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吻手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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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巴黎社交界上下翻飞格外熟练的林安，艾德曼在巴黎的生活略显无趣，工作和家两点一线。除了偶尔艾因斯和姨妈的邀请以及应酬外，林安很少看见他外出娱乐，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一个人打扫房子，或在书房里看书加班。
很长一段时间林安都以为他没什么知心朋友，虽然也能为了工作去应酬摆笑脸，但本质是个性格安静内向的家伙。
为了保证这个辣脆的心理健康，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林安致力于让他多出去走走体验世界的美好，如果能结交个朋友也算是多条出路。
所以当艾德曼的朋友要来巴黎看望他时，林安就差敲锣放炮以示欢迎，只不过被看望的人并不这么想。
看看手中信件，再看看围着餐桌转准备把家重新布置一番的林安，叹了口气艾德曼不是很想在冬天往人头上浇凉水。
“要换新桌布和窗帘，马上圣诞，也许应该把圣诞树和彩灯也安排上，你觉得…”
“我觉得我不应该让他们来。”
“为什么？你们不是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了吗？”
将信放回桌面，拦住转圈的人顺势将其抱进怀中带离餐桌，只留琳娜猫和柠檬插花搏斗。一起陷入沙发，轻吻有些毛糙的鬓角，对于林安关心他精神层面的事艾德曼很是感动，他也确实很长时间没和这两位朋友见面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对方踏入巴黎。
“我可以下次去柏林的时候拜访他们，反正也有书信往来，以及我不想让他们住进来，圣诞节我有一周的休假，我觉得这期间很适合测试下新打的床架。”
“谢谢提醒，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床塌了的那天，你应该减肥了，跟艾因斯一起。”
后背的疼痛历历在目，蜷着腿缩在沙发上，摩西鬼鬼祟祟绕着餐桌打转。而和柠檬插花暂时休战的琳娜猫熟练的跃上膝盖，揣着手打呼噜，入冬后它更喜欢粘着艾德曼了，当然这家里其它生物也和它一样。
“但你说很喜欢现在的手感。”
“我在和你讨论正经的问题，不要打岔。”翻了个白眼鄙视对方的肤浅，手却老实的搭上，林安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完全戳中她的审美点。
“如果你是担心他们不接受我的话，我可以回姨妈家住，你应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一个在戈培尔部长手下做宣传工作，一个在骷髅师，你确定我们要见面吗？”
“…”
寂静的客厅只留琳娜猫的呼噜声，低头盯着袜子上的圣诞星沉思，林安再次相信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曾经她以为本森已经够厉害，特别是上周在军事报纸上看到了他的介绍后，她有那么几个小时不再将其视为猴子。
而现在一个是给黄博士打工的，一个是遗臭万年的，一窝子牛鬼蛇神聚在一起，林安突然想拿个炮把他们都轰死，就当是为了人类和平。
话虽这么说，但信件中名为海因兹的人言辞激烈，表示就算艾德曼不同意他们也会住进他家。既然如此林安也识趣的收拾掉自己的东西搬回姨妈家，行动之快让艾德曼怀疑她是不是另有所图。
两地分居带来的困扰就是，本森这家伙贼心不死，那个名字乱七八糟的菲力克斯也蠢蠢欲动，外面的蓝颜知己更是排着队想往屋里钻。
一脚踢倒摩托车，艾德曼迫切的希望那几人赶紧来，这样他就能把林安接回家，再一个个收拾这群恬不知耻的东西。
好在这样的日子即将结束，在距离圣诞只有五天时，巴黎火车站台，曾经住在一个宿舍的五人相隔多年终于聚齐，而这兄弟重逢的感人场面则被意外之中的人记录下来，而艾德曼的胃又开始抽搐着疼。
“好照片，兴许会登上报纸呢。好久不见施耐德少校。”
