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暮磷》墨崎

2、第 2 章

　　顾渊的这一翻话让俩人同时感到了“不适。”
　　就比如此时的韩莫君，他微一挑眉做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默念着：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顾渊了，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怀疑人生的魔……
　　而当事人顾冥则完全呆了，像是被人定住了元神，看不出喜怒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逐渐走远的顾渊。直到怀疑完人生的魔拍了他一掌他才从这种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
　　“前辈？”称前辈而不称魔尊是因为，这毕竟是人族的领地张口闭口“魔尊”太引人注目了搞不好还会引起骚乱。
　　人魔两族的关系那可谓是迷离啊！时好时坏的。韩莫君没上位时人族与魔族势不两立现在，倒也还说的上是融洽。至于为何融洽那还不是因为人族之“首”顾仙尊与魔族魔尊是挚友……
　　“顾渊他……”
　　“师尊怎么了吗？”
　　韩莫君将手臂搭在他肩上嘴唇凑到他耳旁继续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尊小时候的事？”
　　顾冥猛的一回头与韩莫君对上视线只听他回道“想！”
　　韩莫君得意一笑：“我跟你说啊！你师尊小时候特别可……”突然身后一凉搭在顾冥肩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拿了下来。
　　“可什么？可爱吗？我……”说到一半的顾冥感受到他师尊投来的目光后默默的吞了吞口水。顾渊收回目光但是却没有在继续向前像是故意等着他们两。
　　韩莫君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顾冥长呼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直呼着“小命保住了！”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解决了，以顾渊的境界他会没听到！开玩笑！这不，俩人提心吊胆走到顾渊身旁时顾渊瞅了他们一眼……刹时便让他两全身发颤起来。顾渊道：“你们在说什么？鬼鬼祟祟！”
　　“师尊我在和前辈说封门村的事！”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是吗？”
　　顾冥点了点头。随后顾渊看向一旁的某魔“就是这样！我们在说封门村今年的田螺如何！”
　　“你们继续。”
　　待顾渊走远后韩莫君在次露出得意之笑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顾冥扶额，都露馅了还得意得意个屁啊！
　　他转念一想向韩莫君问道“你刚刚说田螺？”
　　“嗯，据说啊！这封门村的田螺有两个拳头大呢！”
　　顾冥：“……”
　　两个拳头？
　　见顾冥这副不信的表情他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也不信。
　　韩莫君：“快到了吧，到的时候就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谣言了。”
　　顾冥表示赞同。
　　活着的村民都整整齐齐站在村门口迎接到来的仙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见到仙人后他/她们瞬间有了斗志，有几个妇人开始啼哭随时准备向仙人展开她们的苦诉可是当她们看到中间那位白发男子后眼泪瞬间又憋了回去。
　　在顾仙尊面前哭？不要命了！他可是以高冷为代表的最烦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那四十来岁的妇人走上前向三人行礼。顾渊与韩莫君到是习惯了而且他们以年龄就可以压倒在场的所有人，到受得起这一礼，但是某人却觉得怪怪的。
　　妇人带领三人进村其余几人也都跟其身后。
　　妇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村si的大多都是男丁。”她叹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屋舍“现在啊真成封门村了！”
　　顾渊：“这话怎讲？”
　　“顾仙尊你虽身居高位怕是也没听说过我们这个小村吧……”妇人还待说但韩莫君打断了她“我知道，以两个拳头大的田螺出名嘛！我问你……这田螺真有这么大？”
　　韩莫君半信半疑的神情透露出他的好奇。
　　妇人微微一笑并没答话而是带领三人来到养殖场。她蹲下将皱巴巴的右手伸下水潭捞起一只田螺。
　　三人顿时就呆了，这……这田螺真有这么大！这只田螺占满了妇人的整只右手还有多余的伸在外面。田螺表面很光滑甚至是连泥土都没有与妇人皱巴巴的右手格外不搭。
　　良久韩莫君开口道“你确定这是田螺？”
　　妇人笑着点点头，但这笑容里却又掺杂着些许苦楚。
　　顾渊看了看皱着眉头的顾冥对妇人说到：“你不用跟着，我们在村子里转转。”妇人闻言行礼告退领着村民退出他们的视线范围。
　　“师尊！这田螺大的奇怪，吃了真没问题？”
　　“要不我试试？”
　　“还是不吃为妙，想闹肚子的话也可以试试，魔尊！”
　　韩莫君：“……”
　　连身为魔尊的韩莫君吃了都会有事那更不必说普通百姓了。
　　三人商量后决定先去看看si者。呈报中写的是，折骨去发去牙去甲，去甲是指去指甲。si者的手臂腿都被折断并塞入水缸内，而水缸内加入的东西就有趣了……
　　是葱叶与蒜还有姜，就问你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这莫不是在煲人肉汤！
　　韩莫君在路边随便拉了一个人向最近的si者家出发，被拉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在前面。
　　“老人家。”顾渊的音量不高怕吓着老人但老人并没有回应也许是没听到“老人家？”顾渊又试着叫了叫但依旧没有回应。
　　“喂！老头！”韩莫君看不下去了直接大声喊到，老人终于回头看着叫他老头的男子灿灿的笑着，这笑容似曾相识。
　　“老爷爷，这村为何起名为封门村？”顾冥弯腰问道。
　　顾渊的视线从老人身上转移到顾冥身上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顾冥问的这句话正是自己想要问的。
　　老人摇摇头，走了两步后回头说到“这封门村又名田螺村，我记得我小时候娘总带我去村外和县城卖田螺呢！”
　　顾渊刚要张口，老人又说道：“那时啊田螺没有这么大，开始有这么大时是一年前……”顾渊只好闭了嘴他想问的……已经知道了。老人叹了一口气回头继续带路。
　　顾冥暗想：变大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