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族长失恋了怎么办？！》云者不言

12、chapter.11

　　第十一章

　　宇智波斑冷笑。

　　再身强体壮的人，赤/裸着上身暴露在寒冬腊月中，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斑拿着伤药来到柱间身后，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

　　他重重地给柱间后脑勺掴了一巴掌，怒喝：“这不是都快好了吗，你刚瞎嚷嚷什么疼？！”

　　这究竟什么见鬼的体质？！

　　斑看着柱间身上、自己不久前用烈火与利刃刻上的印记几乎消去，只剩淡粉新肉，心中颇为遗憾，心道下次交战自己要下狠手了——不对，他哪次没下过狠手！

　　“刚刚确实还疼呢。”柱间转过身，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伤好的特别快。”他随口说着，虽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但在唯一的听众听来就是在炫耀，顿时斑气得牙痒痒，手更痒。

　　柱间从斑手里拿过伤药和绷带，扬了扬，“换你。你刚才也受伤了吧。”

　　“没事。”

　　“不行，”在这方面，柱间的态度少有的强势，“再小的伤口都必须及时处理。”

　　“我讨厌有人在我身后。”

　　“我只是给你上药！”又不是给你捅刀子！

　　宇智波斑和他僵持片刻，最终还是退让了。他环顾四周，犹豫道：“……换个地方。”

　　宇智波的少年可不像千手柱间那么厚脸皮，能在街边淡定自若地袒胸露乳。

　　也不知那个百年后坦坦荡荡地在八万忍者联军面前裸奔秀基友的人是谁，反正爱谁谁。

　　他们最终选定了一处已没了半边屋顶的屋舍。因为此次灾难，该屋舍已被废弃，或是主人不幸遇难了。角落里还有盛满清水的水缸，少年们就将就着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尘土。

　　宇智波斑脱掉外套，正准备脱上衣，被千手柱间拽住手腕止住动作，“先等等。”

　　他将房屋里四散的木板拢在一起，示意斑吹个火遁，“先点一簇火，不然待会儿衣服脱掉会冷的。”

　　“我没那么娇气。”

　　“那就我冷。”柱间笑盈盈的，“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吧，斑？”

　　“……”

　　这簇火最终还是燃起来了。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盘坐在火堆旁上药。斑苍白的皮肤一接触凛冬的空气，立即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他调节体内查克拉，再加上火焰的温度，很快舒缓下来。

　　柱间确实心思细腻，尤其是深情款款对待在意的人时，那种温柔和关怀是无微不至的。

　　可有人在身后到底还是让斑不适，更别说那人指尖蘸着药膏，时不时划过他肌肤，凉冰冰的。

　　斑后背绷紧，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

　　之前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二人独处狭小室内，寂静无言，只剩烈火干柴燃烧的噼啪声。气氛被烘烤得暖融融的，倒微妙地暧昧起来。

　　宇智波斑心中忐忑。到底为何会变成现下这副场景，自己干嘛那么容忍柱间？

　　柱间指尖拂过斑的肌肤，那触感像是蝴蝶小憩片刻，再悠悠飞到心间，有一阵没一阵地扑扇翅膀，掀起细微的风。

　　感觉又酸又痒，怪想挠的，又挠不到。

　　斑的皮肤白而细腻，却伤痕遍布，如一件不完美的艺术品。

　　忍者的身体。

　　最新的伤口盈着血，是飞沙和风刃所致，不乏深处割裂皮肉隐现白骨。柱间给那些地方一一上药。旧的伤口已掉痂，只留一道浅色的创痕。

　　柱间貌似不经意地抚过，“这里……是我留下的，对吧？”他问，“是木遁？”

　　柱间的视线又落到另一处，回溯了一下战斗，轻声道：“这里也是木遁。”

　　或许对战尾兽对此时的斑而言确实伤神，再加上有了这样温暖的一隅，他的语气罕见地懒洋洋起来，像一只打着哈欠舒展身子的大猫。

　　“对啊，”他懒懒地应付，“都是你。都是你那该死的木头。”

　　柱间无声微笑。

　　争锋相对那么久，烙下伤痕是必然的。他们都不是战斗中会手软的人。

　　有点暴殄天物。但他很庆幸，斑身上大部分记号属于自己。

　　缠绷带时，柱间抓着绷带卷的手臂从斑身后伸到身前，就定住不动了。斑以为是这家伙手太短够不到，正想接过，却发现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柱间紧握着绷带卷不给他。

　　这样子像极了一个从后缠上的拥抱。

　　斑敏感的后背甚至能感觉柱间离他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撩开后颈的发丝，浅浅地喷洒在皮肤。