收起相机，将近一年未见，玛格丽特比春季时变得更加成熟，她收起攻击性但又适当的露出一点锋芒。对艾德曼来说她终于变成舒伦堡最得意的女特务了，当然他现在更想知道玛格丽特为什么会跟着过来，克莱文躲闪的目光则证明这里面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我应该没跟你们说过，现在来介绍一下。”
身高最矮的海因兹站到了玛格丽特旁边，在两人都穿着平底鞋的情况下，他勉强和玛格丽特保持平视。
“我和玛格丽特算是亲戚，她母亲是我爸爸的叔叔的妹夫的孙女，我们也是在血统审查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也感到很意外。”
保持职业化的微笑，玛格丽特走到车旁边，灰色皮草围脖衬得她肤白如鬼魅，“我只是搭个便车，可以送我去商业街吗？我还要给家人采购圣诞礼物呢。”
“一起去吧，我也要给我的女助手们买一些东西。”
帽檐上骷髅头闪着寒光，黑发的埃里克是仅次于克莱文的和事佬，而且现在天气很冷，他可不打算在刮冷风的站台干站着。
“听说蒙托盖伊街有一家餐馆做饭相当不错，希望你还有消费券来付账。霍夫曼车长，快过来开车啊。”
神奇的匹配机制下艾德曼开车带着克莱文和玛格丽特，前者就像犯了事的摩西一样，满脸心虚的盯着窗外。
“合照的事我很抱歉，那只是工作。”打理手套上的毛球，对于这件事玛格丽特难得的真心道歉。
“只是工作而已。”
握着方向盘艾德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春季之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对方，艾德曼只希望这两天能一切顺利，但很快上帝就给他开了一个圣诞玩笑。
巨大的圣诞树耸立在街道中央，彩灯雪橇驯鹿装点着这条繁华的商业街，穿着红丝绒袍子的唱诗班歌颂着圣母，圣诞树下一些人正在分发小礼物。
而如此浓郁温馨的圣诞氛围下，一个穿着粉色大衣的女人正对一个男人竖中指，嘴巴也开合个不停，想都不用想那些话绝对能把人活活气死，因为男人的脸色相当好看。
当然也是因为艾德曼早就在家领略过那些来自东方的恶毒话语了。
“你妈小时候往你身上绑块骨头，这样起码还有狗愿意跟你玩，所以赶紧回家孝敬你老娘和老狗吧。”
“你！”
双臂环胸抖腿，就差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林安想不到这条街居然还有人敢跟她唇枪舌战。
本来今天按照传统，店主们集资买些小礼物分发给路人，结果这货不知吃错什么药，竟然攻击起别人来。说糕饼铺家的孙女胖的不得了应该少吃点，香水店老板直接去买瓶胶水当护肤品，教廷应该给鞋店老板发个圣女奖。
这些话让人听了窝火，糕饼铺老板想上前理论，可却被用开不起玩笑挡了回去。眼见自己的好邻居们受气，林安准备让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玩笑。
可惜男人心理素质实在太差，只是一句话就说的他吹胡子瞪眼，实属无趣。
“你什么你，赶紧回家去吧。对了，顺便给你妈带个老花镜回去，好让她看看当年是不是眼花，把胎盘当儿子抱回家养了，那可算你兄弟呢。”
留下一串法语脏话，男人红着脸回到自己的小店内，留林安享受众人的膜拜。快活的圣诞气氛再次回到小摊上，将打着丝带的小糖果包递到一个小女孩手上，直直腰林安希望圣诞节能吃到翠丝做的可露丽。
但很明显她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活到圣诞节那天，因为她看见艾德曼和他的狐朋狗友出现在街上，而更为熟悉的玛格丽特直奔她来，一身黑衣的她莫名让林安想到了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只不过这位玛丽很可能会把她变成肥皂。
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跑时，仙女玛丽已经到了面前，随后就是一脸冷漠的艾德曼。装作无事继续分发礼品，林安发现她头上灰色的毛呢帽居然是店里的产品，看来她的商品还真是畅销。
“以前的事，很抱歉。”
沉默许久玛丽终于开口，扎着蓝色丝带的小曲奇被拿走，一张百元马克钞票被放在桌上，而这奇怪的举动让两人摸不着头脑。
只知道玛丽阿姨送煤，可没听过还送百元大钞啊，难不成德国人人均撒币乐善好施？
经历过商海沉浮的大脑转的就是快，将钞票推回，带着和善的笑容，穿上熟悉的小马甲，琳娜·勒罗伊准备会会这个辣脆。
