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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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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比32，湘北落后6分。望月找到杉山的时候，上半场刚结束。
这一周因为周一的停课，演剧部昨天也有排练。这两周是决定最终主演阵容的关键时期，望月和渡边两人都进入了无暇他顾的备战状态。下午四点排练结束后，西塚留下偷偷为望月开了小灶。从入部起就一起翻阅着Seventeen和Popteen，交换扮靓心得培养出的战友同心，到了这种时候，也是不容小觑的。
单独辅导持续到晚上七点，两人去了好几家人气餐厅，都已经满座。翻开东京12家米其林3星餐厅的电话列表，望月挨家拨着号码尝试预约。打到第5个电话，总算在青山Esaki订到了位，只不过这顿饭要等上三周。放下电话，望月揉着太阳穴，记下了预约到的日期和时间，一旁的西塚则笑得花枝乱颤。结果两人跑去附近的面包店，靠吃三明治打发了晚饭。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比赛对枫，对湘北太过重要，望月决不会放弃睡懒觉，放弃周日去逛银座的大好时光，冒着在电车中被挤到灰头土脸的风险，急匆匆地赶回藤泽，而且当天还得赶回学校！
“哟，今天还算差强人意嘛。三井开个小挂，净胜陵南两个三分球就能追上了。”望月笑侃着在杉山身旁坐下了，“帅哥，上半场我错过了什么？”
“上半场有一段时间，赤木明显不在状态，可能是上一场比赛脚伤的‘后遗症’。还有……樱木学会篮下投球了，这小子的成长还真是一日千里，难怪小枫那么在意他啊。哦，对了，陵南多了个很厉害的scorer，嗯嗯，就是那个你没见过的13号。”
“樱木的头发！咦？湘北的教练席空着？”
“听说安西教练是昨天忽然病倒的，现在还在北村综合医院。另外，小枫今天很反常哦，上半场只得了2分，而且几乎都没有主动进攻。”
什么？没听错吧？场均得分在20分之上的枫，海南赛半场为湘北拿下25分的枫，今天的上半场，只入了一个球？枫，你是打算……
球场上，站在流川身后的仙道，正在问同样的问题，“诶，你在想什么……”
对面，流川没有接话，只是关注着赤木和鱼住的跳球。看到球向他们的方向飞来，立即变回了仙道所认识的进攻之鬼。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胜负赌在下半场吧……”仙道绕到流川的正前方，小心提防着他的快速突破。
“这是为了要赢过你，你做好准备。”流川的眼眸中似有小小的火焰在燃烧，冷冽的、冰蓝色的火焰。
就这么想赢过我？有意思～仙道的注意力集中到流川运球的右手，change of pace，要起速了！
可惜，仙道的预判只对了一半。流川的确向前迈开了一步，却立即收步，胯kua下xia换手运球后起跳投篮，球“パサッ”一声空心入篮。
进入下半场后，池上对三井的紧贴防守很到位，三井的三分球暂时不用担心了。麻烦是眼前这小子，变回原来的强攻气场了。
跑在仙道一步之前的流川，绕三井掩护后接过球，正风驰电掣向篮下冲去。三井伸出手臂一拦，仙道和池上就慢了一步。
额，追得太猛，没刹住车，好像推到那小子一下……仙道还在脚步调整中，鱼住和流川已同时跃起。流川的手腕向篮筐的方向一挑，球高高越过鱼住绷直的指尖，又是“パサッ”一声——这小子的入球，球穿过篮网的时候，大半是这样干脆利落的声音，带着韵律感的杀气。
“得分算，加罚一球！！白队7号推人犯规！”
推人是在他投球之前吧，为什么会被吹basket count……？仙道囧着脸，无奈地向裁判举起右手。
站在罚球线前，流川看见樱木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便送佛送到西，“打败仙道的人，是我。”说着，手起球落，罚球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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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与仙道又一次的一对一。
“小枫的投篮不但没有死角，而且抗干扰能力强，真是各种硬来，各种不讲理。”杉山的评价里半带着吐槽。刚才那个球，流川的前转身突破过人，零秒出手，动作如此迅捷，落点却那么准，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不单是仙道，换成是三年前的自己，或是现役国手的老哥，又是否能阻止？
“你在干什么，仙道！！！是不是早饭没吃啊！！”田冈标志性的狮吼在球场上空响起，震得流川的耳膜也一阵阵生疼。还好没有去陵南……
“现在已宛然是高校级别的王牌了嘛，流川。三个月前练习赛的时候，还带着国中生的青涩。”对面，仙道的嘴角浮起斗志渐燃的微笑。
混蛋，这是什么眼神……说不清他是否在意着胜负，眼眸里是一片看不见底的蔚蓝。
忽然，蔚蓝的平静中生出变数。仙道起步急停，胯kua下xia换手运球，出手投篮——与流川下半场的第一个入球分毫不差。
你是想证明，我能做到的事，你也能做到吗？正合我意。
