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281、雨停

　　水成线滴入铜缸，发出清越的泠泠声。

　　“别关。”赵心怡懒懒地说道。

　　一缸案头菊花，铜钱大小叶子，因着雨滴飞溅，而微微摆动起来，同风吹一样 。
　　赵心怡托腮，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深入水杯中搅动。

　　桃红因而疑惑，那感觉就像刚才小姐什么都没说似的。

　　桃红看着小姐，若是不下雨，这个时候，小姐的精神会很好，想必是因为平儿会带来果子吧。
　　其余时候，桃红总觉得小姐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因平时小姐积威，她不说话，一个人静静什么也不做的时候，也没人敢说她是消沉了，
　　因为她一日两个时辰出来的新果子，再加文里做的，使得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当然，这是也算上万花楼的营业情况。
　　赵心怡看着桃红端来了盒子，漫不经心地问，“今日平儿怎么没来。”
　　“今天不是下雨吗？想必平儿姐姐不会来了吧。”桃红也不将话说满，边说边看小姐的脸色。

　　赵心怡漫不经心的口气说，“没事。”

　　“我看这情景也不会下太久，这几天都是且下且止。”桃红宽慰道。

　　赵心怡没有答话，却是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了起来。

　　“快些抄写，早点给她们送去。”赵心怡很快搁笔，吩咐道。

　　“是。”

　　桃红走后，赵心怡拿出一些锦笺，挑选起来，思绪绵绵密密，又取出一些纸，构思起来新的果子来。
　　不多时，碧玉送了些材料来，有最近新的时节的东西，而赵心怡也写了好几张纸，拾起纸，仿佛看透一般，赵心怡想了想，用唇在纸边抿了一下。

　　碧玉眼睛一转，暗想，小姐最近言行确实变了许多，不由又增加了一份担忧。

　　“雨停了。”赵心怡伸了个懒腰，便起身来到窗前。“准备一下，我们去外面走走。”

　　“小姐，现在道路尚是湿滑，出去怕是不太方便。”碧玉说道。

　　“没关系，那就不去远的地方，就去芳草巷子那边好了……”

　　“小姐，你是要……”碧玉有些不安。

　　“嗯，喊桃红来帮我梳洗打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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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水凉吗？”桃红在一旁帮着梳洗打扮，左右照着。
　　“好看吗？”她问桃红，忽略了桃红的问题。
　　“小姐可以再上些眉黛，就更美了。”桃红建议。

　　“那就不上了，打扮那么美，出去干嘛。”赵心怡忽然说道。

　　桃红一愣，而碧玉在一旁看着，最近小姐都懒于梳妆，自从山庄一行，小姐的情绪就不对，要不是她一直专注铺子果子的开发，碧玉都要觉得小姐彻底消沉了。

　　不过小姐去芳草巷子，这实在不是小姐的风格。碧玉有些怕，忽然她到宁愿小姐一直是懒于梳妆的状态了。

　　桃红出门倒水，碧玉趁机跟上。

　　“你说，小姐前去，是好是坏？”碧玉担忧地问道，虽然她是不指望桃红给出解答的。

　　“小姐难得想出去走走。”桃红目不斜视地轻轻答道，“再说她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