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七章 关东大赛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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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随着那个黄色的小球落在地上，飞速弹出，裁判的声音传来。
“比赛结束，胜者风蔷薇京田。3-1，风蔷薇获得晋级资格。”
把网球袋背在背后，挥手和风蔷薇的人道别，各自散去。
在出口的台阶上，我看到了城成湘南的美女教练华村。
“迹部君，”华村笑着，邀请，“迹部君是个很错的选手，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城成湘南？”
我咬着手中的冰淇淋，抬起眼睛看她，这就是俗称的“挖角”吧。不过，她会找上我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华村教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转到城成湘南？我认为风蔷薇似乎更适合我。”
华村开出了诱惑的条件，“迹部君如果来我们成城湘南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的，”华村看着我的目光兴奋，“我一定会把迹部君塑造成最完美的作品！”
“但是，我对成为作品没有兴趣。而且，”我看着她，“华村教练，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因为人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吗？如果成为了最完美的作品，那不过是一件艺术品，不可以再称为‘人’了吧？”
华村显然很惊讶，没有想到我会给她这样的答案吧。
“而且，”我笑着，一步步走下台阶，“城成湘南到底能给我什么呢？城成湘南的NO.1？城成湘南的部长？城成湘南全部免费、优人一等的待遇？城成湘南全体学生无上的仰慕尊敬？城成湘南学生会的会长？如果这些都给不了我，我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况且，城成湘南没有风华绝代的学长，也没有可爱儒雅的学弟，……我的伙伴，最好的朋友，最尊敬的学长，最疼爱的学弟都在风蔷薇，我不会去别的地方。”
***华村看着那个少年一步步走下台阶，听着他一句句的反问，看见那个少年每走一步似乎就有无尽的光华从他身上散射出来，直到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在炫目的光华中看到少年的笑容，听他说，“我不会去别的地方。”
这一刻她彻底死心，这样光华满身的少年，城成湘南真的是太小了，会埋没了他。
或许，如他所说，风蔷薇才真的适合这个少年。
***走出公园的时候，看到等候在那里的墨绿色的少年，白色的帽子，蓝白色的运动服，大大的网球袋。
我笑着走过去，少年挑一下眼，转身和我并肩。
我笑着，“龙马，下个星期，就是和立海大的比赛了吧。半决赛的时候，遇上王者立海大，会不会很兴奋？”
少年伸手压了一下帽子，“MADAMADADENE！”扬起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过，风蔷薇下个星期要和冰帝决一胜负了。”
“是啊，王者立海大，贵族冰帝，都是强敌啊，胜负难料。”
“青学不会输的！”少年琥珀色的眸子亮起了惊人的光芒，昂扬的斗志勃然而发。
看着少年灿亮的眼眸，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输，正是这种永不放弃的执著和从不服输的斗志才让你战斗到现在，一步步地成长，……
“据说立海大的每个正选都是手冢的水平，他们的副部长真田可能比手冢还要厉害，被人称为中学网球界的皇帝，NO.1。”
“这样，才有打败他的价值！”墨绿色的少年笑着，眼眸中是与生俱来的高傲。
我笑着，“龙马很有自信呐。下一周，青学应该有专门针对立海大做相应的加强练习吧。王者立海大，不可小觑。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比赛，从来都不是王者必胜，而是胜者为王！”
少年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亮了双眼，喃喃重复，“从来都不是王者必胜，而是胜者为王！”
***黄昏余辉下，墨蓝色的少年高高跃起，一个凌厉的扣杀，黄色的小球瞬间划破了中间的距离，落在地上溅起一簇尘土。
球场对面的少年满脸汗水，疲惫地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龙马，站起来。”
我走过去，对地上的少年伸出了手，“经过剧烈运动后，这样躺在地上，对身体可不好。”
少年疲惫地看了我一眼，抿紧了唇，握住了我的手。
半扶半抱把他拉起来，沿着网球场慢行，“龙马，你的体力还是不够啊。”
少年撇了撇嘴，小声嘟哝，“谁能和你比？从来没有见过你累得不能动的时候，除了那一次合宿的时候，和绯村的比赛，怪物。”
我笑着，“呐，龙马，我听到了。背后议论人长短，可不礼貌啊。”
少年扬眸，光芒耀眼，“我没有在背后议论，我是光明正大的说。”
笑着揉乱他的发，“真不可爱！”
琥珀色的眼眸凌厉地瞪了我一眼。
轻轻地扬起了笑，宁静，淡淡的幸福味道。
慢慢地沿着网球场走了几圈，“龙马，今天就到这里吧。”
少年点头，手脚还是有些过度运动后的脱力。
