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53、五十三

　　鼬闪去里屋，店前厅只剩自己一人在，不，算上那只鹦鹉，喘气的活物是两个。单单面对那只鹦鹉卡卡西感到某种适度的紧张感。那只鸟始终以一面小黑眼睛对自己死看非看，这表情若换在人类身上的话绝对是种藐视，不过至于鸟类身上到底是否存在表情一说卡卡西把握不准，但可以肯定鸟类是有感情有情绪的，所有动物身上都具备。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头次见面，自己可并未招惹它不快，连走近都没，这鸟又何苦对自己抱有抵触情绪呢？不然就是自己是它讨厌的类型，长相穿着之类的，不合它的意，所以一见到就有成见。

　　自己也真够神经质了，何必对只鸟的看法耿耿于怀想太多呢？卡卡西想多少缓解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喂，禁止吸烟哦。]

　　才将打火机端到眼前，就听到了小南的声音。

　　[讨厌那香烟那东西，烟味很臭。不喜欢。]小南站在里屋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可以看到在她身后的鼬的一半身子。

　　[哦，抱歉抱歉。]卡卡西只得将‘好彩’收回去。

　　[哎，你，到这边来。]

　　小南说话的态度丝毫无礼貌可言，自然也没有用敬语。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况且身为女性这等无礼令卡卡西心生几分芥蒂。

　　经过鼬身边的时候，卡卡西斜瞟着他以为他准会小声对自己说几句什么，或者无所谓的安慰话“别担心。没什么。”之类的，但他却并没开口，只是平静地看着卡卡西走进里屋，然后转身退出阴暗的房间到店前厅去了。

　　[坐那里。]小南指了指鼬第一次落座的椅子。自己先一步坐到对面，[喂，坐下。]

　　卡卡西沉默地照办。

　　[我叫小南，我想鼬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的名字我也知道了，所以免去自我介绍好了。]

　　[乍看来倒是个好男人。只不过嘛。。。]

　　从在那张舒适度还算不错的椅子上坐下那一秒，小南灼灼的目光就落到自己身上，与其说是讲究礼貌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更不如说简直犹如观赏某种稀罕动物。卡卡西被这目光盯得倍感不适。

　　[只不过啊，你身上存在致命的缺憾，天生的，怕是如何努力也消除不了哦。]

　　[小姐，我承认你说的没错。缺点嘛，每个人身上都有吧。]卡卡西忍不住开口。

　　[我说的是缺憾，不是缺点。搞对词语嘛。]小南双手合掌手肘支在桌面上纠正他道。

　　[我来是找外面那家伙的，并不是要特地向你寻求什么，下午还有工作，我想是不是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无用的谈话上，对你来说也是。]说实话，卡卡西一点都不喜欢这位占卜师小姐，如果可以真想尽早结束在这幽暗房间里的对话。

　　[别急哦，时间嘛，我有的是。我想也不会耽误你太久，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工作晚一些又如何?况且说过了，不会太久。]小南不急不躁地说。

　　[那个，我说，小姐。。。]卡卡西舔了舔稍干燥的嘴唇，[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讲，还请你不要太介意。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鼬目前的工作环境而已，真的不打算和他的老板也就是你多谈什么，也没什么过多可聊的，是不是？]

　　[就说你身上有致命的缺憾吧！]小南倒也不恼，依旧紧紧盯着卡卡西，[我当然知道你是鼬找来的，不然你自己一个人想必怎么都发现不了这里吧？也知道你不是特地来向我询问或指点什么，我也不可能答应，因为没有提前预约嘛。喂喂，我的原则嘛。]

　　随后彼此都不开口的时间里卡卡西用心观察隔着桌子对面的女人，漂亮还是蛮漂亮，不过妆容过于浓烈不晓得卸妆后的本来面目如何，不过年纪不会低于35岁这一点自己有把握。身上的首饰看起来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档货，衣着考究不花哨，与其气质相得益彰，有种说不出的嚣艳。

　　[大方面想必是无能为力，不过奉告些无所谓的小事怕也未尝不可。总的来说，你是个好人哦。要晓得不地道的坏家伙我是见多了，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一眼就看得出，你不是。]

　　[谢谢。]卡卡西不知道往下说什么才好。

　　[我看得出，你和那孩子关系不一般嘛。我很喜欢鼬那孩子来着，也希望他能给我做助手，今后说不定能接替我呢。恩，是鼬的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哦。]小南将下颌抵在手背上，认真地说到。

　　[嗳，我闹不清楚了，你说的接替可是想叫鼬今后也成为占卜师？乖乖呦！]

　　小南严肃地点了点头。[他身上存在那种经过锻炼今后可以成为占卜师的东西嘛。这可是难得一见哦。]

　　[那他的意思呢？]

　　小南有些失望地耸耸肩，[拒绝了。]

　　[我倒并不是想反对他今后从事何种职业。只不过占卜这行当听起来就不地道，人们听到难免会在心里和骗子挂钩，虽然不一定都是如此。这么说你怕是会生气吧，请见谅，不过事实上的确这样。]

　　[骗子！这世界上可不是多得是骗子嘛！]小南皱眉，不耐烦地摆摆手，[那有什么办法呢，总之我不是。这点你务必确信。]

　　[好吧。]不是敷衍，卡卡西确实认为小南没有说谎，感觉如此，虽说对她的人以及说话方式感到不满。

　　[虽然身为女性，正常女性，我对你们的事没有偏见也不吃惊，毕竟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也是相当固执的人，自然也不会询问我的意见，不过该讲还是要讲嘛——鼬恐怕会为你失去自身一些宝贵的东西，一部分责任要归咎到你本身的缺憾上，以后的事，具体是多久以后我不晓得，究竟如何取舍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自身宝贵的东西究竟指那些？能不能。。。大致上说明下范围?]卡卡西感到困惑。

　　[对不起，这点无可奉告。我的话已经是指明了大概的方向，再详细的东西不能探究，最好也是不要探究。]

　　[还是要感谢你的提示。我知道了。]卡卡西开始在脑中为“宝贵的东西”设定范围。

　　[不妨劝劝他来帮我嘛，对你们不会有影响，说不定在今后会使某些不好的事发生转变也不一定呢。]

　　[这可是当真？]

　　小南点头。

　　[我可以进一步问问他的意思，不过决定权还是在鼬手里，我不想左右他做任何决定，他应该找自己的方法活，不然太累。不这样觉得？]

　　[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倘若他愿意，那是再好不过。]小南思忖片刻，[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是，该回去了。]卡卡西瞅瞅腕表，[如若有机会我会来向你预约。到时希望你再加以详细指点吧。]此时心中的不满被后来的谈话消除了多半，或许她是个不错的老板，鼬在这里可以放心的。

　　[好啊，有机会哦，我的报酬可是绝对不低哦。]

　　离开这间神秘兮兮的咖啡店时，鼬送自己到店门口。

　　[没有讨论古怪的事吧？虽然她那人本身就古里古怪的，但我觉得还是可靠的。]

　　[啊，至少可以相信的。还有些事等时间充裕了我再详细和你说吧，现在这得要走了。]卡卡西对着他笑了下，[暂时你就呆在这里吧，除了一开始气氛令我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他还算好。]

　　鼬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开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