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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逃生 ...

  •   浴室里蒸汽缭绕,原本昏昏欲睡的安珂已经轻轻地抬起头来警觉地侧头望向浴室的门。是刚才轻轻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受过特殊的训练,对这些声音格外的敏感,而且她知道,安洛尤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即使他要偷看你洗澡他也是光明正大地踹开门靠在门框那里悠闲自得地看。当然这只是假设,安珂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慢慢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尽量不发出水声惊动外面的人,如果他们知道目标暴露了自己只会死得更快。穿上浴袍,她又轻轻地挪到镜架旁拿了枪,藏在门背。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别墅里还能闯进这些来者不善的人,据她所知自从上次她被绑架之后埃尔默又安排了更多更训练有素的保镖来暗中保护她,更何况现在安洛尤这国宝级的人还在这儿。

      “嘭”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撞开了,与此同时,安珂迅速地拿枪砸晕了那个进来的人。不是这些人笨或者不专业,而是安珂被训练得有些变态了,一般的坏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她没有开枪,也不想杀人,更不想惊动其他敌人。

      在确定了走廊上没人之后,安珂拿着枪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浴室。据她估计,闯进来的不应该只有一个人,一是一个人根本闯不进来,二是她相信自己的听觉,她听到的脚步声绝不止一个人。也许另一个或另几个到别的地方去了。

      走廊通过去是另一条交叉的走廊,很容易藏人。刚走到交叉处就冲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明显受过很专业的训练,安珂招架得有些力不从心,感觉手脚都不打听指挥。一个飞腿把那个人踢倒在地上,他又站了起来。安珂觉得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手脚也有些麻木,这感觉就像被打了麻醉剂。对,就是被麻醉的感觉。

      安珂终于忍不住,对着那个人的手和脚开了两枪,一转身不出所料地碰上了另一个人。如果没有错他就是那个麻醉了自己的人,安珂拿着枪对准他。那个人灵敏地扑上来把枪打掉了,安珂被踢了一脚后脑刚好重重地撞在凸起的墙角上。

      那个人走近,安珂用最后的意识控制自己给了他的头最重的一击,然后伸手去拿枪。视线已经极其模糊,连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她拿着枪对准刚刚站起来的人开了一枪。

      枪响了两声,那个人轰然倒地。安珂的头靠在墙上,淡紫色的墙上留下了一滩蓝色的血迹,血还在不断的从安珂的后脑处流下来,沾到墙上像人在流眼泪。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哥哥安洛尤。是他开的枪,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哥,你……”你这个佐罗来得也太慢了。这句玩笑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昏了过去。

      安洛尤小心地横抱起安珂,走向卧室,走之前瞥了一眼那滩蓝色的血迹。她已经成功地进化成了真正的维斯克诺尔族人,只有真正的维斯克诺尔族人的血才是蓝色的,即使血统再怎么接近纯正的血统血液也不可能是蓝色的。

      安洛尤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她后脑的血已经止住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安珂的私人医生,让他快点赶过来。

      “安珂,对不起。”在看到安珂雪白的肌肤上那些蓝色的血迹时,他很后悔。也许是自己爱安珂爱得不够深,竟然会同意把她当诱饵。即使知道现在的安珂不会死,也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后悔没有带她回美国,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有叔叔们在,安珂就不会受伤。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过安珂的嘴角,他爱她,她受伤了他很心疼。

      安珂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蓝色的血也变淡了透明了,还有些消失不见了。

      安洛尤修长的手指滑过安珂的脸,这就是自己深爱的妹妹,怎么能让她受伤呢?安洛尤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把头枕在了安珂的胸口。他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看到了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安珂的私人医生。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人已经派人在安珂身边潜伏了那么久,那个人是要报仇吗?

