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终·泷雪》曦兮澄兮

19、第十九章：冬樱

　　“好美——”
　　小樱发出一声赞叹，宛如耽溺于梦境之中的呓语。
　　泷城已经悄悄地进入了隆冬，北面的覆盖整个山地的樱花林放肆地开放，纷纷扬扬的樱花花瓣飘逝在风中。佐助站在一棵樱花树下，头发轻扬在风里，安静地看着处在花雨之中的小樱。视线中，小樱的背影略显单薄，柔软的长发覆盖在背。
　　“佐助君——”
　　小樱转身，双目凝视着佐助，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佐助说：“谈判之前，你应该先回答我，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樱在夜里找到佐助的时候，星光如同碎片一样跌在四周，佐助正坐在高高的屋顶上看底下周围盛开的樱花林。小樱默默站在离佐助一丈远的地方，脚底像是生了根般凝止不前。佐助缓缓回头，视线如同夜风一样吹过小樱的头发。
　　小樱几乎热泪盈眶地、怔怔地说：“佐——助——君——”
　　佐助缄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来人，他似乎听到了樱花开放的声音，极残忍地撕裂开来，然后凋零在风中，于是右手按住了剑，低沉而缓慢地说：“你不该出现的。”
　　小樱轻轻摇头，说：“不，我应该出现的，我需要你的帮忙。”
　　佐助瞳仁突然浮起一片血红，旋即三个黑色的勾玉图案浮起在血红色间，然后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小樱忍着心酸，微微一笑：“你担心，与你同行的人会发现我吗？”
　　佐助嘴角勾起笑容，冷酷而残忍：“有关系吗？”
　　小樱鼓起了勇气，向前移动一步，说：“我们换个地方谈，关于宇智波鼬。”
　　佐助笑容突然消失，取之为凛然的表情。
　　“走吧。”

　　在山后的樱花林，小樱与佐助单独相处。
　　面对佐助的提问，小樱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不打算说吗？”
　　佐助声音低缓，如同沉重的穿街而过的冷风。
　　小樱回答说：“我们是谈交易的。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佐助说：“是因为身上的毒吗，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解药吗？小樱。”
　　小樱不说话。凛冽的风呼啸着穿过去，带起了漫天的花瓣飞舞。
　　佐助接着说：“宇智波鼬，是因捕捉赤砂之蝎而来到这个地方的，而你，就是传闻中戴着泷戒的人吧？”
　　小樱一怔：“佐助……”
　　佐助的话开始针锋相对：“赤砂之蝎是木叶的敌人，你为何如此拼命地为他？”
　　小樱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佐助说：“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地拼命？”
　　小樱深深地倒吸一口气，突然说：“佐助君，那你为何来到这里？”
　　佐助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杀鼬，自然来这里了。”
　　小樱说：“但是，来这里的方法，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佐助说：“我们，还谈判吗？”
　　小樱说：“当然谈的。”
　　佐助冷冷说：“那你就别提问了。”
　　小樱咬咬牙，说：“既然如此，请佐助君也别提问。”
　　佐助冷笑一声，说：“好。”

　　小樱说：“我可以帮你找到鼬的所在。”
　　佐助说：“你认为我不能亲自找到吗？”
　　小樱说：“你不能。”
　　佐助问：“为什么？”
　　小樱说：“因为泷城的路，你不会比我熟悉，而且我曾经进去过一次皇城，并在那里遇见了鼬。”
　　佐助说：“你要什么条件？”
　　小樱说：“卡卡西老师的身体被这里的一个人夺取了，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将卡卡西老师救出。”
　　佐助感到困惑：“卡卡西？他发生了什么事？”
　　小樱说：“目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卡卡西老师的身体，那并不是卡卡西老师的本人，像是另一个灵魂注入了他的身体内一样。我试过将他救出来，但是对方的实力很强，单凭我一人无法做到。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
　　佐助说：“我可以帮你。但是，并非作为交换鼬的信息的条件，而是要你离开这里，然后永远不要再出现。”
　　小樱说：“我答应你。”
　　佐助说：“目前你住在哪里？”
　　不知为何，佐助突然这么一问，小樱一时不解，只听到佐助又说：“为了保持联系，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大蛇……”
　　没等小樱说完，佐助已经说：“只有我一人来到泷城，大蛇丸和兜早在落风谷就离开了。”
　　小樱突然想起什么，就说：“那个人说，你的身边还有两个人。”
　　佐助微微皱眉，问：“两个人？”
　　小樱点点头。佐助思忖一会，于是说：“我进来的时候，是被一队穿青色衣袍的剑客带领着，大蛇丸和兜因为被阻绝在外，所以没有进得来。”
　　佐助想起进入落风谷的时候被几个黑衣剑客阻挡住，在声称是为了找一个人而来的之后，便被人直接带领进来，而大蛇丸和兜则想随后跟进，却被那几个黑衣剑客阻挡，双方争斗之下，谁也不占上风，于是大蛇丸和兜只能离去。现在回想起来，佐助发现了那几个黑衣剑客，显然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谁，并且他们似乎早已守候在了落风谷，就像为了迎接什么人似的。
　　难道自己的行踪被掌握着了吗？
　　佐助不禁产生疑问。也许一切都是鼬在暗中安排着，正想着，突然听到小樱说：“照你这么说，现在的我们，就像被拉进了什么圈套里，一切行动都被掌握着。”
　　佐助沉默不语，看着樱花不断在头顶凋零飘落，内心的怀疑如同纠缠的丝线般复杂。
　　小樱突然说：“佐助，我能相信你吗？”
　　佐助一怔，突然想到此时只有小樱和自己。佐助在离村出走的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要斩绝所有的羁绊，以去追求足以匹敌鼬的力量，但是那种深刻而复杂的情感，并非决心斩绝便能砍绝，所以一直以来，佐助并未从内心彻底地消弭与木叶的羁绊，只是在内心筑起了一道貌似坚固的围墙用以封锁。因为在除自己以外的人面前，这份内心的牵绊一旦表示出来，佐助便会因为情感上的不够决绝而导致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寸步难行，于是在别人面前，佐助多次表示出冷酷无情的姿态，将一切可能摧毁苦心构筑起来的围墙的东西拒之门外。
　　而此刻，并无佐助所要顾忌的东西存在，是纯粹的只有小樱。
　　一刹那，时光仿佛倒流，往昔的记忆纷涌而起。
　　“佐助，我能相信你吗？”
　　佐助身体不经意地晃动，他很快就收起了所有思绪，淡淡地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