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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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瞳看了眼立在一边微笑的城户纱织，到底还是没有去对这个小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神祗说什么管理不当的重话，显然她们此刻还在观看以星矢为中心的记忆，少年背着他的圣衣在凉爽的海风中奔跑。离开了城户公馆，少年整个人都活跃了不少，身上的气息也平息了。文瞳下了结论“看来这个时候，他对你可一点好感都没有。”
城户纱织回了个无辜的傻笑“啊，后来会发展成哪样，我也很意外，但是感觉很不错。”
“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嘿嘿嘿，谈场恋爱就懂了！”
文瞳直接无视她了。
年龄差这种问题……要是按三年一代沟来算，她们之间的差距估计是几亿个马里亚纳海沟。……准确说连世界观都不一样好么？
不过虽然她确确实实算得上是个老人家了……但对于这些小孩子的朦胧情愫，说实在的还是放过她吧！她对于吃狗粮没有任何兴趣，当然对于修罗场也没有兴趣。文瞳打了个哈欠看着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带着一群虎头虎脑的小豆丁出现在星矢面前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美惠这姑娘已经算是表现的够明显了吧？这小子怎么……难道是脑子里缺根筋？就他在圣域还能摔出个倒栽葱的举动来看……没毛病！啊咧，眼睛闭上了一开始还没有注意的到，这傻小子居然还是命运之子的么？说起来，那么多孩子里貌似也有那么几个隐约能让我感觉到身上的气运的……
“我说，你接下来的所有战役不会都是靠着这些青铜圣斗士吧？”文瞳转过脸。
“啊，这么一说确实是……白银圣斗士，我就没几个真正见过面的，至于黄金圣斗士，艾俄洛斯就不提了，我回圣域的时候，他们一半的人……海战那时候，阿鲁迪巴被暗算了，其他人他们守封印的守封印，圣域也得有人看着……等最后到了冥战，反正他们的任务还都挺重要的……”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文瞳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总结到“真糟心。”换来了城户纱织颇有些尴尬的笑“其实，我觉得那时候，对于所有人而言，我也挺让人糟心的，毕竟基本上永远都是我先出点什么事。”
“对于前期的星矢他们你是挺糟心的。”沉默了好一会，直到他们所处的环境再次变化，银河擂台赛的赛场又一次出现时，文瞳才作出回应，声音平平淡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除此之外，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有资格觉得你让人糟心。”
城户纱织愣住了“可是我……”
“圣斗士的能力虽说是修炼得来的，但其根本是神赋予的吧？或者说，圣斗士的技能奥义是来自于你雅典娜的吧？虽然现在的你没有能动用它们的能力了。”一位将自己的一切都抛向了人类的神明，纵使再不复以往的强大也要拼死去守护住人类，这样一位神明，人类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更何况，你没有犯错。”
擂台上，一身红衣的星矢兴高采烈的向周围的观众挥手示意，在他对面的是个比他高了有一个头的……文瞳愣了愣，这，她该说少年么？明明该是同年吧？体型差距就算了，为啥长得也这么显老？星矢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可他对面这位怎么看怎么像个中年大叔啊，而且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这孩子叫啥来着？原谅她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吧！
其实不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是压根就没知道过。算了，这不是什么重点，文瞳又一次换了个姿势去“欣赏”在她眼中毫无质量也不怎么好看的比试了。
一出不是话剧却胜似话剧的比试，结合了以弱胜强和绝地反杀这两种永不过时的经典款剧情，话说回来这些孩子还真是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啊。这一招一式绝对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就这样居然还能一直活到最后，对了……
“你说需不需要给你哪个在斯尼旺海峡泡澡的双子座暗星解决一下一日三餐问题？我怀疑他以后可能看到海水，海鲜就想吐。”
“这个问题完全不存在……加隆他日后在亚特兰蒂斯哪里混的还算的上是风生水起，波塞冬都被他耍了。”城户纱织又挂上了哪无奈的苦笑。
文瞳忍不住扶额“一个个都是人才，从你这个雅典娜开始。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到底是谁把谁带坏的还真的是有待商讨。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他是怎么会和波塞冬扯上关系的？”
“嗯……封印波塞冬的生命之壶就在岩牢的最深处。然后加隆他乘着我回圣域，十二宫内战的时候就把波塞冬放出来顺便自己也跑了。”
“……”这到底是要让人怎么吐槽才算好呢？文瞳觉得她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简直是透支了自己日后几亿年的表情储存量，尤以无可奈何，哭笑不得为最。文瞳抬起脸，缓缓露了个微笑“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管他们了，我真的一点同情心都办法分给他们，特别是双子座。”
“那个，殿下，您不是也说了他们其实是没有选择权的么？虽然确实是根据他们的性格来的，是他们最有可能会做的决定，但仍旧有哪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么？这百分之一的选择，虽然微小，但只要有一个人，有一步做出了改变，就能少了很多遗憾能给我们展现出一个同样精彩却又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匣之间的时候，我说我希望他们死后可以不用被众神囚禁，可以彻底结束圣战，但我最最想的还是他们能够以圣斗士的称号，不被任何力量胁迫，操纵，从始至终，堂堂正正地战斗，赢，赢的荣耀；就算，就算是战死，也潇洒无憾。至少，至少不要是因为内战这种可笑的理由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声音慢慢的高亢起来，白色长裙的少女泪眼婆娑的跪在文瞳身前，文瞳半眯着眼，左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在她们两人的不远处是满场观众对擂台上的最终胜利者发出的欢呼。