      “Mike,把他们带回伦敦。这边的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是”,那个叫Mike的和其他几个人把安氏兄妹绑在担架上抬上了一架直升机,打算连夜飞回伦敦。

      刘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悲切。他不想这么做,可是,他的家人的命都在那个人手上,那个人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他从小带着安氏兄妹长大,彼此非常地信任。

      刘管家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城府极深,他早在两年前就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安珂身边做她的私人医生,自己除了听命于他别无选择。

      “刘伯,今晚我不回家了。你告诉安珂他们。”电话那头传来孑梓愈的声音。

      “是的,少爷。”刘管家稍稍皱了皱眉头,以前少爷从来不会不回家过夜,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小区是整个崎川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地理位置好,绿化也很好,还可以看到大海。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别墅外的大树被昏暗的路灯照得投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孑梓愈亲眼目睹了安珂和安洛尤被绑在担架上抬上了一架直升机,而和那些人一起出来的还有刘管家,原来刘管家和他们是一伙的。

      孑梓愈转身,走向黑暗更深处。

      2026年9月6日,英国,伦敦

      “梓愈少爷,尤少爷和安珂小姐是被带到伦敦了。伦敦是那个人的老巢。”

      “埃尔默,你怎么还那么悠哉。这是阴谋,他们两年前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他们收买了刘管家,安排了一个人给安珂当私人医生。”

      “梓愈少爷,您是说他们两年前就预料到了今天?”

      “不然他们怎么会安排得滴水不漏?”

      “谢谢梓愈少爷的提醒,我突然想到了薛玛,她不是有超感知觉吗?”

      “你是说,薛玛是那个人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女儿收那么多苦,而且他在英国,他怎么可能把薛玛放在中国十几年呢?”

      “这是激发潜能的一种方式,就像你们小时候被放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一样。也许他是想借此激发出她的超感知觉呢?你不觉得这时间很凑巧吗?两年前薛玛16岁,她被亲生父母重新接了回去,那时候的她应该已经有超感知觉了。也就是在两年前那个人派了个人去当安珂的私人医生。”

      “那么这一切,薛玛都参与了。可她为什么还要救安珂,提醒安珂身边存在的危险?”

      “因为安珂那时还没有真正进化成维斯克诺尔族人,安珂死了她也许就无法获得她想要的东西了。而现在……”埃尔默把孑梓愈家里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镜头对准的是一个拐角处,那个拐角处的墙上有一滩蓝色的血迹。

      “速度真快。”她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把基因改变了,只有真正维斯克诺尔族人的血液才是蓝色的。族人信奉的那个教的图腾是一片蓝色的花瓣,蓝色是最纯净的颜色。英国人相信皇室的贵族血统才是蓝色的,而则个宗教的发源地就是英国。

      “梓愈少爷,我现在真正担心的不是安珂小姐,而是尤少爷。”

      是啊,安珂是不死之身了,而安洛尤并非纯正的维斯克诺尔组血统,万一有什么意外。

      “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他们已经被带走两天了,我也担心他们。”

      “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吧。”

      他们已经查清了那个人的底细,也确定了安珂他们被关的地方,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把他们救出来,把旁氏家族的人斩草除根。

      “明天,明天他们就彻底玩完了。”孑梓愈隔着玻璃俯瞰这伦敦,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成功,连那个人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安洛尤斜着身子坐在安珂床边,安珂就这样一直静静地静静地躺了两天,似乎不想醒过来。安洛尤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亲爱的安珂,我数三声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吻你啦。”

      安洛尤还没开始数,安珂就微微张了张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洛尤那个暧昧的姿势,她跳了起来。

      “我的天,老妈怎么生了你这怪物。”

      “哈,我的招数满灵的嘛。我只对你说了一句话,原本躺在那儿死都不动的安珂妹妹立马蹦起来生龙活虎的了。”

      “你说了什么?”安珂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她醒来也纯属是巧合。或者是麻醉剂的作用刚好在这个时候消除了。

      “我说,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吻你了。”

      “呸!”这时安珂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而安洛尤只是穿着浴袍而已。他湿湿的头发沾在脖子上,似乎是刚洗过澡。

      “舅母对我们可好了,把你弄过去只是抽了你一些血就又放你回来了。而且,你只是睡了两天而已。”

      “舅母?不是舅舅吗?”

