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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雪背细腰 ...
宫内人心惶惶,行事谨小慎微,都在暗自揣测皇帝说的这件事没完,究竟是会怎么处理又会在何处发作。
一连数日,金国皇宫宛如被乌云盖顶,鸦翅蔽日。
东北角的宦官屋子里,大太监福禄的徒弟狗儿颤颤巍巍的跪在他脚边。
秋千架的事是他一手操办,刘业会去御花园的消息是他递给白繁漪,这事要查一准查到他头上,陛下要发落的第一个也是他。
福禄接过徒弟狗儿奉的茶,将上面细碎的茶叶沫吹散喝了半盏。
这孩子机灵,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也会同他商量,他怎么会突然糊涂,替白繁漪做事?
陛下性情凉薄,最厌宦官,即便自己跟在陛下身边,也从来不敢开口求什么。
他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这样天大的面子。
“你在我跟前也有两年了,我是不是同你说过,切莫要掺合到妃嫔争宠里面去?”
福禄边说边想起狗儿刚进宫时的模样,清清爽爽的少年极瘦,像是一把芦柴,唯有一双眸子黑亮。
让他想起看家护院忠心不二的好狗。
可惜了。
不对。
半盏老君眉饮的人舌尖微苦,大太监福禄将往事细捋清。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以前不觉的蹊跷处细推总是能见端倪。
譬如自己为何一直偏向白繁漪,甚至那次明知道自己不该开口询问陛下礼物的事情还是会多嘴。
舌尖的苦像是随着血液移在心尖。
“是徒儿一时见钱眼开,求师父救救徒儿。”狗儿苦苦哀求。
福禄更加相信自己的揣测,他将茶盏放回桌面,心里顿生了个念头。
秋千架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狗儿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送白繁漪进宫封后前前后后铺垫了两三年,这事情一定有说法。
陛下说这事没完,看来是早就有所发觉,而且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了结。
处决一个狗儿是简单,狗儿身后的人就查不出来了。
福禄恍然大悟,为何今日服侍完陛下,陛下坐在龙榻前,喟叹道:“福禄你服侍朕两年,虽无功但也劳苦,朕许你一个面子。”
合着陛下是早就算准了这件事。
又想起陛下这几日秘密安排微服出宫。
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再傻也明白了。
想清楚一切,福禄顿时心境开阔大半,除了懊悔自己看人看走了眼,连日高悬的心得以放下。
“你虽说是我徒弟,可是我早就拿你当干儿子,秋千的事你只管推给旁人,其余的有我。”
“只是日后万不能再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
狗儿跪的双膝酸疼,久不闻福禄开口,以为这件事没了指望,现下听到福禄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保证。
“滚吧,别看着碍你爹的眼。”福禄赶了狗儿出去,看狗儿离去的背影像是看一个死人。
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
雀栖宫外花园里喧杂,乔盛宁趴在被子上,衣衫半l褪,露出雪l背细l腰。
宫女月秋正小心翼翼的握着竹片给他抹药,将养几日,他已经大好,身上的小疹子消退大半只留些许。
室内一股青草的清香。
“外面在做什么?”乔盛宁两只手环抱着金线牡丹暗纹的方枕,尖尖的下巴磕在枕头上。
生病这几日他愈发的清瘦了。
“陛下怕娘娘烦闷,命人在咱们院子里搭秋千供娘娘取乐。”
“秋千?”乔盛宁哼了一声道:“女孩子家玩的东西我才不玩呢。”
“这秋千架是只有我这里有还是每个宫里都有?”
“只有娘娘宫中有。”
“这是秋千是想架就架,还是需要陛下准许?”
