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间章.蜘蛛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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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进行的很不顺利，埃利奥诺拉宁愿去餐车前站着吃油腻腻的炸薯条和粘糊糊的中东菜，也不想在这儿，听佩普.波兹用最好听的话拒绝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只是执行官而不是斯塔克工业真正的掌权者，而能做决定的斯塔克本人呢？他的意见只有“NO”这一句。准确说小辣椒连他面儿都没见着就被斯塔克的智能管家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别墅。
“抱歉，波兹女士，斯塔克先生还在休息。”
“抱歉，波兹女士，我没有决定权。”
“抱歉，波茨女士，斯塔克先生......”
贾维斯的声音确实非常磁性，非常好听，非常性/感。但再好听的声音一直对你说“NO”也会让人厌烦。
托尼.斯塔克半夜灵感突发，在他的车库里改装机械改装了一整天，在灌下三杯龙舌兰之后倒头大睡，小辣椒拿过去的所以提案在他那的答复不是“NO”就是“和公司股东会商量”或者“随你决定”。
小辣椒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她们，但没办法，股东会通过的可能比斯塔克那通过的可能性还小。女孩们只好相对苦笑，谁也没心思品尝餐厅引以为傲的分子料理。
沮丧气氛在小辣椒因为事务提前离开时跌落到了谷底。安妮安慰的握住埃利奥诺拉的手：“没关系，还有机会呢。”她轻声说。“玛德兰酒店每周三晚上都有游行乐队，我们看完表演再回去怎么样？嗯，还是你更想再来个水果冰激凌？”尽管自己也愁眉不展，但安妮还是尽力安慰埃利奥诺拉。
“没关系。”埃利奥诺拉反握住安妮的手。“总会有办法的。”
——她已经打定主意向瑟蕾莎求助了，尽管客服自己的羞耻心是个艰难的过程。
游行乐队渐渐靠近了她们这儿，几个带着狂欢节面具，穿着坠满了珍珠宝石的蓬蓬裙的高大女人在弹奏鲁特琴，吹着笛子的小丑在宾客的鼓掌叫好声中滑稽的摘下帽子鞠躬，他带着一顶绣着七八个彩色绒球的尖顶帽，穿着红，黄，绿相间的条纹连体衣，有一双大大的蓝眼睛和毛线红鼻头。小丑旁边的侏儒歌手唱了一首又一首歌，拿起了帽子向人们讨要小费——刚开始埃利奥诺拉还以为那是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小孩子，但他（或者她？）唱歌时浑厚的声音让埃利奥诺拉失望了。
侏儒歌手嬉笑着骑着独轮车转到餐厅中央：“先生们，女士们，下面我们要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一个全新的，绝对没人看过的魔术!”他示意助手小丑递上道具。小丑笨拙的扭动肥胖的身子到处寻找，被着急的侏儒歌手踢了屁股的样子又可怜又好笑，就餐的宾客们都被他逗乐了，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先是一把花，又是一只白鸽，然后小丑可怜兮兮的钻到狂欢节女人的裙子下面摸索。
不对，不对劲。
小心!
埃利奥诺拉突然放声警告!
半恶魔血统让她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那是血，汽油，和炸/药的味儿!但太晚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尖叫里。
——笨拙的小丑掏出的不是花朵兔子也不是糖果，而是一把木仓!他对着宾客扫射，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被击中了，他一下子倒在身后的桌子上，灰色西装裤下的双脚在剧烈的颤抖几下后就不动了。
——他死了。
狂欢节女人丢下面具和裙子——是两个身上挂满了炸/药和木仓的男人，他们像牧羊犬一样把宾客们驱赶到角落里，动作慢点儿的都被小丑在身上开了血窟窿。侏儒跳到了一张胡杨木桌子上，用他那尖锐的，令人作呕的声音放声大笑。
“先生们，女士们!还喜欢我的表演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还喜欢吗？哈哈哈哈哈哈!该死的快爬啊!跑啊!哭啊!你们这群该死的猪猡!”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钻到我胯/下舔鞋子吧!废物们!我才是——我才是天选之人!”他用力嘶吼，眼珠子瞪的是那样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埃利奥诺拉捂住安妮的嘴，她们躲在桌子底下，和人群呆在一起——安妮颤抖的很厉害，泪水打湿了埃利奥诺拉的绸缎手套——但她很坚强，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放了我!”人质中突然有人叫喊：“你要多少钱!”
