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人生》落雪三千

2、第 2 章

　　这时候的顾文娟才四岁。当那个女人成为自己继母一段时间之后，父亲又开始“旧病复发”，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整日不归家。

　　狭小的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顾文娟和继母两个人。或许是太过气愤又无处发泄，那一天的继母做出了一件顾文娟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继母躺在床上，卸下了自己内裤，扒开自己最隐私的部位要顾文娟盯着看，顾文娟照做了，只看见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疙瘩与水泡。年幼的顾文娟根本不清楚那是什么，只听见继母痛斥着是父亲传染她的。

　　那一天夜里，继母给顾文娟做了一张简陋的小床。冰凉的瓷砖上，平铺着纸盒，上面再垫上一层薄薄的床单，那就是顾文娟的栖息之地。每一次，她想要闭上眼睛，就会有一双拖鞋重重地抽在背上，疼痛让她猛然惊醒，而醒来后，她面对的则是一张扭曲而森然的脸，恐惧使她宁愿闭上眼睛。

　　白天在饭桌上，继母会烹饪好香气十足的饭菜，然后递给顾文娟一只碗，里面盛满白米饭。每当顾文娟想要夹菜的时候，一双筷子就会狠狠地敲在她的手背上，作出警告。久而久之，顾文娟不敢再夹菜，每次吃饭只是低着头。

　　有一次，顾文娟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特别的电视剧。片中的小女孩和她一样，也有一个继母，继母很恶毒，小女孩就想出了在继母生日蛋糕里下老鼠药这种办法。于是年幼的顾文娟决定模仿。那一天里，她在桌台上偷偷拿了十块钱去菜市场。每路过一个商贩，她就会问他们有没有老鼠药卖，可惜并没有人愿意卖给她。

　　天黑了，手握着十元钱的顾文娟并不想回家。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能在街道上一直漫无目的地徘徊。最后她蹲在了一个垃圾堆旁，望着来往的行人还有路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