿走了那张用漂亮花体字书写的鎏金卡牌。

      “送你的,博士。”

      她确信自己的笑容毫无破绽,而博士也仍然是一贯的态度,像是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直到博士打开了那个盒子,笑容的弧度在她嘴边变浅,直至消失。

      博士?

      Outcast没见过她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她凑过去想要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博士却在她的眼神靠近那一刻迅速合上了盖子。

      没什么。

      她垂着眼,不让自己的干员看见她的眼神。

      但是萨科塔还是凭借卓越的视力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那里面并不是什么血腥恐怖的人体组织或是恐吓的东西,放着的只是一个损坏的弹巢而已。

      非要说的话……有点像自己用的那一个?

      萨科塔只觉得那是个直觉就带着相当讽刺意味且讨人厌的玩意,但也不觉得这能让博士露出那样的眼神……她还想接过来重新检查一遍的时候,博士却反射性地将盒子在手心里捏紧,匆匆出去了。

      之后,outcast知道了她和凯尔希提交了一份外勤任务申请,照理来说几位领导人之间的文件手续不过是惯常的例行公事,但这一次的凯尔希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这份申请,再三要求她不要在这期间离开罗德岛。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
      凯尔希的语气是罕见的严厉,又在下一刻带上了请求的味道。
      你要做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去,我来做,我来想,我会替你解决你的问题和麻烦,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就当是我……和罗德岛,已经支付不起你再次离开的代价了。

      博士却没有回答。

      他们都以为她会顺应这份祈求,就像她过去那样,就像她过去每一次那样。

      ——但她没有。

      送葬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凯尔希的眼中甚至出现了震惊的情绪。

      “这是博士的要求,”被不少人盯着的萨科塔的语气仍然是毫无情绪起伏的冷淡,“这一次她并不是在威胁你们,而是在直接通过我通知你们她要短暂离开去解决这个问题,考虑到她如果出现在这里第二次强调她的要求你们会把博士直接强行留下,所以这项内容由我负责转述。”

      阿斯卡纶的语气并不算温和:“按着公证所与罗德岛的合约描述,罗德岛有权阻止你带走我们领导人的行为,送葬人。”

      送葬人对此无动于衷:“这是博士的私人请求,在此基础上我会驳回罗德岛对我的一切指令。”

      阿斯卡纶深吸一口气,冷脸叫住了转述完要求后已经往外走的送葬人。
      “……等等。”

      “罗德岛战场指挥官要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代替我们去辅佐她完成。”

      ***

      她给博士批下四位精英干员的调度许可,比起stormeye的跃跃欲试,sharp看着她却忍不住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喜欢往战场上跑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博士。

      近卫无奈的叹了口气。
      您记得跟紧我就是。

      Sharp当然注意到了博士没有回答,也看见了她面沉如水的冷淡表情,但那时候的近卫只把这当做一次超过平日里难度的麻烦工作,于是很理所当然的将博士的沉默理解为她一时恍惚之下的遗忘。

      他忘了她从醒来以后从来不曾敷衍过对他们的回答。
      他忘了她从来都是可以一心多用不会忽略一点关键细节的战地指挥官。

      她不回答,只代表了一件事。
      她不打算这么做。

      所以当他们踏入红雾弥漫的古堡,近卫下意识伸手去抓原本跟在自己旁边的博士的手腕,伸手却落了个空的时候,他的惊愕可想而知——这不是之前类似于谢拉格那种兴致突起的胡闹,sharp反射性转过头去,只看见了之前紧闭的古堡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博士站在那儿,被一群鲜红的歌伶簇拥着,走入了古堡的大门。

      ——她明明知道他们在哪儿,却连回头看一眼他们的打算都没有。

      那一刻的近卫几乎要被她气笑了。

      好极了。
      他想,送葬人也好,那些被她忽略的合作申请也好,女孩们私底下的撒娇也好,包括他们这些特批的紧急许可的精英干员也好,他的指挥官大概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全程跟着。

      很明显不止是他在这么想,sharp转过头看着开始调试弓弦的stormeye,问道:准备怎么做?

