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考试了,几乎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写文。所以很久没有回复留言,这个情况会持续到11号,然后就会好了。
= =强迫中奖的伪更
什么叫强迫中奖知道不?
就是你不要而强加给你
下面这个题材是很多人都绝对不会点开的老年人恋爱的题材
(话说,其实我也不觉得我能写黄昏恋的,但是就是很想写啊)
而且对我而言,这个构思的非凡之处在于,从想到的一瞬间开始它就是个喜剧
是的,咱是悲剧控
所以he也好,纯爱也好
对我的脑子来说似乎是很难构思出来
然而它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出来了,真是难得
我很爱它
我很怕别人不爱它
所以就算是强迫别人,我也要让人看到它
以后会陆续在作者有话说里更新这个意外的文
对了,这个意外之文的题目我想好了一个比较副标题的
《假使新欢胜旧爱》
是不是有点抽
呵呵
桐始华。
田鼠化为鴽。
虹始见。
清明是祭奠死去的人的。
他祭下菖蒲艾草,喝了壶暖酒,早早躺下。等着看今夜谁来入瓮。
不知是美貌而早逝的妻子,还是记忆里心狠手辣的父亲,或者曾经的顶头上司当今小皇帝他爹……
他合眼已久却还未睡着。只听到窗子那里传来轻微的石子敲击的声音。那石子在窗格的木头上一弹,又清脆的落到后院子的青石小路上。好像激起了看不到的清凉水波——他起床推开窗子,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春之夜微微下着薄雨,目光越过后院子的矮墙,墙后临河的柳树下站着一个人。
带着斗笠,身着青衣,那人手里还牵着必定可以日行千里的良驹。见到自己推窗探望,便兴奋的招手示意。
“谢谨。谢谨。”那人把斗笠摘下,朦胧月色中露出依稀绝色的脸,压低了声音轻呼,“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走吧。”
他从窗口缩回身子,回房抓起塞在床铺一头准备了多日的包裹,旋即又探出窗子,合着这毫无声息的蒙蒙细雨轻轻反过墙头。
“走吧。”他和她一起握住那条皮缰。
就这样,私奔了。
离这后院不远一处谢家竹楼,灯火尚未熄灭。家主谢卿正在核对一笔事关重大的账目。那庄严的男音问一句,翠鸟般的女孩声音就答一句。
“承气丸?”
“放进去了。”
“易血散?”
“在备好的薄衫衣襟里塞着。”
“雪衣裘?”
“爹爹,这节气穿不了皮裘了。”
“……银子呢,银子备齐了么。”
“备下了500两。”
“500两会不会太少了?”
“爹爹,爷爷他是去做打家劫舍的买卖,短少不了银子的。况且有师公婆婆陪着,怎么说也是手到擒来。月华堂妹那边我也打听过了,一模一样的药她也替师公婆婆备了一份。您就放心吧。”
“也对,可是爷爷年纪大了……”
“往年大伯二伯三伯他们可没有这么担心,要不明年清明前您替爷爷向师公婆婆提亲吧,两位老人在一起就不会想着私奔了吧。”
怎么可能,谢卿只是苦笑:私奔是两位老人家年轻时候的梦吧,
晋城只是江南的典型水乡城镇。
跟别的城镇一样,一到春天,空气透着水,落到地里化作了油。再从泥地里润汪汪的晕染出绿色。
只是有一点不同别的镇子。
晋城的春天每到了清明以后,便会出现一对雌雄怪盗,互亲互爱相扶相持。他们身着相配青衣,手持成对神兵宝器。每到入夜便轻鞘利剑,飞檐走壁,劫富济贫。虽是为穷人做了不少好事,只是有一点不大妥,他们所劫的大富大贵的谢家,是全晋城再好也没有的菩萨世家。这两位大盗不在的那些月日,全靠谢家周济穷人,雇工赠粮。
谢家年年被劫,倒也不曾动怒。甚至有谢家绸缎坊的长工传出这样的话:既然有人劫财,也省了谢家分发粮食的累事,所以每年清明谢家都停下周济的行为,一早准备钱财,静候两位大盗。
雌雄大盗至于晋城,倒如同惊雷至于春天,透着喜乐和一年的忙碌里的闲趣。
夏桃叫他谢谨,就说明她还没有到得意处,仍旧被笼在近六旬老妪的框子里,心思还没有活泛开。
等到仗剑江湖真正得意忘形了,她就忘乎所以,一声接一声的笑叫:“小谢。”
这些年谢谨一直在掐算时间,看看夏桃要多久才变回当初分别时候的样子。所幸每年花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今年夏桃的西域良驹黑雪还在踏雾奔驰的时候,夏桃已经在夜风里肆意大笑了。然而笑着笑着,突然又忧愁了。
“小谢,过年的时候我吃了月华送的小核桃。”
“小谢,我的牙齿磕掉了,怎么大口吃肉?”
谢谨摸摸自己的脸:“今年核桃丰收,我也磕坏了几颗牙。”
“廉颇老矣。”夏桃故作叹息的说。
“尚能饭否。”谢谨马上接上一句,“何不食肉糜?”
于是两人又在马上笑成一团。
其实夏桃最初找他私奔的清明,他的牙齿已经所剩不多了。
夏桃爬进他的窗子,把他从床上拎起来,表情凝重,神色哀伤。
她说:“小谢,我做梦梦见你又要和慧娘成亲,特来把你劫走。”说着,就点了谢谨的昏睡穴
那时慧娘过世已经近30年,夏桃早教完了慧娘的女儿功夫,正在接着教慧娘女儿的女儿轻功。温故而知新,因此状态甚好。
夏桃拿着谢谨的衣领,使个纵云梯便飞身从竹楼而下,再使了招雪度横江就越过墙头。
谢谨被横放在马背上,颠了许久终于醒过来。彼时月光大盛又不如白日清楚,万物都如同仙境一般披着银纱。
谢谨一抬眼便看见夏桃策马奔驰的模样。也许昏睡穴还未完全解开,又或者月色撩人,那一夜谢谨没有看见自己被带到了哪些地方,只看见年少时曾经爱慕过的绝色少女把自己搂在怀中。风姿轻扬,巧笑倩兮。
谢谨看的着迷了。
次日黎明,马又回到了谢府门前。夏桃满脸愧疚,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夹着诸多银丝的头发,把他扶下马:“喝了一夜冷风,回家先喝杯姜汤。我被梦魇了,你不要怪我。”
谢谨反手握住夏桃牵着缰绳的手,目光灼灼:“夏桃,我们私奔吧。”
谢谨不会武。这些年刻苦轻功,一来年纪大了不垫着些功底实在经不起敲打,二来夏桃虽是一代宗师,能为她这个年纪省着力气,少提溜着重物翻墙,这些都是值得的。
雌雄大盗,谢谨仅仅成就了其中的雄字,其他三个字说的都是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