“前两天陛下发了令,阖宫内不得私设。”
“陛下现在这般对娘娘,娘娘当心才是,怎么还空争这些?”月秋以为贵妃乔娇这么问,怕是像女儿家拈酸吃醋,要探探自己在刘业心中的地位,她一面抹着药膏一面皱着眉忧愁道:“要我说,要别人都有娘娘这里没有才好。”
“这你就不懂了。”乔盛宁嘻嘻一笑道:“等我好了,嫔妃们来请安,咱们就在秋千旁摆个木箱子,做的像那庙里的功德箱似的,谁要玩就丢些银钱进去。”
“她们是妃子断不好意思就丢几个铜板。”
“但是,陛下的后宫人数太少了,就她们三个……这样公主宫女们也可以玩耍,但是也得投钱。”乔盛宁边说边比划道:“多少任她们去,但是必须得投。”
乔盛宁说的头头是道,月秋想着三位娘娘并宫女们在雀栖宫的花园里排成一队,投钱荡秋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手便下重了,竹片顺着就往乔盛宁的腰上一拍。
那药膏冰冰凉凉,乔盛宁本就抹的舒服的哼哼,这下更是又热又凉。
他满足的嗳了一声。
这声落在刘业的耳里,他闻屋内谈笑,便让人不用通传自己走了进去,现在稳了步子站在梁下,心里很是烦躁。
目光越过宫女见乔盛宁趴在床上,长发拢到一边,眼底所见,乃一片雪背半段酥腰,她像是丝毫不知自己是何等魅l惑,只是抱着枕头不知在小声嘟囔什么。
“咳咳咳。”
“陛下!”月秋转身行礼,手指一带就将床幔拉扯,将乔盛宁的身l子掩了大半。
“诶?”乔盛宁趴在枕头上玩手指头等着背上的药干,突然听了咳声,又不能大动,两只手指在床上移动将床幔拉过去。
拉……拉……拉了许久才合上。
可是他却忘了,他那床幔红纱,合的再紧也是若隐若现。
“奴婢正在给娘娘上药,一时失察。”
“无妨。”
红纱帐里卧软玉,刘业避嫌坐到屏风后面去,那屏风偏生又是翠纱,红的绿的两相隔,依旧能看见床上趴着的人。
刘业一时间觉得眼力太好也是烦恼。
“药可抹完了?”刘业镇下心神问。
“抹完了。”月秋答。
“我同你娘娘有几句话讲。”
宫婢宦官退出去,咯吱一声,大太监福禄还贴心的将门合上。
乔盛宁依旧在床l上完手指,刚上完药动弹不得,一动就是糊了一床的药膏。
门一关空气流通不畅,清雅的青草药香愈发浓郁。
刘业自是知道这香来自哪里。
“你身体可大好了?”
“快好了。”
“我这些日子要出宫一趟,宫中的大小事我已安排好,妃嫔们也不会来问安扰你,你安心养病。”
闻刘业要出宫,乔盛宁眼冒绿光,他也想去看看现在金国市井的模样。
前几日听月秋抱怨说宫中简陋,西北角有个可以爬到宫外去的狗洞还没人修。
刘业不在家,还没人来扰自己,此时不去跟更待何时?
乔盛宁心已经不知道飞到何处去。
“我跟你说的听到了么?”刘业再三询问乔盛宁都没吭声,他厉声问道。
“听到了。”尾音微微上扬,掩不住的喜悦藏在字脚。
听到自己离宫贵妃这么高兴,刘业莫名的心生邪l火。
“我说了什么,你就听到了?!”
“……”
乔盛宁咬了咬唇,答不上来。
“……”刘业静默了片刻,在心里安慰自己贵妃还小,横竖不是自己的,犯不着跟她生气,压了脾气平了声音道:“我方才跟你说,白繁漪去宫外住着了,她若是借向你平安的由头进宫,你不要答应。”
白繁漪出宫了?
怎么能让她出宫。
她要是出宫了谁来拯救刘业?
刘业怎么也不拦拦?
乔盛宁内心丰富,表情平静道:“都听陛下的。”
“她要求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你只管顾好自己。”
“听到了吗?”
“听到了。”
他明日就要动身出宫,微服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各处都安排妥当了,依旧放心不下乔娇,特地的赶来嘱托。
刘业想了又想,又道:“若遇到了什么急事难处难以应对,就让月秋出宫带信给你大哥哥乔守道,待会我让福禄将出宫的牌子给她,你看着些。”
“好。”
“那我先走了,你好生躺着。”
“嗯,谢陛下。”
清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到刘业耳里,他推门脚步一滞。
方才这声音像是男儿?
这房间里只有贵妃乔娇一个,难不成还有旁人。
他转头,目光在房间内逡巡,房间只有这么大,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更何况,这房间若是有第三个人的气息,他早就察觉不会等到现在。
“你刚刚说什么?”刘业问。
一直以来的娇软女声转为男儿音调,乔盛宁亦是惊诧。
更何况这声音还同自己本身的声音一致。
乔盛宁心里发慌,捏着喉咙低声道:“……臣妾说……谢陛下。”
刘业皱着眉头,说不出哪里古怪。
“陛下,娘娘该喝药了。”月秋一直盯着房里的动静,一觉有异,遂端着一碗准备了许久的药碗请进来。
见那乌黑的汤汁,刘业想方才贵妃发出那样的声音,许是生病了不能久言的缘故?
刘业玄色的衣袖一挥允了月秋。
朱红色的秋千架已经搭好,等他回来时想必她已经病应该也全好了,刘业带着一众宫人走出宫去。
刘业:这人不听我讲话,好生气,非要发脾气。
福禄:陛下您这真的不是发脾气。
刘业:不是吗???那就好声好气跟她说好了。
乔盛宁:妈呀!突然男声吓死小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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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雪背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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