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拜师学艺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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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麒的动作很快，当周的周末就带着百花杀去老师家拜访了。
本市的戏剧学院是全国知名的戏剧院校，每年都有大量学子慕名报考。
墨麒开着车驶进一栋幽静典雅的别墅，别墅的主人就是他带百花杀拜访的老师——秦岳秦教授。
很多艺术院校使用的剧作理论都是由秦岳编写的。他一辈子都扑在剧作理论的研究上，去年刚过八十大寿，身子骨还算硬朗，还经常去学校给学生上上课。
同时他还有着丰富的创作经验，他的名字，许多外行人也是知道的。
这样一位理论和实践都非常丰富的老师，像墨麒这样艺术细胞基本不存在的人是不可能认识的。
能有机会得到秦教授的点头，自然是用钱砸出来的。给电影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和一间剧场，由学校牵线才获得了拜访的资格。
然而学生不是这么轻易收的，他还要方面看看百花杀的资质。
这才有了今日的拜访。
百花杀并不知道秦教授还没同意收徒，她不止在一家书院生活过，自然知道先生是怎么教育学生的。
说实在话，她很怵现在叫做老师的这个职业的人，比如她的前主人，他在家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出来走动。
墨麒一开始是打算让百花杀正正经经去读个书的。这样有了踏踏实实的学习经历和学历，就算是他看不到的地方，别人也不会瞧不起她。
可是很怵学校的百花杀坚定不移地拒绝了。
墨麒能怎样？
当然是纵着她。
如果百花杀知道秦教授还没同意，估计根本就不用墨麒开车载她，直接就一个法术飞回家了。
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脸上漾着和蔼的微笑，对他们说：“你们来啦，请进。”
“多谢！”墨麒向她一鞠躬，伸手扶住门，露出站在他身后的百花杀。
“您好！”百花杀深深地鞠了一躬，表情认真而严肃。
只看老奶奶一眼，百花杀便知道了她的岁数——77岁。
其实也不是很大。对比百花杀自己的话。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老奶奶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见了百花杀局促的小模样，眼里露出了喜爱，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走到客厅，一个老爷爷正带着眼镜，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茶杯喝茶。
“老秦，你学生来了。”老奶奶走过去喊老爷爷，让他看过来。
秦岳放下茶杯，抖了抖报纸，瞥了一眼百花杀，视线又回到报纸上，“什么我学生，这里哪有我学生。”
百花杀说是涉世未深，也只是对于现代社会了解不多。但要说她接触过的人和事，绝对要比用眼睛看起来比她老得多的秦岳多。
秦岳的这个表现，分明是没有松教她的那个口。
没有回头去看墨麒，百花杀知道为她墨麒已经尽力了。
上前一步走到秦岳面前，“秦教授您好，我叫百花杀。”
她知道长袖善舞的人能说出来很多，但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说什么。
有时候能看清一些事，而做到一些事是两回事。
“百花杀？你想杀谁啊？”秦岳说。
“什么杀‘杀’不‘杀’的，”老奶奶瞪了秦教授一眼，拉着百花杀坐到自己身边，“‘我花开后百花杀’，人家姑娘的名字是有来历的。”
“是秋天生的吗？”老奶奶拉着百花杀的手，一副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叫我黄奶奶好了。”
在百花杀点头后，老奶奶才注意等墨麒，让他坐下。
墨麒看了一眼秦岳，见他没反对，才真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见老奶奶和百花杀聊得起劲，秦岳摘下眼镜，叠报纸的声音哗啦哗啦的。
将报纸重重地搁在茶几上，秦岳哼了一声，“拜师就这种态度。”
“你不是不惜得这姑娘吗？”黄奶奶反呛他，“现在小花就是我的客人。”
“谁说我不收了？”秦岳嚯的站起身，“她现在把拜师礼拿出来，我就敢收！”
“你说的？”黄奶奶向墨麒使了个颜色，让他把自己搁在门后的东西拿过来。
从墨麒手里接过礼盒，再放到百花杀手上，黄奶奶推了百花杀一把，“傻孩子，还不快点拜。”
将四色礼物高高举起，百花杀跪下来，低着头对秦岳说：“秦教授，请收我为徒。”
秦岳愣在原地，眼睛一眯，视线最后停在百花杀头顶的发旋上，“罢了罢了。”
伸手接过礼物，秦岳将百花杀扶起来，“以后就不要叫秦教授了。”
“那，那叫什么？”百花杀不解地问。
“当然是叫师父了。”黄奶奶替秦岳回答。
