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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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放在哪里心里没数吗？”阿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平淡的口吻回答。
“那个小鬼不在这里，”角都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他是已经被干掉了吗？”所以才不在这里？
阿言松开紧握刀柄的手，接着双手缓缓举起慢吞吞道：“他回木叶了……若你执意要取回，不如与我做个交易。”
“交易……”
角都眯了眯他绿色的眸子，似乎在打算这交易的便宜程度和自身能拥有的筹码。
“你能从这么多人手中逃脱还吊着一口气，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在你这里得到……足以说明你的强大。”虽然现在看起来虚弱的一批……说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是发现他们四个了才假装倒下骗吃骗喝骗药的吧？
“所以？”
“所以，”阿言深吸口气，“你绝对能保护好我的同伴。他们肯定还在附近搜寻，这里也不是久居之地，等精力恢复了，我们一起离开。”
“能没有动静的离开是不可能的……”
角都颇为惊讶地挑挑眉，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你留下来拖住他们，让我带着你的同伴去木叶……你就不怕我反悔？”
“但你要的东西在木叶。”
“我怎么知道木叶的人会把东西给我，你拿什么做保证。”
“我的同伴，”阿言垂眸看着自己伙伴苍白的脸坚定道，“你将他带回木叶，就是救了他，木叶绝对不会对你有恶意，你只需要说出你要的就好。”
角都瞧见了女孩微微低头而露出的后脖，从他的角度来看显得她乖顺无比。
斟酌了一番利弊后，他收回苦无，安静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便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了。
看来是同意了。
阿言心下松了一口气，只想着是把自己伙伴能送回去就好，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到时候可能他们谁都活不了。
那几个忍者还是很难缠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拖多久，甚至想象到自己死亡的那个场景心中都毫无波澜，想着说不定反而会觉得轻松许多。
不用再继续杀人了。
是善是恶，都不用再杀了。
这并非阿言的第一个任务，所以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说真的，阿言以为自己会呕吐，会无法直面这样的自己，可意外的，她竟然冷静到让同队的人都诧异。
就像在那个世界里看了一部血腥片，只有视觉冲击，没有其他感知的冲击，她在这里的其他的感知也像是被封闭了。
血味，闻不到；血的触感，感觉不到；对方痛苦的闷哼，听不到。
所以也不存在是什么因为杀人带给她的感觉太痛苦所以怎么怎么样。
总觉得自己情绪哪里不太对……阿言皱皱鼻子，神游天外。
三个人在交错复杂的溶洞里休息了有两天，角都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英丸在角都来的第一晚就有了知觉，伤口也渐渐在愈合。
起初英丸还因为角都的事而生气，但在听了阿言说三人能更好离开之类的话，冷静下来便也消了气。
虽然他的伤势严重，但白眼还是可以使用的，等到时往木叶赶也会容易很多。
阿言认真和英丸说了三人的计划，角都抬眸看了她一眼，阿言巴眨巴眨眼睛回看他，角都顿了顿，转移了视线。
并不知道真正计划是什么的英丸暴脾气上头道：“他爱听不听，别管他。”
这个日向家的崽脾气好炸哦……阿言腹诽，好笑道：“可不能这样，我们虽然是临时组合在一起，但也是一个团队，别忘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哦。”
英丸轻哼一声，继续听阿言的计划了。
当然阿言也不是说心心念念赴死的，便有了两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留下拖延断后也是迫不得已的——可偏偏吧，墨菲定律它不是白说的。
在不拖累周边村民的前提下三人全部逃离太困难了。
三人背靠背站在圈子包围的中心，英丸的呼吸明显很沉重，阿言也微微喘息着。
她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发现两个突破点后跟角都交换了眼神，然后手指细微的动着暗示行动。
角都作战经验自然是比阿言丰富，但他意外的依旧听从了阿言的指示，他抬手抓住了那个对他一直颇有微词的日向家小鬼，冲向阿言指的方向。
阿言也动身了。
