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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那日之后,甲字宫每日分到的热汤多了五成,说是圣上指明加的份例。
      新露高兴极了,说,自打他进甲字宫以来,皇上还是第一回宽待他们。
      唯只万千知道其中原委。

      “干净的形象是好感的开始。”
      当楚乾的好感值跌到0分,系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提点了这么一句。

      这话万千耳熟,自小他家里那位母上大人就经常念叨:“若想获得他人好感,首先要有一个干净的形象。不仅是为别人,也是为自己。”

      从前没觉得有理,如今栽了跟头,倒觉得空穴来风,言之有据。
      那之后,万千天天洗澡,衣裳也换得勤了。与他同住一屋的新露见此,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转眼到了十五,四宫演出的日子。
      表演形式分上下两场。上半场由每宫各出一个节目,或唱或跳或演,好的升宫,差的降宫。下半场则类似于比赛,每宫推出三人,每人准备一支节目,与其他宫的对手单独较量,由升平署的十一位大人进行对比投票,胜者,便可获得内务府备下的赏赐。

      叮!
      十五清晨,万千正在四合院里练太极,蓦然被不会看眼色的系统打断。
      “您有一个实时任务。”

      万千正在练习单侧盘腿下蹲,看到眼前的视野蒙了一层半透明的光屏之后,单脚起身,吐纳了一口气,将这一招打完。
      “说吧。”
      “请助甲字宫赢得‘宫宇争锋’。”
      宫宇争锋,下半场比赛的代号。

      “比赛的时候,楚乾在么?”
      万千考了0分之后他斗志昂扬。
      “在的。他养后宫三百余人,为的便是每月的十五。”
      “好,我去。”
      万千一口答应——他肯定,但凡让楚乾看到他的优点,肯定好感倍增。

      午时到,一月一度的“群乐会”正式敲响了锣。
      后宫一共三百七十四人,加上观众和宫人,人头攒动之下,一座普通的宫宇还装不下这么多人。故而,楚乾便命人在宫湖之上,离岸九丈的湖心搭了一处圆形戏台,演出的佳人都乘舟来回。至于观众,便坐在岸边的十层弧台,能看歌舞,也能谈天说笑。
      甲字宫的《红橡舞》一共只有九人,半炷香的时间便跳完了。那是万千第一次体会到四宫佳人的水平差距,甲字宫的人虽然跳得也算整齐,但动作僵硬,堪比广播体操。丁字宫舞姿轻盈,似柳似云,几乎能做掌上舞。

      “小千,吃花生么?”新露捧着宝贝一样捧着十几颗椒盐花生。
      每次群乐会,看戏的座位上都会放一碟子零嘴。对于素日没有零嘴份例的甲字宫宫人来说,这是一次开荤的好机会。

      “来两颗吧。”
      万千对花生没什么偏好,咸甜不喜,酸辣不爱,吃东西只是为了补充日常所需能量,避免之后上台晕倒。

      “你好像很喜欢吃花生?”他问。
      新露点头,漂亮的眸子笑得弯弯的,“我生在蛮疆,没吃过这东西,也是进了宫才有机会吃上几颗。”
      “我这碟也给你吧。”万千看不出这油酥花生有任何的珍贵性。

      “多谢小千!”
      新露欢喜地把万千桌上那一小碟拿过去,随后商量道:
      “那,小千,待会你登台,若是赢了,内务府给的花生,可能分我几颗?”

      这句话的信息量稍微多些。
      “赢了就给花生?”他不可置信地问。
      “我是说如果。甲字宫还没赢过,所以,咱们都不知道奖赏是什么。”

      新露正说着,被乙字宫的徐佳人扫了一眼,立即胆怯地压低声音,“这次我们抽到的对手是乙字宫,听说是徐佳人他们三姐弟。厉是厉害,可小千,我总觉得你更厉害。”

      万千自打进入系统,头一回被人这么信任,还是文艺表演。
      “我尽力而为。”
      “嗯,我信你!”

      新露又将一颗花生塞进樱桃色的薄唇里,“对了,这宫宇争锋一共有三个回合,你第几个上场?”
      万千早有计划:“第一个。”
      既然是熟悉的三回合,那他便耍一耍已经被各大排兵布阵法玩烂了的“田忌赛马”吧。

      甲字宫的人向来被外界轻视,这次乙字宫抽到对手,只当时一次锻炼佳人的机会。于是派的人里面,一个没有经验的新人,一个水平中游的琴人,以及一个保证胜局,经验丰富技艺过人的乙字一号——徐佳人。
      甲字宫并非全员废物,也有能唱跳的,只是每每对战时,总是被对手压过一筹。万千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废物,于是他自告奋勇,选择了刚从丙字宫调到乙字宫的徐佳人。

      徐佳人化了浓妆,唱了一段古戏,身姿婀娜,姿态妙曼,赢得台下一片叫好。
      万千绑了头发,但觉得不能太素,于是在眉间点了一颗红色的圆点美人痣。他自信洋溢地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唱完,台下鸦雀无声。

      “第一回合——”
      张福看向升平署十一位大人的投票,“乙字宫十一筹,甲字宫零筹,乙字宫胜——”
      众人鼓掌,万千也鼓掌,认为评委的眼睛没瞎。

      第二个回合,万千去后台盯着,让甲字一号苏佳人上场,应对乙字宫能力中游的徐二佳人。
      “第二回合——乙字宫五筹,甲字宫六筹,甲字宫胜——”
      这结果出来,众人震愕。自从成立四宫以来,甲字宫跟“胜”这个字便仿佛隔着天上地下的距离,能在登台时不出错已是不易,谁知,还真让他们赢了一回合。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第三回合,甲字宫同样以微弱的优势拿下。

      “陛下,这,这......”张福的表情跟五百余看众一样,极不敢相信结果。
      楚乾还算冷静,他的惊讶只在万千对阵徐佳人的那一刻出现,却也仅仅一闪而过。顷刻就明白了这人肚子里的算盘。

      “后宫的聪明人越来越多了。”
      他如是说到,眼神凌厉,视线穿过欢呼庆祝的甲字宫的人群,径直落到那个面无表情,一脸冷静的万千身上。

      叮!系统提示——好感度+10。
      万千勾唇——谈恋爱么,也不难。
      看来他很快就能通过这第一个系统了。

      刚要跟着甲字宫的人一并去领赏,问问有没有新露爱吃的椒盐花生,便听到一声尖叫:
      “新露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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