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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肃清阁的老古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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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晕倒之后,束冬把她一路抱到宁安的小铺子。
宁安在肃清阁内开了个草药铺,收费的那种。统共四间房,一个院。
宁安瞅着昏死过去的夭夭,剪开她血淋淋的衣袖,擦掉淌出来的血,搭在夭夭两手的脉上,“还不算笨的彻底。”
夭夭醒的时候,本来就窄小的屋子站满了人。
“师姐!”晴儿笑盈盈的脸蛋映入眼帘。
夭夭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胸脯,喘一口气疼一下。
斜着眼看看周围,登的一下精神了。
“曾叔,城文?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夭夭拄着床往前探身,左手伸的老高,一点点坐起来。
“我们上个月就回来了,你一直在训练养伤,就没过来看你。”曾叔说。
夭夭坐起来,看见梨花、城武、束冬都在。
“束冬哥,那个混蛋死了没?”夭夭磨牙道。
额,不死也够呛了。“回大小姐,已经被送到宁先生这里了,还没有醒过来。”让你踹了四脚,血喷的跟打井似的,醒了也坐不起来了。“既然大小姐醒了,属下便回去向阁主复命了。”
“嗯,你跟师父说,我好一点就回府。”
“是,属下告退。”
“师姐,你可真够猛的,刚才听宁大哥嘟囔,让你踹吐血那位用了他好多宝贝药材,宁大哥边抓药边算账呢,哈哈。”城武想起刚才宁安的小气劲儿,不免发笑。
“是啊师姐,你好厉害啊,第一耶!”晴儿满眼小星星。
“哼,我是谁啊?南府大小姐!那个王八蛋一直踢我胳膊,疼死我了。”夭夭想起就忍不住咒骂。
“夭夭,好好说话。还疼不疼?”城文一脸关心。
“比那时好多了,没事,有晴儿呢,肯定比那王八蛋好的快!”
夭夭一口一个王八蛋,曾叔都忍不住笑了。
城文是有些无奈,半年多没见到,日思夜想的,怎么变得越发顽皮了。
大家聊了好久,夭夭问曾叔都去了哪里,城文都学了什么,然后才知道,城文前些日子已经进了暗影堂了。城文武功一般,但脑袋瓜子是相当厉害,所以成了暗影堂的军师之一。
夭夭也跟大家讲了最近两个月的非人待遇,听说她饿的要死还被人追杀,师弟师妹都面面相觑。
夭夭在宁安这里呆了三天,被他坑了好多钱,再住下去肯定破产,所以赶紧跑回南府找晴儿了。
初秋,南府,百草园。
“师姐,你得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了,外伤没事,内伤可不能马虎。”
“要是完全康复,需要多久?”
“最少也得一个半月,不养好了,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治了。”
“可是我还要跟肃杀堂的主考官比武呢。”夭夭一直惦记这事,而且目前不知道会跟谁交手。
肃杀堂通常在排位次序后一半中根据兵器选择与新人交手之人。夭夭想着自己不是束冬的对手,而束冬在肃杀堂排名第八,他之下还有十二人,第十位前后都不一定有把握胜出。
“师姐,我听师兄说,暂时定了桑诺跟你比武。”
“桑诺?那不是第九的高手吗?”夭夭当时便急了。
肃杀堂只有前十位高手有自己的名字,后十位都是按照排序依次那么叫的,所以她知道桑诺。
想着自己四个多月一直在进行体力、耐力的训练,只有空闲时才有时间练剑。四个月前,她不是束冬的对手,四个月之后也不是,那对桑诺,真的没把握了。
“因为有几个师兄执行任务去了,所以挑了桑诺。师姐,不必着急,我已经跟师父说了,你需要调理。况且这种比武本来就会给足够的时间让新手养伤,我已经给你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哦!”
“真的?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嗯,我算着用不了二十天你身上的外伤就能好利索,只要不经常运行内力,内伤在比武时也不是问题的。”
听晴儿这么说,夭夭当然放心,那这些天可要好好琢磨琢磨打探些消息了。
夭夭干脆住在晴儿这了,方便她用药,也方便跟她商量怎么对付那个桑诺。
“师姐,咱们府上可是有个现成的高手啊,你不去求求他?”
