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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帮主V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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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开口,“你不知道刀去了哪里,我来替你说。”
“昨日,我们制定好计划后,夜里,时辰未到,你一个人来到乌堡主的房间里,乌堡主看见是你并没有房备,还开门将你迎了进来,你和他聊天却是趁他背过去没有防备,就抽出刀从背后捅了他一刀杀死了他。再然后你伪造了现场,将桌子椅子推到瓶子砸碎。之后就等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打斗到这里的时候,冲出来假装帮助花满楼。”
袁飞再也忍不住暴喝,“放你娘的狗屁,金九龄你不要血口喷人。不错,我的刀的确丢了可是那又怎样?那就证明是我,杀了乌金雕了吗?!”
袁飞早就脸红得像涨出血来,红着眼咬着牙说:“我的刀的确丢了,昨日我不小心喝多了酒,算着时辰没到就躺床上眯了会儿,结果醒了却发现刀没了。你们休想栽赃我,老子不吃这一套,爱信不信!”
说着他随即摆开干架的姿态,就要和金九龄拼命。
花如令连忙拦着,“金九爷,仅凭他的刀丢了就不能说明什么吧,乌堡主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查清楚再说,不要冤枉了好人。”
关泰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冷哼了一声,“哼,好人,自己兄弟都能杀的人也算好人?这也太巧了,刀就丢了?这种事情分明就是说出来骗三岁小孩儿吧?”
袁飞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关泰,我自认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落井下石?我没做就没有做,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证明我的清白,老子没做的事就是不认。”
袁飞成名江湖已久,是著名的铁争争的汉子,哪里经得起这些人的冤枉,一个开山掌就向关泰劈来,关泰连忙举起自己的大刀抵抗。
不想花满楼却比关泰的刀风更快的,拦住了他挡在袁飞的面前!
花满楼没有抽出剑来,只是用两只指头轻轻夹住了关泰的虎头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一指。
花满楼与陆小凤是好朋友,两个人相互切磋武艺,陆小凤学会了花满楼的听声辨位流云飞袖,花满楼也学会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没有夹断关泰的刀,不是花满楼的功力不够,而是他比陆小凤温和。
如果是陆小凤出手,关泰的刀此刻已经断成两截,但是花满楼仅仅只是夹住了他的刀而已。
他的刀毫发无伤。
关泰涨红了脸,“花满楼你这是做什么?他是凶手!”
“金九龄只是说他有嫌疑,而碰巧他的刀丢了,并不说明他是凶手。”
金九龄点头表示赞同,“是的,你也曾经说过,凶手可以用别的刀,因为用自己的刀实在太蠢了。”
“你们是说,有人偷了袁帮主的刀,杀了乌堡主?”
“这个人一定是铁鞋的帮手,是谁?”
“请诸位好好回忆一下,在花伯父的酒桌上,是谁拼命灌袁飞喝酒了?”
只有把袁飞灌醉了,才能从他眼皮底下把他的随身佩刀偷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关泰。
在酒桌上,所有的人都记得,关泰扯着袁飞灌酒,不喝还不行,大家都只以为山东人爱酒而且直爽,谁也没有将他的行为放在心上。
“很好,不错,故事编得很团圆,但是你们有没有搜到那把刀?”关泰强自镇定,他以为只要没有找到行凶的兵刃,这屋里便谁都动弹不得他。
“按计划,花满楼和铁鞋打到乌堡主房间的时候,来帮手的是你,如果是你作案,你来不及将带有血迹的刀带走,一把虎头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沾满血迹在花府你还真不好藏,所以这刀应该还在屋内。”金九龄围着屋子全了几圈,眉峰微微蹙起。
“这屋已经被你全部搜查很多次了,可是你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的确,我们的眼睛都没有找到凶器,可是关大侠你忘了,有人可是能闻出来的!”一直站在旁边看陆小凤和金九龄表演的莫熙宁总算舍得开口,关泰只看见那个貌美的女子冲自己意味深长的笑了,却是莫名的让他背脊发凉。
他想到了白日里莫熙宁的话,她要帮花满楼弄死铁鞋大盗。她不是普通的丫头,她是猎人莫名,是白子敬一手教出来的徒弟。
众人的目光一致转向花满楼,便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莫熙宁满脸宠溺。
“花满楼你知道凶器在哪儿?”陆小凤连忙追问。
