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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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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整与人的区别是什么?
也许是他们一个拥有躯体,一个却以灵魂的姿态存在。
也许是他们一个生活在现世,一个却生活在流魂街。
也许是,人的寿命不过弹指百年,而整,却要更为久远。
久远到足以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
一场虚袭足以将人们的视线吸引更何况先前的闹事不过是司空见惯,而流逝的岁月也早如潮水将过往刷洗的不留痕迹。
数不清的日月从指尖如沙滑落,她的生活越发的平静,不再需要寻找食物,昔日访客不再登门。有时她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仿若他们的存在都只是漫长岁月里她自己为填补空虚而编织的梦境。
后来她开始将越来越多的时光用来发呆,有时早起树下怔怔一坐醒来便已近黄昏。
再后来,她开始出门然后习惯性发呆在陌生的地方清醒再找路回家。
当时间停摆,当所谓短暂成为了永恒,当随意转成习惯又成了麻木。岁月中几人犹记最初的一切?
当回首可见笑容被空气取代,当曾经的温馨不复只余一室清冷,当一个个秋冬来临春夏退场,谁还记得因由既然早知结果已经无从改变?
不再记得离开的原因,同样也遗忘回来的理由。
只是不想再嗅那满室孑然,只可惜走出才发现原来它无处不在。
无处不见路上匆匆走过的游魂
无处不存两旁自开自谢的芳华
无处可避的
才知原来寂寞的是空气
呼吸间早已沁入了骨髓
须知所谓寒冷,从来都是从内而发。
冻结的是血肉
更是灵魂
早忘记是何时,抬头,她看到了漫天飘散地樱花。
然后,她便时常去了那里。
然后漫长的游荡生活结束,本文完结撒花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知道读者没有几个但是各位能否出头冒泡给点动力啊啊!!!
那天,太阳一如往日挂在空中暖暖照耀她不小心在树下睡着。
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带着灿烂的笑容向她跑来,清脆的笑声撒满来路,只是努力看去她的面孔仍是模糊。
撑在上方的手臂努力想要阻挡住阳光,却仍有几缕冲破。始终未曾睁开的眼轻轻颤动,都怪,这阳光太耀眼,照的她眼花,似有泪悄悄从眼角滑过,转瞬,无痕。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片簌簌树叶摩擦的声音,阳光反复、穿梭其中,映的地上几许斑驳交错。
这便是他经过时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盛放的樱花树下轻倚着一个素衣的女子,宽宽的衣袖遮住了大半个脸形成了奇妙的阴影却掩不住如同白玉般柔美的面颊上,那串闪烁着七彩的光泽的泪珠。
本应该继续向前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张狂如风般的女人,可他却觉得有些疲惫。莫名的,他停下了脚步。旋即轻轻地,走到了女子面前。
不明白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不是因为容貌
早就见过更美的女子
却在面对她时不由屏住了呼吸
一种不知理由的牵引将他拉近
此刻
他想
也许只是为了
那串晶莹的泪光。
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眼睑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黑色的眸。
开始只是一片朦胧。
她仍沉浸在梦中那远离的心痛中,
然后慢慢的,视线变得清晰,她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他。
停顿,又复讶然。
他看着她渐渐睁开了眼。
开始仿若聚着些水雾朦朦胧胧,似是懵懂,而后逐渐清澈,直直望向了他。
也并未忽略掉她那一瞬间的错愕。
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人吗?
慢慢站了起来,因着刚才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有些不稳,而后低头,敛眉,轻声率先划破了沉默。
“谢谢您上次救了我,恕我冒昧,请问您是……?”
……
他疑惑着,她所说的救人,为何他竟一点印象也无?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继续说道:“我是被您从虚手里救下的,您当时还受了伤。不过,”她一顿,“太久了,您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可不是,时间过的太快,数不清的岁月眨眼间便已流逝,谁还忆得从前,连着她也觉得记得,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受伤?他早已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在他的眼中虚的形象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拔剑后四处飞溅的血花。
“我是朽木白哉。”他静静答道,“你的名字?”
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是绯真,朽木大人。”
“喂,夜一,你又去朽木家偷酒啦?”淡金色头发眼角略略有些下垂的死神对着从远处如箭般冲来的黑影问道。
金眸的女子停下了飞奔的身影,看了眼来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喜助。”
“怎么?闪的这么快?难道又被人发现了?”男子戏谑地问道。
“还不是朽木白哉那个家伙,没事眼睛那么尖干嘛。”女子有些不耐烦地咂了砸嘴,翻了个白眼。
“嘻,听你说过那个少爷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你干嘛又去惹人家?”
“谁叫那个家伙总是目中无人,活该受点教训!”
扑哧,名唤喜助的死神笑出了声“说到嚣张,夜一你也不落于人后啊,四枫院家的公主~~”
“死浦原,难道你不想喝朽木家珍藏的陈酒了吗?”女子的脑上爆出一根青筋,拍了拍怀中之物,浓郁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啊啦,是我错了呢,夜一,你一个人喝不也无聊吗?”陶醉的闻着酒香,男子一改刚才地态度讨好着说道,双眼垂涎地盯着她的怀里。
“那是谁说的?我夜一要喝酒,自然有很多人要陪!”
……
轻风荡漾林中,沙沙声不绝。仿佛正预示着,彼此交错的未来,才刚刚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