百花杀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岳一眼，在黄奶奶的鼓励下，轻轻地叫了秦岳一声，“师父。”
秦岳转过头，哼了一声，“怎么这么笨。”
说着，将一只脂白色的手镯戴在百花杀的手上，“弄丢了可别到我跟前哭。”
“他这是喜欢你呢，”黄奶奶轻轻松松地就把秦岳给卖了，“你那篇《梅郎谢》，他读了快十遍了。”
“那个《黄青传》写的真难看，买它的人都瞎。”秦岳补刀。
坐在一旁给《黄青传》花钱最多的墨麒没出声，他知道现在对百花杀来说是最好的情况。
他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百花杀给人下跪这件事。
在秦家一直留到晚上，墨麒和百花杀才离开。
后备箱里塞了满满当当的书，都是秦岳给百花杀布置的功课，还只是一小部分。
“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看了一天百花杀费劲地与人类友好相处，墨麒开始后悔他的提议。
明明她平常修修练，写写文，日子过得很舒坦。有他养着她，也不需要她承担什么压力。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呢？
百花杀侧过头，看着目视前方的墨麒，“喜欢的。我很喜欢写故事，也想让自己的故事写得更好，写得让很多人看到。即便是用不同的形式。”
她很谢谢墨麒，谢谢他能看出自己心中最隐秘的心愿。
后面的日子就已经固定下来，每周百花杀都要去秦家别墅学习三天。这也就意味着原本形影不离的默契和百花杀，每周都要分开三天。
百花杀不在的工作日，墨麒站在窗边，抬头便能看到朵朵白云。
明明是该低头于工作的时间，他却站在这里发呆，觉得天空的每朵白云都像百花杀。像她的脸，像她的叶子，像她的根须，像她的花。
现在的他一时之间已想不起，为什么当时自己会把百花杀送去学习的。
不应该把他牢牢地看在自己身边，一步都不允许她离开的吗？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墨麒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周维走了进来。
“先生，”周维站到墨麒身后一尺，恭敬地说，“优创的人过来说，《梅郎谢》三天后开机，不知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三天后
原本应该前往秦家学习的百花杀正在一家私人工作室里做造型。
一条黑色半身长裙，加一件白色衬衫，百花杀穿得简单而清爽。
长发被挽在脑后，两缕发丝垂在耳边，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
“墨墨不和我一起吗？”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化妆的百花杀闭着眼睛问墨麒。
墨麒摇了摇头，打量着看起来不像女明星一样打扮得闪耀夺目的百花杀，他还算放心。
他已经想明白，他对百花杀的感情，不是想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而是希望她过得更好。
她的生活中，他应该是锦上添花的存在，而不是没他不行的存在。
他想让百花杀慢慢学会自己面对陌生人，成长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孩，和女妖。
已经让优创的人好好照顾她的墨麒并没有打算出席发布会，以及后面的庆功宴。
这不是她的主场，以她目前的能力，还只是一个被供着当吉祥物的原著作者。
化好妆，百花杀站到墨麒面前，“那我要走喽？”
“嗯。”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百花杀再次确定一遍。
“我真的有事要忙。”墨麒解释。
百花杀跺了跺脚，“那你还不赶紧去忙，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好好好。”墨麒挽着百花杀，与她一同离开。
看墨麒跟着坐进车里，百花杀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去忙？”
“我等你进去再走。”墨麒说。
明明墨麒没有说什么很暧昧的词，百花杀听完后，还是悄悄地红了耳朵。
“很烫。”百花杀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捏了一下，慌忙捂住耳朵，却对上墨麒亮着光的眼睛。
“唔，口红都被你吃掉了！”坐在前面的司机默默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层，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拜师学艺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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