　　耳尖有些发烫。斑估摸着，估计是旁边火烧太旺了。刚才就不应该听柱间的建议生什么火。

　　忽然，柱间笑出了声，手上继续开始动作。

　　“缠个绷带而已，斑不要那么紧张。”

　　“谁紧张了？”

　　“哈哈哈……”

　　***

　　晨光熹微，照上霜雪，微微晃人眼睛。积雪开始融化，处处凉意沁人。

　　熄灭火焰，从暖和的遮蔽处走出时，两个少年身上的热度也很快消散。

　　斑黑发间露出一点紧绷的耳尖，被冻得微红，鼻尖也是。为了执行暗杀任务，他在这个小镇伺机了整整一个月。忍者对待任务总是格外有耐心，可一个月前的衣物要抵御现下的寒冷总归勉强了些。

　　千手柱间瞅瞅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厚实的围巾。他壮着胆子，将斑拉过来，解下几圈后，将还留有温度的围巾绕到斑脖颈处。

　　斑双目圆睁，瞪着他，“不需要。”

　　还有，两人一起缠同一条围巾是什么道理，新鲜出炉的小情侣吗？

　　他才不要，恶心死了。

　　像是知道斑心中所想，柱间就将自己剩的那点儿围巾也解下，悉数缠到斑身上，把人的整个下巴、嘴唇乃至鼻尖都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漂亮的眼睛。

　　围巾尾巴绣着千手族徽，软软地搭垂在斑胸口处。

　　柱间弯眼笑着，温柔开口，带着点儿哄人的意味，“好了好了，全给你。”

　　宇智波斑还想表达自己是个没有弱点的忍者才不怕冷，才不要千手家的东西等种种意思，忽而念头一转，不要白不要，正好节省点御寒的查克拉。

　　反正是这个千手自己乐意的。

　　可当寒风那么一呼啸，柱间缩了缩光裸的脖子后，斑的这些想法立即烟消云散了。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上却半点没软下来，“过来。”

　　柱间乐呵呵地蹭过去。

　　这条围巾最终还是同时围在了斑和柱间身上。好在围巾是柱间父亲给他的，够厚够长，裹着两个少年完全没问题，就是距离会挨近那么点。

　　他们踏着泥泞的雪，往神社正殿的方向走去。

　　残垣断瓦上凝着霜冻，偶尔冰冷地那么一闪，像是一双阅尽千帆而倦怠的冷眼。遍野殷红分外刺目。

　　这里昨日曾是那么美好。

　　虽见过太多这样家破人亡的场景，可心情的凝重并不会因此减少半分。柱间没再找话题，斑更不会主动开口。

　　入口处的鸟居已半塌，正殿却没有多少损毁，或许是因神明的护佑。

　　初诣是一年中最为神圣的祈福，来的人却寥寥无几。而且他们皆脸色冰冷麻木，与其说是来祈愿，更像是来诘问神明，为何不好好保护他的土地和子民。

　　白衣红裙裤的巫女正一个个捡起掉落在地的绘马，之前还满载心愿的木板已变得潮湿脏污。她看到两位少年忍者，像被惊飞的鸟儿一样，很快没了踪影。

　　来到神明跟前之前，要先洗去自身的污秽。

　　两位少年来到洗手池边，执起木质长柄勺，净手及漱口。

　　斑安安静静的，做得从容而细致。他的手指修长净白，晶莹的细流从他指尖滚落至手背，给人一种清幽雅致之感。竹筒里汩汩冒出新水，所以池里的水并未冻结，却也极为凉寒。他指尖很快氤氲起一点浅薄的红，像是开出了一朵嫣红的曼珠沙华。

　　柱间看着，有将这双手拽入掌心，合拢，用自己的体温暖热的冲动。或许再冲它们轻轻呵一口热气。

　　他抑制住了自己蠢动的念想。

　　要是真做了，小伙伴肯定二话不说将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斑睃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柱间摇摇头，“没什么。”

　　斑指了指身后远处，依稀可见鸟居朱红色的一角，“鸟居是连接神明与人世的大门。过了这道门，无论你心想什么，神明都能听见。”

　　柱间只是笑。他不觉得神明听见了他的心愿。

　　宇智波斑说：“在神明面前说谎是会遭天谴的。”

　　千手柱间并不畏怯，“我不怕。”

　　“比如……”斑斜眼，“小鸡鸡永远长不大。”

　　柱间：“……”

作者有话说

　　柱间：斑，我要是长不大，损害的是你的□□呀。
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