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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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走进屋时，Gaius老头正趴在Merlin房间的门前探头探脑。
Severus从身后拍了老头一巴掌。
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Gaius吓了一跳，回头看去，顺便一把扯开了门。
于是一条大狗，毛皮锃亮，咆哮着奔跑出来。
作为一只猫，虽然他以前是一个魔王，但是他现在还是一只猫，在看到大狗的瞬间粗了尾巴，“嗖”一声窜上了Gaius的脑袋。
——怎么看都是老头的个子高一点儿，离狗远一些。
瘦小的男孩儿勾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圆的东西，往前一掷。
大狗傻呵呵地汪汪叫着追着跑，男孩儿抄起一条板凳从后面砸下，狗狗颓然倒地，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屋子里面安静了，只剩下呼吸清晰可闻。
Gaius老头从头上扯下黑猫，惊讶地看着severus，“severus，你太厉害了！真的！啊……不好，我得去看一眼Merlin！等着我！”
老头胡乱地拥抱一下，转身急匆匆地跑出去，中途踩上了刚才用来遛狗的那只头骨，惨叫一声，抱着头骨继续跑。
看着老头走了，Corney猫咪恨恨地甩着尾巴，咕哩咕噜念着咒语，大狗被绳子一圈圈绕起来，绑了个结结实实。
猫咪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看severus。
男孩儿正一脸铁青。
【怎么了？severus？你刚才身手矫健！】
男孩儿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没事……我居然用了这么麻瓜的方法，见鬼！”
【亲爱的，相信我这不是个大问题。】
“对于巫师来说这是一个大问题……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举起魔杖，而是抄起板凳……”
魔药大师很悲凉地说着，摇摇头，“不行，我需要更多的训练。”
扛起若干本猫咪的遗物刻苦攻读。
黑猫无聊的转着圈子叹气叹气，看着捆成锥子型的狗，忽然心头一动。
【severus……】
沉浸在魔法的神奇中的男孩儿冷冰冰瞥他一眼，“干嘛？”
【这狗能不能吃？】
男孩儿嗤之以鼻，“这种一看就是变形术造成的效果……你的脑子被狗吞了吗？”
【不不不……severus，要知道你的巫术理念我的是不一样的，我们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将一种毫无相干的东西变成另一种东西，看，这只狗——并不是将石像变成狗，而是给石像以生命。】
男孩儿挑起眉，“如果□□可以用元素进行交换，那么灵魂呢？灵魂来自哪里？还是说是凭空创造的？”
黑猫抖着胡须，【不不不——创造灵魂？你当Merlin那小子是神吗？或许是什么地方召唤的灵魂吧……】
Severus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镜子。
巫师界的镜子都可以说话，可是谁也没想过为什么它们会说话。
被这个千八百年前的巫师老祖宗一提醒……魔药大师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想起之前自己地窖里的那面来自malfoy的聒噪镜子，莫非那上面附着一个灵魂？怪不得每次每次听它说话都让人想到洛哈特……
想到之前还在那面镜子前换过衣服，男孩儿不可控制的黑了脸。
当天晚上有晚宴。
Merlin少年神采奕奕，拖着severus。
一路用利齿杀开四方，吃得Gaius都想要转头捂脸装作不认识他。
Severus主要负责跟在身后帮着他拿着口袋承装Merlin摸回来的食物——此位救世主大人吃着嘴里的看着盘里的偷着锅里的，果然比小Potter那个只会半夜摸厨房的家伙有前途。
使用了幻身咒之后正在啃一条烤鱼的黑猫，斜睨了一眼走过来的Arthur。
【severus……走吧走吧，不要当电灯泡。】
在感情方面一辈子只开过一回窍的前魔药大师拧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
Merlin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身边的Arthur王子殿下拧着脸别别扭扭说着什么，最后Merlin的脸色被他越说越差，恨恨地瞪了Arthur一眼，转身投奔火鸡的怀抱。
Arthur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放在Merlin肩膀上的手掌……
即使迟钝如severus也忍不住想要捂脸，黑猫已经在身边用咏叹调赞颂爱情美好了。
男孩儿翻个白眼。
“要是最后他因为爱情投奔了Arthur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美好的爱情值得传诵，身在敌对方的两人，跨越身份与性别的重重阻碍，最终走到了一起，多么美妙的爱之恋曲~】
黑猫抒情得上了劲头儿，但是深更半夜凄惨惨猫叫实在有点渗得慌。
于是男孩儿一个咒语丢过去。
猫魔王开始无声诗朗诵。
世界清净了。
伸手提起已经不走直线了的猫咪，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蠢猫！
最后回到房间的是一只醉猫，两个醉鬼。
严于律己的男孩儿脸色很是难看，很恶劣的用了漂浮咒拖拽着几位回去。
Gaius老头震天的呼噜声和Merlin少年“Arthur你是个白痴混蛋”的梦话构成了此起彼伏的交响乐。
但是缺少睡眠的男孩儿还是睡着了。
并且在梦中思考了一下伟大的哲学题目——我的初恋。
梦里红发碧眼的小女孩转眼间如同盛开的缀着露水的鲜花，盈盈微笑站在绿草茵茵之间。
银白的牡鹿在她身边欢快的跳跃。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这个梦里没有他。
Severus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金灿灿的。
宿醉的救世主Merlin少年躺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抱着头呻吟，severus不无恶毒的在醒酒汤里多放了点儿黄连。
先掐了猫脖子灌下去，再掐了人脖子灌下去。
于是醉猫和醉人一起在床板上挺尸。
Gaius老头宝刀不老，第二天醒来神采奕奕，severus很遗憾。
老头和小孩儿坐在窗前，把severus带回来的一筐药材慢慢分类，摊在地上摆好晒干。
老头的头发白得已经没有一丝掺杂了，迎着阳光闪闪发亮。
“severus，在外面怎么样？”
“还好……就是天气差了点。”
“嗯……我听说南方下了暴雨，幸好你没有赶上。”
老人自顾自地说着，身边的男孩儿只是偶尔点点头，或者发出一个单音节应一下。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比较唠叨的。
Dumbledore那个老蜜蜂也总是抱着各色恶心的甜食啰啰嗦嗦地说着过去的事情，或美好的或痛苦的。
所经历的一切在被时光洗礼了若干遍之后，终于能够变成口中平平淡淡家常般的叙述。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第七次了……Gaius这老头每次都用这句话开头。】
宿醉头疼的黑猫君吐槽道。
“那个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老头依稀带着怀念的眼神看向窗外。
【如果一样的话才真的是悲剧了。】
黑猫君继续吐槽，被severus轻轻踢了一脚。
老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喃喃自语着，“那个时候，我和uther还有Nimueh一起……”
老头说到这里猛然警醒，住了口。
看向男孩儿，黑袍子的男孩儿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老头长出了一口气，找来长袍给男孩儿盖上，然后自己坐在男孩儿的对面，怔怔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