      “舅舅早死了,就是被那帮老头亲自派的杀手弄死的。我们一直误以为是舅舅没死才会干出绑架你的这档子事,其实是舅母她老人家精心策划的。”

      “所以,我们现在是被软禁?”

      “嗯,舅母对我们可好了,安排了这么好的房间,什么都有。多享受啊,你说是不是?”安洛尤现在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不讽刺他舅母的。安珂也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给舅母听的,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监控系统,包括录音设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别人洞悉。

      安洛尤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安珂平静地走向浴室。她心里清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们逃不出去,那她相信埃尔默有能力救他们出去。

      这个房间装修得很豪华,地毯是灰色的羊绒做的,安珂赤脚走过,进了浴室。她不得不说,这个舅母对她的侄儿们真是好。

      刚洗完澡走出来,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他们把安珂带走了。安洛尤没有回头,依然半躺在那儿看电视,仿佛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激动。因为他被人注射了一种蛇毒,一旦心情激动蛇毒就会蔓延得更快,他们并注射的蛇毒不是很浓,那个恶毒的女人是想慢慢地折磨死他。蛇毒在慢慢地扩散,发出灼热的疼痛。

      安珂被带到了一个有电子显微镜,有温室,有令郎满目的玻璃仪器的房间,就和研究所里的摆设一样。

      她走到薛玛身边,薛玛拿着一个试管,试管里装的是蓝色液体。薛玛感觉到她走过来了也没有搭理,等她慢慢地把手中的试管放倒原来的位置上了才转过来对安珂微微一笑。

      “安珂,好久不见。怎么你最近都不来看我呢,是不是研究所里的东西比我还重要啊。”

      “怎么会。”在看到薛玛的时候她是有些震惊,她一直以来都不愿相信。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

      “原来你就是我的表妹啊。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觉得那种感觉应该是罪恶感,因为你们杀了我爸爸。”薛玛仍旧带着微笑,像是平常在开玩笑一样,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就这样看着安珂被人捆在了试验室的床上,一根针插入了她白皙的脖子那根动脉。

      这样做根本就是不想留安珂的命,所以他们不是从手上的动脉抽血,而是从颈上的。颈上的动脉血压最大,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蓝色的血液被一根指头粗细的透明的管子输送到一台机器里,再从机器里输送到薛玛的血管里。整个过程极其缓慢。

      薛玛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安珂的手腕上轻轻地一划,一道小小的伤口渗出了蓝色的血液,那伤口的深浅恰好不会引起大规模的出血。刀尖上沾上了蓝色的血,薛玛添了添刀尖上的血液,稍稍皱了皱眉头。

      “安珂,为什么你的血一点也不腥,而且好像味道还很好。”

      安珂手腕上血流到洁白的床单上,染蓝了一小片地方。然后伤口又以很快的速度愈合,床单上蓝色的血迹也慢慢地变淡变透明,最后不见了。薛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即使这样也尽量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一个妖娆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戴着假指甲的手抚过安珂的脸。

      “多漂亮的孩子,死了可惜了。”

      “妈妈”薛玛亲热地叫道。这个女人就是安珂的舅母。

      安珂的舅母原本是个普通的人类,旁系家族的人被屠杀的时候她恰好在国外逃过了一劫。他回到家看到死去的丈夫,决心帮他报仇,于是她把他丈夫的血全部换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她就能活得更长,有更多时间来实施她的计划。

      也许因为是夫妻的缘故,他们的血液融合得非常好,但是薛玛却只遗传到了劣性基因,原因是在她妈妈在丈夫死后三个月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薛玛,不要弄伤她,影响了血的质量就不好了。”

      女人看到安珂手腕上还没有完全愈合好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她的血是甜的。”

      “会不会是香草味的?冰激凌我就喜欢吃香草味的,说不定我的血也是香草味的。”安珂淡淡地说。既然自己不能动,那就要在精神上战胜她们。

      “嗯,有可能。谢谢你提醒我,说不定以后我在你们族人的血清里加上些调味剂,卖的会更好,你说对不对?”

