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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过往 ...

  •   许若华把大门关上的时候,因为有风,不小心带动惯性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连带着女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沙发上的某小团子突然惊醒,在普通人眼里不至于的缘由,南佑疏居然脸色苍白地抽噎起来,这下许若华极少见地手抬在空中又缩回,干脆干站在了门口,进退两难,盯着那门把手,好像要盯穿一个洞来。

      怎么恰好就有一阵风呢。

      的确,南佑疏因为南志宏的原因,留下了心理阴影,听到特别大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的发抖,让她想到了家里东倒西歪的桌椅,和已经去世的妈妈。

      终归得大人先主动的。

      许若华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比谁先搭腔这种娱乐圈的份位戏码,高跟鞋踢开,裸着足就赶紧走过去,把毛毯掀开:“别怕,是,刚刚是有风,不是我故意摔的门。”

      都是风的错。

      许若华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哄,女孩主动抱了过来。很好,很省心。

      南佑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安定了些。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居然有一丝奇怪的默契。许若华皱眉,心疼地用双手端起了南佑疏的小脸,觉得懂事也不一定是优点,有时候太懂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许姐姐,我本来是闭目养神,等你回家的。”南佑疏把我好想你藏在心底,这般解释。

      她怕自己吃了睡睡了吃被许若华当成好吃懒做的人,加上刚刚自己还下意识地哭,更怕许若华觉得自己是没什么用处的软弱家伙。

      女孩语气不怎么有波澜,但抱许若华倒是抱得很紧。

      许若华第一反应总想推开,可心里那份诡异的不知名声音,催促她再等等,劝慰她大方点,抱抱而已,她还是孩子。

      等两人的温度互相传递沉甸甸的真实,许若华忽地清醒并感到难以置信,她并不反感女孩的接触,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女孩攻破了自己的防线,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正常。

      非亲非故,只是自己心软收养的孩子罢了,钱给到位,按理说她都该知足,自己不必样样面面俱到。

      可对南佑疏吧,事无巨细,总想着更体贴些,因为她之前太苦了,所以想让她从自己这得到一些?补偿?许若华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以前没出名的时候,除了演戏必要的画面,是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与其说不喜欢,不如用极度厌恶来形容更准确,因此网上也有部分网友黑她不懂人情事故。

      更过分的黄谣造起来了,说被谁怎么了有了精神创伤,这个吃人血馒头的世界,还能指望那些营销号有良心吗?

      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是,几年前,许若华还是电视剧的女n号,龙套。有一个演男二号的人,说很欣赏她,要和她做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很普通却又很自信,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宜,哪有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这是想撩她。

      那时候许若华和魏柏晗是公开感情的状态,这样做无疑是对两人的不尊重。

      当天晚上,给魏柏晗发了信息,等待着魏柏晗吃醋的反应,或许能站在她这边和她一起骂这个男二。结果魏柏晗却说,如果能增加点流量,你和他炒炒cp也没什么。

      现在想来,许若华确实不明白年轻的自己看上魏柏晗什么,那仅剩的音乐才华?遮掩不住缺点的千疮百孔。人总是要经过岁月的沉甸,在一次次跌倒站起中,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总之,当年那男二见许若华油盐不进,又在剧组筹划了一场表白送花的戏码,想仗着人多,让许若华无法拒绝自己。

      这也是许若华被黑的开端——当天晚上,许若华拍摄完毕,效果很好,导演两次就让过了。

      许若华正准备回酒店,男二歇斯底里地喊:“若华!等等!”

      还没熟到这种地步,许若华心里翻了个白眼,高跟鞋的声音未停,余光只见男二梳了个油腻的油头,显得发际线更高,举着一束红玫瑰花,站在心形烛光下单膝下跪,表情自以为很帅实则很做作地拿腔捏调:“若华,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入你的内心,我承认,我不止想和你做朋友,我喜欢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好吗?我可以叫你,宝贝吗?”

      剧组的人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安安静静地吃瓜,许若华承认,好好的一天被毁完了,自己明明想回去看剧本,这下背台词的心情都被驱赶得一干二净,眼前这个关系户,像阴霾。

      “不必,你应该知道我有对象。”许若华声调毫无波澜,却能听出怒意,这已经是忍耐的极限,她希望眼前这个男二能聪明点,不要再继续冒犯。

      男人很明显是蠢的,没想到许若华会全然不顾彼此的面子,直接冰冷地拒绝他,默默攥紧了拳头,咬紧牙邦。

      见许若华要走,他不甘心,居然直接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许若华,用压低的气泡音留人:“我的心好痛,可不可以不要走。”

      许若华因为穿着高跟鞋,加上剧组取景是在山上,道路不怎么平稳,没有躲过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的体温有点烫,传到她身上,那是洗多少遍澡都难以消除的反胃感

      “放开,最后一次警告。”

      “你就答应我呗,或者给个面子假装答应,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叔叔是副导演。说实话你也别恼,你一个十八线不知名小演员拽什么拽。”

      许若华听出了男人的意思,叔叔是副导演,可以给她多加戏份,也可以随时让她滚蛋。

      见女人不说话,男二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心想,啧,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到自己叔叔是副导演,就动摇了。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身材也好,谁理你个跑龙套的。

      越是轻视,越是受到怎样程度的痛击。

      突然,怀里的女人用高跟鞋用力地踩了他的脚尖?!!痛得他眼泪水当场就出来了!一下子松开了手,随即,“啪”的一声,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痛——他挨了女人一巴掌!