比赛进入了三分钟的僵持期。两队的防守互不相让，双方均没有入球，直至仙道用与练习赛最后一球同样的换手上篮，率先打破了僵局。
“看见没，流川！！”“水准还是不一样的！！”看到自家王牌打开了局面，陵南的板凳席又拽又得意。
回敬了一个三分球，流川特意跑到陵南板凳席前，向对方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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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与仙道你攻我守，记分牌上湘北与陵南的比分交叠变动着。
“樱木看上去很焦躁啊。”望月说。还好陵南的新战力13号防守极差，才让他钻了个空子进到篮下。
“这家伙，最看不得小枫出尽风头，而自己在一边打酱油了。”
两人说话间，樱木已二次投球不中自己抢回，好不容易第三次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架势，被鱼住的防守犯规破坏了。
“啊，陵南这下惨了。鱼住要是下场的话……湘北只要强攻内线就行了。”望月向前探着脑袋，一脸期待。
正如望月所言，代替鱼住上场的替补中锋11号，在篮下完全无法扛不住赤木。再加上“篮板王”樱木的活跃……当然rebound machine送分给对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比如自摆乌龙之类的。善解人意的仙道立即送上一句“Thank you！”聊表谢意，福田也难得赞美了樱木一句，“原来你这个人也是有长处的……”。
湘北渐入佳境，宫城突破分外线三井，三井又塞内线赤木，赤木篮下跳投得分。
“湘北从来没有这么强过！第一次看到他们打阵地战的多人配合！”看到这一轮宫城、三井、赤木精彩的“中外中”配合后，望月忍不住低声轻呼。
“嗯，小枫刚才还有个空接传球，你看到没？”
“看到了，不知道枫自己发现没，他的传球视野非常好。哦，湘北的这一轮配合也不错！”
场上，樱木被13号福田和8号植草包夹，分球给宫城。赤木与流川迅速档拆跑位，流川在赤木的掩护下，接宫城传球后上篮得分。湘北在关键比赛，难得领先又打顺风球，望月和杉山都有点小激动了。
下一球，赤木毫不留情地给了仙道一个盖帽。杉山不禁有点同情起仙道：鱼住下场后，他一人在场上支撑着球队，光对位小枫就绝非省心省力之事，陵南再不让鱼住上场，仙道会不会先被压垮？
赤木连续的内线得分后，这一球被陵南三人包夹。他分球给流川，经由宫城，球又回传到赤木手中。赤木、三井与樱木再一次“中外中”，破天荒地在阵地战中，打出了第二次战术配合。
真是奇怪，怎么安西教练缺席，这五个人反而……？望月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湘北，篮下有大黑柱赤木，亦有樱木的防守加成；球到外围，有可怕的三分射手三井；枫不分位置，任何地方都能出手，渐渐长成了球队的王牌；宫城可以传球为他们创造机会，也可以自己切入得分。
陵南在恶劣形势的逼迫下，不得已提前派上了鱼住。而宫城在鱼住回到场上，且仙道试图拦截的情况下，直接上篮为湘北拿下了第61分。下半场还剩5分59秒，湘北领先陵南15分。鱼住被逼到背水一战的境地，脑中反而变得纯澈起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集中力。
仙道假动作晃过流川，鱼住转了下头挡住赤木的视线，延迟了赤木的协防，仙道射篮得分。紧接着，仙道又连过流川和樱木两人，将分差缩小至8分。
“一分钟一个球，我们有节奏地追，这样在还剩30秒的时候，就能追平。”
听到仙道向场上队友灌输这套白痴理论，流川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句混蛋。
“听着，我可以教你一件事情，篮球可不是算数。”
仙道还一头问号，流川已运球强行突破。仙道急追绕前，在篮下与鱼住组成double team。流川故意延长了自己滞空与出手的时间，想引诱鱼住五犯离场。可惜球虽然入了，裁判的哨声却没有响起。
“你看怎么办，差距又拉大了。”流川对着记分牌一指。观众席传来一阵喧哗——“好强势！！”“普通人会去指记分牌吗！？”
双方王牌因此进入了飙分时段。陵南的挡拆错位接球后，仙道直冲篮下，宫城在防守中第四次犯规。
赤木和三井不禁有点担心，比赛进行到这里，要是缺少了宫城，简直不堪设想。樱木则凑到他们身后，轻声说道：“我们三个人好像也已经三次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流川的叹气声，“犯规军团。”末了，还一脸高傲地转过头，指手画脚道：“被抢走的分数就要抢回来，不要失去进攻的气势。”
今年的1年级生果然一点都不可爱，枉费上一场比赛爱死了他！！宫城、赤木和三井木在原地：从什么时候起，“学长”这个身份已经掉价到一文不值了？
樱木明明什么都不是，却是被炮轰的四人中表情最亮眼的，还一路追了上去，“被你这么说，别人才会失去进攻的气势！！”
“我又不是在说你。”这一次，流川头也懒得回了，“连进攻都不会的家伙，你还没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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