“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想我们并未见过面。这些是圣诞节的礼品，不收钱。”
“认错人了？”
狐疑的看了看两人，细长的眉毛上挑，身后传来海因兹的声音。勾了下嘴角，玛格丽特将曲奇递给了身后只有桌子高的小孩。
“看来真的是我认错了，毕竟东方人都长的很像。”
“玛丽，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她的帽子在哪里买的而已。”
这下可好，几个德国人将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店主被搞的满头雾水却也只能笑脸相迎。
观察着这个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人，埃里克倒很是好奇，毕竟他们有着一样颜色的头发。但海因兹可不这样想，皱着眉毛他发出了代表不满的啧声。
“这居然就是巴黎的圣诞。”
此话瞬间招来另两人的不满，可此刻他们也只能保持隐忍，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反击。走上前本森想像以前一样，借着身高将这个小矮子压的东倒西歪，实现肉/体精神的双重打击。
“这里是巴黎，不是柏林。”同样奉上一百马克作为小费，这次林安毫不犹豫的将其收进口袋，“这就是巴黎的风情，你应该接受。”
“呵，应该庆幸这里不是柏林，不然…”
“不然什么？你跟她差不多高，还想揍她不成？”
“滚开！你这个满身油位的脏鬼！别碰我！”
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肩上，脚步瞬间变得虚浮，努力掰着勒住自己的胳膊，可惜他只拿得起画笔，此刻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这么多年没见干嘛这么生疏？”
“滚开！”
“好了本森，你就别欺负他了。”和事佬埃里克出手救下了海因兹，后者打着发蜡的头发乱成一团，恶狠狠瞪了本森一眼后就回车里整理仪容。“真是的，这么多年你们关系还是一样的烂。”
“哼，他除了跟艾德曼关系好，剩下的谁都不喜欢。”拆了包曲奇啃起来，有些旧的钞票再次被林安收入囊中，“等下赶紧吃完饭滚回柏林，我家可没地方给你们住。”
“你还真是无情。”
德国人一个个的散去，只留艾德曼和玛格丽特在小摊前驻足，最后还是林安提醒两位应该离开，这才肯挪动一下。
只不过玛格丽特离开时，两个追逐的孩子不慎撞到了她，那顶灰色的帽子掉落在地，牵扯出几缕金发飘在空中。
“抱歉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的。”
发现撞到了穿制服的德国人，年龄大些的那个孩子背着手，他们都在家长那听过德国人的传言，如今撞上，两个孩子吓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没事，路上注意安全。”
与那充满攻击性的外貌不同，今天的玛格丽特表现的很温柔。整理好头发她也坐车离去，只留林安望着汽车尾灯沉思。
她敢肯定，在帽子落下的那瞬间，她看到了玛格丽特额头上新鲜的伤口，和被酒杯砸出来的口子很像，因为三天前她就在酒馆里看过这样的伤口。以及那厚重的像是在掩盖什么的脂粉，那句不明所以的抱歉。
在她和林小姐的印象里，玛格丽特是一个和电影反派一样，聪明张扬永远带着锋芒的女人，她就像热带雨林里有着漂亮花纹的蟒蛇那般致命。
她嘲讽过林小姐，虽然只是几句言语，但足以对人造成一定的困扰。而后面凯瑟琳更是和她打了一架，捶的她那一个月都绕着两人走。
高中毕业后两人再无交集，后面更是换了林安上场，她只觉得玛格丽特跟电影里的特务很像，自己还借着她的名号和艾德曼打了一架。
她们貌似并不了解对方，但林安并不想和她发生什么纠葛。作为党/卫/军女助手，玛格丽特会等来属于她的审判，就像艾德曼他们那样，林安能做的只是当一个安静的围观者。
仅此而已。
德国人今天还算幸运，尽管没有预约却也能在这间百年老店吃饭，而即便是顶级大厨的手艺也堵不住还在拌嘴的两人，再配上两个和事佬起哄或劝解的声音，这顿饭显得更为聒噪。
好在艾德曼和玛格丽特都很安静，甚至安静的可怕。
今天的玛格丽特很奇怪，她收起尖刺变得相当平和，明明半个月前科迪还说，这位小姐面对工作简直是最可怕的魔鬼，值得一枚勋章。
