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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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灿阳发发呆，睡睡觉，再吐槽一会儿新老师。整个上午就过去了。
胡烁转过身，拍了拍向灿阳的桌子，“走！食堂！”
向灿阳迷迷糊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啊——你先帮我占个位置……”
“还有你哥……”
“对。”
“知道了……”胡烁迈开腿，带起一阵风，“道了”两字消失在教室外。
而向灿阳避开“八辈子没吃饭人类大迁徙”，懒懒散散地绕到B操场，去林洲教室蹲他。
高二放学时间要比高一晚10分钟，况且林洲班上的老师都是拖堂能手。
这栋博学楼，除了底楼是向灿阳他们一个高一的班，其他都是高二的。真是出奇的安静，特别是高二A班——林洲所在的班级。
脸还勉强能看的老师在讲台上十分有激情地讲着题，讲台下的学生们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低头做个笔记，真是与向灿阳班形成鲜明的对比。
班上的人都面朝黑板，但只有一个人例外。林洲望着窗户，仿佛早已知道向灿阳会来。就刚好和向灿阳对视。向灿阳朝他眨眨眼，比了一堆花样手势，一会儿指指他，一会儿指指自己……幸好林洲和他多年的默契，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等你。
林洲翻了个白眼，花里胡哨一堆，就三个字……比的手势跟他话一样“啰嗦”。
“好，同学们，下午继续，放学了。”老师终于拎起他的小包包，走下讲台了。
出教室的时候看见向灿阳，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些什么。
向灿阳余光看见了，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林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向灿阳后面，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十分明显的身高差，林洲连手都不用怎么抬的。
“走了。”林洲扳了一下他的头。
“哦。”向灿阳不再去想，跟在林洲后面。
“林洲。”背后有人喊他，“一起。”
向灿阳定住了步子，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抱着书，戴着“放大镜”的男生朝他微微一笑。
giao，书呆子也比他高。
向灿阳僵硬地挥挥手，“胡烁哥哥好。”
“嗯，火山……向灿阳你好。”他推了推眼镜，“你还是叫我胡澈吧。”
向灿阳捕捉到了“火山”信息，挑了挑眉。
“走。”林洲拎起向灿阳就往楼下走。
向灿阳：“…………”每次都这样，都不带说声的。
胡澈翻了一页书，习惯的跟在后面走。
*
食堂。
还隔着那么远，就已经闻到香味了。
向灿阳猛的一吸鼻子，开始数手指，“嗯……有土豆丝炒肉丝，番茄炒鸡蛋，紫菜蛋花汤……还有，红烧排骨！”
向灿阳一下激动起来，推着林洲走。
林洲转过头，白了向灿阳一眼，勉强走快了些。
“火山羊！这儿……”胡烁嘴里还包着饭，含糊不清向他们喊着。
向灿阳听到这称呼，一下蹦过去，给了胡烁一顿锤。“乱吠什么呢？我叫向灿阳！什么火山羊……”
绝对是胡烁给他哥说了，难过刚才胡澈莫名说了句“火山”……
这个外号也是有根据的。一次考试，向灿阳犯困，往卷子上迷迷糊糊地写了个名字，就趴着睡觉了。后来，学委徐雪发卷子，懒懒散散地念着名字和分数。“奉悠悠，86。向火山阳……0分。”
“哈哈哈哈……”全班愣了几秒后，哄堂大笑。
向灿阳的字还是很漂亮的，但那次瞌睡虫作怪，“灿”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火山”就此诞生了。
于是，班上的人总是开玩笑的喊他这个外号。
向灿阳真是十分“感谢”徐雪大大！
“咳咳！”胡烁的咳嗽声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胡烁被他给弄呛着了。
“不叫就不叫嘛，咳咳，真是……”胡烁瞪了向灿阳一眼后，又坐下继续扒饭了。
林洲和胡澈过来了。
“我帮你们打饭？”向灿阳问。
“那谢谢了。”胡澈头也不抬，把饭卡给了向灿阳。感觉整个人都快在书海里被淹死了。
林洲也点头答应。
向灿阳打了个响指，便加入了排队人群。
排队的人没有很多，向灿阳他们算来得晚的了，最挤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食堂阿姨一个个像机器人似的。不会主动问学生要什么，学生不说，她们不动；且只顾打饭，头也不抬。向灿阳自以为帅气的脸自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刷了三张饭卡，端着三份饭菜，回了餐桌。胡烁给占的位置，算是个老地方了，每次都是这张桌子，养成习惯了。
