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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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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回来的很晚,不过因为维多利亚太闹腾弓木春还没睡。“莉兹,辛苦了,照顾维多利亚是不是很累。”
【这倒没有,再不乖也是个女孩子,比起爱德华,维多利亚省心太多了。】
当初爱德华小的时候,天天都能打碎点什么东西,哪怕是把易碎品放的远远的,只要他看到,那些陶瓷和玻璃制品没有一件能逃掉他的魔手。他会用魔法把他们漂浮过来,随兴致在半路抽掉魔力,那些易碎品在重力的作用下四分五裂。哪怕是迪迪不停的恢复如初,为了不让左邻右舍怀疑,弓木春还是扔了一些碎片出去。
维多利亚至今没有显示出任何的魔法天赋,迪迪也曾私下和弓木春说过,维多利亚的天赋远远不如爱德华。
所以,维多利亚的破坏力在弓木春看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在爸妈交流的时候,维多利亚静静的趴在毯子下面,露出两条小短腿,弓木春掀开毯子,这姑娘开始咯咯的笑。
“维多利亚,我女儿真可爱。”麦考夫抱起来胖闺女,维多利亚的小脚在他腿上用力的踩着,小手用力的拉着他的衣领,而维多利亚,因为天气太热,弓木春给她裹上尿不湿,果着肉肉的小身子,努力的在父亲怀里蹦哒。
弓木春先去洗漱,刚刷完牙,麦考夫在外边喊:“莉兹,快来,维多利亚拉紧了领带。”
果真,宝贝女儿拉着领带,还在努力的蹦蹦哒哒,麦考夫双手扶着她,不敢腾出来一只手。
弓木春心想:该,你也有今天,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是快步把胖闺女抱走,徒留麦考夫一个人在卧室深呼吸。
“莉兹,你觉得夏洛克的新室友怎么样?”
弓木春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很有兴趣的问他【你觉得雷斯垂德探长怎么样?】
“那位探长不适合做夏洛克的室友。军医是最合适的。”
【我问的是你觉得探长怎么样?】
麦考夫看着弓木春,“莉兹你的表现很像是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
【我以为是这样。】
“别这样莉兹,我是爱你的,爱着你和孩子们。”
弓木春微微笑,轻拍维多利亚并不说话。
麦考夫心思转了几转“当然,我对雷斯垂德探长心怀感激,毕竟,他救了夏洛克一命。还有,我确实对他有些关注,要知道,夏洛克可是把整个苏格兰场嘲笑了一遍,只有可敬的探长还能忍受他。所以,如果有人说了什么,莉兹,你应该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
麦考夫把领带解开,他用很随意的口气问“今天带维多利亚去了哪里?”
“去了小区的花园,维多利亚和她的同龄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很高兴的回来了,乖乖的没有哭。”
“我们的维多利亚是个好孩子,莉兹,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我打算给爱德华报名参加一期夏令营。”
“爱德华还小,要知道他才六岁,六岁的生日还没过呢。”
“我相信爱德华,而且,我会对爱德华密切关注的。”
弓木春最讨厌的就是麦考夫这样,他从来就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事。
“我不同意,麦克,爱德华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夏令营,我认为他都不适合去。”
“莉兹,你该试着相信爱德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弓木春在心里来了一句国骂。
放下维多利亚,推着麦考夫出了卧室门,从里面死死的锁住。
“莉兹,你这样做是不能解决事情的,明天我会和爱德华商议的。晚安。”门外没有了声音。
迪迪显出身形,【男主人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弓木春无计可施,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能希望明天爱德华和他一样闹一闹。这种想法连弓木春自己都会觉得行不通,麦考夫不是那种轻易动摇的人。
等维多利亚睡下之后,弓木春穿着睡衣去了楼下,麦考夫还没有入睡,正好这样可以平和的谈话。
【为什么让爱德华去夏令营?是什么性质的夏令营?你外边是事实都不告诉我。】
“外边的世界太黑暗了,莉兹,伦敦最近有一股势力,我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居然会承认你对你掌控的东西感到力不从心了。】
“人到中年,再说,他已经找到了我的软肋。那个人最近在伦敦有些动作。爱德华是我的继承人,莉兹,他不仅仅是我的商业帝国的继承人,他还是我为我热爱的事业选定的继承人。我要保证他的安全。你知道我的boss是谁?”
【天啊,我甚至觉得没有一天的安全日子。】
“这是我爱的生活,充满了挑战。”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肘支在扶手上,月光从窗外洒入,带来宁静安详的感觉。
【麦克,我想搬到乡下去,去离群索居。】
“莉兹,我的身边最安全。”
~
弓木春几乎是挥泪送走了爱德华,爱德华只带着一点点的不舍的,很快对旅途充满了向往。
没良心的小子。
回头想想,弓木春自觉做人很失败,和邻居关系一般,没有要好的朋友,除了迪迪,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而且迪迪还是家养小精灵,脑回路都不一样,如何谈心。
弓木春还是觉得很抑郁。
等到麦考夫回家之后和他商量,想带着维多利亚去法国的葡萄园,那里有酒庄,据说阳光也特别的好。
麦考夫同意了,弓木春从夏季住到冬季,从冬季住到来年的夏季,照例躲开了社交季,她也整整一年没有见过爱德华。有的时候,她也想过和麦考夫离婚,她可以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从新生活,爱德华和维多利亚对她的牵绊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以前弓木春觉得离开了爱德华没办法生活,如今,她想离开这一切从新开始生活。
但她还是带着维多利亚回到了伦敦。
家里被迪迪收拾的一尘不染,弓木春看着这一切觉得非常的陌生,她种的花,她喜爱的抱枕,一切一切熟悉又陌生。
回到伦敦的第三天,夏洛克和华生一起来访。
【麦考夫不在,说真的,我也是这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我想,夏洛克,你会有他的联系方式的对吗?】
“莉兹。”夏洛克穿着高领风衣,很认真的看着弓木春“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从一个地方找到这些符号,据说,从东方传来的符号,你认得吗?”