      ?!

      许若华看起来手十分纤细,力气却很大,打得男二晕头转向,当场脸就肿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当时甚至有人看见男儿脸上肉的回弹状况,慢慢扩散清晰的巴掌印。

      做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脸。

      剧组全场的人安静如鸡,人人都想用脚趾扣出一座城堡,早知道就不吃瓜置身事外……你看现在,副导脸色阴沉。

      “你个贱——!”男二想出手打回去。

      “等我以后出名,这是你的荣誉,可遇不可求,这辈子珍藏。”许若华干了坏事,可能接下来还会坏了自己的事,可就是能够好不慌乱,也许长得漂亮是她的底气,这是旁人的猜测。

      “够了!嵩儿!”副导演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走到男二身边时,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你tm真能惹事是吧,身边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不够你睡的吗?闹大了两败俱伤她鱼死网破让你粉丝和站姐知道了怎么办?还会为你花半毛钱?嗯?”

      这话别人听不到,却被耳力很好的许若华听到了。

      真够恶心啊……虽然这在娱乐圈是常态,女人想清清白白,又未遇伯乐,自然前期的路途驱逐。

      果然麻烦到。

      副导演面色不善:“明天别来了。”

      导演又气又惊,多好的演员?!奈何这次是男二带资进组,自己甚至没有副导演有发言权。

      许若华目光环视了剧组在场的人,没一个人为她说话的。

      自己敢说,就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成年人自己承担,许若华无所谓地耸肩:“哦,那就不拍了。”

      仿若拥有者洁白羽毛又高傲的天鹅,明明已经被雪藏成这样……凭什么,叔侄二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无言。

      导演还在痛心疾首,欸,可惜一个好苗子。

      之后,微博上就有了一条被剪辑过的视频,很明显是有人处理好的故意针对许若华,她还没有现在这样大红大火,“许若华剧组打人”这个词条排到了热搜第十,很明显一些有闲钱的人为了打击报复特地买的。

      视频中,没有前因后果,只有许若华踩了男二的脚,然后扇了他一巴掌,然后说:“哦,那就不拍了”。

      可想而知,许若华被网友骂的多惨,她仅有的几万粉丝控评控不过男二的女友粉,何况他们还买了水军营销号,带偏路人印象。

      许若华微博下面的评论开始多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si表子,滚出娱乐圈。

      ——心疼我家哥哥,你真不要脸。

      ——你有毛病吧一个女n号,是故意这样疯来蹭我家哥哥的热度的?

      ——楼上的你们的三观正常吗,记不记得许若华是有男朋友的。

      ——魏柏晗怎么看这个事,瓜真香。

      ——做了你3年的粉丝,你让我很失望,活该一直不红,脱粉了。

      ——楼上你脱粉就脱,不要说出来让别人知道,没人在乎你的想法谢谢,真正的粉丝是始终相信许若华的。

      ——看,许若华的邪教粉丝出来洗了

      剧组的演员在微博上依旧没有一个为她发声的,很寒心又,很理所当然,娱乐圈,以利益为重,不过是人之常情。

      这时,魏柏晗发了一条微博,许若华回神,点了进去。

      “大家好,我是魏柏晗,大家都降降火气,不如来听听我的新专辑吧。#许若华剧组打人#”

      这就是魏柏晗微博的全部内容了,只字没有提到她。还用了她热搜的词条,借着她宣传了一把专辑,专辑卖的倒是还可以。

      再后来,许若华去看了心理医生。

      中度的程度,焦虑症状大于抑郁,偶尔有躯体化症状,表现为手抖,戒酒戒咖啡,开了帕罗西汀,副作用对于女人来说,噩梦的频次频繁。

      而且她戒不掉这些,她需要白天提神,晚上杯酒助眠,日夜不松懈地去打磨她的事业。

      好在是金子总会发光,许若华在国外被导演看中,出演了第一部电影《米歇尔》,丝毫没有被外国男主的演技压住,很好地打开了国际市场,甚至掀起了一波亚洲女人妆容风潮。

      粉丝数开始逐渐上升,以前没为她发声的演员也开始转发《米歇尔》的宣传片并@她,有些则暗地里发微信解释当初为什么自己不帮她,许若华选择做个没情商不圆滑的棱角,没回复。

