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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人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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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琰走后，我果然过了几天的清净日子，前来看病的病人也逐渐减少。
看来，该是我离开的时刻了。
简单收拾了药箱，和赵大娘为我准备的几件朴素的换洗衣物。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噢，忘了，还有墨琰留下的一百两黄金的银票！这么说来，我也是个有钱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哈哈……
在我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赵大娘才百般无奈地收下我作为谢礼的一百两白银（当然是银票）。若是没有赵大娘的收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此时会流落到何方呢！
该上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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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
不知不觉，竟然越过边境，来到了璟国境内！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先去寻找“天晶”，然后再去见铉吗？现在来到璟国境内，不是更容易暴露身份吗？
铉——
你……还是你吗？
多少个午夜梦回，我都幻想着，你能够来到我的身边，在孤独的深夜里，能够抚慰我内心的恐惧和孤寂……
可是，一旦醒来，现实就像破碎掉的美梦，令我神形俱碎！房间里，除了冰冷的空气，还是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如同我的心一般，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唉……”我摇了摇头，举袖，将不知何时滑下的眼泪悄悄擦拭去，振了振精神，向城门走去。
难道今日是这个镇子的逢集之日？怎么这么多人啊！
而且，奇怪的是，那些人，个个俱是一身绫绸锦缎的，带着下人，喳喳呼呼地直往巷弄走去。
“朱老，你看这次又有什么鲜货可买啊？”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年近五旬的人问道。
“这回听说所有的货全是一等一的，我还真迫不及待地要亲自去见识一下了。张老，你不也是……哈哈”旁边胖得如一个圆球般的人暧昧地说道。
“是啊，听说都是从交战的边境弄过来的！不仅价格便宜，而且还……”那个被称为张老的人神秘的小声说道。
我越听越好奇，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引出来了，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些人，怎么净挑些小胡同转！我不觉得提高了警惕，但已经走到这儿了，再回头已不太可能，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继续走下去，看个究竟吧。
转过一所大房子的墙角，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不算太大的场子内，已经挤满了人，场子正中，高高的架子，搭成一座平台，十分简陋。
我环视四周，惊奇地发现，在这交易场内，全是男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丑的、美的（噢，好象没有美的），清一色全是男的！
还好，我为了行走方便，现在是一身男装，否则……
顺着人流，我仗着自己瘦小（相比之下）的身材，见缝插针，居然挤到了台前。
我头一抬，震破耳膜的锣声一阵敲打，一个模样挺俊俏的姑娘，被人粗鲁地推搡着，拉下台去。随后，又有好几个姑娘，也是同样的下场。
这……这是……在贩卖人口！
听赵大娘说过，这贩卖人口的勾当，现在已经被禁止了，怎么还会有……
难道……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黑市的奴隶市场！而且最近两国正在交战，正是黑市奴隶市场最活跃的时期！
奴隶贩子为了促成交易的达成，给那些被贩卖的姑娘们穿上少得可怜的，都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甚至，为了增进现场气氛，粗暴地动手将一个姑娘的衣物撕下一块，立刻露出那姑娘雪白的肌肤，台下那些色鬼，顿时兴奋不已，叫嚷着开始竞价。
那被撕的姑娘眼泪汪汪的低头看着地面，却不敢伸手遮掩。我在台下看得真切，那破烂不堪的衣物之下，全是被鞭打的伤痕！人贩教训奴隶，是从来不会打脸的！
我看得无名火陡起，却只能紧紧地攥紧自己的拳头，控制着自己不会一时冲动，冲上台去。
无能为力啊……这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改变的！
战争，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何时，才能有一位明君，能够为天下百姓着想，以百姓为重啊……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欲抽身离开。
本来喧闹非凡人群，一瞬间立刻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点奇怪的沉重。
我不觉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看得我差点一个趔趄站不稳！
平台之上，站着一个巨人！
不，他算不上是巨人，只是身材过于高大，估计将近有一米九，却是颀长的那种，落魄褴褛，四肢全被上了手脚链。
他站在高台之上，我距离台子又那么近，因此才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快来看啊，难得一见的上等货啊！二百两银子起价……”人口贩子努力地吆喝着，手拿一条粗长的鞭子，却明显地不敢靠近那男子的身子，像这样高大的男奴隶，确实不多见。
但是，慢慢地，我发现，喊价的人，在接触了那男子的目光之后，都悄然放弃了竞标。
我不由自主地望去，却看到他那漆黑如星的眼眸中，发出像箭簇一样冷冽的寒芒！我竟然有一瞬的神慌。
他，好像铉！那神情！那凛冽，漠然的眼神！
“五十两！”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那男子从半垂的睫毛下，觑着我，凌横的眼神直射入我的双眸之中。
难怪那些人全都对他望而却步。那么复杂得让人无法形容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够挺得住的。
“我只给五十两！”我伸出五指，坚决地说道。
“小兄弟，我们起价就二百两了！”奴隶贩子不死心地重复道。
“就五十两，卖不卖随你！”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意说道。
“各位大爷们，看这身子骨儿，多结实啊，买回去绝对不吃亏！”奴隶贩子还在努力游说着。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可就是没人再出价。
那奴隶贩子一看情况不对，又讨好地说道：“好兄弟，你好歹再往上加点儿啊，别让我太吃亏呀。这家伙，一天要吃掉我不少粮食，我带着他这么久，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银两……”
“噢——这么说，你这一路子都没能把他卖掉了？”我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存心要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既然是‘滞销货’，那我也不要了！”也不想想在二十一世纪，我是怎么爬到副总经理的位子的！那可都是靠的真才实学啊！想跟我讨价还价，道行还差点儿吧！
“小兄弟，你……你别那么大声啊……咱们好商量！”奴隶贩子一听，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完全放下身段，哀求起来。
“既然卖不出去，一定有瑕疵！万一他性情恶劣，发起狠来，我这么瘦弱的一个人，可怎么办？况且，他这么高大，吃的肯定比普通人要多很多。这样算来，我可就太不划算了！”我扯着嗓子，尽可能地将所有的坏处都说出来！
在场的人一听，全都一愣，随即又都一脸的认同。这下，可真的是没人和我竞争了！
那奴隶贩子看到如此情景，生怕连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连忙扑上前来，拉住我的衣袖，哀求道：“好！好！好！五十两就五十两，不许再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