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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助手:“任务完成!获得2点‘灵感’!‘灵感’不设上限,积极做攻略,多做多得!”
——“‘灵感’是什么?可以开无敌刀枪不入那种吗?还是可以起死回生?”
助手:“……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生命安全,你现在才5岁。‘灵感’顾名思义,你可以通过特定方式感知到对方的精神状态,你现在可以试着感受一下你大哥,看着他的眼睛集中注意力。”
宁萌按照字面意思照做,片刻过后,她拍拍他的脑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清醒过来。
她僵住了。
池衍行抓过她的小手:“怎么,饿了?“
宁萌还在想怎么蒙混过去,嘴巴却老实地背叛了她:“哥哥脑袋里都是雪花片,可能信号不好。”
池衍行:“……”
宁萌:“……”
——“卧槽,我怎么把想的直接说出来了!”
助手:“因为你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会隐瞒,肌体机能如此,习惯就好。你能看到他的精神世界了,虽然2点‘灵感’应该像半个盲人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原来她不是返老还童,更像是一个5岁小孩多了一段成年记忆,宁萌心情沉重。
小孩子嘴太松,看来她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了,人生处处是陷阱,活命不容易。
宁萌脆生生地叹了口气:“唉!”
池衍行揉揉她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有些莫名。宁萌没去管他,她很快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她注意到周围人的表情,大多是家里的佣人,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有人的眼神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宁萌听见池衍行喊了一声“爸”,才认出这是她的大伯池刻。
年轻了十几岁的大伯倒是有她印象中大哥的样子,只是大哥更加冷漠疏离,大伯则要严肃许多,此时家里出了事,更是板着脸不叫人放松。
眼看池刻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宁萌不自觉搂紧了池衍行的脖子,轻轻叫了声:“大伯伯。”
池刻生硬地应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又转向池衍行,责怪意思明显。然而池衍行什么也没说,敛了眸子径自抱着她离开。
这对父子一直是这个样子,关系冷漠到不像亲生的,宁萌眼观鼻鼻观心,突然觉得此刻的小哥哥气场也锋利了起来。
为什么?是被父亲责怪了不开心吗?
宁萌心里一咯噔,这归根结底是她害的,哥哥会不会怪罪于她?不怪她多想,走错一步都可能后患无穷,他这个大哥一心扑在事业,心狠手辣不别亲疏,何况她根本是个外人家的孩子。
她忽地说道:“哥哥,我想起来,我该回去睡觉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池衍行侧头看着宁萌,才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大眼睛扑闪了好几下,像在强打精神。
“哥哥先去吃早点吧,我回去睡觉,陈姆妈说了,等我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她说着,理了理他被睡皱的领口,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衍行哥哥,梦里有哥哥真好。”
“……梦?”池衍行静静地看着她,“你觉得现在是在做梦?”
“嗯!”她用力点点头,“姆妈说这是个梦,所以她走了,我不用难过。”
他没有再接这个话题,抱着她上了楼梯,往她的房间走。宁萌观察他的表情,依旧冷淡从容,看不出对她大早上的这堆胡话信了几分。
希望看在是梦的份上,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她心中祈祷着,目光瞥见一扇只开了一条缝隙的门。
但足够让她看清站在门后的是谁,她愣住了。
那是二哥。
**
池衍行将她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用手背测了测她的额温。烧已经退了,应该只是睡眠不足。
他心下思量,虽不信什么鬼怪传说,但池宁萌一个小孩子没必要骗他,何况她今天突然对他如此亲近,确实异样。
眼看那水润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瞧,他眸色一黯,闭了闭眼,再睁开,已将情绪收得很好。
他揉了揉宁萌柔软的头发,压低了声音:“萌萌先睡着,我让人把饭端到房间来。”
宁萌乖乖照做,等听到关门声,又过了几分钟,她才睁开眼,刚坐起身,房门突然被打开。
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正襟危坐。
那是她的二哥池以榧,虽然现在还是个小学生模样,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太有特点,她绝对不会认错。
池以榧的脸色比昨天的陈姨还要苍白,见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而虚弱的笑容:“我看到今天早上……过来看看你,萌萌你这两天在生病,不用管我,你继续睡。”
宁萌可不敢继续睡了,她本能地关心道:“以榧哥哥,你也生病了呀。”
池以榧微微一惊,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怕是没这么简单,她还记得不知从第几次轮回开始,二哥成了跳楼专业户,小说里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竟然患上了神经衰弱。
说反派死就死吧,他次次脸着地,死得面目全非,太浪费这张漂亮脸蛋。
助手:“触发攻略:治疗池以榧的失眠问题。此为长期任务,完成任务奖励丰厚,请务必重视。”
——“你这就为难我了,你看我像是学医的吗?”
