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还是浴火重生》一壶桂花酿

54、第 54 章

　　和安琪一起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
　　安琪先开口问赖哲宁：“你看到海歌手上的戒指了吗？”。
　　赖哲宁眼睛一直看着前挡风玻璃，安琪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你也想要一个吗？”
　　安琪轻轻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前方，平静的说：“你想送我一个吗？”
　　他还是只看着前方，说：“好啊。”
　　安琪这次转过头，看着他好久，好久。
　　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来，他踩了刹车，头转向右边，看了安琪一眼，低头从车里拿出纸巾，递给安琪，说：“真的。”
　　绿灯亮了，他又看着正前方，放开刹车，穿过十字路口。
　　安琪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轻轻把纸巾压在两眼上，纸巾很快吸干上面的水。
　　直到两人爬完赖哲宁家的楼梯，站在门前，他在口袋里摸着钥匙，他们才想起来，两人都还没吃晚饭。
　　“要不咱们出去吃吧？”赖哲宁发现家门钥匙好像没在口袋里。
　　安琪说：“就在家吃吧，家里有菜，我做好了的。”
　　“钥匙好像放在医院里了。”赖哲宁满脸歉意。
　　安琪很期待他说的关于戒指的事，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这个“仪式”她想在他的家里来进行。
　　她说：“你回去拿钥匙，我下去买点啤酒，咱们今天喝点儿。”其实她是想说，喝点来庆祝。但是她把“庆祝”两个字省了。如果赖哲宁真的送她戒指，对她来说是该庆祝的，但是于赖哲宁而言，可能是一种会痛的了断，不一定合适用“庆祝”这个词。
　　“好吧，那你就在楼下的小超市那坐着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赖哲宁又一个人回了医院。在门口的警察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说：“钥匙忘在这里了。”
　　警察只是笑了笑，继续刷手机，没说话。
　　赖哲宁听病房里海歌在哭着说：“哇靠！怎么这么疼，要老娘的命啦。”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人说：“你干嘛不跟他们说呢，你不能喝那么多汤，孩子又没在身边，这不喂奶，肯定得胀的。”
　　“坠楼都没有这么疼！”海歌边说边小声哭。
　　赖哲宁偷偷往里面看，只见老大姐用一把梳子，在海歌胀得青筋直冒的R房上一下一下的刮着。海歌抬着头咬着牙靠在床头，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原来德吉不吃奶了，乳汁没地方排会储在里面。如果再喝些汤水，会促进分泌，让原本就胀的R房，几乎要爆。
　　赖哲宁不敢再往下看，他已经几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他转过身靠在外面的墙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你站在外面干嘛呢？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啦？”
　　海歌一边疼的倒吸凉气，一边冲着门外喊他。
　　“我忘记拿家门钥匙了，回来取一下。我可以进来了吗？”他在门外问海歌。
　　海歌拉好衣服，说：“进来吧，没事。”
　　他故意把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怕又看到海歌爆满青筋的胸。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会看向那边。原来她已经穿好衣服，便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不能喝那么多汤。回去我让她别再给你做了。”赖哲宁又心疼又抱歉的说。
　　海歌笑着跟他说：“上了一课了吧？以后安琪也这样的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用谢我哦。”说着，海歌已经把钥匙拿在手上，递给他。
　　他伸手过去接钥匙，他把她的手一把捏住，久久不放。眼睛还深情的看着她。
　　她想抽回手，可是他捏的很紧。
　　“你捏疼我了。”她回避着他的眼神，想抽回手，可是他还在紧紧捏着。
　　他真的不想放开。但是他能感觉到海歌的手还在往后抽，只好放手，拿了钥匙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海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搂住，照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海歌挣扎着想躲开，可是她躲不开。
　　一旁的大姐尴尬的跑出病房。
　　在门口的警察突然站起来跑进去，看到赖哲宁抱着海歌疯狂的吻着。也是不知所措，要去阻止吧又觉得不合适，不去阻止吧，他的任务又是保护病人。
　　“行啦，行啦！这是医院啊。”警察也是一脸尴尬的别过头去，用手揪揪赖哲宁的衣服。
　　赖哲宁这才放手，他直起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海歌，又用手去帮她把眼泪擦掉，他的一双大手把她的脸整个捧着。用大拇指去帮她抹泪。
　　她不看他。
　　警察看着这个男人离开的背影，轻轻咳两声，用手触着自己的鼻子，问海歌：“你没事吧？”
　　见海歌也不回答，只是自己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嘴里小声的嘟囔着：“这小子，真混！”就自己走出病房，坐回他的凳子上继续刷手机。
　　赖哲宁回到自己家楼下时，安琪已经买好啤酒坐在超市外的凳子上等着他。看见她，安琪的脸上就漾起浪花。
　　赖哲宁去了一趟医院回来，情绪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用手颠着车钥匙，步伐轻快的走向安琪，提起她放在腿上的一兜啤酒和零食，说：“走！回家吃饭去，你肯定饿了。”
　　安琪看着他的变化，也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脸微微泛红，跟在他身后。渐渐追上他，牵起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就这样让她牵着。
　　两人吃完饭，坐在海歌的大照片面前，打开啤酒，聊着大学时的各种事。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沉默不语。
　　酒喝了一桌子的空拉罐，安琪就是不见赖哲宁提戒指的事。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她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眼睛看着他，嘴角上扬。
　　赖哲宁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安琪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也看着安琪。
　　安琪稍稍把脸凑近了些，赖哲宁还是看着，却没动。她轻轻闭上眼，赖哲宁脑子乱极了，他仿佛看到海歌的身份证掉在脚边，他看见靠在机舱窗户边的海歌的脸，看到她弹着吉他在唱歌，看到她仰着头看向远方嘴里吐着烟，他看到用布裹着放在土坑里的“思念”，看到她流着眼泪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
　　安琪还是微微闭着眼，她的唇似火，他把自己的唇也印上去。安琪双手抱住他……
　　墙上的大照片，那双眼睛看着他们在燃烧。电视机里，尤文图斯进球了，球迷欢呼着，进球的比达尔和球迷一起狂奔庆祝。
　　赖哲宁听到电视机里的欢呼，海歌坠楼的画面再次出现脑海。他突然放开安琪，从她身上离开。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黑白条纹和绿茵场，一身冷汗。
　　安琪意犹未尽的坐起身来，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正对面，安琪不知道他是在看墙上的大照片，还是在看电视机屏幕。
　　她起身拉着他的手，把他推进卧室。她不想让电视机或者大照片影响他们燃烧。
　　第二天，安琪又拎着她煲的汤自己去了医院，她一边走一边抬手看看手上赖哲宁为她戴上的戒指，她像长了翅膀一样轻盈的走进住院楼。病房门口空空的，之前坐着的警察也没见了。
　　探着头看了一眼病房里，之前海歌住的床空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忙过去护士站问护士，之前住那一床的海歌哪里去了？
　　护士告诉她：“病人转院了，她昨晚出现突发状况，她的家人连夜飞来帮她办了转院，带她去更大的医院治疗，今早最早一班飞机，现在估计已经在另一个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