      在狙击手回答之前,Pith已经抬手轰开了一条物理意义上的前进小路。女士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他们,语气冷淡。
      指挥官都已经进去了,你们还要在那里聊天嘛?

      ***

      ——古堡的主人是很宽容的。

      祂会接纳自己心目中的主角,也会慷慨的接待没有得到邀请的不速之客。

      报幕人惬意的行走在正在准备的舞台之中,那些呢喃低语的嬉笑和沉浸戏剧之中的癫狂观众发出的声音比任何前奏的序曲都要让演员们容易兴奋起来,他们好奇,他们期待,他们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让团长也为之迷恋的新宠究竟有何魅力;而作为剧团忠诚的喉舌,他们已经为了这一幕准备了许久——祂在舞台之外等候了太久的安可,可惜祂倾心仰慕的那位却如此吝啬自己的才华,吝啬地只能让他们想尽办法重现当年的剧目。

      当第一滴血从她指尖滴落的时候,窥视舞台主角这场珍贵独舞的观众增多了。
      当第一缕黑发变成霜白色的时候,喉舌听见观众们兴奋的惊叫声。

      她每走一步,往昔被深渊吞噬的阴影与疼痛就在她身上重现一分;那些记忆是真实的,那些疼痛也是真实的,喉舌不知为何她为何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仿佛那些疼痛不曾存在,仿佛那些记忆并不真实——
      她终于走到了血月的回廊之前,喉舌无比确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逃离被过去的阴影支配的绝望,正如从剧团里逃离的昔日主角,他不顾一切的试图逃到他们准备好的舞台之外的地方去,可这个女人——她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和被拎起来的雪白长发。

      她转过头来,目光没有丝毫迟疑地越过幕布和舞台的范围,用那双已经变成诡艳妖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观众席上的喉舌,脸上甚至跟着露出了一点堪称愉快的笑意。

      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在那里吧?剧团的……报幕人先生?”

      ……

      喉舌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了一种被本该尽在掌握的傀儡主角反过来抓住牵引丝线的陌生恐惧。

      但他很快就用怒火压制住了这一丝诡异的不安,于是他想着,你已经快要走不动了,你的身体已经与那个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了,你还在逞什么强呢?

      看看这些伤口,看看这些回忆,看看这些和你的记忆里没有丝毫区别的东西。

      您已经是被荆棘捕捉住的可怜小鸟了呀?

      喉舌期待从那张脸上看见一点慌张的惊惧和崩溃之后的绝望。可当他亲自靠近那位被歌伶们用精美的黄金镣铐困住的可怜主角的时候,他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点负面的感情。

      ……为什么?
      你不会感知疼痛吗?
      你不会觉得绝望吗?

      喉舌眼中这位被困束在这里的可怜祭品只是抬起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他,甚至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非要问我为什么,被吊了三年多来回开刀,再怎么会觉得疼也要习惯了吧?”她的表情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兴致缺缺的无聊。
      “反正也死不了,不如花点心思琢磨点别的。”

      喉舌怒极反笑。
      你怎么就知道你死不了?

      女人轻笑一声。
      “如此盛大的表演,只迎接了我一位‘客人’?我可不觉得你们在赚回本钱之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去死……这儿的一切都花了不少心思呢,你们再把阿玛雅或者昆图斯什么的叫来就更像了……”她轻飘飘地嘀咕了几句,忽然看向了面前的喉舌。

      “说起来啊,报幕人先生——”
      她刻意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吊足了喉舌的警惕心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如此精准地重现我过去经历的一切,却没有半点新鲜的花样……”

      喉舌的心脏猛地一紧。

      “你该不会是……只想着讨好某位观众,但你自己只能想到这点无聊的把戏,本质上你自己根本就不会写剧本吧?”

      她低着头,低低笑了起来。
      “我都如此配合地登上舞台了,你居然也只能拿出来这么一点玩意来,先生,您觉得我这条半死不活的烂命够您再折腾几回?若是我因为这点原因一不小心就被玩死了,您不觉得实在是有点太过浪费了吗?”

      ——!!!