热闹，死寂；兴奋，热血上涌的欢呼，沉闷，绝望边缘的挣扎……城户纱织纤细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她保持了一会低头恳求的姿势，然后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眸子毫不躲闪的对上了文瞳暖棕色的瞳仁“所以，请求您，殿下，给他们这个以一个光荣的战士，从头到尾以自己的意志堂堂正正战死沙场的荣耀。”
“……”文瞳率先移开了视线，她微微偏过头正好看见了，从擂台上一跃而下的星矢，在嘈杂吵闹的欢呼声中听到了这段记忆中那个只有13岁什么都不懂的城户纱织的心生：战斗才刚刚开始……身边，见她久久没有回话已经成为雅典娜参与过圣战并获得胜利的城户纱织再一次开口。
“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确实会受到她的性格的很大影响，但很多时候，迫使人类做出决定的还有很多因素：朋友，亲人。世界所做出的决定终究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视我们为蝼蚁的神明的想法，只根据一个人的性格来决定他会做的事，不觉得太武断了么？”
“知道在匣之间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处理了你么？”被聚光灯，人潮，高科技仪器包围着的银河擂台缓缓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西伯利亚屹立了上千年的冰川，雪花大朵大朵的被呼啸着的寒流挟持着化身为最锋利的刀刃，入眼的皆是一片雪白，直到一个有着耀眼金发的俊俏少年出现在视野中，文瞳才幽幽的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并没有指望能得到答案，文瞳自己接了下去“那个状态的我，就连寒和瑶也不敢和我对视，但你抗住了……我从来不在乎寒和瑶做了些什么，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我只会处理掉被他们动了手脚的人，我本该在听到你的请求的那一刻就动手杀了你。可那个时候，你一直在看我，顶着你本承受不住的杀气看着我。那个时候，我就稍微多想了一点，真是有意思了，自我诞生至今的岁月中，也有不少人妄图改变命运，来挑战我的；在这么多人中，你是第一个完完全全不是为了自己而站在我面前的。”
文瞳轻轻的笑了一声，她看着远处的男孩击碎冰川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略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我的任务是维护秩序，平日都在沉睡，对于变化，与众不同这些类似的字眼，我都会很敏感，也会或多或少的起一些好奇心，会去刨根问底，毕竟总是要知道是什么让这些孩子自不量力的来送死。但是你，在我眼里你真的太奇怪了，因为我感觉的到，站在我的面前你就没想过要活着，而你拼死要救的，是一群你并不亏欠而且伤害过你的人。”
“城户纱织，你这个倔强不肯认输的样子，我还蛮喜欢的。我对撒加感兴趣是因为他太复杂，而你，是因为太纯粹。纯粹到让人不忍心拒绝你。”
“殿下！您答应了？”
“我什么都没答应，小丫头，机会，可以是别人争取的，但能否成功要看他们自己。不过到时候似乎要换个世界比较好，箱庭就挺不错的。嘛，反正也不着急。”看着自己面前开心到不能自已的小丫头，文瞳耸了耸肩“好了，这些记忆啥的就跳了吧？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对于这些也没什么兴趣，接下来，我会回匣之间一趟，毕竟要把你的前任教皇和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给找回来才行。匣之间和这里的时差大概是一个小时一年，你就先自己玩吧。”
没有再给人回话的机会，文瞳抬手打了个响指，记忆的空间一点点化为蝴蝶四散远去，入眼的是城户公馆雪白的墙壁，“殿下，您就不能直接……”
“小丫头，我会给这个机会是因为你，和他们毫无关系；而且，别忘了，我们是在做交易，以你的存在换这个机会。”
城户纱织看着那个眼底金色流光闪烁，半眯着眼的女子，这个高傲冷艳的美人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她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她能换到这个机会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不要再想着得寸进尺。
城户纱织突然想起来了，刚刚文瞳说的，对于这些让她这个雅典娜痛心不已的记忆，文瞳没有兴趣，对于她而言，这所有的战斗都好似小孩子过家家一半，因为她过于强大……‘不行，如果是现在的话，撒加他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不行，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让她变成一个“普通人”才行，对了243年前，史昂说见过殿下，可是，到底是怎么让她回到过去的……’
文瞳收回了视线，抬起手腕，开始召唤回归匣之间的那扇门，她当然看得出来，城户纱织在心底盘算着些东西，但这并不能决定什么，就像是她的兄长和姐姐一样，有什么招都尽管扔出来就是了，她接着。
雕刻着精致纹饰的暗色木质大门缓缓再半空中浮现，就如来时一般，文瞳大步向前走去，推开了门“你前一世的记忆我就不动了，也让我看看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能改变到什么地步，啊，提早和那个你心仪的小子定下来也可以。”
丢下了句玩笑，文瞳消失在了这有些空荡的房间，徒留城户纱织一人还在绞尽脑汁的计算着……不一会儿，她墨色的瞳孔中一道淡淡的冰蓝色流光划过，在她脑海中，莫寒柔和的声音响起“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匣之间：
文瞳刚刚穿过界门，就看到了抱着水晶球一脸严肃的白瑶，不由得低声叹气，语气一半嘲讽一半苦涩“又在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的。”白瑶扬起笑脸，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感觉她是个因为自家妹妹突然懂事了，终于熬出头了的家长，让文瞳感觉分外不爽。
“不懂你在说什么，莫寒呢？”于是文瞳脸上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突然想了起来，不久之前自己似乎刚刚还下了决定要把这两个日常给自己找麻烦的长辈揍一顿。
“知道你要找他帮忙，他已经去准备了，毕竟，史昂的身体并不在匣之间不是么？而且因为那个世界比较特殊，还要去找他们的灵魂，复活起来比起其他的要繁琐一些。正好，母亲大人又有任务了。”白瑶拖着她那拖地的乳黄色长裙，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文瞳看着她，突然感觉这个任务，自己似乎不能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