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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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你看过『温柔的国王』这本图画故事书吗？】
校条祭举起手中的绷带，随后围绕在樱满集的周围，散发出治愈的白光。
【故事里的国王，非常温柔，将钱财分给大家或是把土地分送给别人，最后连国家都失去了，虽然大家很气那个国王，但是我最喜欢那样的国王了，这大概是我的初恋吧，集很像那个国王，温柔到吃亏的地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国王。】
上空的直升机发射的导弹直接命中了校条祭的绷带，随后也被远处飞来的箭矢击坠，过程的时间只相差了0.5s。
绷带【内心】破碎时散发着晶亮的微光。
立香愣了一秒，快速直接跑到校条祭的身边，将对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立香……集呢？太好…了…”
樱满集的伤口经过治疗后消失，只剩下没有恢复的意识。
紫色的结晶从她的脸上开始涌出，“可以救救集吗……其实立香你一直在帮我们……走廊…我看到了。”
伯爵看见还在一旁围观的谷寻，对方同时也发现了他，不过谷寻先一步离开了。
“那祭为什么还要如此不设防备地相信我啊……”立香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也是下定决心不能随意哭出来。
“因为立香就是立香……因为看着你从那次过后的表情是真的很难过……答应我，一定要笑着活下去啊…立香。”
“……”立香看着对方源源不断渗出的血与身体上无法停止生长的紫色结晶。
“可以将我带到集的身前吗……”
“嗯。”立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对方的身体，最后她轻轻地握住了樱满集的手。
紫色的结晶吞噬了她的触感，“满足…了……”
立香沉默地将她放下，樱满集此刻也醒来，看见校条祭此时的样子，发出近乎哀嚎的声音。
“小祭！”他抱住校条祭，对方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全身被结晶包裹后悉数破碎为晶亮的光粒。
立香离开了那处，她此刻也没心情告诉樱满集校条祭的心愿，对方也处于崩溃的边缘，接下来会因为这件事觉得温柔根本没必要。
又何苦给自己画地为牢，反向而驰也就莫过于此。
但樱满集似乎误解了一件事，温柔宽容并不等于懦弱胆小。
所以，关键时沉溺自我的人——究竟是谁？
——
立香此刻并不想追问伯爵为何当时不把校条祭发现他们行踪的这件事告诉自己，也算是给祭最后的一份回馈心意，毕竟属于少女的秘密说破的话，就毫无新意与风度可言。
伯爵也是认同的，自己又何必多问呢。
卫宫赶到了现场，立香走到他们的身边，“这次我有点冲动了，谢谢卫宫，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
“这种错误没必要一个人承受，”对方说出这句话后，安慰似地摸了摸立香的脑袋，“你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终将走向这一刻也拿出勇气去努力面对了，所以这不算遗憾。”
“如果说出谁都想拯救这些话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未免太过于牵强，如果我拥有能力的话，偶尔也想抛下取舍的天平，我一直相信、也一直坚定这份最高尚的天真。”少女似乎下定了决心般。
“立香，接下来怎么做。”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爱德蒙，卫宫，麻烦你们开路吧，我要去找嘘界。”立香打开了手中的平板，看了一眼之前嘘界发来的地址。
“决定好了吧！立香！我这复仇的火焰可是无法熄灭的！”
伯爵出现在阻挡他们去路的机器人面前，火焰在四周凭空出现，随后被一触即发地点燃。
此刻只剩下燃烧殆尽的废渣，黑焰掩盖了四周红色的光，如同从牢笼中挣脱束缚的猛虎，而那位少女就是松开锁链的命定之人。
剩下三台朝着伯爵这边发射了导弹，还剩两台对着立香同时/射/击/。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卫宫举起了手臂，同时吟唱着咒语，“覆盖炽天之七圆环（Rho Aias）”
紫色的盾牌如同花瓣一般展开防御，将对方的导弹尽数抵挡，连第一片花瓣都未击碎。
立香在一瞬间感到有些暴殄天物的错觉……
伯爵观察到卫宫这边的情况并不影响他的发挥，便闪身躲开了导弹的轨迹，还将上方支援的飞机直接用火焰击坠了下来。
剩下飞速而来的导弹就被火焰直接击毁，在火光冲天的爆炸中，视线还未抓住伯爵的身影时，对方突然出现到机器人的面前。
“哼……太弱了。”
机器人瞬间就被击碎，其中还夹杂着黑色的火光。
直升机坠落在地面产生爆炸的火屑，伯爵晶亮的眸子在阴暗变换的光影下熠熠生辉。
嘘界貌似下了撤退的命令，毕竟GHQ也不想放任他们一路杀到分部来，剩下的机器人向四周开始撤退。
————
立香来到GHQ的分部楼下，大门自动地为她打开。
她看到之前在路上行驶的车辆，这里看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分部中转站而已。
一间小型的会客室，光线良好，布置简单而又朴实，嘘界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周围看来没有任何人。
“藤丸，别来无恙，这么气势汹汹地来访可不太好。”
嘘界看了一眼她身后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但那两个人绝对在等待一个时机出现。