【苏州码子,很古老的知识,估计现在很多人都不用了。】
弓木春把翻译写在纸上。
“很多人都不用的知识,你怎么知道的?”好脾气的军医问。
“因为我有秘密,我想去那个有苏州码子和算盘的地方,那个地方让我魂牵梦绕。”
“约翰,你可以查查这些。我有些话和莉兹说。”
等华生出了客厅,夏洛克忽然问“你厌倦了麦考夫吗?”他语速很快的“圣诞节你没有回来,爱德华有其他活动,这个房子里就剩下死胖子一个人,很冷清,很安静,我不知道死胖子怎么想的,我觉得,他应该是孤独的。”
弓木春但笑不语。
“莉兹,你们会离婚吗?”
弓木春回答不出来。
“我明白了。”
夏洛克站起来走了,弓木春坐了很久没有动。
“妈妈,你不知道,妹妹太笨了,罗伯特骗他说杯子下面有虫子,她居然掀翻了自己的杯子去找虫子。”
爱德华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大一些。把维多利亚这个小胖妞扛在肩膀上,很轻松的来回走动,维多利亚完全不觉得自己会累到哥哥,欢乐的拍着小手,屋子里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日安,莉兹,日安,我的小王子小公主。”
不知什么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迪迪居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更别提午饭了。
【日安,迪迪呢。】
“我让迪迪给我去一个地方拿东西了。爱德华,带着妹妹去楼上玩吧。”
爱德华抱住小胖妞上了楼,弓木春知道早晚是要和麦考夫一起谈谈的。
“莉兹,我想我们中间有些误会,是的,我太过于自我,很多时候不顾及你的感受,太长时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你觉得枯燥无聊。我有一段时间的假期,我可以在家里陪着你和孩子们。”
【不,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我们以前过得不平静吗?是你的心变得不平静,莉兹,你有一个大秘密。困扰着你很长时间了,它让你变得憔悴,变得开始胡思乱想。”
【我不是伊莉莎白·菲尔德。】弓木春忽然觉得轻松了。
“莉兹,你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怀疑吗?我想,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而我,对心理学略有些了解。”
他把婚戒摘下来,放在弓木春眼前,“看着它莉兹,一直看着它。”他又把戒指戴了回去,不停的拨弄。
“告诉我,你是谁。”
弓木春用手语回答他【弓木春】
这个回答让麦考夫邹紧了眉头。
“我是谁?”
【麦考夫·福尔摩斯】
“我们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周围都有什么?”
【长长的走廊,很多层的楼梯,果树,砖瓦,蓖麻,兰花豆,桐树,玉米苗,小河。】
麦考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很轻的说“莉兹,你累了,好好的休息,你去度假了,回来之后非常的高兴,但你还想度假,你想和家人在一起,睡吧睡吧……”
弓木春歪倒在沙发上,麦考夫抱她上了楼,阳台上有了变化,架子全部换成了壁架,摇椅的地方放了一张坐卧两用床,上面铺着亚麻床单,几只靠垫散落在坐卧两用床上,麦考夫把弓木春放上去,用一条毯子给她盖好。回到了书房。
在纸上写到:怀疑多重人格障碍,其中一种性格占据主导地位,其他人格逻辑混乱。推断与童年经历有关。
这张纸的上半部分漏出一行字:声带萎缩,无法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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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木春美美的睡了一觉,觉得浑身难受。浑浑噩噩的记不清楚今天几号了,也不记得今天都干了什么。
迪迪端着盘子出现在阳台上,【主人,您睡觉前说要喝的果汁,迪迪已经端来了。糟了,明天要带去度假的东西迪迪还没有打包,主人,迪迪去给您和小主人打包衣服。】
奇怪了,不是刚刚才回来吗,怎么又要度假,算了,麦考夫好不容易有假期,正好全家出游,怎么记不起来去哪儿度假呢?
【迪迪,我们去哪里玩啊?】
【主人,男主人说明天还没决定,他还在犹豫呢。】
去度假怎么会犹豫呢。
算了,晚上问麦考夫吧。
第二天,麦考夫破天荒的换了一身休闲装,两个孩子在后座上,弓木春在副驾驶上,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去了乡下。在走之前,弓木春提议,去找夏洛克,把家里的钥匙和车钥匙给他,让他经常去家里先看一下,毕竟,这次度假是一个月的时间。
夏洛克异常的憔悴,两只浓重的黑眼圈,靠咖啡浓浓的咖啡提神。
“夏洛克叔叔,你和华生叔叔在干什么事吗?”
“我们在比对单词,一个案子用到的,你妈妈提供了线索,一种古老的计数方式苏州码子。你们干什么呢?要全家出游吗?”
“是啊,夏洛克,我有一个月的假期,莉兹可以让你照顾房子,莉兹的车你可以随便开。”麦考夫把钥匙抛过去,夏洛克接着钥匙,看了看弓木春,只见弓木春言笑晏晏,抱着维多利亚现在楼梯边,说不出来的娴静甜美。
他对着麦考夫挑了挑眉,收下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