——该死!这是在激怒他!埃利奥诺拉简直要为这个人的智商而鼓掌了，这个王/八/蛋一看就不是为了钱来的，他只是想报复社会!他才不在乎你有多少钱呢他只是想多杀几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
侏儒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感恩戴德的吻你的脚趾就为了那点儿钱？当我成为你的主人!你的钱，你的妻子都会是我的!”
他抬手示意，端着机木仓的小丑干脆利落的对着人群开了一木仓——发出声音的年轻人瞬间脑袋开花了，血和其他的零碎器官溅了旁边人一头一脸。
几个人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他阴冷的目光扫射过人质们“不过，为了惩罚你们对主人的冒犯，我想要挑选一个人来玩一场游戏。”小丑动作敏捷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笨拙的递给他一把刀。
——一把带着锯齿的，锋利的匕/首。
“我要从你们中选一个来陪我完成这场伟大的表演，你们，还有你们的小狗崽子不是最爱看马戏了吗？看看我的脚——”他拉起裤子，下面是一条扭曲的腿——那是怎样一只脚啊，肌肤肮脏皴裂，泛着死人一样的灰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痕和伤疤 ，骨头扭曲畸形让它呈现出怪异的O形。
“我只不过是打翻了一个飞碟，你们就嘲笑我，羞辱我，让狗咬我，然后丢下点钱了事!”他把匕首指向一个不停颤抖的女士的鼻尖，在她喘息着晕过去之后又指向另一个女孩。
侏儒恶毒的泥土色眼睛在人们中来回巡视：
“现在，让我看看谁是那个幸运儿!”
别看过来别看过来别看过来，埃利奥诺拉在心里祈祷。
她手心干燥但冰凉，安妮就靠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埃利奥诺拉对她担心极了，安妮的手又冰又凉，她担心安妮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但她不敢扭头去看或者做出任何引起侏儒瞩目的举动。
——但似乎埃利奥诺拉的祈祷起了反作用。
“黑头发，黑头发，红发，哦!金发!我喜欢金发!”
一双穿着绣了彩色毛球鞋子的脚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安妮。埃利奥诺拉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鞋子，和肮脏，爬满了蜈蚣一样伤疤的腿。
“我最爱的一个婊/子就是金发，她为了钱跟了一个八十岁的阔佬走啦!——但你们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吗？她成了我的狗儿的晚餐!”侏儒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的笑声。
“为你的幸运欢呼吧!女人”侏儒狞笑着抓起安妮的头发，他渴望看见一张充满恐惧和哭泣的面孔，那才能满足他扭曲的暴虐心理。
他迫不及待要让这个美丽的女人在他面前鲜血淋漓的哭着叫喊了。
——但一只手打断了他。
——更正，是一只雪白的，软绵绵的，还带着手链的漂亮小手。
这只纤细美丽的小手攥成的拳头轻飘飘的吻上了他的面颊，在小丑的大喊和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侏儒的脸凹陷下去一大块，鼻梁歪成了八十度，嘴里还喷出了鲜血淋漓的牙。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足有四颗。
一切都成了慢动作，埃利奥诺拉能看见侏儒张大嘴吐出的暗黄色牙齿，也能看见小丑掏出木仓对准她的动作，能看见人质呆滞的面孔和狂欢节男人愤怒扭曲的表情。
她感到一阵忘乎所以的飘飘然的快乐。
就像父亲说的：
“愤怒的老虎比指教的马更聪明有力。”
她只在乎安妮，只关心安妮。她不能容忍那张恶心的脸靠近安妮一秒，不能忍受那张臭嘴对安妮吐出一个字儿的侮辱，她—要—杀—了—他。
她想杀掉他，她要杀掉他，她能做到。
至于那些目击者宾客——随便吧，她不在乎多干掉几个人，只要这之前把安妮打晕，把一切都推给歹徒就行，她不在乎。她可是个恶魔哎!她是恶魔领主的女儿，天生的暴虐种子，她干嘛要用人类的规矩来束缚自己呢？埃利奥诺拉只感到一阵轻松快乐。
她才不在乎呢。
“杀了她!马奇!开木仓打死这个臭!婊!子!”侏儒含糊的尖叫。
埃利奥诺拉却只想笑。
小丑的子/弹在她看来是那么缓慢可笑，只要她乐意，动动小手指就能把他们全都抓住。
但有人比她更快，一块木板被丢过来挡住了所有的子弹。
“绅士点对待女士才是好男人，老兄啊，你没看见这两位美丽的小姐不想理你吗？”埃利奥诺拉听见一个轻快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灯突然齐齐熄灭，黑暗笼罩了餐厅。
“是蜘蛛侠!”
有人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间章.蜘蛛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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