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Oath&Taleveil of Fragment命运/誓约&碎片的宗罪》银雪苍羽之龙

12、第4话[Episode 04]:身为精灵[As an Elf-evil]

　　——俄罗斯红色戒备部队北部驻屯基地,2011年1月10日——
　　城市此刻寂静的犹如鬼城,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是经由作为灾难的『Spacequake空间震』警报的原因.
　　从三十年前开始被人认定的一种自然灾害类似地震海啸——『空间震』,但却会发生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以原子崩坏之类的理论来解释为空间坍塌.每当发生便会席卷某一地区,将周围空间挖空或切裂,造成无法想象破坏.因此现在当地的居民通过『空间震』的警报,都理所当然地去避难.但一般人并未知道,这些灾难的背后,是由一些来自不同于此世的异界者无意来访而引起……
　　此时有将近五十个人影,漂浮在这个被『空间震』警报即将发生灾难的地区上空,她们并非什么记者报道员,也并非乘坐着直升飞机之类交通工具.他们是为了应对『空间震』而存在的特殊部队,为了将带来破坏性灾难背后的真凶——被统称代号:『精灵』的人形怪物斩杀于此.铲除的部队——传统称呼『AST』,以及俄罗斯特别作战军红色戒备部队.
　　全员都装备着机甲机翼,拥有类似未来科幻影片能够在空中飞行的机器并保持队形,且『AST』全员都为女性——能够装载这些作战机器并加以充分运用者只有女性,相比红色戒备部队犹如空中重型机械的装甲,由女性驾驶的『AST』装备则是轻便许多,防御也是采用特殊合金制成,但很可惜某些原因以致男性使用这类外壳骨骼式机甲通常导致残废,所以红色戒备部队依然采取旧式武装.
　　此刻他们正如同雕像一般漂浮在空中,俨然而不敢肆意动弹,严肃而沉重的气氛急速地扩散到空气中,似乎是在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滴滴——”
　　“Капитан,поисследованнойреакцииДуховнаяволнаопределите,чтоскоропроизойдетземлетрясениевкосмосе,и,какожидается,черезтридцатьсекундоколо 500 метроввперединас(队长,根据探查到的灵波反应,确定『空间震』即将发生,预计三十秒后,在我们前方大约500米左右)”
　　“Понял,полностьюготов,вот-вотначнутсябоевыедействия.(知道了,全员准备,作战即将开始)”
　　“Узнайте(了解!!!!)”42道异口同声.
　　此刻空间中以肉眼看得见的形式发生膨胀,一股能量急速收缩成球体,忽然开始扩张漂浮至空中,同时在球体周围又漂浮奇怪类似英语的符文,其中并不断地盘绕,闪烁着各色的光芒,紧接着不知为何身边的空气纷纷汇集一点一点的金色小光球最终形成五颜六色各显缤纷的能量柱蜿蜒曲折集中于球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能量体如同失去牵制一般直直坠落地面,巨大的声响在这座城市开发地带周围响彻开来,同时能量的波动向周围席卷开来,烟尘、风卷覆盖了周围大半的区域.
　　当一切回归于平静时,居于空间震中心扩散开来,一个半径为500米的坑洞显露在众人眼前,其中的一切仿佛干净利索地被挖空.
　　“滴滴滴——”随着探测雷达响动,『AST』侦查员向领头汇报情况,“Капитан,исследуйтесильнуюреакциюдуховнойволны иутвердитеськак Spirit(队长,探查到强大的灵波反应,已确认为『Spirit精灵』现世)”她此刻捣鼓左腕的机器,虽然额头冒着紧张的汗水,但仍强制自己镇静并自然说出这段话.
　　被称为队长的女性直至听完报告也并未回头,而是两眼正慎重观察地面发生『空间震』的灾区,虽然已经被告知探测到目标,但前方的浓烟尘土却还没有完全散去,在无法完全看清目标的情况下是否下达战斗命令,队长调控头戴式瞄准镜进行热视扫描.终于她出现了一丝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Естьвсе,приготовьтеськбою!(全员都有,做好战斗准备!)”为了缓和紧张她重复一次命令.
　　“Дану!(是!!!!)”
