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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凌晨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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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金并不着急,晃晃悠悠磨蹭到十点,才走进酒店大堂。前台赶紧汇报:“余队长,上次房间里发现针头的人又来了!今天在707……“
“好!我上去看看……“贸然报警没必要,须得物证人证确凿才行。他乘电梯上到七楼,缓缓走近707:听到房中居然是两个男人在打情骂俏!
“你轻点……“
“嗯……啊……舒服……再来……再来……啊……“
“哦……爽翻了……干得爽……”
小余这一惊可是不小!因为其中一人的声音十分熟悉,为避免妄自臆断,只有眼见为实!他快速上到天台,爬上酒店外墙,故伎重施,手脚并用,像个大蜘蛛挪到707的窗边,顺着玻璃窗缝吹气,把窗帘鼓起——借着屋里灯光看得分明:两名男性赤条条躺在床上,刚结束“肉搏”……正相互抚摸。有一人正是那个已经创业成功的乐勋杰!
“要不要来点更爽的?”乐的伴侣提议。
“好……今晚要上天了!刚享受了人间极乐,又准备到另一个世界爽个够了!”乐勋杰仰面朝天,双目微闭,满脸向往。
余梦金无法接受这种同性之爱,不愿再窥探,悄悄回到大堂。前台问道:“怎么样?余队长,要不要报警?”
“不用……呃……等他们走远,我再去教训他们,让他们别来就是了。”实际上,小余也还未确定该如何打发这位熟人。
“哦……那行吧……”大家都听说过他的手段,放心交他处理。
直等到凌晨三点,乐勋杰二人都没下来。小余却遇到了另一个旧相识——顾亦开之妻:古欣然和她的小男朋友竟然也在这里开房!和上次在电梯里相遇时一样,古美女正沐浴爱河之中,其他男人根本不入其眼,自然不会注意坐在大堂沙发上的老朋友。
古欣然仍保留了以往精干的短发——平常也很会养生:年近五十看上去,一点也不老!脸庞没有一丝松弛皮肤。和小鲜肉并肩而行,像是姐弟而已。余梦金琢磨: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双份金砖,女大三十背靠金山银山……这小伙子到底有什么本领?
好奇心驱使他想跟上一探究竟——尾随二人出了酒店,进入一家大排档。原来情侣是来吃夜宵,补充能量……他不好干坐着,于是也点了一份汤粉。
古欣然只管安稳端坐,小鲜肉殷勤服侍:跑前跑后,调好配料……恭敬捧上爱侣的餐食。小余暗叹:好细心周到啊!我就不会做这些……讨女人欢心。
古欣然相当满意,把碗里的一半食物都倒给了情人:“我有这口就够了,你多吃一点!”
“好!我是要多吃点,好饿!体力消耗太大!”小鲜肉也不是生产队的驴。
古美女白了他一眼:“这就累垮了?不行了?”
“男人不可以不行!呃……我这么行,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光明正大一点?不必每次都晚上住这些小酒店?家里那么大的别墅空着岂不是浪费?”
“唉……那别墅不是我的……而且,他还没死呢……”小余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他”是哪位。这下也才明白:原来小伙子器伟活好,也是凭本事靠上了金山银山……那二人意犹未尽,匆匆吃了宵夜,便要返回酒店房间。
此时当然没必要再跟着,对比小鲜肉的体贴温柔——小余察觉自己过往实在是粗枝大叶,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图自己省事方便:啥事也不讲究,太随意……决定“痛改前非”好好享受生命的每一分钟、每一口美食、每一次与亲人的相处、交流……
正在细嚼慢咽时,一台“保时捷”左右摇晃,从西边的路口斜刺里呼啸穿出!马达轰鸣声中,疾速驶上宽阔大道!“嚓喇喇……”一阵巨响,豪车撞飞了大路中央的金属护栏。变故只在几秒之内,古欣然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躲避不及。小鲜肉被飞来的护栏狠狠砸中,惊叫声中立即倒地!古美女紧挨着他,也被顺势带倒!
“保时捷”置若罔闻,自顾继续飞驰!夜宵店里的老板、客人或目睹、或听到了意外事故。纷纷涌上路面,即刻便有人喊道:“快打110、120!见血了……”
热心群众帮忙报警,余梦金窜到近前,看到场面甚为惨烈:半截金属护栏插入小伙子体内,鲜血四溅!伤者一动不动,似乎凶多吉少。古欣然只是受了撞击,伤势不重,趴在地上只觉天旋地转。
二十分钟内,救护车赶到。医生护士分别救治两名伤员,片刻后医生指挥同僚:“男性已经死亡!女性拉到院里全面检查。”
围观人们顿时感慨命运无常:七嘴八舌、窃窃私语……小余寻思:那台保时捷是乐勋杰的吧……吸DU后驾车肇事,致人死亡。法律制裁免不了……回到“北门大酒店”707房前,仔细倾听确认里面没人后,开锁而入。屋中两人已不知去向,床上卧具、被褥搅作一团……用过的针管针头、安全套就掉在床边。余梦金将这些物件捡进废纸篓里,拿上塑料袋扔进街边的垃圾桶。心想:既然是他犯了事,铁窗泪逃不掉了,我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迦南美地”这几年兴旺蓬勃:聚会人数不断增加。如今宽阔的新堂点在每个星期天,都是座无虚席!而围绕教会的各种周边产业顺势纷纷开展:有“福雨幼托”、婚礼采办、婚姻咨询……诸如此类的几个工作室。邹文渊、吴美凤理想中的教会影响社会,辐射渗透本市家庭的战略正一步步成为现实。
余梦金如果心情好,有空闲也会踩着点,守着舒礼卫的讲道日,去听听这位兄长的分享。凌晨大夜班的这一周,原先日程表上明明安排了舒礼卫,临时上台的却是李心慈!这个小年轻完全继承了邹、吴夫妇不知所云的衣钵:东拉西扯,勉强凑了一篇讲章,最后讲了一个老套并不可笑的笑话,算作收场……小余发现舒弟兄就坐在台下,会前也和很多人亲切交谈,绝非身体有恙。不禁纳闷:他又没病,为什么不讲?让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站讲台,不是自掘坟墓么?想要把人都赶出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