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魂》南采伊

16、芭蕉洞

　　【芭蕉洞内】
　　牛魔王守在昏睡的铁扇身边，一言不发。不知道铁钗和二弟谈得怎么样了……
　　“大王大王！”有个小妖在洞口叫唤，牛魔王起身去一探究竟，原来是摩云洞的丫鬟。
　　“有什么事。”
　　丫鬟的语气恭敬：“大王，公主叫您回去。”
　　叫我？玉面不会没事就叫我的，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牛魔王看向洞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随丫鬟前往摩云洞。

　　【摩云洞】
　　牛魔王来到玉面公主的水榭，看见她半坐在软榻上，手上停着那只三百年前就拥有的小雀。玉面公主面如死灰，从前总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此刻有些扑朔，似乎不太愿意面对他。
　　“玉面，这么急找我发生了何事？”
　　“没事。”玉面公主抿了抿唇。
　　牛魔王远远地盯着玉面的脸，缓缓道：“你有事。”
　　玉面的动作一顿，露出一个空洞的笑：“大王，姐姐还好吗？”
　　“……还好。”牛魔王看向玉面的眼神混杂了太多情绪。
　　玉面抚摸着小雀的羽毛，三思之后终是开了口：“我……能去看看她吗？”
　　牛魔王疑惑地看着她，玉面从没提过想见铁扇的念头啊，今天怎么啦？
　　玉面看着牛魔王警惕的神色，连忙澄清：“我，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我，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玉面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渐渐低下，牛魔王只觉得她是因为怕被拒绝，殊不知玉面眼里已布满红丝、泪光闪闪。
　　牛魔王走上前，摸摸她的头：“你见见她也好……”
　　玉面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的迹象，她手上的小雀将她脸上的异样尽收眼底，抬翅安慰，但手上全是绒毛，根本没什么用。
　　小雀的羽翼收下，玉面才敢抬起头，用衣角抹了抹眼睛：“白白太淘气了……毛茸茸的翅膀都蹭到我眼睛里了……大王，稍等一下……”
　　玉面在梳妆台附近捯饬了一会儿，才可以出门。
　　牛魔王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并没给自己打扮。那她刚刚是在干什么？

　　【芭蕉洞】
　　玉面公主看着躺在床上的铁扇，举步维艰。是因为我……她才会这样吗……躺在那里的……原本应该是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玉面终于走到了铁扇身边，可她张了好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大王……我能单独和她待一会儿么？”
　　牛魔王面露警戒之色。
　　“我……我只是想和她待一会儿……大王，你在担心什么？”玉面半低着头，说不出任何理由，最后只好露出一个惨白的笑，破罐子破摔似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牛魔王又看了看铁扇，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见牛魔王不在了，藏在玉面公主袖中的白鹰才不以小雀形象存在，化为了正身。
　　“公主，动手吧。”白鹰向玉面手中塞入一把匕首，“不管人、神、妖，只要被这把匕首刺了就会灰飞烟灭，不用担心有后顾之忧。”
　　玉面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抖。
　　“我……”
　　“公主，冷静一点，不用那么用力的，只要轻轻一刺就好。”
　　“我……”
　　玉面的手抖没有停下，嘴唇也开始了打颤。
　　白鹰有些担心她的身子：“公主，小心身体，不要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