夭夭看着晴儿忽的想起来,对啊,束阳啊!肃杀堂老大啊!要是他给指导个一招半式的,也许就没那么难了。
“师父,你答不答应嘛!”夭夭拽着阁主大人的袖子扯的人家直晃。
“可师父也需要束阳帮着跑腿啊,再说了,他平日负责下面那些琐事,没有他就乱套了。”师父撇着嘴不放人。
“师父!你骗谁啊?束阳他是肃杀堂的老大,谁没事拿琐事烦他啊!他负责的那些事,可以扔给束锦、束冬、束熙嘛!”夭夭撅个嘴,上面能挂上一壶师父最爱喝的茶了。
“不给!”师父翻了个白眼。
“师父!这家里就你天天让人伺候!时不时的也该自己办点事了!束阳到底是你的贴身护卫还是贴身小厮啊!”夭夭也翻了个白眼。
阁主大人一琢磨,好像确实啊,这些年一直养尊处优做大爷来着,尤其束阳他们四个办事效率极高,完全不用自己操太多心。
砸砸着嘴,阁主大人有些松动了。要是没放束阳,到时候夭夭输了的话。。。算了,还是自己辛苦几天吧。
“带走带走,谁稀罕似的。”
“切。”夭夭完全没有领阁主大人的情,仰着下巴就出来了。
之后的每日下午,夭夭练剑,束阳在旁指导。
看着夭夭在微冷的天气里,冒着细汗,舞剑。束阳觉得这是二十几年以来最美的日子了。
肃清阁。
“桑诺,听说老大最近在给大小姐指导剑法啊”,十一贱兮兮的说。
桑诺瞥了他一眼,“那又怎样?半个多月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我可听说,大小姐的剑法仅次于束冬啊。”
“那就更有意思了。”因为我也仅次于束冬。
“我听宁安说,之前最后一场比武,大小姐把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那个小子踹的差点吐血吐死啊!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能下地呢。”十一想起来也是惨,好死不死的得罪大小姐,也就是他没赢,若是赢了还不一定比现在强呢,啧啧啧。
“那是他废物。”桑诺当然听说了,惹什么也别惹女人,那货活该。
夭夭是否能进肃杀堂就在今天与桑诺一战。
双方都用剑,输赢是坐在旁边的几个堂主说的算。当然,若是一方扛不住先举小白旗也可以。
夭夭走进院子的时候,看见那边一排的堂主和肃杀堂没事看热闹的人时,忽然觉得压力山大啊。我必须要赢,而且让桑诺心服口服的那种。
又看了一圈,束阳哥没来,转头看见曾叔、城文、城武、晴儿和宁安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都已经深秋了,风吹起来冷冷的,几人还在向阳处搭了个棚子,宁安手里抓的那是瓜子吗?来看戏来了?
晴儿见夭夭往这边看,还挥手致意,“师姐,你行的!”
夭夭扶额,感觉有点丢脸,甩了甩脑袋转身过去。
桑诺看着夭夭一脸尴尬,动了动鼻翼。
“所有的规则你们应该早已熟悉,准备好了便开始吧。”某位不知道哪堂的堂主说了句这寒酸的开场白。
夭夭觉得,怎么今天这么随意啊,以前也是吗?好歹是件大事情啊。
已经有三年了,没人能通过肃杀堂的考核。
要不是听说夭夭是大小姐,这场面也就三个堂主。今天除了阁主大人想看还不好意思屈尊降临,连带着束阳他们也没来。
“大小姐,请吧。”桑诺一脸戏谑。他倒要见识见识这大小姐有何能耐可以进肃杀堂。
“嗷,那开始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肃杀堂等看热闹的人,见识到了夭夭毫无章法的诡异剑法,还有桑诺越来越弯的嘴角。
那几个堂主都快石化了。想从夭夭剑法中捋出头绪,搞了半天也没明白,开始比较矜持,想着可能是没见过的某些古籍,没好意思开口问旁边的人。再后来,忍不住了。
“大哥,这,这大小姐的路数你可有何评价?”
“这个嘛。。。应该不是我等所习功夫之内的。可能大小姐她天资聪颖,自成一体吧。”呸!自成一体!这弄的啥玩意儿?
场中的两人略停顿,桑诺看着夭夭,“大小姐还真让属下惊奇。”可不是嘛,多长时间过去了,还没找到她规律呢。
“嗷,你别见怪,我学的杂。”
学的杂。。。
看热闹的十三跟十一咬耳朵,“十一,这明显大小姐要赢了啊,她加塞挤在我们前面,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改名了啊?我觉得十三挺好听的,比十四好听!”
十一觉得十三还真是抓不住重点啊,现在是名字的问题吗?是束冬以后的所有人都打不过场上那丫头的问题啊!
又过去了快两刻钟,堂主们觉得胜负已分,现在完全是夭夭在陪练。唉,阁主从哪儿捡回来的怪胎啊。
一战成名,夭夭跻身肃杀堂老九。因为都叫的习惯了,所以十三担心的改名问题也没被提上议案。夭夭觉得,这肃杀堂比想象中办事要随意的多啊。
当天晚上,阁主大人宴请诸位堂主、副堂主、主要干事,喜庆徒儿进入肃杀堂,并在酒桌上指名那些个有本事的老堂主不行藏着掖着,都得去教夭夭功夫,谁让自己现在已经打不过夭夭了呢。在府里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得赶紧找些厉害的擒住夭夭。
自那天起,夭夭行走于各堂主之间,耗时两年榨干了那些老古板们。
夭夭最后一次杀出肃清阁杀时,她那些个师父都巴不得她赶紧滚蛋,派人送了好多出师礼给予鼓励。想着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让夭夭搜刮个一干二净,开始思量着以后若是夭夭在,自己岂不是丢了饭碗了,不禁有些怀疑阁主大人当初是不是为了节省预算才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