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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才不是愉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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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短在灌木丛之中停留的时间,只要不被察觉就直接从灌木中起身向着我来时的那颗树飞奔而去。顾不上身后或许会有警卫在察觉后开始巡逻,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被那个在地上放拉链的人找上来之前从这里离开。
只用了进入庄园时一半多的时间,我就从鸟瞰点底下跑到了进入庄园的那棵树底下。也顾不上什么因为伤人而被□□通缉的问题了,我从袖剑的护腕内侧拿出一根昏睡飞镖,接着将飞镖头部的保险栓拉开,确定麻醉剂已经流进了飞镖尖端后,我直接向着树下的警卫跑去。
“那边的!不要再动——”
手中飞镖一甩,正中那名正在掏枪的警卫胸口处。药效瞬间发挥,他连话都没说完就直接侧倒在了地上,并发出了鼾声。
我也未做丝毫停留,直接蹬墙上壁,在上身马上就要碰到围墙顶端的尖刺时向后反跳。我在后跳的时候扭动腰部,带动全身向着反方向转去,同时高举双手抓住了头顶的树枝。
刚抓住树枝想要上树时,我就看到远处有人在向这边跑来。来者头发在末梢向上翘起,胸前的风衣只用了四根绳子绑起,还在腰上挂了个大写的“A”字。
“啧,”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一翻身站在树枝上,将兜帽又向前拉下来一点,袖剑的保险栓已经弹开,随时都可以出鞘。我在鹰眼视觉里看向跑来的一片红光,恍惚间觉得这个场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眼前的景色逐渐与那时候重合,地面上站着的是武装齐全的圣殿骑士,我身上穿着的是那件被血液浸湿的刺客袍。
“所以说啊,都死了不就——唔——!”
子/弹贴着我的脑袋在打穿兜帽后又打进了身后的树干中,在我的脸颊上留下火辣辣的感觉同时也唤回了我的理智。
啧,爷/他/妈/估计是破相了。
我将手底下无意识弹出的袖剑缩回,用手蹭了把脸,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手的血印子。
“那边的!要么停下别动,要么就等着来个一梭子吧!”
我之前在别墅门口看到的那名白色长发的男人一边向我这边跑来,一边拿稳了木仓。看他拿木仓的姿势,之前那一下子就是个威慑;如果我再有什么大幅度动作的话,估计下一枚就会打穿我的脑壳。
我右手不动声色的伸进卫衣的兜里,在摸到一枚/铁/钉/炸/弹/的时候顿了一下。
至少他帮我摆脱梦魇了,还是对他好点吧。
我默默地想着,放弃将铁钉炸弹扔出去。
于是我掏出了两枚/烟/雾/弹/,一枚延缓式的被我放在了脚前,另一枚触发式的则直接扔向了树下那名让我下树的白发小哥。
虽说树上树下都被烟雾笼罩,但是在开启鹰眼视觉的世界中一切都还是那么清晰。我看了看树下正在疯狂咳嗽的那位头顶蛋壳的小哥,咧开嘴恶劣的嗤笑了一声,接着就扭头向着庄园外的屋顶上跑去。正好趁着这时候离开警戒区。
“咳咳.......那个,混账家伙......”
阿帕基在反射性打碎那名擅闯热情的女人扔过来的/炸/弹/后才发现被耍了,虽说他被辛辣的烟雾刺激得又是咳嗽又是流出生理性泪水,但是他还在在冷静的一边在脑内构建敌人的逃跑方向,一边摸索着走出被烟雾笼罩的范围。
“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阿帕基随手点了几个热情人员,就驱车向着那个胆敢擅闯热情总部的小毛贼的必经之路上追去。
从树上离开庄园后,我本打算沿着原路返回分部据点,但当我听到后方隐约传来的汽车引擎的声音后,有点哭笑不得。
“我不就踩了你家房顶,至于么......”