　　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的画面慢慢清晰,自己深吸一口气,又从胸口慢慢谈吐出来,仿佛沉睡许久一般,一股倦怠的感觉从头部席卷全身,有股浑身的劲巴不得好好动一下,「亚瑟」此刻意图动换身体适应周围环境,但不知为何头脑昏胀犹如缺血状态.
　　“Is this!(这是!)”一个警惕的念头闪过大脑,「亚瑟」四下张望,才发觉自己现在正位于一个巨大的陨石坑洞中,脑中的记忆所停留之地——还是自己闭目之前最后的景象,位于血虹下的丘陵,尸横累累,然而此刻眼前出现的一切并不是他原来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首先这里并非自己的最后终点——卡姆兰会战的山丘,而是一个类似遭受陨石碰撞,或者炸弹爆裂之后的巨大坑洞,受灾范围极其广泛,就像——对!就像自己在原世界参与『圣杯战争』与身为『Archer弓兵』职介的「Gilgamesh吉尔伽美什」于新宿战斗时其所造成的破坏.
　　看来这就是转生为『Spirit精灵』后来到这世界所引发的灾难象征『Spacequake空间震』,「亚瑟」在心里嘀咕,虽然由于分灵重新回归一体感到全身疼痛,但是较为久远的岁月与经历使得「亚瑟」即使陷入不利之地也能显出一副从容的王者姿态.
　　差不多持续了十秒,没有任何征兆,一阵扫射从上空飞驰而来,稳稳向位于坑洞中央的「亚瑟」飞来,“Intention to kill!(杀气!)”他能够微略感知到来自上方的一股逼人气息,于是回头一看子弹弹幕向自己射击而来,下意识露出似笑非笑表情,「亚瑟」只是快速从左腰似乎长剑后端剑鞘盒抽出一个剑鞘固定于手臂,“『Avalon阿瓦隆』”随其声音落下只见剑鞘变形展开,子弹一下被冒出一道略显白光的内部蓝色波纹的空间屏障阻挡——剑鞘此时成为盾牌.
　　“Обнаружениепулинеоказалоникакоговлияниянаэтогоэльфаиначалопереключатьракетус лазернойатакой(检测子弹对这只精灵没有任何效果,开始切换导弹与激光攻击)”为首队长打开导弹发射舱门,变形腰部的一柄长枪,其余人纷纷效仿继续瞄准,手指轻轻按动扳机,一阵阵导弹和激光向「亚瑟」所在位置袭来.
　　“Damn,what is wrong with me now(可恶,我现在究竟怎么了)”似乎陷入精神分裂,「亚瑟」表情各种变化,但始终没有摆脱灵魂融合一道的极端痛苦,宛如千刀万剐般生不如死.于是『阿瓦隆』效果较刚才稍显减弱,再加之疯狂饱和地毯式弹幕攻击,竟然不时冲入几道激光和飞弹波及「亚瑟」,不过多亏他全身式装备覆盖,仅仅擦划盔甲遗留火花痕迹罢了,然而承受灵魂融合巨大压力「亚瑟」不得不半跪而下.
　　即使如此,「亚瑟」依然本能抬起左臂鞘盾掩护自己的脑部,这使得飞驰而来的攻击并未对其造成伤害,应该说好在敌人的火力并不十分强大如同「吉尔伽美什」使用『Bab-ili王律键』开启『Gate of Babylon王之财宝』连续轰击,才使得「亚瑟」得以连皮毛都无伤,但目前状况依旧不容乐观.
　　分灵归一仍然在继续,身体处于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进行战斗,即使是现代科技稍有不慎也可能导致死亡,于是「亚瑟」只得尽量争取时间养精蓄锐,等待分灵归一的状态消除,但对方似乎不会给予任何一丝喘息之机,“Былоподтверждено,чторакеты илазерныеатакивременноинемногоэффективны,эльфы входятвсостояниеполуповреждения,нопонынешнемувредунедостаточносмертельно,теперьвсетрансформируютсяврежим ближнегобоя(已确认飞弹和激光攻击暂且稍显有效,精灵进入半损伤状态,不过依照目前伤害不足以尽快致命,现全体转变近战模式)”
　　26名战斗人员纷纷拔出背后的光剑,借助战斗服推进系统向「亚瑟」飞行袭来,配合地面行进的红色戒备部队的26人总计52员不时左右摇摆追求谨慎,但是被他们显示精灵的「亚瑟」只是半跪着毫无反应,现在的「亚瑟」已经无暇顾及周边,他必须尽快回复身子逃离现场,另外弄清楚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局势内这里又是何处「亚瑟」一边忍受剧痛一边思索徘徊大脑中的疑问.
