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在饭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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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是的，我们已经碰面了，现在在外头和冲田队长的姐姐一起吃午饭”
不知道是不是阿瞬的错觉，在他说到三叶的时候，对面土方的声音明显的一滞。沉默了会一反常态的并没有要求二人尽快归队而是嘱咐他们暂时先不用管公务，和家人难得的团聚下午可以在外头好好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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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到三叶的喜好，阳子特地挑了家川味中餐厅，阿瞬接完电话回到店里时她正好点完餐，不多不少炒了区区三本菜单罢了。
阿瞬已经记不清上次和阳子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想来至少得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的模样，是阳子一手将他带大。在这样的乱世，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孩子不易，自阿瞬有记忆起，阳子就整日忙于工作，一年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不回家也都是常有的事。
可以说，他这次来江户投奔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减轻她的负担。只不过未曾想到上京二月有余，桂那里一分钱没拿到不说，反而是真选组发的工资和寺田屋事件后上头下来的奖金拿了不少。工资他用来买伞了，奖金的一部分他寄回了家里，剩下的本来是打算上交给桂做攘夷资金，现在嘛，全进了银时的口袋。
想到这里，阿瞬悻悻瞄了一眼阳子。
他临走前只留下一张便条说要上京打工，此后两个月也没寄过哪怕一封信回家里，照理说阳子应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可她却非常准确的找到了真选组屯所。这中间的媒介显然就是桂了——这么一想，他也终于意识到桂那身惨烈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阿瞬不禁有些忐忑。
难道妈妈不希望他跟随桂先生吗？
阳子并没有注意到阿瞬的忐忑，她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冲田姐弟身上。来之前她听说真选组一番队队长是个颇有天生刽子手风范的疯狗，没想到在家人面前居然乖的像条小狗，比她家小瞬反差还大，相当有意思。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小总交到同年龄的朋友呢”三叶半掩着面冲阿瞬微微一笑，“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有些别扭，周围的朋友也都是年长者居多。小瞬，可以这么叫你吗？”
实际上，同事距离朋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他和冲田总悟距离同事也还有一道银河那么宽的距离。但冲田本人都没说话，阿瞬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点点头说当然。
冲田在阳子和三叶都看不到的角度给阿瞬丢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面上则是露出了阿瞬从未见过，在他看来堪称惊悚的乖巧笑容，对二位家长，主要是三叶介绍道，“是的，当初近藤老大就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好好相处才把阿瞬分到了我的队。”
——明明就是因为怀疑他是卧底想找个方便的机会杀他吧。
“哦，看起来你们关系还挺不错？”阳子挑了挑眉毛。照顾到三叶的肺病，她在路上就灭了烟斗，这会不大习惯手上空着，抄了根筷子在手上把玩。
——那是相当的不错，前几天这人还拿着刀子要抹他脖子。
阿瞬顾左右而言他，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踌躇间被冲田狠狠踩了一脚，疼的一头撞上桌角。
“小瞬？！”三叶惊诧道
“没事没事，这是真选组特有的饭前仪式，为了表达对食物的尊重，每次开动前我们都会这样祷告。”浅栗色短发的少年桌下用力的碾着阿瞬的脚背，笑容诚挚，“是吧阿瞬？”
“……是的。”阿瞬从被撞出个浅坑的桌子里抬起头，面上回了他一个微笑。
紧接着下一秒，冲田也忽的额角青筋暴起，倒吸一口冷气一头撞上了桌角——是被阿瞬掐住大腿肉狠狠拧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玻璃剑的更脆还是阿瞬下手更狠，他这一脑袋下去甚至直接见了红。
“小总？！真的没关系吗……？”三叶赶忙掏出手帕
阿瞬收回手，笑容同样诚挚，“没关系没关系，咱们真选组的说法是桌子上撞出的坑越深证明对食物越是尊敬。这种程度对冲、总悟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之前的他可是每顿饭都要换张新桌子的。”
“嚯，那你们的这仪式可真够原始的，又费脑袋又费桌子”阳子半倚着沙发靠垫，笑吟吟的，也听不出到底是讽刺还是感叹。
不过她信不信对现在的冲田而言倒也不那么重要，一瞬间【这小子居然敢反抗】的大脑空白后，此时此刻，他只想让黑木瞬死。
接过三叶的手帕，他冷静且平和地擦掉了前额的血，对二位家长解释，“是的，这也是我们日常修行的重要一步。”
与此同时搁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抓起在刚才的两次撞击下掉到沙发上的一根筷子猛的捅向阿瞬的大腿。
阿瞬也早有预料，抄起另一根筷子去拦。两个人的动作都极快，眨眼间便在桌下用筷子交换了好几个招数，空出的腿也不歇着，找准时机就往对方的脚背上踩。在四肢都被控制住无法动弹的最后，又像是商量好一般两颗脑袋重重撞在了一起。
【黑木，这就是你对直系上司的态度吗】冲田皮笑肉不笑【识相的就按我说的来，你也不希望妈妈大老远来一趟江户看望外出打工的儿子结果发现他被开除了吧】
【没用的冲田队长，土方先生已经说了你的话不算数，得他点头才行】忽略额角鼓起的青筋，阿瞬也算得上面色平和【而且，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提到土方，阿瞬感觉到冲田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阴沉，捏着他手腕的力道也大了几分【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分得意了？】
阿瞬倒也不是得意，只是没必要再装软柿子了。
寺田屋事件后他的卧底嫌疑基本洗清，现在是清清白白普普通通受过快援队资助的少数民族阿依努人一名，再不用对着冲田的刁难逆来顺受。并且由于在寺田屋事件中他的表现受到了松平公和土方的高度赞扬，知道冲田脾气古怪爱好压榨人，土方前些天还问他要不要到他的手下做事——比起光上战场不大参与政事和内部管理的冲田，副长的土方对卧底阿瞬来说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以冲田的性子和他的脾气，再在一番队待下去阿瞬是真怕哪天忍不住和他动起手来。
——就像现在这样。
这场面可把并没有注意到饭桌下的小型世界大战的的三叶给吓坏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她并没有当即失声惊呼，而是迟疑道“小总……这也是你们的饭前仪式吗？”
不用等两个小孩回话，边上笑得可劲儿欢的阳子直接举一反三，张口就来，“这我知道，小瞬在信里提过，是真选组饭前仪式的最后一步，和朋友互相碰头祝福，用力越大说明感情越深。”
她把视线从二人桌子以下几乎扭成麻花的肢体移到二人高高肿起的脑袋上，颇为欣慰地鼓了两下掌，“看起来你们关系确实很好。”
“原来是这样啊”有另外一位家长的帮衬三叶顿时就信了，蹙起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对二人莞尔一笑“不过一天三餐饭前都要进行这么艰苦的修行还真是辛苦呢。”
“毕竟每天都要和恐怖分子做斗争嘛，平时训练艰苦点也正常。”阳子摊了摊手“不过，你们俩不会要一直这么贴下去吧？”
二人，主要是冲田闻言顿时甩开对方的胳膊腿各自往反方向撤了半步。纯论体质那二人里还是阿瞬更胜一筹，他这会多少有点眼冒金星，心情更是糟糕。
如果不是阳子和三叶都在场，他指定让阿瞬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的直系上司。身为他一番队的队员却张口闭口就拿土方那混蛋压他——冲田用余光瞟了一眼三叶，心中暗自咋舌。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在饭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