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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枪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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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曼被陌生男人带进客栈,佯装了一下头晕,男人果然上前扶她。
“刚刚跑得太急了,有些头晕。”
“那你休息一下吧。”男人扶着她的腰,而且还不安份。不过他的这种不安份没有持续下去,雷曼一个转身,点了他的穴。
雷曼呼了一口气,坐下喝茶,男人愣了,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
“伍乐?”雷曼开始了,审讯的第一步。漫不经心地问名字。
“没想到我会栽在女人手上。”伍乐顿时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引他出来的诱饵了。
“其实也不怪你,我就是专门为了引你出来的。如果你不上当,我会很没面子的。不过还好,你还给我这个面子。”看来自己上了妆之后还不算很丑。
“我一向都很给美人面子。”伍乐嘴里应付着,暗地里在冲穴道。
“独门点穴功夫,强行自解的话,很有可能会筋脉寸断。当然,我只是听说而已,你可以试试。我也想知道有没有这么灵。”
伍乐放下无用功,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女人,恶毒,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恶毒的!咋看之下,有点心凉,这眼神,很眼熟。很少有女人有这种眼神,永远都是没睡醒的样子,他的印象中,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想怎么样?”伍乐认命地说道,这女人武功比自己高许多,却没有杀他的意思,那可能性只有另一个,她必有所求。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雷曼早就开始打这个主意了。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伍乐猜对了,美人果然是有事相求。不过这求人的方式,他不太喜欢。
“求?我从来不求人。这事你不办也得办。我是在威胁你。”雷曼轻笑了一下,眼睛眯得更小了。
“威胁?这穴道总不能控制我一辈子吧。”自以为是,伍乐心里不屑地想。虽然甘为美人折腰,但是恶毒的美人向来不在他采摘的范围。
“如果此时我给你喂烈性春药。你说感觉会怎么样?”雷曼靠近他,笑得很灿烂。
“......”
雷曼说完还真的掏出一颗药丸,扔时他嘴里强行逼他咽下。
“你!”伍乐气炸。这女人的叟主意也太毒了。
“放心,不是春药,不过是【七日魂】而已。我需要【穿肠破肚】的解药,在天门有。给你七天的时间。”雷曼边说着,人已经走到窗边,探了探地形,应该可以从这里撤退。说完也翻身出去,临走前给他一弹,解开了穴道。
伍乐抹了一把冷汗,霉运当头。当雷曼报出【七日魂】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惹到了狱门的人。而狱门中眼神最不好的,应该就是左使了,被外人称为傀儡杀手的女人。以前远远见过一面,因为她站在狱门门主后面,不吱声,不做任何动作,基本上没有存在感。却是狱门门主的左右手。
狱门不好惹,天门也不是好惹的。要他进天门里偷东西,这跟要他老命有什么区别。江湖人人都知道天门和狱门是死对头。只是他们的恩怨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雷曼回到城里,也不急着回家,先到平安楼吃一顿,肚子有点饿了。刚吃到一半,周书和张生就找上来了。现在整个京城都是他们的眼线,能知道她的下落也不足为奇。
“怎么样了?”周书坐在另一张桌子,张口问道,刚才雷曼的反应有点好笑,他差点没憋住。
“那个人不是。”雷曼开始包庇。“他不会武功。”当时周书离得远,而伍乐又没有展现武功。所以此话的可信度提高了一层。
“那你当时为何摇头?”周书郁闷了,他还以为雷曼的意思是目标出现,不要轻举妄动。
“我的意思是目标还没出现,你一出手,目标就不可能出现了。”
“......”
“那现在怎么办?”张生思考着,有些苦恼。再抓不到自己就麻烦了。
“明天晚上继续,最怕就是他识破我的身份不敢现身。”
“有这个可能,明天晚上换一个诱饵吧。”周书说道,他不希望雷曼去了。
“也好。”张生也同意了,今天晚上没有让伍乐出现就算了,还害雷曼被调戏了两次。周书就算不提他也不会再让雷曼去了。
雷曼吃着自己的饭菜,无视他们,不去也好,自己要办的事情完成了,他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二更鼓起,雷曼除去外衣,决定就寝。
“咚咚咚。”
“进来。”
来人是周书,单听他的脚步声,雷曼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何事。”也不理会她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大男人,竟然自顾自地钻进被窝。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雷曼顿了一下,方说道:“我想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阿曼。”周书无奈地叹了口,走到床边,他不明白,为何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可以做到巧语花言,在雷曼的面前却变得如此口拙,他不明白,为何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却对雷曼是怎样也舍不得放手。
“有屁快放,我要睡觉。”折腾了大半夜,她现在只想睡觉。
“......”周书狠得直咬牙,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破坏了。
“对不起,祝儿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中了迷药,我以为是你才......我发誓只有那一次的意外!你说你想要一心一意的爱情,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再也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阿曼。我将生命交付在你手上,换你的一次相信,可以吗?以后,如果我变了心,你就一刀刺死我吧。”周书自己都不明白,他原来没想说这么多,可是话一出口,却成了这样,不过这都是发自内心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竟然爱她爱到骨子里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陷得那么深。
他一直以来都很冷静,对任何女人,他都可以十分肯定地说,不是爱,他觉得自己不会爱上自己看见过的任何女人,仿佛内心深处,已经藏了一个人似的,但却不在记忆里,只在他的感觉里。记忆是有脑,而感觉是用心。
“雷曼,你有在听吗?”自己说了这么多,床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听着听着已经睡着了的话,估计周书会气晕过去。但是没有,雷曼听到了。
“但是我爱的人,不是你。周书,我也对你说声对不起,你的爱,我要不起。”雷曼说话向来直接,即使有时候她的直接会伤到人,正如此时。周书还没有变心,就被她用刀狠狠地扎在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是,你们门主吗?”周书问道,假装出来的镇定。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爱的人,他死了。”有未知的液体从眼角渗出来,雷曼的手紧紧地抓住被子。印世,印世,我宁可爱一个死去的人,也不再爱你了。
“那个人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对印世死心了,就爱他吧。爱他的话,不会那么辛苦。”
“可是你刚才说他死了。”周书不甘心,为什么,一个死去的人,能给她什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而自己还活着,她要的,他都会给,给不起的,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会争取做到最好。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甚至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
“是啊,他死了,呵呵,还是我亲自下的手。”
“!”周书瞪大眼睛,盯着她的背,意外地发现,她在颤抖。
雷曼身子一受力,整个人摔进周书的怀里。她愣了愣,却懒于挣扎。
怀里的人渐渐的沉睡,周书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沉重许多。雷曼的感情世界比他想像中还要复杂。
如果他没有忘记的话,那个男人的名字,应该是叫习风吧。他不认识这个人,但却无由地觉得这名字耳熟。找个时间,得查查。
只是,他们之间,究竟隔着什么?为何相拥在一起,却感觉无法再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