      朋友在精,不在多。

      而魏柏晗,很及时地发了条微博:

      大家好,我是魏柏晗,恭贺我女朋友许若华米歇尔获得佳绩!我以后会全心全意陪她共度无数个台词和缺少灵感的夜晚,为此,我也写了一首歌,关于人类之间爱的情愫,微妙又珍重。

      ……

      大概那时候,男人对许若华已经可有可无,因为女人已经很久没分享任何事情给他,只是事业忙昏头,没空注意自己的感情逐渐消失,更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三分热度的薄情人。

      所以啊,哪有轻易的成功,是许若华熬了无数个夜琢磨剧本,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坚持不用替身,亲力亲为,慢慢学会不去在意外界的评价,才有了一座座为她亮起的应援灯。

      思绪收回,想太多往事了。

      有很多粉丝爱那动物做人的代餐,许若华看着南佑疏现在这副模样,开始想小家伙会是那种,多希望她能跟普通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能够大胆一点、自信一点,可以不用那么见外,尽情地对自己撒娇。

      为了表达自己“摔门”的歉疚,许若华索性把女孩抱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就让女孩躺在自己膝盖上,指尖梳理着她打结的一两处发丝,说:“处理好了,以后就留下来和我生活,以收养的名义,有什么需要跟我提就行。今天周五,周一就可以去学校上学了。”

      “真的吗?那我以后喊……您什么?”南佑疏思考,总不能喊干妈吧,许若华看起来过分年轻,可没有妈妈那份气质。

      “还是许姐姐吧。”

      “嗯嗯。”

      南佑疏眼中的喜悦被女人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好像都鲜活了起来,随后又歪头思考了一会。

      “许姐姐……我的家人要了你多少钱?”

      “我不缺钱。”

      “姐姐……”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告诉我嘛?姐姐。”

      “真想知道?”

      “想得美。你不是物品,在我心里是无价的,多少价钱都值得。”

      南佑疏额头被弹,却觉得很温暖。心里听到许若华说她是无价之宝,那是什么概念呢?以前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这副关心太过于沉重又温暖。

      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还,了解那对夫妇,肯定不止十万,而万为单位?无疑对于现在的南佑疏来说是个天文数字,随后只能干巴巴地承诺:“谢谢许姐姐,我以后会努力赚钱还回来的…就是比较久……”

      女人就知道女孩会这样说,所以故意不说呢。说太少了恐怕女孩也不信,总之为了不让女孩有负罪感轻轻地用鼻息“嗯”了一声。

      这时,南佑疏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头靠在许若华的腿上许久,在家里的她放松了些,由于开着空调早就把羽绒服脱了,天鹅颈,直角肩,更要命的是那声“嗯”,成熟的气息在不经意间席卷过来。

      南佑疏慢慢从女人怀里挪了出来,免得自己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下女人正好起身,给南佑疏递上了今天她亲自挑选的衣服,十四岁是个微妙的年龄,应该开始发育了,于此同时,正常的性教育也必不可少,包括帮助她了解自己的生理期之类。

      女人还给南佑疏挑了几件小背心,这个年龄倒不难选,给南佑疏买直接拿最小码就好了。

      “试试,给你的。”

      南佑疏愣愣地接住一大堆衣服背对着许若华试了起来,等南她飞快试好回头,许若华才惊觉,什么叫人靠衣装。

      女孩试的第一套是深色调的衣服,看起来一下就成熟了起来。

      这几天吃得多,脸上稍微有了血色,于是这张脸看起来更加好看了,以后不知道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不多见的气质。”许若华撩了撩女孩细软的发丝,在心里默默记下南佑疏的喜好。

      接下来,女人又给南佑疏拿了她的专属小棉拖,平时观察得仔细,果然刚好合脚。

      茶几上摆好两部手机,女人再次大方地让南佑疏自己挑一部,方便上学联系,南佑疏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许若华的手机,小心思起来,默默选择了同款。

      教南佑疏使用手机没什么问题,女孩学的很快,一下就摸清了怎么玩,添加了许若华的私人微信号。

      “你知不知道我的私人微信号什么含金量。”许若华低头同意,手机屏幕的光都偏爱她的漂亮五官。

      南佑疏戳开头像,只见大明星许若华头像,居然是只走路一摇一摆的企鹅,一点都不符合女人的风格,南佑疏肚子憋笑憋得发酸,心里记下,姐姐喜欢企鹅。

      随后又像个好奇宝宝,点开了百度。

      许若华也很好奇,女孩有什么问题那么急着想要知道答案,假装不在意地睨了一眼搜索栏,女孩缓缓地打出了:许若华。

      许若华本人:“? ? ?”