我停下身来,转头看着下面那一排的车向我越开越近,还有领头那辆车里那名特别显眼的白发小哥,哭笑不得小声的说道。
实在是好奇这位看起来十分暴躁的小哥到底要干什么,我放下接着跑走的念头,干脆就一脚踩在屋顶边缘的矮墙上等着他的下文。
可能是他部下的人停下车,带着蛋壳帽子的白发小哥摇下后车窗将胳膊伸出车外,看样子他手中的家伙应该是直接瞄准了我的脑袋,大有一副我要是不下去就直接崩了我的架势。
“那边的,滚下来,否则就死吧。”
果然。
我心想,这么凶干什么,只是踩了你家□□的房顶而已,又不是扒了你家顶头上司的祖坟。
啧了一声,我对他们这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方式感到厌烦了,因此我猛地一个后撤,感觉到有东西再一次擦着我的脸飞过,转身后向着远处的楼房抬起了手臂。
我拉起右胳膊上的袖子,露出被安在袖剑护臂上方的绳镖发射器。小臂不发力以免弹开袖剑的保险栓,与此同时右手成拳,拉动套在无名指上的绳镖发射器发射装置。
破空声传出,绳镖从手臂上飞速射出,直直缠上了远处那栋楼上的烟囱。
我用力拽了拽绳索,确认对面的绳索已经缠紧后,冲着已经冲上天台的人挥了挥手,想了想,又恶意满满的加了一句:“有本事就接着来追啊,菜、鸡。”
不等这些人做出什么反应,我说完后直接跳下楼去。受到重力的牵引,右臂上的绳镖装置开始飞速运转,绳索在空中急速收回,带着我在半空荡出一个漂亮的圆弧。J就在马上要撞上楼房的时候,我将右臂向下一拉,双脚踩在墙壁上,利用巧劲和绳索收回的力道带着我轻盈地跳上楼顶。
“哼。”
我用几步小跑卸掉多余的冲击力,又在解开抓在烟囱上的绳索后看向荡过来时的那栋楼。安静的民居区内,对面楼房上的人已不见踪影,但是有隐隐约约的汽车引擎声从空气中传来,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到我在的这栋楼底下。
“这么快就来了啊。”
又是一样的场景,我站在楼顶看着底下一辆辆的车,笑着问道:“怎样,还追么?”
我仗着自己这一身裹得密不透风,也因为之前想起了生前的一些事,本性中恶劣的那一面让我开始想要对底下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小哥哥喷出毒液。
“砰————!”
这次白发小哥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冲着我来了一下子。
“啊,这么暴躁干什么.......”要不是我早早把你在鹰眼视觉里标记上了,估计这时候我可就要直接红血了。
“准头不错哦,那边的小哥哥,差点我就要被迫打出GG了呢哦” 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看着他变得更差的脸色觉得心中的积郁顿时少了不少。
“呀......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是Mafia呢,但是那东西的动作却有股条子的味道哦?”我恶劣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以前跟某个满心都是黑泥的神父共事过一段时间的原因,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想法所影响,就像是黑暗与黑暗在互相吸引一样,我现在也能够稍微理解一点那种看到别人的痛苦而感到愉悦的感觉了。
只是看着楼底下带着蛋壳帽子的小哥那种恨不得就地杀了我,但就是碰都碰不到我的样子,我就感到一阵愉悦,甚至连被迫回想生前这种糟心事所带起的烦躁都减轻了不少。
果然要在生活中寻求愉悦这种事情是没错的。
思想已经完全跑偏的我,一边再次荡到另一栋楼的楼顶上,期待着白发小哥再次追上来供我消遣,一边无可救药的想到。
不知道和那个小哥周旋了多久之后,当我再次换了一个楼顶站定之后,熟悉的汽车引擎声没有再次出现在楼底下,也没有枪子儿再被我躲闪过去。
我将视线附在维埃托的身上,发现被我做上标记的白发小哥正在离我远去而且状态上还写着“回防中”。
我将视线收了回来,说道:“那我也回去吧。”
正好,虽说有着白发小哥处在暴怒边缘却不得不忍下来这种“可爱”的事情作为调味剂,我也差不多对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感到厌倦了。
我抻了抻懒腰,在月色与星河的笼罩下,抬腿,不紧不慢的向着分部的所在地跑去。
从窗户翻进我的房间内,看到屋里空无一人后,我就将身上的装备和衣物都脱掉,换上了质地柔软的睡裙。
“嘶......” 就这么冲着脸上打,万一真毁容了怎么办。
我看着镜子里脸上那道虽然已经不流血,但是依旧狰狞且细长的疤痕说道。
“管他呢,” 反震因为血统问题,身上的伤口愈合都挺快的,再说了大不了就是留个疤的事。我用着甚至说得上是粗鲁的动作把伤口上已经结的痂撕下,随手用纸巾将再度流出的血液擦干后,敷衍的用沾了酒精的棉球对着伤口就是一通乱抹。
酒精与伤口接触后带起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了眉头,心想,真的没想到意大利的Mafia这么麻烦,就是爬个房顶都要被追着打。
我看了看虽然依旧狰狞,但是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我将染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里,直接就躺倒在床上,脚一蹬,手一伸就盖好了被子,伸手将床头灯关上后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