她跟在角都和英丸后面，抽出胁差和苦无，把靠近树边的忍者钉在树上一刀抹喉。
角都也出手杀死另一边的忍者，心中惊叹阿言的速度，手上的动作利落万分，突破了就没再看阿言一眼，只带着那不停挣扎的小鬼朝木叶的方向奔去。
被留下的阿言帅气地转刀架至身前，左手从忍具包抽出一把铁蒺藜，下盘沉落后声音清亮道：“擅闯火之国，你们就不怕挑起战争？”
正准备奋起直追的泷忍们面面相觑，似乎是领头者的忍者将刀举起直指阿言：“木叶的小鬼，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负责把这个叛忍抓回去而已，无论天涯海角。”
“越过国境的追捕，违反了当初国与国之间的协议了吧。”
“与我们无关，废话少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阿言真心觉得干忍者这一行也应该扫扫盲。
于是她没再多一句话，扔出铁蒺藜便提刀而上。
阿言的刀术是斑和扉间教的，教学水准怎么着都比泷忍村的忍者强，虽说实战经验少些吧……所以在阿言杀掉一人又伤了一人后，就是单方面的被打。
听起来有点惨。
可是阿言确实打不过。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对，倘若他们二人也跟着留下，也绝对难搞这几人。
即便，那个叫角都的活下来了，死的也绝对是他们两个，这点毋庸置疑。
还好还好，死她一个就好。
只是叫角都的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又拿了什么，居然让泷忍村的人不惜代价的来追杀他……
被踩在地上的阿言脑子里还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背后一阵剧痛袭上，才彻底歇了各种思绪。
见到阿言的那一刻，斑是真的以为阿言死了，心里却又不断地告诉自己说阿言没事。
然而阿言其实是真的死了。
身体虽然还有温度，可的确感受不到呼吸了。
斑一步一步地到她跟前，有些迷茫地伸出手碰她的脸颊。
很软，也很温暖。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死了？
身体没有冷，没有僵，闭着眼睛就像她各种翻滚后躺在地板上安静地睡觉一样。
“阿言，起了。”
阿言没理他。
连以往艰难起床的哼唧声都没。
不应该的，斑想，她明明有在四战的时候以女青年的样子出现，绝不可能死在这个时间段。
斑把视线从阿言的脸上移开，发现了她衣服加深的地方，有伤口，血味当然很浓，只是为什么刚刚没有察觉到？
再去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被拖动后留下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各种忍具。
那些人还没走远。
把那个极度折腾的小子打昏后的角都有些惊讶于阿言的能力，毕竟这么久了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追上来，这有些不可思议。
能拖住自然是好事，角都抖抖手中的小子，挥臂将他扛在肩上，加快速度。
泷忍？
斑看着这些忍者的护额，眯起眼睛。
没记错的话，泷之国也参与了国家边境安全协议书的签订，火之国境内怎么会出现泷忍？
“泷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借着甘子林的技术快速赶到的村上苍抱着自己妹妹的身体沉下脸问。
“不清楚，”斑语气淡淡，朝村上苍走去，示意他把阿言交给自己，“把她给我。”
“你能救她？”村上苍嘲讽道，“当初威胁我倒是挺厉害。”
斑抬眸看他。
村上苍下意识一颤，反而更加紧了紧抱着自己妹妹的手，“我可以救她，你最好别靠过来。”
甘子林的猫头鹰们十分反感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甚至担心阿言身上斑的气息过于浓重猫头鹰们会拒绝救治。
斑停下脚步，没再继续往前走，厉声道：“那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我的通灵兽。”
村上苍懒得多解释什么，手上给阿言输入的查克拉量加重，只等猫头鹰们来了。
被怼回的斑定定地看了阿言一眼，转身离开。
阿言的心脏有一丝微弱的动静，血液流失的速度非常缓慢，伤口恶化的速度也极慢。
村上苍看着这张苍白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个小天才呢，可惜激发的事件代价真的太大了。”
即便甘子林的猫头鹰们能救回你，你的寿命也必定会缩减。
太不公了。
世界对村上家太不公了。
倘若阿言此刻还有意识，必定觉得这没什么不公的，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何来不公？
即便寿命少了，至少也是活着呀。
怕就怕，付出了一切，尽力去做了一切，还是没有救回什么。
就比如，当斑去泷之国灭掉泷忍村回来后。
阿言还是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