      某个存在瞬间转开了注视着她的视线,【看向】剧院的喉舌。

      “……啊。”
      在压迫心脏的窒息恐惧之中,报幕人却听见她愉快的感慨。

      “——看起来我猜对了。”

      她在笑,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轻笑。

      “我的命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再值钱一点……至少比您的这些把戏加起来要值钱。”

      在报幕人惊慌的注视中,她轻描淡写的继续询问着。

      “容我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报幕人先生。”

      “在我经历过的末日里,在我身处此情此景的时候,我的干员都已经离我而去,我的伙伴被迫困束在另外的囚牢,劳伦缇娜成为了教会的试图反过来让我留在这里的筹码,歌蕾蒂娅被深海的阻挠找不到我的痕迹,单靠几个教众内部的自我怀疑和自相残杀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把我从这吊索上放下来……您现在若是闲来无事不妨猜猜看,我是用什么手段从这里脱身的?”

      报幕人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这一次听清了那些幻境里的呓语,看见了那些藏匿在阴影之中蠕动的怪物。
      这是曾经的深海教会利用某个特殊试验品的血肉再创出来的“生物”,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疯狂的追逐着深海的脚步,比任何人都要渴求得到永生的传承。

      喉舌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只是当初他们手中无数试验品中最珍贵的那一个,仅此而已。

      他按部就班的将这些自她血与骨中诞生的怪物摆放在这里,纯粹只是为了期待看见她的表情,毕竟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屈辱,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折磨——

      但是现在,那些鲜活的阴影自她身后凝聚,蠕动,发出扭曲而混沌的尖啸。

      他听见女人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评价。

      “——别的乱七八糟的不说,至少他们的这个实验还算是蛮成功的。”

      啊,是的,是的。
      在喉舌的知识里,他知道那个藏在自然里的秘密:在这片大地上诞生的一切生命,祂们从诞生的那一刻,都拥有着同一个共同点。

      祂们称呼孕育血肉的那一位的发音不因种族和文明的隔阂而有所改变。

      喉舌听见了那个声音,那个隐藏在浑浊呓语里的声音。

      【母亲】

      祂们温驯地盘踞在她的影子里,会因为她的抵触而发出怯懦而不安的哭泣,也会因为她的命令发出欢喜不已的尖啸。

      【母亲】

      ……弄错了。

      被陌生的阴影吞噬的那一刻,喉舌看见了从黄金的枷锁上缓步走下来的苍白人影。

      他抓住的并非被舞台拘束的可怜主角,也从来都不是什么会被过去的阴影荆棘刺穿心脏的荆棘鸟。

      那是个不可捉摸的恶灵。

      那是个……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恶灵”。

      我要谢谢您呢,报幕人先生。

      区区剧院的喉舌都能做到这个地步,知道了这一点至少这一趟我就算没有白来。

      我本应该感谢您的大方,但我现在要提前警告你一句。
      无论你对我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不想你提前触怒你的老板……

      她慢悠悠地蹲下来,抬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那就离我的干员远一点。

      ***

      走下舞台的那一刻,博士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啊。
      在熟悉的眩晕和寒冷终于被大脑感知的那一刻,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失血过多了。
      这破地方在奇怪的地方好还原啊。

      博士在门口摇晃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没了推开门的力气,但是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反正在这儿也死不了,稍微睡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在她失去意识坠落地面的下一秒,有人无比粗暴的砸开了这扇最后的大门。

      她昏迷的过程太快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听见她干员惊恐到极致反而显得有些空洞的声音。

      “……博士?”

      ***

      Sharp第一眼看见的是她身上的裙子。
      那应该是一条很普通的、很常见的、平平无奇的白裙子。

      但是这裙子一点也不干净,一点也不整洁,它布满了斑驳的血迹与源石溶液的特殊莹亮光泽;有人用她做实验,不知原因,但是能看出来他们反复“测试”了这具身体的耐受能力。

      ……内容只是为了保证她不会提前死去。

      久经沙场的近卫甚至可以很轻松地从血迹的新鲜程度上来判断她身上最近一次的实验位置究竟是哪里。
      他们切开了很多的地方,放任那血离开她的身体,任由深海的意志来修复、侵蚀她的血肉和精神,代替其他的手段来治疗她的身体,真正的伤势要远比这裙子上的痕迹能辨认出的要多得多。