      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不仅要让安氏两兄妹死,还要让维斯克诺尔族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都是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

      她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不死之身,来弥补她没有遗传的的基因。

      “薛玛,你帮你表姐预测一下她的未来吧。”

      “嗯,应该是去了一个没有伤痛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堂。

      女人并没有太过在意薛玛的预测,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的预测是准确的,但她的预测是带有主观性的,遇到一些和心里有矛盾的事情时就不是很准确。

      安珂已经明显地开始感到头晕,这是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真的会死。她想到了埃尔默,说不定她会变成他那样。那是她从老头那儿套到的一些他们从未对她提起过的事情。埃尔默是当时唯一拥有纯正血统的维斯克诺尔族后代,因为多年的基因衰败,15岁时患皮肤癌死了。他的尸体被封存在冰库之中,为的就是有一天族人想出办法了把他复活。那时候埃尔默是族里唯一的正统后代,但是他还是死了。

      安珂母亲就是为了复活埃尔默选择了生物专业,在她毕业一年以后终于找到了复活他的方法。就在他们把埃尔默放到实验室对他进行手术,手术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安珂母亲的弟弟闯了进来,打昏了安珂母亲,抽走了艾勒身上所有的血液。

      后来在查族人失踪案件的时候把这件事情也查了出来,他们才会下狠心把这些狼子野心的人赶尽杀绝。

      艾勒本来是活过来了的,但被抽光了血,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都是很多年前的恩怨,也许这些事情眼前这个女人她根本都不知道。

      安珂头很晕,索性闭上眼睛。想到埃尔默,她就想到他是怎么和他们说话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戴上耳机,靠计算机转换埃尔默的意识来听到他说话的。他还能控制研究所的门,因为埃尔默控制着研究所的整个电路系统,这个也说得过去。

      只是有时候他在叫她看一样东西她没找到的时候,有一股力量会轻轻的把她推到那个东西面前。这个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念力,也就是心灵致动,超感知觉中的一种。既然艾勒能做得到,那么作为正统血脉的自己也应该能做到。

      啪的一声,一个工作人员手上拿着的试管裂成了碎片。

      “怎么回事?”女人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

      “这,这个,它自己炸裂了。”

      女人本来只当是他逃避惩罚的借口,可看的到那个人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的时候不免产生了一些想法。对于训练有素的科研人员来说,摔烂实验仪器是最大的禁忌,而他又不像在说假话。

      薛玛也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地上的碎片。这时安珂已经把手挣脱了出来,拔掉了颈上的针管,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薛玛已经被安珂勒住了脖子。安珂用一根针筒指着薛玛颈部的动脉,挟着她到了实验室的门口。

      “舅母,您应该知道把这根针扎进去在注射一些空气会是什么后果。所以,您还是放我走吧。我很舍不得伤害表妹呢。”

      女人的像一头被夺掉领地的狮子,眼神里充满了对安珂的憎恨。

      安珂挟持着薛玛出了门,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

      突然,女人像被什么勒住了脖子,整个人撞到了玻璃柱上,摔得不轻。

      “安珂,接着。”一出门就撞到了正走过来的安洛尤,他扔了一把枪过来。安珂把针筒换成了枪对准薛玛的头。特教V告诉过她,不要让对手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亲爱的舅母,再见啦。”她关上了门,顺便破坏了门控系统,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她在被他们带到实验室的时候就开始留意这个门控,一旦遭到破坏很容易将人反锁在里面,因为这门实在太强大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砸不烂。

