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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纳凉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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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叶肖其实想说,王姑娘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流言满城飞了,再多这么一条流言也不算什么。
可她不能这么说,只好委婉的说道:“乡间邻里互相照顾也是应当,如今贾公子卧病在床,周围又无邻居,恐怕每次下床都是困难而行。王姑娘去了是帮贾公子不是?只当自己照顾一个病人又何妨?”
“再说贾公子家周围并无邻居,就算王姑娘偶尔去几次,其他人也不会发现,何况贾公子并不一定知道你就是王玉凤不是?你可以先不告诉他你的名姓,两人相处看看,如果合适便告诉他,你便是官府既定的婚配的对象,你看,这样如何?”
叶肖说的很有条理,王玉凤一听便明白,如果她再不为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事努力一番,估计下次即使官媒也不愿给她说亲了,毕竟这次都让叶大人上场了……
所以在知道叶肖是负责她亲事的事情官媒时,她第一感觉是:完了,我那亲事恐是无望了。负责她亲事的居然是叶媒人。
她也想到了这有可能是官府最后一次为她婚配。
可她也知道叶肖的名声真的不好,她这个克夫的人虽没什么可挑剔的,却也不免忧伤。
如今叶大人亲自过来,又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她着想,怎么看怎么都是很好的官媒,因此,她对叶肖的印象也有了改观,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这次她不应该坐等着别人来娶她。
“叶大人……叶大人说的,民女明白,请容民女好好想想,如果这法子真可行,民女便如此做就是,就算贾公子后来知道民女身份不愿与民女成亲,民女也觉得毫无憾言。”
叶肖听王玉凤如此说,知道王玉凤已经被她说通,勾了勾嘴角,眯眼露出微笑来,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闲聊起来,“我见王姑娘父母并不在家中,可需亲自跟王姑娘父母说说?”
王玉凤摇了摇头说:“爹娘去田里看麦子生长的如何了,并不在家中,我这亲事,爹娘操碎了心,如今这次先不告诉爹娘了。”
叶肖轻“嗯”一声,实在挑不起其他话题,便起身对王玉凤告辞,“王姑娘看着在家中应该有事,时候不早了,我这便要该告辞了。”
王玉凤起身相送,又再次道谢:“多谢叶大人为民女的亲事费心了,民女感激不尽,只求这次能成好事,也好报答叶大人的劳苦劳心。”
王玉凤对于自己的亲事有苦难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克死贾深,可看叶媒人侃侃而谈又无任何忧心的样子,不像怕她克死贾深使名声更坏。
不知为何,她觉得叶肖似乎知道这次她不会克死贾深一样。
所以,她眼中也有了希望,才会如此说。
叶肖抿嘴点头,安慰王玉凤道:“王姑娘尽力就行,无论何种结果,作为媒人,都是希望能成好事的。”
叶肖说完便和董仲卿转身离开,留下王玉凤注视着叶肖的背影眼睛湿润。
她第一次觉得官媒这个官职是如此的圣神。
作为媒人,都是希望能成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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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和董仲卿坐上马车后,叶肖瞥了一眼全程无任何话语的董仲卿,好笑的问:“相公,我和王玉凤谈事情的时候,你一直都用吃惊的眼神瞅我,想对我说什么?”
董仲卿认真的看他家娘子,满眼很是崇拜:“娘子,我刚才可看到了,娘子很厉害,真的非常厉害,比爹谈生意时还厉害!”
“……”她哪里有董父厉害,她就是小聪明而已,哪里能和从穷小子变成京城首富的董父相提并论,“你要这么说,爹肯定说你有了媳妇忘了爹,再说了,我哪里有爹厉害,等什么时候,我名声恢复了,那时候才厉害不是?”
叶肖想到自己成为一品官媒,人人满是热情的让她说媒,她内心就激动不已,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得董仲卿完全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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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确定王玉凤的婚配对象后,她不需要晚上熬夜翻看册子,便显得有些清闲了。
她一手摇着扇子躺在长椅上纳凉,坐在旁边的是为她剥葡萄的董仲卿。
她刚才已经拒绝过让董仲卿不用如此殷勤,奈何董仲卿根本说不通,她只好接受董仲卿剥好的葡萄塞入口中。
话说,她和董仲卿成亲至今,董仲卿对她都很尊敬,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会被说成是傻子。
她幽叹董仲卿正直的同时也在想以后要怎么办好?古代可没有离婚一说。
夜晚的风很凉爽,月光照在远处火红的月季花上,落下浅妆,她摇着扇子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眼睛也困的渐渐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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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卿刚剥好葡萄,想要递给他家娘子,发现他家娘子已经睡着。
月光下,躺在躺椅上的叶肖胸口起伏,明显已经睡着,也许因为闷热的缘故,叶肖胸口的衣服敞开了一些,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肌肤,浅露的一点沟壑看得董仲卿口干舌燥。
董仲卿傻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叶肖浅露的沟壑,身体中一股热流直窜到他的腹部,他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安静的坐在叶肖身旁,不停的吞咽盘中的葡萄,不一会儿盘中的葡萄已经见底,可他内心的燥热还没消除。
他觉得他该去洗个凉水,便起身去旁边的水井自己打了一桶水,倒在身上,身上的燥热才渐渐散去。
他重新回到叶肖身旁,见叶肖已经熟睡,想要抱叶肖回去睡觉,只是他忘记他全身湿透,一碰叶肖的胳膊,叶肖便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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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感觉到胳膊冰凉便睁开了眼睛,她眼睛朦胧又因天色暗黑,第一眼,她便看到一只水淋淋的头颅正俯视着她,宛如不停滴水的水鬼一般,她瞬间清醒过来,“啊”的大叫一声,双脚抬起,直接踹向水鬼庞大的身体。
可惜,她力气太小,不仅没踹倒水鬼,还踹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惹得水鬼痛苦的呻、吟起来。
董仲卿见叶肖醒来后还惊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叶肖的小脚直接踹到他的命根子,他才痛苦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对叶肖说:就算不想和他行夫妻之事,也不用踹他命根子吧。
他实在有苦难言,弯下腰来,痛苦万分。
叶肖听到熟悉的呻、吟声,才知道眼前湿淋淋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水鬼,而是她家相公,再看董仲卿弯腰捂住的部位,她有些傻了,她什么时候防狼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居然一击就中。
她慌忙起身,担忧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她要是把董仲卿命根子给踹废了,她估计她的人生也就该走到尽头了。
如意郎君要是没了命根,等待她的估计就是死亡了。
董仲卿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叶肖问他,他也无法回答。
叶肖知道情况不妙,慌忙拆人去找董父董母。
没多久,董父董母过来,见儿子伤及的部位,脸色大变,把府上最好的大夫叫过来,又和叶肖扶着董仲卿去了屋子。
董仲卿躺下后,三人在房门外焦急的等着,大夫在里面仔细查看着董仲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