　　所有战斗者不再注意「亚瑟」任何可能的攻击行为,改为全体360度无死角半椭圆覆盖直冲,犹如古代的一众骑兵团包围一名强大的剑士.就是现在!“『Invisible Air风王结界』,『Strike Air风王铁锤』!”『风王结界』虽然作为一件宝具适用于武器上,但必要时刻例如现在也可以尽可能包裹住「亚瑟」被铠甲护身的部位,其风改变了光的折射率使得「亚瑟」逐渐变得无法看见,而圣剑也被风王包裹随即一举解放凝聚的空气使出了对集团用远隔武器『风王铁锤』冲向周边的敌人.然后又使用移动机能较强新技能——转生为『精灵』后被赐予的能力:飞行.
　　『风王铁锤』不仅扫飞了袭来的敌人而且借着破碎的地面创造出众多的烟尘弥散周围,这可是突围的最佳机会,鉴于目前并未看清敌人的来路,如果一直呆立不动或者试图与敌人对话,就等同于将自己暴露危险之下,所以率先隐蔽自己的行踪是最好侦查敌情行为.
　　依靠背后绽开的翅膀「亚瑟」疾速飞行着冲破烟尘和敌人飞跃天空,彻底离开易被锁定的坑洞,这个高度足够自己了解周边地形和地标,以便之后战斗和确认位置.但这时候的「亚瑟」并非全盛时期,灵魂合体的创伤尚未完全康复,后遗症仍不时发作,所以这导致他失去了以往一贯的谨慎态度和性格,以致于犯下极其低级的错误——
　　他飞跃起来的身姿将烟尘突兀起来一个空洞,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气流随之突破了浓烟而出现了一个口,极为明显.“咣——”随之而来的便是从眼前挥来的一记刀刃,敌人似乎并未看见「亚瑟」,但面对太过诡异的现象,出于本能反应还是挥下了剑刃,「亚瑟」惊呼着依靠本能挥剑抵出剑击,将敌人的剑刃打飞远远.
　　本该对此抱有戒备的,「亚瑟」后悔道又庆幸自己剑击了得救下己命,随之展现在他眼前的,是让他极为惊讶的一幕.被『风王铁锤』吹飞的敌人迅速拉高高度回归原位重整阵型,而眼前有将近二十余号人,每个人都有美少女一般端容与姿态,此刻正以圆形的态势将「亚瑟」的位置包围起来.
　　如果说这是穿越的话,或许是某些宅男们的美好梦境吧,但「亚瑟」不这么认为,毕竟眼前的每个人都身穿着金属的机甲,后背携带着貌似用于飞行的机翼,并且以抱有敌意的眼神直视着「亚瑟」所在的位置……
　　从「亚瑟」的认知,不!从「亚瑟」一个较为遥远的分灵转世「汪恒斌」记忆中,那是只有在科幻电影或者另类的其他虚拟游戏中才会出现的未来科技.不过旁边的一个少女,手上拿的东西即使不是来自未来「亚瑟」也认得出来,那是一把——加特林机关枪.
　　“Капитан!Духовнаяволна,прямовпятиметрахвпередивас,долженбытьэльфскрытсвоейфигурой!(队长!灵波反应,就在你前方五米处,应该是精灵隐秘了自己的身形!)”一名少女朝着眼前这个挥剑的女人急忙喊叫,并立即召集附近队友向「亚瑟」这边缩进
　　“ПятьметровТакблизко!(五米这么近!)”被唤为队长的女人似乎抱有迟疑,有意将距离拉开来,看来她并未有抱以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МаленькийМо,переведитеоперативно-розыскнуюинформациюреакцииЛинбонаустройствопоказаниякаждогоизнас,обычнаясистемаизыскания,кажется,неработаетнанего.(小莫,将灵波反应的侦查信息同调到我们每个人的显现装置上,普通勘察系统似乎对它没有效果了)”
　　“Знайте!(了解!)”