但今天她既没戳穿林安的伪装，还连着说了两次抱歉，现在也只是默默挖着土豆泥吃。艾德曼摸不准她到底想做什么，或许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再收网，也可能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切断牛排上的肉筋，艾德曼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当然前提是他等下要问问林安，吃饭的时候也戴帽子是不是最近的新潮流风向。
以及他最好坐到本森和海因兹中间，因为海因兹真的快被前者勒死了。
兄弟聚会并未随着账单一起结束，小酒馆内热的只能穿单衣，玻璃杯碰撞间扑克牌甩的满桌飞。
玛格丽特终于放弃了那顶帽子，但一条湖蓝色的丝巾将头发包裹严实，她说是为了防止发型变乱，但艾德曼总觉得她在遮掩什么，只不过半个小时后他就被自己糟糕的手气买了单，无暇顾及帽子和丝巾之间的关联。
这件酒馆能在德国人间受欢迎除了老板是德裔外，还有就是一升的大啤酒杯和各色漂亮新奇的高度数酒。
这些漂亮的酒水很有迷惑性，入口甜丝丝的，也不会灼烧你的食道和胃。但只要五分钟你就会感觉脸皮发热，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因此德国士兵们都说，如果你想忘记一切就来这里。
林安曾喝了半杯多就躺在地上耍酒疯，还抱着摩西跳起探戈，而艾德曼酒量比她好很多。当第十三杯酒入肚后，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晃晃悠悠努力不让自己从凳子上掉下去，他现在头昏的厉害，只想赶紧回家睡觉。
当然如果能窝在林安怀里享受一次头部按摩就更好了。
鉴于艾德曼打破了酒馆记录，老板兴奋的摇铃庆祝并送上几杯免费酒水，但克莱文怕喝出人命就婉拒了，而老板也贴心的将其换成代驾服务。好在今晚玛格丽特并未饮酒，还可以在本森的引导下带着几人回艾德曼的住处。
“往那边去点，别压到他。”
很想给那个粗眉毛的家伙来上一拳，但鉴于两人悬殊的战斗力差异，心里暗骂几句海因兹只能扶好彻底醉了的人防止其摔倒。
“他哪有那么娇气，你真这么好心怎么不少让他喝点？”掐着艾德曼肩膀晃几下，本森丝毫不顾及海因兹吃人一样的眼神，“这体格子，让车撞一下都没事。”
“你个粗鄙的…”
“两位先生，请安静，不然我可能会把你们甩出去。”
停好车玛格丽特只觉耳朵疼，只喝了一杯酒的克莱文已经在找钥匙开门，身后海因兹扶着比他大了不止一个型号的艾德曼艰难前行，本森则在后面看笑话。
一群愚蠢的男人。
三层别墅干净整洁，摸索着点开灯，试图用厨房里的材料做出几碗醒酒汤，打开橱柜的一瞬间玛格丽特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她可不记得德国人喜欢吃大米和辣椒，也不知道艾德曼居然喜欢粉色小猫餐具，还是一整套。
看来他们心里都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能理解。
“艾德曼，下次给我们当模特怎么样？就需要你这种人来。”
坐在艾德曼身旁，绣着黑猫的靠枕和棕色沙发并不算搭配，但也不算违和，只不过以他的审美来说，这间房子里很多东西都要换掉。
或许他应该申请来巴黎工作，这样还能照顾一下艾德曼生活，虽然会面临本森的骚扰，但回报还是相当丰厚的。
听到模特两个字本森刚想开嘴嘲讽，但通往后花园的小门传来诡异的声音，像是人类的笑声，可那未免过于扭曲。随后就是野兽的嘶吼和类似翅膀煽动的声音，以及一阵尖叫。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傻了所有人，唯独艾德曼在听到后瞬间起身向后门走去，速度之快还带倒了靠太近的海因兹。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紧张的握拳，先艾德曼几步走到后门，未等伸手那扇门就嘭的一声被撞开，随后一个粉色的身影老鼠一样灵活钻入，在看见他后更是躲在人身后。
“鸡！有鸡！”
嘴唇颤抖心脏狂跳，指着漆黑的花园，粉色身影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下一秒摩西就叼着一只黑白色巨大的禽类钻进屋，满身羽毛它兴奋的把刚制服的猎物叼给林安，而火鸡还高昂着倔强的头颅，甩着红色的肉瘤再度对着林安发出诡异的叫声。
“摩西！不行！”