助手:“是你害他变成这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毛病。”
——“你不要随便给我加奇怪的罪行啊!”
话虽这么说,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帅哥继续憔悴下去,毕竟每次都以他的死为导火索,导致女主计划败露复仇失败,他的命可关系到她能不能顺利通关!
她一本正经地说:“哥哥,生病应该要吃药。”
听到“吃药”二字,池以榧眸光一冷:“我都说了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只一瞬,他便恢复了嘴边的笑意,只不过本以为会被吓到的妹妹,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回答,她“哦”了一声,掀开被子,身子往边上让了让,拍拍空出的位子:“那以榧哥哥来一起睡觉吧,我也睡不着,我唱歌给你听。”
突如其来的邀请,池以榧本能地要拒绝,话到嘴边,却见宁萌抱着一个小熊玩偶,真的哼起歌来:“……不舍的家乡,不舍的双亲,梦中的归路,是回家的路……”
唱完了,她目光热烈地朝他这边看,仿佛在等待夸奖一般。池以榧却完全定住了。
半晌过后,他缓缓上前,睡到了她边上。宁萌把枕头让给他,自己枕在小熊身上,作势又要唱起来,但这次她被池以榧打断了。
他蓦地出声问道:“这首歌,是谁教给你的?”
她在心里说,是未来的你啊。陈姨把刚出生的她抱到池家门口时,就唱着这首歌,但陈姨不知道,那晚还有一双眼睛在二楼阳台看着她。
池以榧一直知道她不是池家亲生,什么三伯的私生女,也不过是对外的说辞。但他从来没有拆穿这件事,因为对他来说,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他教她这首歌,不过是为了刺激陈姨,那时池以榧隐约猜到了她和女主的关系,盘算着把她作为底牌,因为他料定女主不会对亲人下手。
现在陈姨不在了,这首歌或许能成为她接近二哥的契机,他一定很奇怪,这明明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这么想着,她出口却成了:“在梦里,听以榧哥哥唱过。”
池以榧不说话了,宁萌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又出主意道:“以榧哥哥,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做些自己讨厌做的事,比如做做数学题,背背数学公式?”
他身子一僵,旋即放松下来,无奈地笑了笑:“连你也笑话我。”
“杜叔叔每次看哥哥的作业表情都像要吃人。”
“……我最近一次考得还不错。”
“以榧哥哥,不能对自己要求这么低。”
池以榧敲了敲她的脑门,打趣道:“萌萌小小年纪,倒教训起哥哥来了。”
那天最后宁萌睡着了,也不知池以榧有没有试她的办法,按照助手之后几天安静又矜持的模样来看,八成是没把她说的当回事。谁又会把一个5岁小孩说的话当真呢,这个长期任务果然是难啃的硬骨头。
宁萌有了新的奶妈,胖乎乎的张姨,成天有事没事乐呵呵,谁看了心情都会好,还总是给她吃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各式糖果,她很喜欢张姨,被这样投喂了半个月,心中那一点关于轮回通关的焦虑也逐渐平复了。
又或者说,她被自己的身体同化了。
用助手的话说,她除了拥有记忆之外,所有的肌体机能都还是一个五岁小女孩,并不会因为她原本高跟鞋踩得稳,而让这个身体也踩着松糕鞋不崴脚。
事实是,她不仅崴了脚,摔倒时身体慢了一拍,还撞到额头流了血。
张姨赶到的时候,宁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控制不住流泪,一边感慨小孩子真是娇气,但疼是真的疼,直到包扎妥当,她才堪堪止住了两汪小喷泉。
然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红彤彤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单脚跳到池以榧的房门前。
池以榧开门,就看到宁萌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一愣,立刻把她放进房间,扶到椅子上。
他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却听得宁萌哭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兴奋地对他说:“以榧哥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
“大哭一场,哭累了就会困了!”
“……”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小妹妹对他的睡眠问题特别关注,总会给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他骗她说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却怎么也不相信。
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
他听见自己放轻了声音说道:“好,谢谢萌萌。”
宁萌瞬间不开心了:“哥哥又在哄小孩,我是认真的,我现在就好困!”
池以榧突然笑起来,他轻轻掐了掐宁萌娇嫩的小脸:“我没有啊,萌萌怎么把哥哥想得这么坏?”
“哦,那你不要摸我额头,这里被撞坏了,”宁萌双手抓住池以榧摸着绷带的手,语气蔫儿了下去,“爸爸明天要回来,我惨了嘞。”
“谁让你这么皮,来。”他伸手把她抱起来,看了眼钟表,出了房门。
*歌词为《旅愁》日文歌词中译
池宁萌:你让个5岁小孩治病,这是医生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助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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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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