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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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甜品店，五条悟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因为遮着眼睛他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团团或大或小的咒力流动。
而那道视线的来源，显然是这片街道上咒力最强的存在，甚至比一些咒术师的咒力还要强大。
如果不是因为陌生的气息和波动，五条悟都差点认为是自己认识的人。
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
感觉到那个人影逐渐靠近，五条悟挑了挑眉，干脆反客为主，直接挥手打了个招呼。
“是来找我的吗？”
正要开口的与谢野晶子硬生生把开场白吞了回去。
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感觉居然这么敏锐。
不过也是，要不然他怎么敢一个人跑出来买东西。
原本与谢野晶子还以为对方是跟着朋友一起出来购物的，毕竟看不见这个缺陷在这种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十分麻烦，一不留神还会被误伤。
不过现在看来……竟然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应该更好下手一点吧……
“你真的不是要杀人灭口吗，为什么连下手这个词都出来了。”
系统满脸惊恐。
“……我真的会好好问的。”
月见千秋哽了一下，仰头看向面前高大的青年。
“是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的话……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姓氏的人。”
五条悟的声音懒洋洋的，手里还拎着甜品盒。
因为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实在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于是在说明来意之前他们达成了共识，顺着人流朝着旁边挤了出去。
一路上与谢野晶子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五条悟的动作，眼神时不时在他被绷带缠着的双眸上面轻轻扫过。
但和她想象中东倒西歪的样子完全不同，这个叫五条悟的家伙，简直就像看得见一样稳稳当当地前行。
与谢野晶子的眼中有点犹疑，不过看对方眼睛上的绷带厚度，就算是一个正常人缠着也会看不见前路……
所以她觉得十分有趣，在站定之后，忍不住轻轻眯起眸子：“五条先生的话，这个状态恐怕维持了很久吧。”
既然单独行动这么熟练，那就代表对方并不是这一两天时间才看不见的。
五条悟觉得自己不知道与谢野晶子在说什么，忍不住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什么状态？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单纯有点好奇。”
与谢野晶子微微勾起唇角。
“五条悟先生似乎除了视力以外的感官都很敏锐。”
五条悟：？？
等等，什么叫除了视力以外？
要知道身为「六眼」的拥有者，别的不说，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眼神特别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怀疑他的眼睛……
“只是不知道这是先天性的，还是视力被封闭之后才有的提升……”
“啊，差点忘了说了，我是一名医生，最近正在这边打算开一家诊所。”
“……医生？”
听到这两个字，再加上之前莫名其妙的对话，五条悟总算了悟了过来。
看来这位小姐应该是认为他看不见。
也对，他今天的这副样子的确很容易被误会。
想清楚一切之后，五条悟也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对方会说出刚刚那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可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可以让你完完全全地恢复视力。”
这句话让五条悟多少有点兴趣。
恢复视力。
对方既然猜测他看不见，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她可以治好别人的眼睛。
再加上这位与谢野小姐身上丝毫不逊色于咒术师的咒力……
难道又是一个会使用反转术式的人吗，而且能力还可以作用于他人。
众所周知，治愈眼睛这种效果丝毫不亚于让断臂重生，如果这个叫与谢野晶子的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就说明她和家入硝子的能力几乎同等稀有。
于是五条悟果断放弃了之前澄清的打算，干脆就装成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应下了对方治疗的提议，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信口雌黄。
系统看着丝毫不了解情况的五条悟，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真是太勇了，竟然还上赶着做小白鼠，等下就让你体会到与谢野医生的凶残。
因为马甲替换的时间和角色都不固定，与谢野晶子也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出现会是在什么时候。
而且本来找上五条悟就是为了尝试自己的能力……
“我的治疗方法跟其他人不一样。”
看在对方是新人的份上，与谢野晶子难得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过程可能有点血腥，而且还会有点痛，不过我可以保证，最后一定会让你焕然一新。”
闻言，五条悟忍不住愣了一下。
等等，用反转术式的话，会跟什么“血腥”、“痛”啊什么的联系在一起吗？
而且焕然一新这个词也有点奇怪吧？这是什么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且这种感觉，在对方从随身医疗包里掏出一把电锯的时候几乎达到了顶峰。
等……！反转术式不是这么来的吧！
这到底是要治疗还是要杀人？！
“见到”此情此景，饶是五条悟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与谢野小姐这是……就要开始治疗了吗？”
“这是正常流程，我会很快的。”
反正对方看不到，与谢野晶子直接大明大方地挥了挥手中的工具找感觉，眸光不着痕迹瞥向五条悟的方向，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从哪里入手比较好。
这个时候，系统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池，万一你在砍他的时候换马甲了怎么办？”
猜测一旦升起，系统越想越觉得惊恐。
很显然月见千秋也没考虑到这点，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停了停：“……好像有点道理。”
万一在治疗途中换了马甲，那不就是直接变成杀.人.现场了吗。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反正从与谢野晶子的记忆里，你也感受过动用「请君勿死」的效果吧。”
“但真的好可惜……”
这不仅仅是月见千秋本身的情感，就连与谢野晶子的意识深处都传来了浅淡的惋惜。
毕竟这位医生本来就是一个对治疗他人极其兴奋和热衷的人，武装侦探社除了太宰治以外几乎都受过她的“摧残”。
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换马甲的眩晕感也突然降临。
——现在就算是再可惜也得先走了。
与谢野晶子微微抿唇，最后看了眼对面的五条悟，最终还是把手中的电锯收了起来。
“非常抱歉，五条先生，看来这次的治疗得往后延一延了。”
五条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与谢野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吗？”
与谢野晶子随便扯了一个借口：“确实有点急事，有个麻烦的家伙落水了，我得赶在他漂到神奈川之前把他捞起来。”
五条悟：？？？
漂？
无论是直觉还是系统的警报都预兆着马甲替换即将开始，与谢野晶子也顾不得多说什么，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五条悟之后去哪里找她，背着医疗包就急匆匆地转身挤进人群。
几乎在飞奔进一家餐厅的盥洗室隔间的下一秒，月见千秋整个人就被白光笼罩，刹那之间换了个模样。
“总算又逃过了一劫。”
月见千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看东西的角度和之前完全变了个样，多少有点从高处俯视的感觉。
这个新马甲的个子应该很高。
月见千秋很快下了结论。
因为记忆还没来到，他惯例想从镜子里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但一推门却发现这次的盥洗室里进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看打扮应该是在餐厅用餐的客人。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不是每次盥洗室里都正好没人……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女人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在看到月见千秋的时候双目猛然瞪圆，闭上眼惊叫了一声“变态”，接着还拿起旁边的包扔了过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
在刚刚推门而出的时候，就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制一样，月见千秋眼中看到的场景一下子变得魔幻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墙壁、地面还是盥洗池，都和之前进来时看到的完全不同。
大理石材质的纹理上浮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条纹，有些甚至还在细微地流动。
而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月见千秋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就要炸开，紧接着，源源不断的数据和资料猛地涌入脑海。
头昏脑胀，大脑仿佛变成了什么高智能的电脑处理器，不断分析和解析着看到的一切。
月见千秋忽然觉得有点热，踉踉跄跄地走到盥洗池旁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抑下因为处理数据而产生的热意。
然后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如同琉璃般苍蓝色的眸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