“你满意了吗？”立香冷冷的说着这句话。
“我不太懂藤丸你的意思，你要是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现在发怒也无济于事。”嘘界毫不介意地注视着她，仿佛那一瞬间只是过往云烟。
“姑且问一句，就在刚才什么都没拯救到的你，还抱有侥幸的心留在这个学校看他们的闹剧吗？”
这句话如同沉入深海的鱼雷般，在一瞬间，立香快速冲到嘘界身边，抓住了他的领口。
“闭嘴。”少女觉得愤怒仿佛在心口酝酿，“我说嘘界你啊，还真觉得自己仍有底牌吗？”
卫宫出现在嘘界的身后，用干将莫邪抵在对方脆弱的咽喉处，漆黑的火焰在刚才那一瞬间烧掉了对方的一小撮头发。
他们此刻默契地预防着对方的下一步的动作，为少女的行动保驾护航。
“藤丸你这是打算威胁我吗？”语气仍旧是不紧不慢，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用生命来博弈的决定。
“我的确和某个人有约定，所以才不能杀人，理所当然的事，这次算你赢了。”她狠狠地松开了对方的领口，向后退了几步。
“知晓我的来意，不是让你有得寸进尺的资本，但让‘世界毁灭’这件事我还真做不到，但是不要逼我出手，日本只有一个GHQ，我不介意当恶人。”
对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领口，抬起头看着立香。
“你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牺牲是难免的，毕竟为了最终的结果。”嘘界开始传播他的理念。
“别开玩笑了，祭选择牺牲是为了给集争取理想的未来，而不是被命运安排着去送死！”
“狂妄自大。只有像你这样狂妄的人才认为自己能看清这浅显的利弊，到最后就用‘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秩序不得不选择的取舍’来敷衍。”卫宫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手中的刀刃也随着主人的意志而消失。
“Archer，某种意义上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少女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窗外，“我曾经一直觉得这一切是没办法的事，一边就这样接受了现实，然后堂而皇之地走在固定的道路上，但我回想起来后才知道这才是属于我的败北。”
“那看来藤丸也是背负着艰难的任务而来的啊。”嘘界笑了笑。
“我确实没有任何立场来说服GHQ，也没有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想法，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我不管嘘界你的想法，答案你心中也有，”少女垂下了眼帘，自言自语着，“我只是个不知悔改的傻瓜，并不是你所期待的人罢了。”
立香说完这句话，大门便紧紧关闭了。
“看来藤丸是个明事理的人……”
嘘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看了一眼沾染在手中的鲜血，那个叫‘Archer’的男人，下手真的狠，力道很克制，但还是被开了一道血口子。
一个‘弓兵’，一个‘复仇者’，藤丸则是被保护的对象，那看来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当正义的伙伴，可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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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一个人毫无防备地走向红外线预警处，看守的所有机器人同时对她举起了装有炮弹的机械臂。
“GHQ的人没和你们说，拦我的人都会下地狱吗？”这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搭配上少女纯良无害的脸，这样的话还真让操纵机器人的人员刻意询问了一下GHQ的高层。
随后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给她让了一条安全的通道。
——
至此，藤丸立香是GHQ内部派来学校当卧底的消息，通过谷寻的说辞便传开到整个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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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打开了玄关的灯，看着熟悉而又冷清的房间，果然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了。
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再一次点开备忘录，又看了一眼那里的文字。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这个问题如果能够被解答，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毕竟这是一场终究无法改变的离别，立香握紧了手中的黑猫挂饰。
【你说是吧，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