绕着本森和摩西玩起秦王绕柱的追逐战，扭曲丑陋的鸡头还在试图啄她的裙子，想抬脚反击却又膈应的厉害。林安想不到自己回来拿个东西既然还能碰上鸡，还是加强版的火鸡。
这玩意不应该在美洲大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巴黎？
“琳娜！不准玩鸡仔！摩西！给我停下！”
拽着本森的衬衫将其当作人肉护盾，眼一闭心一横，一脚踢飞跟过来的小鸡仔防止琳娜猫上手，又拽过餐椅上的抱枕砸在摩西头上强迫其冷静。
喘着粗气林安终于将鸡隔离在了门外，靠在门板上缓解激动到颤抖的身体，一道道目光扎在身上，直到这时林安才意识到家里有人，而当她抬起头时，她宁可去外面和鸡搏斗。
“你，为什么会在这？”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瞪着眼一步步向今天刚见过的黑毛女人靠近，线索被一点点连接上，海因兹不得不做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假设。
这个女人很可能跟艾德曼认识，甚至关系匪浅，因为那一猫一狗此刻都在围着她蹭个不停，艾德曼更是在听到她的尖叫后直接起身。
该死的，他绝不能让这种人毁了艾德曼，他要把这家伙和那只火鸡一起送进屠宰场。
“你，给我滚过…”
“滚什么，这是我女朋友，要滚也是你滚。”一把将还在状况外的林安揽进怀里，短暂远离机油一段时间的脑子转的还算快，本森希望艾德曼能明白他的救场。
如果林安是他的女朋友，那海因兹最多嘲讽几句，埃里克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他身后靠着霍夫曼银行和巴伐利亚的商会，就算真的要娶林安，那希姆莱也只能笑着送来一份贺礼。
但艾德曼不一样。如果海因兹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那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林安消失，哪怕会让艾德曼怨恨他一辈子也无所谓。他会做一切对艾德曼有利的事，这病态扭曲的行为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就开始。
本森敢打保票，从今天开始林安已经变成了海因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其置之死地而后快。
眼见海因兹满脸不相信，微微收力给林安传达信号，而后者也瞬间理解了一切。熟练的将胳膊搭上，当着艾德曼面和本森搂搂抱抱，这刺激程度绝了。
“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聚会，我是来帮忙喂猫狗的，那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亲爱的，看来他们不是很相信，但是你放心，我妈已经认可你了，你不用理他们，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女友…”模仿电影里的对白，假戏越做越真，本森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演员陷入角色无法走出，如果可以他也想永远陷入这样的角色里。
眼见海因兹还未信服，鼓起勇气准备再给这场好戏添把火，牵着林安的手本森想到了电影小说里的吻手礼，绅士的优雅的温柔的暧昧的。而此刻林安呆呆的看着他，也顺着他的举动来，黑亮亮的眼睛小鹿一样，恍惚间本森产生了吻她脸颊的想法。
但很快他的脸颊就被拳头来了个热烈的法式深吻。
捂着脸靠在吧台上，血混着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疼的连一点表情都不敢有，本森看见艾德曼将林安牢牢护在身后，他脸色可怕的厉害，就像看见宝物被偷而发狂的龙一样，而那股刺鼻的酒味则证明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谁是你女朋友，离我老婆远点！”
“你个该死的女人！ 我要杀了你！”
“你也给我滚！”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吻手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