“给。”向灿阳把其中一份加饭卡递给胡澈，他终于舍得把书合上，接了餐盘。
胡澈：“谢谢。”
向灿阳：“不客气。”
标准礼貌对话。
林洲坐在他的对面。他把另一份递给林洲。
向灿阳：“不说谢谢？”
林洲：“谢谢。”
向灿阳：“切～”
林洲：“……”
不太标准的礼貌对话。
香软可口的白米饭冒着热气，紫菜蛋花汤菜多蛋少少少少少，上面还飘着嫩绿的葱花；番茄很鲜，像被点了高光一般，蛋却是一大块连在一起的，没有怎么切；土豆丝却切得很细，形状很均匀，只能说这切土豆的人刀工很好。肉丝是酱色的，泛着点点光泽。红烧排骨色泽红润，还撒了些芝麻紧贴着瘦而不柴的嫩肉，香味四溢，十分诱人。
“嗯……要是这红烧排骨撒点葱花，那就完美了。”向灿阳用筷子戳着香软的肉，说道。
林洲抬眸，淡淡看了向灿阳一眼。他把目光投向了紫菜汤，挑起浮在水面的葱花，点在向灿阳的红烧排骨上。
神TM撒点葱花啊……sb点葱花……
“诶，你吓我一跳，以为你要抢我肉呢。”向灿阳把蓄势待发的筷子松了松。
林洲又白了他一眼，眼语：我是那样的人吗？
向灿阳尴尬笑了笑。
“你吃饭的时候得多笑笑，嘿嘿。”在一旁的胡烁突然说话了。
“哈？”向灿阳挑着眉。
3、2、1……
向灿阳反应过来，筷子已经深入敌方内部，成功俘虏了一个敌方红烧排骨，迅速关进嘴里，并把基地往外移了移。
向灿阳笑的时候，眼睛通常是眯成一条缝的，又暖又可爱，还有一丢丢憨。所以胡烁明显是来逗向灿阳的，没有再抢肉的意思。
反倒是向灿阳，嘴里包着肉，瞪大眼睛一脸防备地盯着胡烁，憨式可爱。
胡烁见他这憨样，“噗呲”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林洲也偏过头，轻轻笑了。
而胡澈已沉入书海，不谙世事……
向灿阳咽下肉，像怨妇一般瞪了他们一眼。无处安放这份羞耻，于是光明正大地偷了林洲一筷子
番茄。
林洲没动。
向灿阳又动了动筷子，这次夹了一个排的土豆。林洲掀起眼皮，夹住了他的筷子，把土豆刷了下来。两双筷子碰在一起。
敌不动，我不动。向灿阳和林洲就这样僵着了。
胡烁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吮吮筷子，“啧”了一声。
“你们真是亲兄弟啊，吃个饭筷子都被同化了。”
“我们不是亲的。”向灿阳说着，率先松了筷子。
林洲手拿着筷子僵在空中。向灿阳给敲了回去。
“就一筷子土豆嘛，小洲小洲小气林洲……”
“…………”
“啊鹅鹅鹅鹅……”林洲还没反应，向灿阳自己就先笑了。连同胡烁一起。
林洲再次翻了个白眼。
*
他们吃完午饭，都要各自回教室自习或午休。但是某班的人怎么可能遵守呢？
“胡烁，小超市走起。”向灿阳朝胡烁挥挥手。
“诶，小声点儿，我哥他们才刚上楼。况且我们要是吵到那些‘眼镜’，楼上那些尖子班的老师可得骂死我们……”胡烁撇撇嘴，又压着声音说：“走。”
向灿阳冲博学楼比了个中指，做出一个极其不屑的表情。
“走了。”
“哦。”
这个小超市就是小卖部一样的存在，不过比较有逼格，跟超市差不多，样样俱全，所以学生们就喊这名了。人家的真名是——康凯购物。提醒着学生要慷慨的把钱花在这，不要吝啬。这康凯购物也就一栋老旧教学楼的面积，只有一层，刷的墙漆颜色是跟学校配套的，蓝白。里面还是用白瓷砖铺的地，一到下雨天那可妥妥的好，满地的泥水……是前任校长联合几位老师开的，现在是财源滚滚啊。
“大白兔、不二家、□□糖、巧克力、旺仔……”向灿阳念念有词地往塑料袋里塞着，“嗯……水果糖，柠檬草莓西瓜蓝莓荔枝……要哪种呢？要不都抓几个吧。”
“…………”胡烁盯着那一大袋糖，嘴角抽了抽，“这进货速度都赶不上你买的速度。”
“我有钱，你管我？况且我这不是要配合一下这店的名字嘛。”向灿阳傲娇地说。
“呵呵……”胡烁低头继续扒拉他的薯片。
这儿付款都是用饭卡的，等胡烁刷了卡。向灿阳把一张递给收银员。
“对不起，余额不足了。”
“啊……哈哈。”向灿阳尴尬地又拿出一张饭卡，是林洲的。
“嘀”幸好他的卡余额有足。
出了小超市，向灿阳把袋子甩到肩上，气势汹汹地往教室走，硬是走出了社会的步伐。胡烁则离得远远的，一脸“我可不认识前面那个人”。
今天中午教室异常安静。
向灿阳前脚还没跨进门，便愣在教室门口。
woc？
罗毅正坐在讲台的凳子上。
向灿阳反应过来一个踉跄，跄到小罗面前去了，一个“含情脉脉”的对视。
“去哪儿了？中午要回教室午休。”
“买…东西。”向灿阳把糖往背后藏了藏。罗毅推了推眼镜，瞟到那糖袋的边角，却并没有问，只是示意让他回座位。
向灿阳溜回了最后一排。
见胡烁早已回到座位，正与同桌偷偷分享着“割脉首选物品”——薯片。
“你……”向灿阳一脸震惊地指着胡烁。
“你个桑巴迪（sb），后门是干嘛的？”胡烁摇摇头，同情地看了一眼向灿阳。
向灿阳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后门，又看了一眼胡烁，闭嘴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