“凶器就在我的鼻子里!”花满楼点头,莫熙宁便自发的凑到他面前献出了自己的耳朵。
两人咬耳朵的画面实在太过温馨,这让原本还为乌金雕哀痛的花如令着实暖心几分。
莫熙宁唇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度,她潋滟的眸光轻闪,围着早已经冷汗淋漓的关泰转了两圈后忽而纵身一跃翻上了房梁。
再下地时,莫熙宁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沾满血迹的大刀,血迹已经变黑凝固。
正是袁飞的虎头刀。
乌金雕就是被这柄刀捅死的。
关泰的脸白了,嘴却还很强硬,“找到了刀,也不代表是我。”
“果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关大侠,用别人的刀很别扭吧?!”莫熙宁轻‘嗤’了一声走到关泰身边,一把拽住他的左手,让他的掌心暴露在众人眼前。
关泰习武多年,宽厚的掌心和指腹上早已经结上了厚厚的老茧。可是在他右手虎口的位置,竟然莫名的添上了一道新的痕迹。
没有破皮更是没有出血,只是略微的红肿成块,像极了月牙的模样。
“袁大侠,晚辈见您的刀与常人家不同造型很是特别,怕是稍有不慎便会弄伤自己吧?”
莫熙宁扬唇,冲着袁飞挑眉道。
“没错,老子的刀是三十年前从悍匪涂不归手中缴获来的,这刀刚猛霸道,想当年老子才练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
袁飞气势汹汹的从陆小凤手中抢过自己的刀往关泰掌心一放,刀柄上虎头雕饰与关泰手上的新伤完美的重合着,说明了一切。
“关泰你娘的,老子跟你做了几十年的兄弟,到头来你他妈的竟然偷老子的刀还陷害老子杀人,老子宰了你!”
关泰突然面色变得很奇怪,也很苍白。
可是下一秒他便再次有了底气,因为他已经本能的将那柄杀了乌金雕的大刀横在了莫熙宁的脖子上。
“都别动,否则这娃儿就死定了!”
“阿宁!”
“关兄你冷静,别伤了孩子!”花如令上前两步,却在看见关泰手中的大刀又贴紧了莫熙宁白皙的脖颈几分时连忙停下了,花如令叹息,“关兄我们也相交二十多年,不想你……唉,你这到底是为何啊?”
关泰苦笑一声说,“花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你不知道吗?不是谁生下来就像你花如令有这么大的财产是天下第一富的,我需要维持山东大侠的名声,需要大笔花销,他能给我!”
花如令进一步问到:“他,他是谁?是不是铁鞋?”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该是知道的,想要得到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我根本输不起!”关泰笑的很勉强,他一手拽着莫熙宁的肩膀一手架刀,“想要这娃儿没事,就全部闪开!”
众人担忧着莫熙宁的安危,只得听关泰的话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陆小凤,你说这肝火过剩要怎么办?”莫熙宁闲淡的扫了眼神色如常的陆小凤微微挑眉。
陆小凤亦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莫熙宁,又看了看神色紧张的关泰满是同情,“小公子,肝火旺盛这种问题你应该问宋神医,我不懂医道。不过你若是问我,我只能说,发泄了就好!”
“嗯,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莫熙宁似模似样的点头一副受教的表情,关泰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所以,等他想要防备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关泰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蜷缩着眼看就要倒地,手中的虎头刀也早被莫熙宁两根手指头弹飞。
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关泰重重的瘫倒在地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挟持姑奶奶?你到底知不知道莫名缉凶的手段?”莫熙宁扭了扭脖子掐掐手指,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脚踩上了关泰的胸口。“叫你丫助纣为虐!叫你丫杀人!叫你丫栽赃嫁祸!”
骂一句,踹一脚!
众人只听见关泰的手脚骨头发出‘咔咔’的碎裂声,每次莫熙宁一脚踹下去,关泰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直到最后他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哀鸣,可想而知这个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丫头出脚是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