      这下不能假装不在意了,许若华把手机拿过来,女孩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疑惑。

      网上的流言蜚语和各种莫须有的桃色绯闻,一件件像她解释起来很麻烦,何况自己本尊在这里,她有什么需要相信那些词条拼凑的自己?

      “手机玩多了不好,先一起吃个晚餐。”这话许若华自己都不信,南佑疏却信了。

      她总是无条件相信这个把她带回家的女人。

      许若华顾着南佑疏是长身体的阶段,带回来的晚餐依旧很丰盛,两人食不言,听着餐具偶尔剐蹭盘子的声音。

      话说回来,南佑疏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做饭,难道是不会做?也对,许姐姐这样厉害的大明星,做饭怎么需要自己动手,这样的话,自己的厨艺刚好发挥作用。

      许若华捏了捏女孩的鼻尖,女孩扑朔扑朔的大眼睛就看向她,像一团水。

      “还有两天开学,我两天后也开始去公司工作了,要不要去玩?就我们两个。”许若华觉得这话本来挺正常的,从自己嘴里说出了就有点像约会邀请,平时和那些油滑之人待多了的后遗症。

      南佑疏听到只有两个人,用力地点了点头:“去哪?”

      东西还没吃完,女孩就鼓起腮帮子,咬字模糊不清的,很是可爱。许若华桃花眼微眯,去哪她早就想好了,计划者先行,百密绝无一疏。

      “密室逃脱。”

      特意订了一个比较恐怖的主题照顾南佑疏来着。

      许若华早就发现女孩的问题了——就是太懂事,什么事都自己忍着,哭也从来不放声哭,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憋坏,于是想借恐怖主题让女孩缓解压力和情绪。

      南佑疏挑高了一边眉头,很显然不知道密室逃脱是什么,眼神有点迷惑,但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呆在许若华的身边。

      两人又一阵静默。

      还在半生不熟的阶段,很容易尴尬。

      许若华瞥见茶几上的书被动过了,莞尔一笑:“今天看书了?”

      这个笑容演的,预计对小孩来说,很有亲和力。

      南佑疏点了点头,薄唇微抿,像是在回忆书里的内容,居然难得打开话闸子,跟许若华主动讲了阅读感受,说虽然黑骏马历经了风波最终有个家可以安享晚年,但书里其他的马的下场让她感到难过。

      许若华见小家伙平时不怎么爱说话,遇到书这一类的倒是滔滔不绝像是自己的手下一样,字正腔圆地汇报工作,这是个很好的兴趣,以后得好好培养。

      记住。

      许若华微微昂首,空调开的太足了,有点热,于是将自己的毛衣也脱了,留下内里一件白白的薄衫,有点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许若华精致的线条和内衣透出的颜色。

      刚刚滔滔不绝的小家伙却突然开始结结巴巴,讲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索性闭嘴不说话了,拿着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了几度。

      许若华有些奇怪地瞟了南佑疏一眼。

      “现在没有人给马匹上花里胡哨的配饰了,也不会粗暴地伤害它们。对它们来说,是一种救赎。你能看明白已经很不错了。”

      许若华望着耳尖微红的南佑疏说道,还以为小孩还在为马匹惋惜,气的,盘算着要不改天干脆买一只马送给她算了。

      后来的时间,女人又教会了小家伙怎么使用家里的“大电视”,南佑疏才知道原来“大电视”叫做投影仪。

      还说大部分书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南佑疏可以进去拿书,随后两人一先一后地洗了热水澡,许若华反而没那么困倦了,刚睡醒吃饱的小家伙更是精神抖擞。

      许若华示意南佑疏坐过来,南佑疏便乖乖地在女人身边窝着,小手不小心摸到了许若华的大腿,手感又滑又细腻,许若华虽然只有165,但身材比例很完美,腿看起来又长又白,这样完美的人,该得到世人的偏爱。

      南佑疏赶紧正襟危坐。

      女人只觉得南佑疏手心终于不是冰凉的了,提议:“要不要看部电影?你先看半小时,我去忙一下手头工作,之后过来陪你一起看。”

      看电影?!这是自己头一回……南佑疏雀跃得不行,在村里家里是只有一两老台式电视的,南志宏从来只调到体育台。

      昏暗的灯光和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因为故障,一个一闪一闪的,十分晃眼睛;一个一卡一卡的,有点催眠。

      对于电影的概念,只有一闪而过的电影频道,无论是什么有趣的内容,从来不会为她停留。

      客厅灯关了,许若华留了一个暖光小台灯,客厅有了一种温馨的氛围,投影仪打开,投影仪上方的音响设备就缓缓落下来,南佑疏看女人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会魔法的佳人,她好像什么都面面俱到,无所不能。

      会不会,她也有想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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