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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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泽的衣服褪下一半，有人正在帮他缝合伤口，血顺着小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
秦昭然席地而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片压抑的沉默。
韩君言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沈立泽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是自己划的。
韩君言暗自摇头，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还是这样，没有半点长进。
在他看来，自伤和自苦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偏偏这两个人两样都占了，在他眼中不免就有点可笑。
他看着秦昭然同侧胳膊上的伤口道：“怎么每次见你们，都搞得这么狼狈。”
秦昭然抬起头，眼神凌厉。
韩君言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沈立泽在秦家老宅地下的记忆被抹掉了，根本不会记得那晚受伤的事情。
他连忙补上一句：“上学的时候你们就经常这样。”
沈立泽的伤口还在缝合，他的额头上都是细汗，面上却一派淡然的模样，看着他道：“给你添麻烦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不用，”韩君言的声音有点冷：“他们敢在我的医院动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好好休息吧，我和昭然还有话说，失陪一会儿。”他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秦昭然随后起身，沈立泽抓住他的手，沉声道：“早点回来。”说着，不等秦昭然挣扎就放开了手。
秦昭然出去后，银发老人推门而入。
“少爷。”
沈立泽收回胳膊，自己慢慢的缠着绷带：“追上了吗？”
“追上了，下面的人正在审问。”老人欲言又止：“倒是秦先生他......”
“李叔相信他说的话吗？”
“这......”
见老人不回答，沈立泽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九年来，我确实恨他，可是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他的眼中带了宠溺：“人与人之间，往往都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可是秦昭然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底线，在那条线之前，他可以无限退步，却永远不会得寸进尺。”
“所以，他的话只能听一半，至于另一半，”他的声音骤然冷下来：“给我好好查，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年前，我们已经查过了，除了秦先生的失踪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沈立泽笑了：“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少爷的意思是......”
“从秦昭然身上查。”
关上门，秦昭然穿过走廊，韩君言双手抱胸，身体斜靠在墙上：“沈立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秦昭然反问道：“既然你这么介意，干嘛还让他通过医院的预约？”
韩君言点燃一支烟：“我在给你机会自己解决，毕竟有你母亲的前车之鉴，我相信你不会步她的后尘。”
提到秦玉，秦昭然眼中神色一变，他换了个话题：“沈立泽要调查九年前秦家发生的事情。”
“我早猜到了，前几年他找不到你，反而查不出什么，现在你回来了，从你身上入手，有些事情就好查多了。”韩君言掸了掸烟灰：“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谢了。”
韩君言嗤笑一声：“你的谢，我可担不起。少去搭理那些阿猫阿狗，早点把韩添找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他摁掉手上的烟，开门走了。
老五抱着吊灯，来回晃荡着：“他是不是知道你答应帮赵轻语的事情了。”
“何止是他，该知道的，想必都知道了。”秦昭然不甚在意的招了招手：“走吧，今晚我们就去找那个叫李静雅的魂魄。”
沈立泽还是没等到秦昭然回来，他收到秦医生请假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韩君言就在他阴嗖嗖的笑容中用了一餐。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全程坐在他的怀里，被沈立泽的冷气冻的连头都不敢抬。
韩君言看的好笑，传说中的鬼见愁，还是第一次见。
碍于沈立泽难看的脸色，他还是没敢笑出声来，以免火上浇油。
秦昭然并不是故意躲避沈立泽，他在回去找沈立泽的路上，遇到了永宁。
他的僧衣上都是血，至胸以下，糊了满襟。
“永宁大师？”
年轻的和尚神情宁静，站起身，双手合十：“秦施主。”
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浅笑道：“小僧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临产的孕妇，这血，是她身上的。”
秦昭然点头：“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大师，不如去我家换身干净衣服？”
他带着永宁，回到家，甜甜兴奋的堵在门口，亲近完秦昭然之后，又享受的在永宁的抚摸下眯了眼。
跟在后面的老五气的仰倒，果然是只谄媚的心机狗，哼！
永宁换好衣服，秦昭然已经倒好了热茶。
他从浴室出来，秦昭然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笑着道：“幸好上一次来换的衣服还留着。”
永宁抬了抬手，捏了捏袖子：“两年了，看来小僧是不会再长高了。”
秦昭然听他这么说，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等永宁坐定，秦昭然才正色道：“正巧遇上，今晚又要请你帮忙了。”
是夜，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的小光头站在501门口，死活都不肯进去。
“这是擅闯民宅。”小和尚义正言辞。
秦昭然：“哦。”
老五硕大的白色身影穿门而入，“啪嗒”一声，打开了大门。
屋子里的家具都被蒙上了一层白布，一眼望去，阴森可怖。
“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去！”
红绳自秦昭然的怀里飞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飞出了门外，落在了小和尚脚下。
“怎么会这样？”老五看向秦昭然。
秦昭然指尖微动，红绳落入他手中。
永宁看了看周围，下了结论：“这里没有死魂的气息。”
“红绳上有李静雅的气息，只要她还在人世，昭然没道理找不到。”
“还有一种可能。”永宁双手合十：“秦施主的方法不对。”
秦昭然看了一眼手中的红绳：“我猜，她想见赵轻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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