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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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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进门的时候,明蕊在吃东西,气氛有些奇怪,下人们都行完礼了,明蕊都没有抬起头来。
李承泽凑近了说:“吃什么呢?这么专心。”明蕊的没有回答这个,而是问:“殿下要沐浴吗?”
沐浴?李承泽有些不解,自己才刚换好衣服。
明蕊又重复问了一遍,“殿下要沐浴吗?”
李承泽虽然还是不明白,但直觉让他点了头,“好。”明蕊面无表情地拉他去了浴池,亲手为李承泽宽衣解带。
李承泽摊开手,任由明蕊将他脱的只剩里衣,并且乖乖地闭着嘴。突然,身后一股大力将毫无防备的李承泽推进了浴池。浴池大的很,不用担心李承泽会受伤。
等李承泽从水里探出头,明蕊半坐在地上,已经换了一副脸孔笑得十分欢乐。李承泽很无奈,能怎么办呢?只能甩甩水,自己站起来,“不生气了?”
明蕊轻咳一声,收敛了自己放肆的笑容,“我哪有生气,殿下误会了吧?”“还说不生气,脸都青了,”李承泽用湿漉漉的手勾了勾明蕊的鼻子。
“殿下还是赶紧沐浴吧,还得去靖王府,可不要误了时辰,”明蕊话是这么说,却悄悄把脚伸进了浴池,踢了李承泽一脸水。
李承泽反手就泼了回去,反正屋内暖和,不用担心着凉。“啊~~,殿下,你快住手~”
“你倒是别踢水啊!”
明蕊不听劝,越踢越欢,溅气浴池大半水花,直到被李承泽抓住机会拽住脚踝拉了下来。明蕊直接掉进了李承泽怀里,“还闹不闹了?”
浑身湿透的明蕊不敢了,抱住李承泽的脖子求饶,衣服都湿透了贴到了身上,圆滚滚的肚子隔在了两人中间。
突然肚子动了一下,该是觉得自己收到了冷落,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吧,李承泽也感觉到了。
“好了,快上去吧,别着凉了。”李承泽把明蕊放到浴池边,阿香立时把明蕊包了起来,为她更换衣物。而后明蕊就捧着杯热茶,盯着李承泽在浴池里泡了许久,皮都皱了才让人出来,李承泽居然也没不高兴。
明蕊心满意足地看着李承泽穿上自己准备的衣服。
我的,只能是我的。
李承泽收拾完就看见明蕊对着自己发呆,上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满意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这里湿气重,不要多待。”
李承泽抱着明蕊出来的时候,江侧妃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看到李承泽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原来那套了。阿香发誓自己听到了江侧妃磨牙的声音,恨不得嘴里嚼的是明蕊身上一块肉。
偏偏明蕊还窝在李承泽怀里,给了她一个淡漠的眼神,带着不把江馨放在眼里的蔑视。
“走吧,时辰不早了,”李承泽没有把明蕊放下,而是打算直接去靖王府,小雨几人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将江馨留在了后面,这让江馨觉得就连王妃身边的婢女都看不起自己。
在府门口,明蕊却又热情地拉着江馨上了同一辆马车。
靖王妃生辰要办自然小不了,且是皇室长辈,婉儿早早就到了,范闲也黏了过来,宾客也差不多了到了。众目睽睽之下,明蕊与江馨分立李承泽两侧,进了王府。
范闲忍不住感叹了已经,“二殿下,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婉儿瞪了他一眼,“小范诗仙喜欢?”
范闲立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前面北齐圣女的事刚过,现在但凡刚点头,自己的婚事都要吹了。
是的,范闲和婉儿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明年春天。
李承泽自然与靖王爷去了前院,明蕊带着江馨去见靖王妃。
靖王妃气度雍容,很是和气,也很喜欢明蕊,当即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说话,“靖王妃,明蕊来的有些迟了,还望见怪!”
“这有什么,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靖王妃不喜欢热闹,宴客的偏厅并没有只有她们三人与刚进来的婉儿,其他人去外面暖阁赏雪了。
“你啊好福气,成亲不到一年,孩子都快生了,最近身体还好?”靖王妃是真的关系明蕊,“孩子动的厉害吗?”“还好,一般晚上不闹腾,”明蕊娇羞的回答。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孩子贴心,知道疼娘,该高兴。”
婉儿也笑容满面,“过完年,二表嫂就该生了吧?到时候我就要做姑姑了。”
…………
三人聊天有意无意地把江馨忘了,等靖王妃想起来时,江馨都开始发霉了,“江侧妃?”
江馨回了神,“嗯?”
