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最后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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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回到员侨，只是这一次，是砚归允许姜宁进入。
砚归作为龙脉的器灵，本身便附着在龙脉的一块碎片上，砚归的父亲当年在那块碎片设有封印，让她能够自由出入员峤，现在她已恢复，能够从龙脉上汲取大量灵力，已不受姜宁控制。
姜宁问她：“为什么要在此呆一日。”
砚归眨了眨眼：“我自出生，哪里都没有去过，跟着你的时候，也是四处漂泊，风餐露宿。”
姜宁用手抚额：“这么惨的吗？”
砚归十分确定道：“那可不，所以我们在这里最后过上一天安安稳稳的小日子。”
姜宁沉默了一会，走开了。
砚归在他身后喊：“你去哪？”
姜宁慢丝条理地将小径两旁的红灯笼一一点亮。
砚归走到他身后，嘟囔道：“何必自己动手，要不用傀儡？”
姜宁拦住砚归掐诀的手，说道：“这种事情，自己亲自来做，更有感觉。”
砚归狐疑地问他：“是嘛，我试试。”她拿过姜宁手里的火折子，继续点灯笼，回过头去，姜宁也正好抬起头来，在红烛掩映下，砚归的一双杏眼像是浸在水中一般，水润迷人，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氛。
砚归先移开视线，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手一挥，所有的灯笼都亮了：“还是这样比较好。”
姜宁低低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砚归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在这里碰到了鲛人，我们去找她吧，我有些事想要问她。”
两人慢悠悠地从山上下来，再次来到之前的沙滩上，耳畔传来潮汐的声音，这一次是白天，海天一色，碧蓝色海面一片平静，时有一些浪花冲到沙滩上，还有一些飞鸟在海面上低飞而过，不远处的沙滩还有蟹横过。
那个鲛人正坐在石头上，眺望海面。
砚归上前：“前辈。”
鲛人转过头来，露出迷人的脸庞，白天的她美得更加惊心动魄：“是他死了吗？”
“是。”
鲛人的面庞落下一颗颗珠子来，纷纷砸落在了地上。
砚归问道：“之前我曾经问过前辈我爹是个怎样的人，您说他是一个冷漠的人。”
鲛人叹道：“他曾经路过南海之滨，风神天姿，让人仰慕，于是我织了一件鲛绡，对于鲛人来说，鲛绡就是嫁衣，只不过我被无视了。他的整颗心里装的都是你们母女，对他来说，其他人有什么相干。只是不知为何，在他近魂飞魄散的时候，来求我帮你，我实在不忍心，便一直守着你。”
砚归听罢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前辈之前对我的照顾，晚辈无以报答，这个就当作谢礼，聊表心意。”
砚归递给鲛人一个瓶子，解释道：“龙脉每百年便会凝结一枚珠子，将其化于水中，饮之可永葆青春，前辈容貌昳丽，最是适合不过。”
鲛人接过瓶子，面露温柔：“那就多谢了，日后若是得空，可以随时来鲛人族。”
砚归含笑点头：“好的，前辈，晚辈这便告辞。”
在砚归和姜宁重新踏入阶梯之前，一道流光忽然落在砚归的手上，远处鲛人再次唱起歌来，声音空灵悠远，醉人心脾。
砚归掂量着手里的东西，手感丝滑：“这是什么？”
姜宁说道：“这个应该是鲛绡，入水不濡。”
砚归看着这个鲛绡，若有所思，天色慢慢变得昏暗起来，一轮明月悄然挂在天上，山中沁凉，砚归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砚归立刻拉住姜宁的手，往上面跑：“快点快点。”
姜宁被她拉住，明明可以轻松挣脱开，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竟任由她拉住，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些小心思。
等到了木屋前，砚归放开了他的手，他还有点怅然若失。
砚归单手叉腰，一路奔跑，导致心跳得格外快，脸颊也带了点嫣红：“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姜宁错愕，神情带了点不自在：“一起？”
砚归鼓起脸颊，耳垂都跟着红了：“怎么，不可以吗？”
姜宁支支吾吾的，砚归便强行拽着他的手把他拉向温泉，姜宁一路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个被迫的良家妇女。
砚归略带嫌弃：“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
姜宁：“......”
砚归调笑道：“还是你其实是个和尚，却假装不是，来勾引小妹妹。”
姜宁终于咬牙道：“你可别后悔。”
砚归不甘示弱地回道：“这有什么的，你先转过去。”
过了一会，待姜宁转过身，看见砚归穿着鲛绡，泡在温泉里，热气蒸腾，水汽弥漫。
姜宁问她：“你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砚归的身体整个沉入水中，她咕哝着：“知道又怎么样。”
姜宁：“半遮半掩，看上去还算个美人。”
砚归立刻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平时不算吗？”
姜宁的视线下意识地随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往下扫了扫，砚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迅速沉到水里，两只耳朵红通通的，顺便附赠给姜宁两个字：“流氓！”
两人沉在水里，气氛沉默而又古怪。
砚归率先打破沉默，喂了一声。
姜宁：“嗯？”
砚归声音降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替晋安与我拜堂，明明说好了假成亲。”
姜宁语气低沉：“假的也不行。”
砚归：“什么？”
这一次姜宁没有再回答。
砚归从一侧移到姜宁身前，跪撑在地上，凑近他，悄声说道：“我们还少个步骤。”
鲛绡入水不濡，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衬的砚归的小脸瓷白细腻，一滴水从她的面庞滚落下来，像是清水出芙蓉般，让人迷恋。
姜宁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是喉结动了动，砚归像个逮猎物的老鹰一样，快准狠地出击，吻上了他的喉结。
姜宁双手捧起砚归的脸，略带些隐忍：“你这是在做什么？”
砚归眨眨眼，皮肤被热水浸的有些红。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平稳的温泉水冲击着石头，发出些暧昧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最后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