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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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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婧和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等差不多觉得自己还在人间的时候才爬了起来,看着紧闭双眼晕过去的南郡,她将人扶正后又帮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今天真是自己命大不然这人明天起来身边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
她叹了口气把人往里推了推,瘫倒在了南郡身边,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这人一晚上太能折腾了。
第二日思文轩等在营帐外,使劲儿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抬头看了眼火红的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可营帐里的人却没有出来。
问过李三儿他说自从他早上来换岗就没有见到过营帐里有人出来。
他又忍着炎热站了半柱香的时辰,可营帐里丝毫没有动静,他忍不住了,揭开门帘走了进去,可眼前的一暮让他有些后悔刚才脑子一热的决定。
床榻上苏婧和睡的四仰八叉,那姿势就跟练武功一样,一条腿还横在南郡的腰上,思文轩立马转身往出走,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能是走的太急一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桌上所有的物品一股脑的掉了下来,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苏婧和被猛的惊醒。
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半闭着,往思文轩的方向看去,她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终于她睁开了眼睛。
思文轩还以为她会很惊讶,可没想到人家毫无被撞破的尴尬,从容的走下床,洗了吧脸才看向他。
苏婧和也不太懂,这人偷偷进营帐不说还打翻了她给南郡熬的药,又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
“文大夫,你……怎么了?”
她伸手在思文轩眼前晃了晃,那人才回神,吞吞吐吐的回道:“无事!”
看了眼床上的人她现在也懒的去了解八卦,她上前坐在床边摸了下南郡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这人挺过来了了。
“南郡,这是怎么了?”
她抬眼瞧着思文轩一边收拾被他打落的东西,一边回道:“昨天晚上给他治了腿,半夜发热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思文轩闻言眼睛都亮了。
“苏姑娘的意思是说你会治发热之症?”
她不懂这人为何这样欣喜,难道……他不会治,苏婧和呆呆的点点头,这下思文轩更来劲了,他虽精通医术,但手艺有限。
发热之症他也只会缓解,但并无具体药方。
“苏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姑娘收在下做徒弟。”
苏婧和不敢置信的皱眉,虽然以前她说过可以收这人做徒弟,但那也是开玩笑,这人现在居然当真了?
“文大夫,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没必要这样的。”
“苏姑娘在下是认真的,虽然在此时拜师有些不太正式,但若姑娘答应在下必定隆重举举办拜师礼。”
见他一脸认真苏婧和突然一时语塞,看着思文轩还在对她行礼,她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文大夫,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都会治些什么啊?”
思文轩闻言很是欣喜,看来自己拜师这事儿有希望,“师父请稍等片刻,在下去将医书取来。”
他马不停蹄的跑了回去,苏婧和看他高兴的样子不自觉的笑笑,一回头就看见某人正坐在榻上看着她,面沉如水。
“与文大夫聊的可好?本将军看着是相谈甚欢啊!”
苏婧和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他,“哎!将军此话怎讲?我怎么会和文大夫相谈甚欢呢?他这人一点都没有幽默感,要说相谈甚欢也是小女子跟将军啊!”
她连忙上前坐在南郡身边,谄媚的笑笑,还伸手给他捏腿。
南郡突然间就不生气了,眼中也有了一抹笑意,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刚醒就听见思文轩要拜这人为师,他就有些不高兴。
可现在看着眼前人对着自己谄媚,他知道这话里恐怕有一半儿是慌话,可他就是喜欢听!
可怜的思文轩还不知道,他一个取医书的时间自家的师父自己屈服在了她家将军的淫威下。
南郡的腿恢复的很好,不出半月肯定就长好了,只是现在有个难题,他不能穿鞋出门,夏天本就燥热,再加上他们穿的都是长靴,万一再化脓就很麻烦了。
于是苏婧和勒令他不要出去,此时的南郡穿着一身素色长袍坐在书桌前看书,一头青丝随意散落,远远看去似是有些仙气飘然。
天气燥热除了站岗的将士们,其余的人都光着膀子,皮肤被晒的黝黑,只剩下洁白的牙齿,一笑跟个牙成精了一样,看起来怪可乐的。
苏婧和手中端着一碗药往营帐走,她脸上也全是汗,现在都不敢在营帐里生火熬药了,不然她恐怕是要被烤熟。
一路上和将士们打着招呼,然后进了营帐。
逍遥王站在门口看着苏婧和走了进去,手中的扇子晃动着,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这几天南郡突然不出门了,说是身体有些不适。
日日由苏婧和给他送药。
珠儿站在逍遥王身后望着他,眼中似乎有些落寞。
“王爷,外头热,我沏了凉茶,您尝尝吧!”