“江侧妃若是觉得无聊,不若出去走走,暖阁里摆了宴席,花园湖心亭也有布置,不过那里有些冷。”
江馨见自己真融不进去,确实不想在这待了,顺势同意了,带着彩蝶和小怜出了偏厅。
三人把她们送走,才收回眼神,“明蕊,这样可可以?”明蕊点头,“多谢婶婶。”
“那你们玩吧,我去休息下,”靖王妃伸手让婢女把自己扶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坐了一上午,都快锈了可得躺躺。”
婉儿觉得好笑,“分明是婶婶不爱动,坐久了应该走走,哪有回去躺的。”靖王妃只当没听到,头也不回往卧房走。
等靖王妃没了影子,婉儿忍不住开口,“二表嫂,你想干嘛呀?”“自然是看看这江侧妃心有多大。”
“不至于吧?”婉儿觉得刚刚的江侧妃脾气挺爽利的,毕竟武将家的小姐。明蕊摇摇头,不赞同的说:“新婚第二日就摔东西的,心气怕是有些高了,毕竟皇后赐婚,多大的荣耀。”明蕊提及皇后语气并不好,婉儿也没阻止她,显然她也知道那场超了规制的婚礼。
“而且她是侧妃,我是正妃,不喜欢她很奇怪吗?”明蕊话里坦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点婉儿是认同的,否则也不会同意帮明蕊试探江侧妃。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江馨现在心中的怨气大半是明蕊挑起的,这不是场试探,而是针对江馨都一个陷阱。
一个长居京外的女子能在京都认识什么人,就算皇后请人教过她,但真要算计太好入套了。
明蕊也没有根基,小雨能帮她认识人,但短时间还不能用,否则就不用把婉儿牵扯进来了。明蕊对于婉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江馨不喜欢吟诗作对,与人处不来,虽有人讨好她,但都被心烦的江馨赶走了。江馨带着两个婢女独自走在花园小路上。
“馨馨?”一女子突然叫住了江馨。
江馨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女子很激动,“我呀,白蕴,我父亲是白深,在你父亲手下做过偏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
江馨这才认出来,“我想起来了,你父亲三年前调回京都任职了,你怎么在这?”
“我祖母带我来的,”白蕴说,“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我还给你写过信的,旨意下来我就知道是你,今天听说你来了,特地过来寻你的。”
江馨有些欣喜,“我正无聊呢!”
“你干嘛不去和那些夫人小姐聊天呢?”
“她们说的,我不喜欢。”
白蕴想想也是,“我也不喜欢,这些小姐都娇滴滴的,看不起人,每次这种场合,我都一个人玩。”白蕴有些失落。
江馨安慰说:“这回不是有我了吗?”
“你是二皇子侧妃,就算你不喜欢也不会有人说你的,哪像我,都巴不得看我出丑。”
“为什么?”
“觉得我是乡下丫头吧,父亲官职又不高,戏弄我就显得她们格外高贵。”
江馨听了有些生气,“她们怎么能这样?是谁?我帮你出气。”说着真就站起来,想往暖阁去。
“可不行,周家是工部侍郎,在太太小姐中人缘很好,”白蕴急忙拉住,“而且现在不是有你吗?她们也不敢在欺负我了。”
“嗯,”江馨听了直接打了包票,“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和我说,我给你撑腰。”
白蕴很开心,语气也很羡慕,“真好,从小你家世就好,现在你又嫁的好,我要是像你这样能找人如意郎君就知足了。”
“哪好了,”江馨小声埋怨。
白蕴惊呼,“那可是二皇子哎,听闻二皇子对王妃极为体贴,王妃人也很温柔啊!”
江馨小心看了周围,确定人群离得都远,小心的说:“殿下对王妃倒是体贴了,对我可冷漠着呢,而且王妃心机深着呢,殿下身边的一切都由王妃把持,我给殿下置了一身衣服,不一会就被王妃换下来了,听说王妃怀孕期间也不让别人服侍殿下。”
白蕴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殿下这么听王妃的?”“毕竟她怀的是殿下第一个孩子,”江馨有些不屑,“还没生就这么嚣张,身体这么弱还不给孩子积德,也不怕缺到孩子身上。”江馨积了许久的怨气,说话难免重了。
白蕴被她吓着了,赶紧去捂她的嘴。
江馨拉开她的手,又往周围看了看,“你怕什么又没人,本来就是,第一天醒酒汤就送进了我房里,向我示威,昨日派过来的侍女那张脸冷的都结冰了,怀着孕还拉着殿下胡闹,不要脸的……”
“原来江侧妃对我意见那么大?”一个声音突然从身侧的小怜身后传过来。原来小怜一直站在江馨左手前方的位置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她的视野。
明蕊与婉儿带着一众夫人小姐从角落走了出来。
“两日时间,就连我房中发生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完了,江馨再冲动,也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