　　即使原语言不相通,但历经多年战场的经验与直感以及前世英灵身份加持语言翻译,「亚瑟」随即反应过来立即后撤,紧接着眼前这些少女们的行动——理所当然似得把武器枪口对准眼前应该处于隐身状态的「亚瑟」,“Not good!(不好!)”「亚瑟」没有搞错,对方确实抱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不过是“你死”“我活”,发出一道自嘲愚蠢的声音,他便以急速降落的方式从高空快速下降,快速回避眼前危险的局面,随之枪药导弹什么的接连而来,纵使「亚瑟」顺利降落坑洞地面附近的建筑物作为掩护,但是炸弹等类似重型武器攻击在地上还是掀起了阵阵波澜……
　　高阶物理折射光线以致消去身形无视化的『风王结界』已然在敌人科技面前无效化了,『风王铁锤』已经对敌人进行一次奇袭,恐怕会被拉远距离警惕;或者是防御系的类似无限障壁『阿瓦隆』,但那也只能被动防守无法主动出击;手持着『誓约胜利之剑』和『誓约荣耀之剑』,但是无法对常人发挥它们应有的力量……
　　各种技能在「亚瑟」脑海闪过.但现阶段这些技能到底能不能顺利使用出来还不好说,所以没有把握情况下姑且还不是将所有技能拿出来冒险的时候.在「亚瑟」闪过这阵攻势思索如何回击之后,发现不知怎么来自上方的动静突然减少,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终止不停移动脚步，在不断游击找到一处似乎暂且安全之地,「亚瑟」躲避身影观察上方.
　　分灵归一状态已经渐渐缓和,身体基本恢复正常,虽然尚有些后遗症,但至少面对刚刚那波敌人应该搓搓有余,另一方面也基本整理完毕现知情报:自己确实成功穿越界限之门来到此处,作为「汪恒斌」时期观看《约会大作战》动漫得知的消息也能提供一定后台协助,但是具体至这个世界的文化历史自己尚且不清楚,虽然认知上会有些许的偏差,但可以确定这里的世界观是现代甚至近未来的科技世界.眼前适用被称为『显现装置』等近未来科技兵器的少女们,俨然一副守卫者,应该不会有错——『Anti—Spirit Team对精灵部队AST』
　　她们会把自己当成敌人的理由是——自己脚下的充满灰烬的土地,就像是自己造成这个毁灭性的灾难,但对于转生为精灵身份或者说是所有精灵而言被逼无奈携带的灾难——『Spacequake空间震』,将周围的一带夷为平地,周围还混杂着钢筋和混泥土之类的东西,想必是在城镇内,但之前飞跃天空观察知晓旁边便是郊外,那么可以确定此处为城乡结合部,结合「汪恒斌」观看动漫发现这个世界人很注意空间震防范,死伤人数应该也处于低位数,即使如此……“Must Spirit——the carrier of disaster be destroyed(作为灾难携带体的『Spirit精灵』必须被消灭吗)”少女们所进行的攻击对于身处这个世界人们而言是正义行当,她们就是人民的英雄.
　　要与之交涉吗之后对此道歉也好,让其赔偿也罢,终究改变不了既定事实——『Spirit精灵』必须被消灭!「亚瑟」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己真的无法与敌人达成和解,叹了一口气,“It's ironic……In the original world,I was a hero and king praised by the people,but after crossing the metempsychosis,I actually became the enemy of the people of another world.Did I fight for protection or aggression……Or am I just me,not even a human(真是讽刺啊……在原世界我是被人民称颂赞扬的英雄和王者,然而穿越转生异界后我居然成为了另一个世界人民的敌人,我到底是为了守护还是为了侵略而战……或者而言我只是我,连人都称不上吗……)”说罢,「亚瑟」便默默走到一个水坑旁,摘下一直戴在头部的兜帽,静静注视着倒影水中模样——金发碧眼苍银铠甲曾经身为王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