我收拾好了两个人的球拍，走到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少年没有推辞，沉默地趴在了我的背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把少年背起来，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慎前辈。”
“嗯。”
“下周的比赛我不会输的。”少年重申着自己的誓言。
我点头，淡淡的笑容带着信赖，“我知道，如果是龙马的话，就一定不会输的。”
在医院见到幸村的时候，看到他身边的真田。
我把手中的紫罗兰放在桌子上，“精市，真田君。”
幸村笑着，“风蔷薇也进入半决赛了吧，我和真田刚才正说到下个星期的半决赛，风蔷薇要对上冰帝了呢。，立海大的对手是青学。”
“立海大一定会进入决赛！”真田的声音沉稳，听他这样说，就会觉得立海大一定会进入决赛。
“真田真的很有自信。”幸村淡淡地笑着，忧郁的眉宇有着淡淡的隐忧。“青学的真正实力，小慎一定知道的很清楚吧。”
我笑着，“精市希望我给真田君一些忠告吗？”
“如果小慎你不反对的话。”
“那么，”我笑着，转头看着真田，“真田君，如果你轻视没有手冢存在的青学，如果立海大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来战斗，王者立海大常胜的神话，或许就会破灭！”
“手冢虽然不在青学，但是他把自己的意志很好地传达给了网球社的每一个人，或许正是手冢的不在，青学才会产生奇迹！”
真田听我说完，看了我很久，对我鞠了一躬，“谢谢。”
辞别了幸村，走到高桥下的那个网球场。
真田看着下面的网球场。
“迹部君，能和我打一场吗？”
我看着身边的少年，沉稳的表情，很冷静的眼眸。
“好啊。”我点头。
“谢谢。”
土黄色球衫的少年率先走进了网球场。
站在球场的两边，我看着对面黑帽子的少年，“真田君，要我发球吗？”
真田点了点头，伏低了身体。
我退到底线，取了一个网球。
没有丝毫花巧的发球，只是速度的聚合。
黄色的小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直线，落在对面那个黑帽子少年的脚边，急速弹起。
发球的追身球！
……
不愧是中学网球界的皇帝，力量、速度，都不是一般的水平，这个谨慎沉稳的少年，和哥哥是不相伯仲的。
王者立海大的皇者，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的吧。
同样肩负了同伴的希望期盼，同样是部长不在的网球社。
真田君，如果你在比赛的时候还要牵挂精市的话，你如何能够战胜全心全意的龙马？精市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摆在他面前的所有困难，他都会一一克服。如果你不能真正领会到精市的期盼，不知道精市最深切的愿望是什么，那么，真田弦一郎，不用等到关东大赛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种深植入骨髓的执著，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你们仰望的那个顶点，是你们最深切的期盼！
一球，一球！
仿如沙场酣战，刀光闪亮，杀气逼人。
真田的网球，大概就如同他的剑道，狠、准、快！
压倒性的力量，精准的控球，快如闪电的速度！
我的网球，大概和我的性格差不多，绵、缠、绝！
绵，以柔克刚。
缠，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的攻击。
绝，突如其来的如同羚羊挂角无机可循的神来之技。
比起太一，真田虽然在力量和速度稍有不如，但他拥有更多的网球经验，在无数的比赛中磨练出来的技术和反应，比太一更胜一筹。
***黄色的小球落在地上，弹起，——
真田看着那个弹起的球，没有去接。
黄色的小球高高地弹向了头顶的青空，向着烈阳的方向。
那个墨蓝色的少年走过来，笑着对他伸出了手。
他伸手握住，这是礼节，“迹部君，谢谢指教。”
墨蓝色的少年笑着，笑容就像他抬头看到的烈阳，明亮耀眼，“谢谢指教。那么，真田君找到心里的答案了吗？”
真田松开了手，沉默了许久，一向沉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下个周六，幸村要动手术。”
墨蓝色的少年轻轻扬起了头，“我知道。”
“下个周六是半决赛，我们不能陪在他身边。”
“为什么不能？你们当然可以！”
听到少年这样的回答，真田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他。
墨蓝色的少年笑着，“精市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战斗的吗？你们的每一场赛，虽说精市没有在场，但是他的意志，他的信念，不是已经很好地传达给你们了吗？精市也一直在战斗，为了能够回到球场，一直在努力。那一天，只是两个战场而已。我一直相信，只要信念足够强，就可以相互传递。精市的信念，你们不是已经收到了吗？”
“只要信念足够强，就可以相互传递。……”
真田重复着这一句，脸上淡淡的忧虑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墨色的双眼是做出了决定后的明澈。
墨蓝色的少年笑着，“真田君，要记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同伴在一起努力。”少年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真田回头，看到站在球场外的一排土黄色运动衫的少年。
“真田，……”
“前辈，……”
……
即使是一向少有情绪波动的他，也不禁动容，“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