      “安珂,我真是小看你了。”薛玛保持着镇定。

      “安珂,把她砸晕留在这吧,带着她我们反而出不去。”安洛尤这才发觉薛玛也在。

      安珂砸晕了薛玛,想跑到安洛尤那。安洛尤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别出声。安珂停了下来让自己藏在一个柱子后面,她注视着前面的拐角处。两声枪响,两个人应声倒在地上,安珂紧跟在安洛尤身后,有老哥在就是省心。

      “哥,我觉得让我们俩去抢银行都有些大材小用了。”她调皮地一笑。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死了。不过还好,孑梓愈那小子应该到了。”

      “诶,你怎么出来的?”

      “你也太小看你哥了吧?他们把你带走以后进来了个人,把他搞定了以后我跑去找药了。也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鬼东西,难受死我了。在实验室门口顺便解决了俩。”

      他们凭着方向感找到了出口,出口是一个大厅,而孑梓愈和若干人都矗在那儿,连那几个怪老头儿也来了,这哪是救人,明摆着是添乱。

      “安珂~”老头甲看到安珂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很不厚道地止住了哭声,换成了笑脸。老头乙给了安珂一个大大的拥抱,什么也没说,似乎是激动得说不出来了。老头丙神情严肃地拍了拍安珂的肩,先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就像是对等在手术室门口的病人家属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的欠扁的医生。

      看来看去还是孑梓愈最正常,于是安珂跑到了孑梓愈身边,和众人一起走了出去。

      “好久没看见哥哥大显身手了,你不觉得他很像冷血杀手吗?”

      “啧啧啧,就他那样。你见过穿着浴袍趿拉着拖鞋的杀手吗?”

      “呃……很有个性啊。”

      “你看他得瑟的,瞧瞧他脖子上那镶钻的十字架项链,多风骚。”

      “呃……起码他这样走出去外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看了都会卧倒一大片。”

      “我看是一走出去就会被警察以影响交通秩序为由带回警局。总之你还是跟我吧,我多安分守己的一个人。”孑梓愈见旁敲侧击不通,直接插入主题。“我会对你很好的。”

      大伯笑嘻嘻地插话了,“He is green with envy.”

      于是安珂觉得这些人都不大正常,扯着耳朵告诉自己要远离这帮人。

      一行人坐上了早等候在外的车。

      “你们为什么不进去救我们,都矗在大厅。”

      “患难见真情嘛,而且我们相信你们的能力。”

      安珂撇撇嘴。

      “安珂,还打算回中国吗?”老头甲关心地问。

      “不了,也许呆在美国会好一些。”想到最近这些天发生的事她都心有余悸。

      坐在车上,安珂才看到了他们被关的地方的全貌。那是建造在伦敦郊区的别墅,是典型的中世纪欧洲建筑风格。因为这里地广人稀,整个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四周都是花园,两家之间相隔甚远。

      “你们打算把舅母他们怎么处理?”

      “你还一口一声地叫她舅母,她那么歹毒。没想到啊,上一辈发生的事情竟然会连累到下一辈,造孽啊。”

      “你们会杀了他们吗?”

      “他们作为我们种族的后代,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该杀。不过我们会把薛玛留下来,让她做我们的试验品,就算是她的救赎。我们的人已经把他们都控制住了,有些事情就交给大人处理吧,小孩子别老参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了,对身心不好。”

      瞧这说得,仿佛刚才说“我相信你们的能里”的人不是他,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早在很多年前安珂就已经被整得心理变态了,老头经常把她和安洛尤他们关在黑屋子里放恐怖片给他们看,说是锻炼他们的胆量。总之她也不想呆在伦敦,因为英国的老鬼比美国的更难缠。美国的只是放放好莱坞的惊悚片,科幻类型的,还能增长点知识丰富丰富想象力。而英国的老鬼放的都是日本的恐怖片,哪个恐怖放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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