      他蹲下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缓慢速度撩开她霜白的长发。

      而最近一次……是她的脊椎。
      他们给她灌入了连罗德岛也不敢接触的高浓度源石原液。

      已经超过了物理角度上的容纳极限,于是多余的源石原液顺着伤口和未曾凝结的鲜红血液一起流淌出来,顺着她雪白的头发和已经被染红的裙摆在地面上汇聚成相当惹眼的小小一滩。

      “……撤退。”
      近卫听见自己嘶哑而冷酷的声音,第一次越过指挥官的命令提前做出了判断。被他抱起来落在颈侧的呼吸轻地仿佛不曾存在,好在他的手足够稳,不会让她第二次流血。

      而他的同伴对此的回应,是撕裂红雾的箭雨飓风,和腐蚀了大地的源石技艺。

      “把她给我看看。”
      Touch过来想要看看指挥官的情况给她紧急处理一下,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博士的头发就先被一阵恐怖的杀气刺痛了手指。

      ……抱歉。
      近卫哑着嗓子道歉,touch摇摇头,她稍微靠近了一点,想要包扎却又反反复复的抬起手来不知如何下手,最后她低低叹息一声,只是拢了拢博士雪白的头发。

      回去吧。
      她低声道,声音里有着不自觉地颤抖。

      我们带她回去。

      Touch的声音刚刚落下,他们身后猩红的幕布便缓缓重新拉起,血雾飘散显现出归路的轮廓,哪怕是现在仍有东西在窥视着他们,祂允许她离开,却没有转开祂的视线。

      祂注视着她的头发和苍白的面颊,像是欣赏这片不散的黑影中唯一的月亮。

      ***

      ……我明白了。

      聚集于此的歌伶们听见祂的若有所思的低声呓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我忘了,我记错了,她不是那个只能依靠别人才能活着的小可怜,事实上我的月亮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他们听见祂癫狂的大笑。

      怎么可能用这点法子就让她慌张呢?月亮还没有消亡——哪怕让她直面自己过去的绝望,哪怕让她亲自去回忆那些痛苦和屈辱,并不等同于就能彻底毁掉她的手脚让她寸步难行……是我选错了剧本,这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得换个方法。

      喉舌听见祂愉悦的叹息声。

      ……得换个,更能直击灵魂的方法。

      那些聚拢在她身边的东西都太讨厌啦……祂有些不高兴的嘀咕起来,我的月光……我永不败落的月光,她都要被这些无聊的东西给渐渐吞没了,这怎么行呢?她明明那样耀眼过,她明明还能继续那样美丽……啧。

      我得让她的光变得更华丽一些。

      那些狂乱的呓语随着歌伶们嬉笑的声音,随着风声与浑浊的音乐声,倏然间变得近在咫尺。

      啊,有了有了。

      不如就这样吧?

      我们最初找到的那一个……那个很有意思的萨卡兹……

      她现在可真的是孤零零的啦,不过我的月亮一向有着“本该如此”的自知之明。

      她真可怜啊,可怜又可爱——始终觉得自己的过去满是血腥与罪孽,自愿承受这一切的,所以人家说什么她都信,人家让他做什么她都听。

      那声音满怀怜爱的叹息着。
      多可怜呐,可怜的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那就去告诉她吧。

      【眼睛】自高处,窥视着红雾里发生的一切。

      在昏暗隐蔽的走廊拐角,有一名萨卡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太久沉睡的身体让他变得从未有过的虚弱,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依旧能够轻松的绕过敌人的监视和那些几乎可说无处不在的颂偶——那是一个萨卡兹,一个现在都没剩下几个的匿形大师,真正的神射手。

      他现在可以成功逃离这里了,像是每一个童话故事应有的完美结局,英雄结束了他的战争,终于回去他的故乡,回到他爱人的身边去。

      【告诉她吧——】

      歌伶们咿呀而歌,目视着英雄的离场。

      去告诉她吧,英雄。

      告诉那永不消亡的月亮,她从不孤单,也从不悲哀。

      在她早已遗忘且不被允许知晓的过去里,始终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爱她。

      他爱她,甚至胜过自己的理想与生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Beli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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