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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纨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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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从床上挣扎着睁开眼睛,等双眼涩感全部消失的时候,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和鸟窝没什么差的头发。
“操。”
朝应刚想起身,小腿处却传来了酸麻的疼痛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会躺在家里,像死猪似的睡了十小时的原因。
昨天和那帮傻‖逼飙车飙疯了,极度兴奋的朝二少直接把码数提到170,然后一圈环山公路下来,没出什么事故,但腿疯狂抽筋,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是朝家的管家李叔,带了人来将他接回了家。
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朝应用手一划,破锣嗓门贼大的就传出了手机屏幕。
“应子,来DONG,都在,就等你了。”
白京那傻‖逼玩意儿,整天整天咋咋呼呼的。
朝应“嗯”了一声,从鼻腔发出里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磁性。
白京又说话了:“这么装‖B?!昨天肾亏还没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滚。”朝应还是回了一个单字。
“哎没事儿,应子他昨天被风吹傻了。”白京那边还在模模糊糊的说着什么,朝应没再理会,挂了电话。
……
朝应开了车直接去了后海,轻车熟路的找到DONG,他今天穿得简单,但耐不住人本来就长得好,一进门,就被好些妞给盯上了。
朝应早就习惯面对这些狂蜂浪蝶了,对四周抛过来的露骨的眼神都视而不见,直到有眼色的酒保迎了上来,恭敬的喊了他一句“朝少”。
朝应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推开一号包间的门,里面的人已经玩儿开了,咚咚咚的音乐震得朝应耳膜发疼。
最先发现朝应的还是白京,这时候白京正搂着一个清纯的制服妹子,让人一颗一颗的喂自己吃葡萄,吃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舔过妹子的指尖,惹得妹子一个娇笑。
看着朝应进门,白京眼睛一亮:“应子,这边。”
正玩儿得兴起的几个人听着朝应的动静,也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亚麻色头发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戏谑:“你可是来迟了,要不要自罚三杯?”
宋言,城南宋家的大少,军家大院儿里的小霸王,一直和朝应玩儿得不错。
“他这怕不是又沉迷于温柔乡,怕是都懒得赴兄弟的约。”
商家三少从来都呛得一口好炮仗,朝应冷着脸坐下来,想着商岂非这玩意儿就是个十足的衣冠禽兽,在DONG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喝起了咖啡。
朝应渴着灌了一杯啤酒,说道:“城东郊那块地没让你们焦头烂额?还有心思在这儿侃我?”
宋言商岂非和朝应不一样,朝应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而前头的两个可是正儿八经的留学生,国际知名商学院毕业。本来一生下来就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养着的。
前两年宋言商岂非先后回国,一回国就进了自家的公司,开始学着管理公司事宜。但毕竟是新人出道,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一个不当心还是会被那些老狐狸似的股东们给逮着错处。
两年时间,至少这两人已经站稳了脚跟,但是还不够。
去年八月东郊那块地的竞拍,就是最好的机会。
众所周知东郊那块地是整个帝都空地皮里头,最好的一类。无论是建厂还是其他,甚至是就放在那里不动等升职,也稳稳的赚钱。
商岂非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又是打点又是高价竞拍的,也算一番波折给拿了下来。拿下来之后当即就准备建一个大型别墅区。本来事情也是好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开始动工后,那块地皮就发生了大面积土地塌陷。工程当然是停了,到如今已经快冬至了,事情仍然没得到解决。
提到这一块儿,两人果然笑不起来了。白京摸了一把□□,然后出来打圆场:“解决不了也没关系,左右也就一块地皮。”
换来商岂非一个凉果砸过来,冷冷说话:“你是没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两个亿,少吗?!”
宋言没说话,闷头喝了一口酒。
白京讪讪的没说话了,他和朝应是一类人。没多少真材实料,靠着家里的背景在帝都混着,圈里这样的人不少,多少是让人笑话的。
话题到这里就僵住了,朝应适可而止,拉了旁边看着挺干净的小男孩搂着:“不提这事儿了,来玩儿的,别坏了气氛。”
朝应说完话又低下头亲了一口怀里的小男孩,笑着问他:“什么名儿?”
男孩应该是第一次出台,朝应吻过他脸的时候还带着点羞涩,小耳尖的粉色在昏暗的彩灯光下也看得清楚。
他轻轻伏在朝应怀里,轻声道:“宗清。”
“挺好的名字。”
其他人各自玩儿各自的,朝应这边声音不小,被众人听到后免不得要被侃一通。
商岂非从来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当即笑他:“朝少这是被女人的香水味儿熏着了?这改玩干净的小男孩儿了?”
在隔壁沙发对着妹子说骚话的白京:“应子能力好,男女通吃也不是不可以哈哈。”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配合着笑。
朝应今天心情不美好,摆着一副死鱼脸不想理人。叫了领班,让他将人带到三楼朝应长期专用的套房。
让宗清上了楼,朝应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白京他们玩儿。白京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用破音的嗓子唱得忘我。
朝应皱着眉,想了想楼上的男孩。点开地图APP,找了家好评率五颗星的花店,播了个电话过去。
“喂,您好,这里容安花店。”电话里好听的男音传了过来。
朝应忽略荡在空中的《死了都要爱》,对着屏幕大声下单:“后海DONG,一包间,要一束玫瑰,99朵。”
说完话,朝应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