她随口问了句,圣渊闻言走了进去,珠儿的眼神从来没有给这人身上下来过,圣渊虽是太子皇叔,可年岁却不大,看起来也就比南郡大个一两岁。
她当初救这人只是为了保命,可现在……她从来不会在圣渊面前自称奴婢,为的只是心中的那一丝平衡。
圣渊坐了下来,珠儿给他斟了茶,递给了他,少女情窦初开,在她眼里这人便是千好万好,只是她也敏感了不少,而且她总觉得圣渊对苏婧和关注颇多。
苏婧和将药放在了南郡面前,她也一屁股坐在了那人对面,猛灌了几口凉茶,这粗鲁的举动让南郡从书中抬起了头。
看她喝那么多凉茶,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凉茶属寒,少喝些!”
苏婧和笑嘻嘻的放下了茶杯,趴在桌上,凑近他,“南将军什么时候懂药理了?还知道属寒?”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南郡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她看着南郡眼中不知名的思绪,突然像是被他迷惑了心智,慢慢的凑近他,空气中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两人的嘴唇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营帐的门帘猛的被人揭开,思文轩拿着一本医书欣喜若狂的跑了进来,平日里的翩翩公子已经不知所踪。
“师父!文轩懂了!”
苏婧和突然回神猛的往后一退,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南郡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起身去看她,结果还没等他站起来,摔下去的人自己爬了上来。
思文轩看着摔的灰头土脸的苏婧和惊了一下,“师父,您怎么摔成这样了?”
苏婧和扒着桌子坐好,颤抖着手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杯喝了起来想以此来掩饰刚刚的激动,清凉的茶水浇灭了她心中的冲动,她顾左右而言他,随即又放下了茶杯看着思文轩。
虽然她一脸平静可她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她都不敢去看南郡,若是思文轩没有闯进来她可能都亲上去了吧!
天啊!还被人撞破了,真是尴尬。
“啊!你懂……懂什么了?”
南郡端起一杯茶眼睛瞄到她颤抖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放下茶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看着两人不自然的神色,思文轩皱了下眉头,可听到苏婧和问自己,他又将疑问抛到了脑后,欣喜的给苏婧和说他懂了什么。
本来苏婧和不打算收他,可这人实在是拗,被逼无奈她也就答应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着,可也没过几天平静日子,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的更热,虽然南郡的腿伤快好了,但是他又起了个毛病。
中暑了,本来苏婧和没有察觉到这人的异常,这都归结于南郡太能忍,一连两天只是蔫蔫的,她以为是伤口的问题,可看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
直到那天南郡只是吃了一口菜便尽数吐了出来,她才知道这人应该是有些暑湿感冒,让思文轩将人放在床上,她用湿布擦了擦那人的汗。
一扭头就看见思文轩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她有些不明所以,这不就是一个暑湿感冒吗?怎么搞得跟病入膏肓了一样?
“徒弟啊,你在这儿等着哈,我出去一趟。”
苏婧和出了门直奔后山,她为了采草药这军营被她逛了个遍,她记得这里好像是有香薷这味药的。
找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了三株,虽然量有些少可总比没有好吧?
她连忙拿着去配药,煎完药回去的路上,她无意间看到两个士兵将一个将士拖进了一个营帐,她皱了下眉头,这难道是犯错了?
可是他身上也没有受罚的痕迹啊?
虽然心有疑虑,但现在南郡还躺着呢,她也无心去想那么多。
回到营帐将药给南郡喂了下去,思文轩还是担忧的看着他,直到晚上南郡才悠悠转醒,一时间清明了不少。
苏婧和扶着他吃了些粥,又帮他扎起了头发,南郡抬眼看着她,眼中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似的。
思文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简直不敢相信,现在苏婧和在他眼里已经是神医一样的存在。
“师父!请您救救我们的将士吧!”
苏婧和闻言不知所措的看看南郡又看看思文轩,他俩满眼期待是个什么意思?救救将士?将士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