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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偷窃.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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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尘在青翠的李子林里。
好歹也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的。妈说了，摘些李子回家好祭拜神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母亲大人原来比我还放得开哪。只是，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自个儿来摘呢。面子问题？或者，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女儿是不要脸的？？
“你这是跟谁借的胆，如此不计后果。”北昼的自行车无声无息到了林子外，长脚随地一放，车子气定神闲地停了下来。
“乌逻北昼！”乍眼见到北昼，小尘先是惊声尖叫，随即她明白过来地捂住自己的嘴。比手画脚地指挥着北昼快点离开，挥手挥的，跟竞选总统的造势活动一样。
北昼显然不受教。反而还大声喊道：“追来了。有人追来了。快跑啊！”
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小尘想都不及想，看都不及看，脚步颠簸着就窜出林子。那速度堪称绝版。
厚颜跳上北昼的后车架，她拍着他的肩膀喊道：“快跑啊，还愣！”
北昼咧开的笑容如同破浪的游艇，笑声穿越了一路的清风鸟鸣。
“你妈还真是富有地下党人的革命精神，叫你做那种事。”北昼看着小尘两眼贼亮地在水果堆里翻找，禁不住摇了摇头。
除了记着挑大的挑好的，小尘只还记得一件事。她手指着他说：“你付钱？”
光是同一个字就要他讲N遍。“对。”
“太好了。买了后我请你吃一个。”
“……”那还不是自己的钱。
“你们怎么在一起？！”安承渊突然冲了出来，迅如猛龙过江。小尘说她从未看过他如此勇猛的样子。
“没怎么啊。”她有些傻傻的，“乌逻同学买水果送我。”结果是越说越错。
要不承渊的脸色怎么会越来越难堪，连带扯下小尘手中的水果扔在地上。
问都不问青红皂白。
手上另外那袋鸡蛋也摔了，还砸到了她的衣服上。油黄油黄的。怎么那么刺眼呢。
北昼没有作声，可是他拿出纸巾给她擦拭。
承渊还要不开心。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从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地觉得，安班长是小肚鸡肠的人。
看台下一条长长的水道淌过，四下里是不会结果的芋荷。它们青的团扇似的叶子。恍惚中有晶如露珠的水滴划落，震得叶子摇了几摇。
“喂……，小尘，你还好吧。”
“他刚说要和我分手，是吗。”
“……好像是。”
“都是你带衰。”
“我……”真无辜。
时间在她的呜咽里过了十五分钟。
“请你吃海鲜，不哭好不好。”
“不好。”她边哭边摇头。
“王力宏的演唱会门票？”
她还是摇头。
北昼鼓起勇气。“要不，我委屈点，给你当男朋友。”
小尘定了一定。
虽然他的表达方式不很讨人喜欢，但她受伤的心口却奇异地得到了丝丝缕缕的补逢。
很久了，北昼没有再经历过这样忐忑的心境，煎熬到多年以后忆起今时他还历历在目。
她却呵斥道：“什么跟什么，卓然喜欢你的。”
北昼的急切：“我都已经拒绝她了。再说，要是她愿意，介绍个更帅的给她认识不就行了。”
“谁比你还帅？”
也许这样的称赞有些拐弯抹角，可北昼的耳根还是不小心红了一块。“我哥，咳，他也不错的。”
“啧。大义灭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